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由之身
克鲁克山领头跑下楼梯，卢平、小矮星和罗恩跟在后面。然后是斯内普教授，他令人毛骨悚然地飘下楼去，脚趾碰撞到每一级台阶，被他自己的魔杖控制着——小天狼星拿着他的魔杖指着他。爱得莱德和赫敏走在最后，她们举着魔杖时刻保持警惕。
钻回地道里很困难，卢平、小矮星和罗恩必须侧着身子，卢平仍用魔杖提防着小矮星。斯内普还是在他们前面飘着，耷拉的脑袋不时磕到低矮的地道顶部，看上去小天狼星是故意不去避免。
“可以不对斯内普这么……”爱得莱德倒不是不能理解小天狼星的心情，但她始终还是敬重斯内普的，刚才出手也只是迫于无奈。
小天狼星好像收敛了一点，但斯内普的头仍然不可避免地磕磕碰碰，“我没法保证，这地道这么矮。”
“把小矮星交出去，”在地道里缓缓前进时，小天狼星突然对哈利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你自由了。”哈利说。
“对……”小天狼星说，“但我还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是你的教父。”
“嗯，我知道。”哈利说。
“你的父母指定我做你的监护人，”小天狼星不自然地说，“万一他们遭遇不测……当然啦，如果你想跟你的姨妈和姨父住在一起，我可以理解。但是……嗯……考虑一下吧。一旦我洗刷了罪名，如果你想要一个……一个不一样的家……”
爱得莱德注意着他们的对话。
“什么——跟你一起生活？”哈利说，一不留神脑袋撞到了地道顶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离开德思礼家？”
“我想你不会愿意的，”小天狼星马上说，“我能理解，我只是觉得我——”
“你糊涂了吗？”哈利的声音几乎和小天狼星的一样嘶哑，“我当然愿意离开德思礼家！你有房子吗？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进去？”
小天狼星迅速转身看着他，“你愿意？真的？”
“是啊，我真的愿意！”
小天狼星憔悴的脸上绽出了笑容，好像一个比他年轻十岁的人从那枯瘦的面具后面闪露出来。一瞬间，人们可以看出他就是在哈利父母婚礼上欢笑的那个人了。
“哦不过，这个还要问一问爱得莱德。”小天狼星灰黑色的眼睛不安地看向哈利身后的爱得莱德，可能是害怕她会拒绝，“哈利，如果你愿意承认我是你的教父。那么爱得莱德应该，某种意义上说算是你的姐姐——我的意思是，毕竟我们都是布莱克。”
“你想接哈利到格里莫广场12号？”爱得莱德快步走到两人身边，好像是一直在等小天狼星提到她一样。
小天狼星带着期待点了点头。
“我当然不介意多一些亲人。”爱得莱德说完，三个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笑容。
等他们从洞口来到地面，微风拨开云雾，月光洒在了他们的身上。
“不好！”爱得莱德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喊出声时，走在最前面的卢平、小矮星和罗恩已经停了下来，“莱姆斯！今天是满月。”
斯内普撞上了突然停下来的卢平，他醒了过来，不过手脚还受小天狼星手中的魔杖控制着。
“incarcerous（速速禁锢）！”爱得莱德的魔杖射出红色的火星，汇成一股绳一圈一圈地缠住了卢平。
“跑，”小天狼星朝着他们喊道，“跑，快跑！”
可是罗恩还跟小矮星和卢平铐在一起呢，哈利不愿意走，冲上前去。
但小天狼星当胸抱住他，把他扔了回去，“交给我吧——快跑！”
一阵可怕的咆哮声，卢平的脑袋在拉长，身体也变长了。他的肩部弓起，脸上和手上都长出毛来，手指弯成了尖爪。禁锢咒就快要被挣脱了，狼人后腿立起，长长的嘴巴一张一合。
小天狼星手里的魔杖停止了施咒，斯内普又可以自由行动了。在卢平挣脱禁锢咒的那一刻，斯内普挡在了哈利、赫敏和爱得莱德前面。
小天狼星变形了，那熊一般的大狗蹿上前去。狼人又挣脱了手铐，那狗攫住了他的脖子，把他往后拖着，让他离开罗恩和小矮星。狼嘴与狗嘴咬在一起，爪子互相撕抓——
场面突然之间变得非常混乱，小矮星扑向卢平丢下的魔杖。罗恩腿上绑着夹板站立不稳，摔倒下去。
砰的一声，一道闪光——罗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又是砰的一声——克鲁克山飞到空中，又软绵绵地落到地上。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哈利高喊，用自己的魔杖指着小矮星。卢平的魔杖高高飞起，消失不见了。
“petrificustotalus（统统石化）！”爱得莱德的魔杖射出一道蓝光，可是太晚了，蓝光与正在变形的小矮星擦肩而过，秃尾巴从罗恩胳膊上的手铐里抽了出去。
他溜走了，草丛中传出一阵窸窣声。
狼和狗互相追逐着朝禁林奔去，爱得莱德没有一丝犹豫跟了上去。狼人具有极高的攻击性，而小天狼星变成的狗看上去瘦弱无力——他的背上被抓出了一道道血印。
爱得莱德追不上他们——她不可能赶上他们的速度，只听到前方一阵阵哀嚎。她拼命地跑，好像活了14年也没有这么拼过命，因为她不想让即将到来的幸福生活付之一炬。可她太专注于前面的两个家伙了，没能发现天空已经变了颜色。
