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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罪恶玫瑰


正午的阳光透过彩色的窗户照进来,将每个人的脸都分割成斑斓的色块。

        “你有病?他们问你就说?”女人两条胳膊都动不了,美目中燃烧着怒火。

        “你是不是早上吃的东西都进脑子里了?”

        “闭嘴,白阿曼!”男人没有用任何武器,身上的绳子却被整齐地切开,掉落在地。

        他活动了下手脚,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他走到红发少年面前蹲下,伸出手臂触碰他身上的绳子,绳子瞬间断裂。

        原来,他不仅可以把身体变得坚硬,还能使双臂变得锋利。

        “我觉得她说得对,你之前怎么不用你的‘锋利’?”红发少年衣衫破烂,白皙的身体上满是血痕。

        “附灵而已,又不是没杀过探索者……”他不满地咕哝道,继而又愤愤道:“你害得我武器都丢了!”

        “赔我的六万积分!”

        白阿曼心疼地拿出上次探索中得到的治疗道具,两条手臂很快恢复如初。

        “好了伊城你少说两句。”她手臂刚一恢复,就开始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想到年轻女孩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她哼笑一声,“他们去山下了,那下面厉害的人可多的是。”

        想到山下那群人,少年伊城不禁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也是。那个女人那么狂,到时候遇上……”

        男人抬头看向彩绘的穹顶,也情不自禁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他故意告诉那个小白脸第三个打卡点是罗莎琳德的玫瑰园,诱导他们去山下寻找玫瑰,就是为了让他们和山下的队伍遇上。

        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就在古堡里慢悠悠地寻找银剪子就好了。

        这三人果然不太聪明的样子。

        躲在暗处的人影如是想到,他并未跟随季纸衣等人下山,而是躲在了大厅右侧的餐厅里。

        餐厅墙壁上都有厚厚的幔帐垂落,只有大厅蔓延过来的光线,昏暗程度不言而喻。

        大厅的三人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有人就躲在隔壁的餐厅里。

        藏在阴影里的人在等待一个时机。

        通过三个手下败将来时的甬道,季纸衣突兀地出现在一处田埂上。远处的麦田如波涛翻涌,一望无际。

        农田里还有许多农民正在劳作。

        林倦和季长情跟在她身后也出了通道,脸上是不同程度的惊讶,两人似乎也没想到通道外竟然是这么一副富有生活气息的画面。

        林倦瞄了一眼不远处正在犁地的农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正午的太阳晒在身上还是有热度的,干活的人怎么可能一滴汗都不出?

        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另一块地里的一对夫妻模样的农民,两人正提着水桶浇水,脸上同样一滴汗都没有。

        他们似乎感受不到热。

        “别看了,不是人。”季长情站在他身旁,淡淡地说:“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些吗?”

        乡下通常都会养些家畜,再不济田野间也会有鸟虫的鸣叫。

        耳边没有任何动静,这里安静的像一幅画。

        林倦感觉自己的san值又开始往下掉了。

        季纸衣倒是觉得这地方和她之前走过的森林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

        在田野和古堡之间,隔了半山的黑色树林,而在田野的边缘是望不到头的麦田。

        夹克大叔和小女孩最后出来,他看见这幅农忙的场景,愣了愣,沧桑的眼神里泄露出几丝怀念。

        小女孩手中的白色风车已经停止了转动,和远处麦田里的巨大风车形成了某种共鸣。

        季纸衣双手遮在额前,新奇地望着远处巨大的风车。

        她视力绝佳,一眼就看到风车的叶片上挂着一个人。

        那人脸上糊满血迹,后衣领堪堪挂在最高的风车叶片尖角上面,只要风车轻微转动,他可能就会掉下来。

        风在麦田上来回逡巡,却无法撼动风车半分。

        风车下的麦浪里还有几个脑袋若隐若现。他们在做什么?季纸衣观察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明白。

        她正要问身边的人,却发现大家已经四散开,走到田间去了。

        诡异的农民们照料的植物正是他们在古堡里苦寻不到的玫瑰。田地被沟渠划分成整齐的方块,每一块泥地里都种着一株细弱的玫瑰。

        半含的花苞在微风里颤颤巍巍,仿佛随时会被折断脆弱的细茎。

        季纸衣面前的泥地就有一株玫瑰,重重叠叠的花瓣全都舒展开了,花瓣边缘蜷曲,整朵花沉郁的红色中蔓延着黑。这是一朵开败了的玫瑰花。

        她看着这随时会被风吹折的小植物,表情一言难尽。这就是代表爱情的玫瑰花?

        爱情,也不过如此嘛。

        鉴于之前夹克大叔和小女孩主动出手帮助,季长情和林倦商量了下,决定把银剪子拿出来共享。

        每个人各自选定一株玫瑰,季长情一一用银剪子剪下来。几分钟后,四个人人手一枝带刺的半死不活的玫瑰花,齐齐走到了季纸衣面前。

        仿佛是什么表白现场。

        季纸衣茫然地看着四人:“你们在干嘛?”

