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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法


借着火光,老人也抬起头瞧了瞧墓碑,叹了口气将手中最后一叠纸钱分好仍进了火堆里,怕了拍手,捋了捋两鬓的银丝,:“杨氏啊,你也是命苦,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当初怎么就跟了他,这下好了吧,双双都睡在了这里面。”

        “哎!话是这么说,你也是好福气,是我这肖老太婆羡慕不来的福气。”老人接连长叹,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在火光熄灭之际,二指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嘴中默念,忽而间,火堆熄灭黑暗侵袭,黄符泛起了微光,渐亮,纸上血红色的符文于空中方法,竟有脱离之势,

        老人站立,佝偻的背直挺,气势节节攀升,目光如炬声如洪:“杨朝云,是我对不住你,耗子药蒙了心,连着中了那些石头两次把戏,那些什么佛啊神啊什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偏袒那个刘老头,干这种怨天尤人的事屁事儿没有,我老婆子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今儿个也得将你那杨小子保下来。”

        洪亮的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年入半百的老婆婆说出来的,说话间双指之间的光符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串血红色的符文在黑空中上下起伏,似水流动。

        老人长吐一口浊气,双指隔空一指,:“去!”霎时间,符文化作血红色的宏光朝着手指所指的方向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穿梭而去:“刘村长,今天就让我这个老婆子会会你。”

        凌晨时段,坟包地,整个山丘连蝉虫都没了鸣叫,唯独乌山村,小洋楼。村长住处,一点昏黄从窗户里折射而出。

        华贵而不失古朴的书房里。老人一袭古衣,正坐在木椅上,身前书桌上的米碗中插着三根带着火星的长香,老人手中捏着一个模样不是很精美的草制小草人,上面贴了一张小黄条,赫然写着杨痕夕三个字。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价格昂贵的水晶灯,却明亮不起来老人黑洞洞的双眼,窗外雷鸣闪电不止,在闪电光的忽明忽暗映照下,此时的老人就同一个活死人般,沙哑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里回荡:“小子,让你蹦跶了这么久,早些年间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现在也不需要了,原本你奶奶走,你就该陪着她一同下去的,要怨你就怨你是被杨朝云这一家捡到吧。”

        说话间,只见活死人般的老人身前碗中插着的三根长香竟然燃起了明火,村长木讷着表情嘴中碎语不明所意,三炷香上的火焰颜色随之变化,逐渐变的幽蓝,一股寒意在房间中肆掠,村长咧嘴露出一个僵尸笑,抬起手将草制小人伸向身前,三根蓝色的火柱上空。

        突然之间一束红光从眼前晃过,刹那间便熄灭了原本散着寒意的火焰,老人枯瘦的手中抓着小人仍停在半空中空,一双死气的眼中出现了涟漪,将手收回,退了两步走到书房门口,将房间的灯熄灭,黑暗中原先的书桌上方出现了几个血红色的字,

        村长不慌不忙的走近,不可见的黑暗在他眼中似明亮的白昼般清晰,上前看清字意,一声不屑自老人口中发出,而后笑道:“往外我倒是不敢放大话,但在这乌山村还就是我想杀谁就杀谁。我倒要看看这杨家小子你拿什么保!”

        音落,将手中的草制小人别在衣带上,随即从衣兜里摸出了三张黄符,老人嘴中默语,三张黄符凌空泛起黄光飘向原先立着三炷香的上空,依次旋转速度越来越快,淡黄色的光柱上下沿升构成了一个光罩将书桌上的米碗即三炷香一同围在了其中。

        村长的周身再次从内而外死气缠绕,一抹幽蓝跳动在三炷香之上,火焰渐大,寒意再次弥漫。

        同一时间,一抹血红再次凭空出现,似血红色的闪电狰狞着,不断击打着由三张旋转的黄符构成的护罩却未得寸进。

        黄符包围中的幽蓝火焰似活跃的孩童般不停上下跳动着,似在藐视这抹先前摧毁自己的血光。

        村长立在黑暗中此时看不清身形面容,唯独可以从双眼反射出来的光芒确定他现在的位置。

        不消时,刺啦的血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变浅,一声轻笑在黑暗里回荡,恰是从村长口中发出的,:“就这?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拦我刘老根做事。”

        猛然间又是三束黄光在黑暗中亮起,村长手中又多出了三张黄符,符文突出于黑暗中相融,形成一条不长的金黄色光链朝前方梭去。

        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束缚。血红色的慌束在村长意料之中的没有了任何的反抗,渐渐被金黄色的锁链压制成了一个散发着红光的血红色小球:“区区邪道岂能与仙法相争?”老人不屑。

        幽蓝的火光下,村长手中又多了一张黄符,枯瘦的二指中,符箓挺直如剑,符文自符纸上蠕动。缓缓缠于二指,符纸随即化为飞灰,老人双指发出夺目的金光,原本枯瘦如干柴的手指此时竟白如凝玉,