数以百计的摄魂怪游荡在禁林的上空，黑压压的一片。
犬吠和哀嚎停了，爱得莱德追赶着它们来到了湖泊旁。
“incarcerous（速速禁锢）！”爱得莱德手举着魔杖朝着卢平施咒，他被暂时控制住了，但是却还在不断地吼叫着，招来了更多的摄魂怪。
“梅林啊，为什么偏偏……”爱得莱德几乎已经感到绝望了。摄魂怪们朝着小天狼星飞去，他已经解除了变形，蜷伏在地上，双手捂着头。
“别——”他□□道，“别……请别……”
“expectopatronum（呼神护卫）！”哈利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他和赫敏赶到了。
“expectopatronum（呼神护卫）！”爱得莱德也举起了魔杖，想起了去年暑假时卢平教她的咒语。赫敏跟着照做。
他们拼命在脑海里搜索着最快乐的记忆，可越是这样，摄魂怪越是聚集，因为它们总是喜欢吸食人们的快乐——所以它们的攻击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小天狼星以外的人。
爱得莱德浑身发颤，并不是因为摄魂怪的攻击，而是因为——她完全想象不到任何令她快乐的事情。
黑洞洞的房子，厉声呵斥的祖母，尖酸刻薄的同学。
所有令爱得莱德厌恶、惧怕的事情在她的眼前里一一闪现。
她看着小天狼星无力地躺在地上，面无血色。
他会死在这里吗？爱得莱德不敢再想下去，她只感到冰冷，像是温度降到了零点。身边的赫敏、哈利一个一个倒下，或许因为他们的脑海里还能搜寻到些许快乐的记忆，所以摄魂怪对他们的攻击更猛烈一些。
突然一阵耀眼的强光，亮得爱得莱德睁不开眼。从树林中窜出什么动物来，全身都散发着幽蓝色的光。摄魂怪散开了，温度好像慢慢回升了。
卢平又一次挣脱了禁锢咒，朝着禁林深处奔去。爱得莱德瘫坐在地上，然后吃力地朝小天狼星的位置爬了过去——她的体力已经无法支撑她站起来了。小天狼星惨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在他还尚存微弱的呼吸。
“我早就告诉过你，跟着他们就是在闯大祸。”斯内普出现在了湖泊的边缘，他疾步走来，用恶狠狠地目光瞪着趴在地上的爱得莱德，“瞧瞧，多么的狼狈。”
“对不起，斯内普教授，我求你救救他吧。”爱得莱德张开双臂挡在小天狼星身上，带着哭腔，可是没有眼泪。她实在无法确定斯内普会不会直接在这里结束了小天狼星的生命。
斯内普没有理她，用魔杖变出担架来，把哈利、赫敏和小天狼星安置在了上面。爱得莱德这才爬起来，跟着斯内普一起，“那莱姆斯怎么办？”
“等太阳出来的时候他就变回来了，不用管他。”斯内普朝着城堡的方向走，爱得莱德就在后面跟着，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身体。
他们走进城堡时，庞弗雷女士尖叫着迎了上来。麦格教授和弗利维教授也在旁边，弗利维看到爱得莱德还活着，激动地热泪盈眶，“我的好孩子，你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不过你的好孩子闯了大祸，就算退学也不为过。”斯内普揣起了手，他们几个人都看着爱得莱德，好像在等待她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不少学生赶到这儿围观，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斯莱特林的学生。马尔福和帕金森一起大摇大摆地挤出人群。
“我早就说，布莱克是……”马尔福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可他看到爱得莱德那一刻，突然停住了。他惊呆了——爱得莱德黑色微卷的长发凌乱地垂着，袍子上附着着尘土，她的目光暗淡，就像是丢了魂一样。
“所有学生回到公共休息室去！”邓布利多出现在了老师们的身后，他的语气中有一丝愤怒。学生们不敢再说什么，纷纷离开了。
“我需要和布莱克小姐单独谈谈。”邓布利多站在爱得莱德的身边，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终于使她感受到了些许温暖。
斯内普刚想开口，邓布利多就打断了他，“布莱克小姐需要静一静！”
没人再说话，爱得莱德跟着邓布利多去了他的办公室。福克斯像上次那样扇动着翅膀欢迎爱得莱德，但她却没有心情欣赏福克斯美丽的羽毛了。
“小天狼星在哪里？”爱得莱德突然开口，她比邓布利多想象得要清醒得多，“他是被冤枉的，教授！小矮星彼得没有死，他是个阿尼玛格斯，之前他变成老鼠藏在了韦斯莱家！报纸！报纸！”爱得莱德激动了起来，“预言家日报上！那只老鼠少了一根爪子！波特夫妇换了保密人！是小矮星彼得出卖了他们！我要见福吉，他会听我说的。”
“可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邓布利多轻声说，“我曾经告诉过你，只要你能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你应该知道，莱姆斯和你的证词没有什么力度——莱姆斯和小天狼星是好友，而小天狼星是你的伯父。如果西弗勒斯执意咬定你们都被小天狼星蛊惑了……”