        “你挑的这株,嗯……”季长情眼中浮现出一丝丝笑意,走过去帮她剪了下来。

        银剪子剪断花枝的那一刻,他听见衰败的花发出痛苦的呜咽。

        【恭喜玩家季长情获得罪恶玫瑰x1】

        “啊——”他一手握着银剪子,一手捏着玫瑰,无辜地看向围观的三人:“这朵花是道具。”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季纸衣面前。

        他细心地剪干净花枝上多余的尖刺,将玫瑰递出,抬起眼眸:“你的玫瑰。”

        围观三人:!!!

        季纸衣:???

        站在田埂上试图居高临下实际上堪堪和对方平齐的季纸衣奇怪地回看他:“你自己拿着吧。”

        眼角余光瞥到脚边有一块光溜溜的小石头,她脚尖一动把石头踢进了水渠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好奇怪,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季长情还维持着递出玫瑰的动作,当他专注地看向某个人时,深色的眸子里仿佛冬雪融化,乍看温柔如春水,细看却朦胧似雾难以看清。

        季纸衣没有回应他的注视,她专心地对付着田埂上的小石子。

        “要不你先拿着吧。”林倦忙上前圆场,“五分之一的概率也很不错了,我们再继续找找,看看还有没有道具。”

        季长情笑笑收回了手。

        结果就是他们把挨着通道这一片的玫瑰都剪秃了,也只有那一个道具。

        【道具名称:罪恶玫瑰】

        【类别:功能性道具,仅作用于地图罗莎琳德的庄园】

        【属性:普通】

        【说明:一朵绯色的玫瑰盛放着一段少女的心事。当你将它送给喜爱它的人时,可以熄灭对方的怒火】

        听起来是一个防御道具。归属人毫无疑问是队伍里的治疗担当——季长情。

        玫瑰收割队逐渐前移,深入到了农田正中,这一片的玫瑰比之前看到的都要精神,花苞也都是微微打开的,颜色纯正浓烈。

        虽然大家都一致认为很可能道具都是长得蔫头巴脑的,但是很遗憾,目之所及,再没有一朵玫瑰是枯败的。

        季长情在剪取玫瑰的时候有意避开了田间劳作的那些农民。那些人也仿佛看不到他们一样,还在自顾自地翻土、浇水,仔细地照料着泥地里的植物。

        毫不知情他们的玫瑰田已经毁于一旦。

        众人纷纷寻找自己心目中的天选玫瑰时,三个年轻人拨开麦浪,灰头土脸地走了出来。

        一抬眼就瞧见几个人在田间找着什么,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一把巨大的银色剪刀。

        银剪子!

        后来者惊了,也顾不得整理一下仪容,三人整齐地朝众人奔了过来。

        最先听到动静的季纸衣打量着穿着统一,就连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三人。

        三人身上多多少少挂了彩,都是一脸惊喜的表情,似乎对他们没有恶意。

        她注意到这三人和那个大风车上挂的人穿着也很相似,大概是一个队伍的。

        其余人已经注意到了这支奇怪的队伍。

        三个年轻人都穿着灰蓝色的道袍,头顶扎着发髻,脚下蹬着布鞋。

        在这充满了欧风的场景里,三人无疑是最为亮眼的一道风景线。林倦吃惊地问:“你们是道士吗?”

        为首的年轻人个子略高些,有些羞涩地摸了摸头,“是。我们几个都是太疏观的弟子。”

        握着银剪子的季长情微抬眼睑,太疏观是青城山有名的一座大观,香火鼎盛,远近遐迩。

        “我叫张壹,这是我的师弟张叁和张伍。”高个子年轻人自我介绍道,并依次指了指他身边的两人。

        张三?我还李四呢。

        这毫不走心的名字获得众人一致的鄙夷:不想说可以不说,不用编这么假的名字吧?

        张伍似乎年纪最小,脸庞还带着稚嫩的青涩,他白净的脸微微涨红了:“是真的!大写的壹叁伍!”

        看来他们师兄弟的名字是没少被人误解。

        眼瞧着几人还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张伍紧握拳头,大声道:“我师父是无为子道长!太疏观三高功之一!”

        “五味子?”林倦脱口而出。

        师父的名字也这么不走心吗……

        话一出口便惹得三人同时转头瞪他,林倦讪讪地说:“抱歉抱歉,贵观取名真是别具一格,不落俗套。”

        张伍还欲说什么,被季长情截断了话头:“我听说过这位无为子道长,道号取自“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是一位很擅长斋醮科仪的道长。”

        “诶?你知道我师父!”张伍兴奋地说,他又面向林倦,撇撇嘴:“你看吧,我们不是坏人!”

        “咳,张伍!”张壹轻咳一声,张伍顿时就不说话了。

        张壹朝几人拱手,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几位善信,我们有一位师兄被困在那边的麦田里,可否请诸位施以援手?”

        他见季长情对自己师父有些了解,又拿着道具银剪子,先入为主认为季长情是一位家传道士。

        这话实际上是对季长情说的。

        “你师兄是挂在风车上的那个人吗?”季纸衣刚才随意地瞥了眼,发现风车上挂着的人还在。

        “你怎么知道的!”张伍吃惊道,这里离风车还有些距离,他回身望去,也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风车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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