        老人开口,声音依旧嘶哑,对着身前的血红色小光球自言自语道:“我给你一个报上名号的机会,要不然我这一指下去你这本命精血必破之。”

        “念你修习不易,若你师出有名,诚心认错我便就此放了你。”

        另一边,墓碑前的肖三婆盘腿而坐,也没去顾先前才下过大雨地上的泥泞不堪,村长的说话声在她的脑海中回响。

        肖三婆脸色不变,咧嘴笑道:“贪生怕死的老东西,我还以为这敢在它们眼皮子底下用术术乱杀人的是一个什么人物,原来也是一个畏手畏脚之辈。”

        肖三婆从口袋中摸出一个血红色的小瓷瓶将其打开,顿时原本就电闪雷鸣的天变得更狂。道道闪电似乎都集中在了肖三婆的头顶,每次的闪电离老人的头顶都只有咫尺之遥。

        感受着头顶的威压,肖三婆的面色依旧没有丝毫的动容,笑道:“有种你就劈死我,呸!在这儿吓唬谁呢,不敢就别在老娘头上瞎逼逼,老朽既然敢炼这胎婴丸就不怕你这什么狗屁天道。”

        无视头顶越发吓人的雷电,肖三婆将手中血红色小瓷瓶中的血丸仰头全部倒入口中。:“杨朝云,老娘这瓶丹可是炼了十年,九百九十九个九月怀胎流产时的阴血炼制而成。”

        “他娘的,刘老根那个老东西有神罩着,你孙子既然我说过了就一定给你保下来,事到如今我也都豁出去了,”老人声音出现了颤抖,继而不停地再颤抖,很难想象一个在闪电之下依旧从容的老人究竟是怎样的剧痛能使得她连说话都如此的打颤。

        “我知道你他娘的听得见,别以为在那里面躺着了就可以什么都当做不知道,我告诉你等接下来我到了下面你必须得娶我,老娘还必须要做大的。”

        黑暗中光芒四散。肖三婆周身被雪白的光亮包裹,光芒中原本枯柴般的面容此时枯木逢春,变得逐渐白嫩,甚至于吹弹可破,光芒散去,立在原地宛如仙子……

        与此同时,雷电愈烈,雷声如虎闪电似龙,将黑夜都闪成了白昼,忽闪而成的银白之下,有一仙子玉足轻轻点地,

        从其身上挂着的衣物可以得出这个仙子竟是刚才那个半入黄土的老人,身上老旧的衣物与她的现在形成鲜明的对比。

        少女轻轻抬手,雪亮通透的双懵霎时间变的猩红,伴随着的还有少女的一声惨叫,闪电之一团血光凭空乍现将少女包裹,在其扭曲的面容之下,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貌美如仙的容貌此时正如扎破的气球般快速干瘪,与此同时,肖三婆周身的血光也越来越浓,骇人至极!

        随着原先一头青如古木的发丝再次变成枯黄,包裹着肖三婆的血光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闪电依旧刺破着黑夜,愈加可怕!以及闪电之下蹲坐在地上双目死气的老人!

        同一时间,乌山村,村长书房,老人双指并如长剑指着身前的一点红光,言尽许久不见一点动静,笑道:“还以为是一个什么不出世的高人,原来也是一个山野杂学之辈,既然如此那便怪不得老夫了,这一指便破了你这本命精血!”

        村长说完便没在作忧郁,身躯向前一指刺出,僵硬的面容上随之裂出一个笑脸,只不过还未等老人笑声传出,只见原本被金黄色的锁链束缚成病恹恹的红点,在老人一指刺出的刹那陡然间绽放出恐怖的猩红,吞噬了原本耀武扬威的金黄,血色如雾,如有实质,布满了整个房间。

        老人被力道震的连退数步,后背抵墙,双目回神直直的盯着自己原本白如凝玉的双指此刻皲痕遍布,抬眼看向四周,仅仅一瞬之间原本古色古香的书房竟宛如地狱,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以及心头的恶心,盯着正前方血雾中一点跳动的亮光,开口说话,虽然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说话时却依旧颤抖着声线:“敢问阁下何人,我与阁下无冤无仇……”

        话未说完便见血雾之中红光极速闪烁,四周恶臭的血雾不断压来,逐渐形成一个狰狞的血红色骷髅头,张着血盆大口似要将村长一口吞下,

        忽然之间一束极其夺目的金黄自老人脖子处的吊坠中闪出,瞬息之间便形成了一道人形光影于村长身前挡下了来势汹汹的血盆大口,刺眼的金黄遮住了村长的视线让他睁不开眼,隐约之间只能凭借感觉,觉察出这道光影和十二年前他外孙出世时那个夜晚出现的光影一般无二,之后便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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