“我搞砸了……”爱得莱德鼻子酸了起来，她不停地摇头，眼睛好像也湿润了，“如果我记得今天是满月，如果我早点学会熬制狼毒药剂……我搞砸了，一切都搞砸了……”
“小天狼星会被怎么样？”爱得莱德攥紧了拳头。她现在手脚冰凉，浑身无力——在去往尖叫棚屋前，她就已经非常疲惫了。
“如果我们不能证明他的清白，他会被魔法部的人带走，执行最后的处决——人们把它称为摄魂怪的吻。”邓布利多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慌乱，就像是一切都还有办法一样。
“我能为他做些什么的对吧教授？我在魔法部还算是有些……”爱得莱德哽咽道，她相信邓布利多能找到解决一切的方法。
“你太累了，爱得莱德，你需要休息。”邓布利多柔声细语，他好像很有把握，“回去睡一觉吧。”
爱得莱德有些迷茫地盯着邓布利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邓布利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接下来还要去和小天狼星谈谈。回去吧，回到拉文克劳塔，睡一觉，做个好梦。”
爱得莱德很担心邓布利多说的这些只是在安慰她，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能相信邓布利多。
快到午夜了，爱得莱德独自一人走在拉文克劳塔的阶梯上，天上只挂着一轮圆月，看不到任何星星。她没法回到寝室去像个没事人一样悠哉地睡觉，只是坐在公共休息的窗前。从这里可以看到霍格沃茨的一切，包括禁林。
莱姆斯怎么样了？他还在禁林里吗？摄魂怪会伤害他吗？
爱得莱德趴在窗台上看向窗外。
一切变得渐渐模糊起来——她实在是太累了。
“爱得莱德！爱得莱德！”
意识恢复时，爱得莱德的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她感到脸上暖暖的，像是沐浴着阳光似的。
“你怎么在这儿呀？”
是迈克尔的声音。
爱得莱德努力地抬起她的眼皮——非常的沉重。她看到迈克尔穿着睡衣，而窗外变成了薄荷绿——太阳刚刚升起。
“我在这儿……”爱得莱德想起昨天晚上的事，简直像梦一样离谱。
“我听说昨晚你们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在一起，宵禁前你都没回来，所以有点担心。”迈克尔还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出去呢，只是刚走到公共休息室就看到了趴在窗边睡着了的爱得莱德。
“对了！”爱得莱德突然想起了还在禁林的卢平，她慌忙地对迈克尔说，“我还要出去一会儿！你别跟来！回去睡觉吧！”然后匆匆跑出了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
一个穿着校袍的女巫在刚破晓的时候奔跑在霍格沃茨城堡外的草坪上，朝着禁林的方向。恐怕这一幕多少年内都不会上演第二次。
“莱姆斯！”爱得莱德穿梭在禁林中呼喊着，违反校规什么的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很快，她就看到依靠在树上虚弱的卢平，太阳重返大地，他已经变回人类了。
“昨天晚上吓到你们了吧。”卢平勉强地挤出了一个微笑。
“小矮星跑了。”爱得莱德来到他的身边，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明明昨天晚上那么危急的时刻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可现在，她再也忍不住了。
卢平给了她一个拥抱，就像平常那样。他们都知道小矮星逃跑了意味着什么。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他们才回到了城堡。
可当他们出现在礼堂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们。
“你或许还不知道。”斯内普教授坐在教师席上对卢平说，“小天狼星又跑了，而邓布利多告诉大家，你是为了救波特他们才出现在那里的。”
小天狼星跑了！爱得莱德不可思议地和卢平对视了一下，这一瞬间，她开始庆幸昨天晚上相信了邓布利多教授——他绝对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巫师。
“不过有件事情不好意思，我在对大家说明事实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你变成狼人的事。”斯内普的脸阴沉着，他就是故意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提起卢平是狼人的事。
“事实如此。”卢平苍白地不加任何修饰地回答道。
“我很抱歉，爱得莱德。”卢平侧着脸小声说道，“虽然我很想继续当大家的老师……”
“什么意思，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走？”爱得莱德搞不懂，她当然知道卢平是个好老师，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更想让卢平留下来——在这里，卢平可以实现自己的价值，他能感受到被信任，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工作。
“不会有家长愿意让一个狼人当他们孩子的教师，没关系，我理解。”卢平看着爱得莱德就快要哭出来了的脸，“别哭。我知道你信任我，足够了，真的。”
他们离开了礼堂，临走前爱得莱德看了一眼斯内普，眼里五味杂陈——或许有怨恨，也或许有失望，但是更多的是，她再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对待斯内普了。
早餐时间之后城堡里变得空荡荡的，卢平去邓布利多那儿递交了辞职申请，回到他的办公室收拾行李，爱得莱德陪着他一起。
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回归到了一年前，这一整年的回忆都装进了卢平的破皮箱里，格林迪洛的空水箱立在箱子旁边。
“我应该给你买个好一点的皮箱了。”爱得莱德坐在办公桌旁，用手撑着脑袋。
“不用，这皮箱——这皮箱是我上学那会儿的了，上面有我的名字，让我扔了它还有些舍不得。”卢平笑了起来，他总是不显露出他对这个世界的埋怨——从小到大，明明他从没有做错过什么，“我等会就先走了，先去格里莫广场12号等你。对了。”
卢平走到爱得莱德身侧，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期末考试分数是全年级第一，我很开心，真的。”
送走了卢平，爱得莱德的心里感觉空荡荡的，这一年好像没什么改变。
学期的最后一天，所有课的成绩都出来了。爱得莱德像第一学年那样，在所有科目分数排行榜的第一名。她偷偷看向年终宴会坐在教师席的斯内普，很震惊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魔药学还能拿到这样的高分。
“布莱克！”宴会结束之后，斯内普叫住了正要离开的爱得莱德。
爱得莱德起初感到很震惊，可她随后又开始担心斯内普要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谢谢您，教授。”她把成绩单拿在手里，战战兢兢地等着斯内普开口。
“我看三年级的魔药学完全难不倒你，这可能就是你总能分心在别的事上的原因吧。”斯内普环手于胸，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赞许，“我和邓布利多商量了一下，从下学年开始，你来六年级的魔药课旁听。我不相信这样你还能那么闲。”
“对了。”斯内普从他袍子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如果你来我办公室就是为了得到这个，那你以后都不用来了！”他把纸塞到了爱得莱德的手里，然后拖着黑色的长袍，大步流星地走开了。
等斯内普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爱得莱德才展开了那张纸——那是狼毒药剂的配方。
晚宴结束之后，赫敏和爱得莱德一起去庭院散步，她们把这学期没说话的都说了出来。赫敏把巴克比克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如果她早些告诉爱得莱德，没准爱得莱德能帮海格上诉成功。不过好在现在的结果是好的。她还告诉了爱得莱德那天晚上他们醒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魔法部的人完全不相信赫敏和哈利的话，立刻就要对小天狼星执行摄魂怪的吻，以及她和哈利是怎么用时间转换器救出了小天狼星。
第二天中午，霍格沃茨特快驶出车站。爱得莱德同韦斯莱双子还有奥利维亚在一个车厢，他们约定着暑假里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这一路并不太漫长，等到特快列车在伦敦国王十字车站停下的时候，卢平又出现在了那里，他来接爱得莱德回家。
不同于去年的是，和爱得莱德一起下车的同学们见着卢平时都露出了喜悦的表情。
“瞧瞧这个。”爱得莱德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狼毒药剂的秘方，“以后我就可以帮你熬制特效药了。”
行李大包小包的，卢平还是带着爱得莱德一起随从显形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当爱得莱德推开门时，手中的行李箱一个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因为她惊呆了。
眼前的人，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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