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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适才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店铺霎时空荡平静,陈雾看了眼新买的手表,时针早已转过数字10。事情平顺解决,她们也该离开,给王哥留一私人空间,好让他平复突逢大悲大喜的心情。

        张安扬与她不谋而合,他开口说:“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头见。”

        王哥面色凝重,眉头不展,低声说:“今天真的要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心细留意到,孩子就真丢了,我这一辈子也完了……”

        特别是他追人贩子却走了错路,跑到死角那一刻的心灰意冷无法用言语表述,生怕张安扬也跟丢了,好在他赶去另一条路的时候听到了张安扬的回应。

        “我们是多年的兄弟,不用外道谢来谢去。”

        “只要是个人看到了,都不会置之不顾。王哥,你好好休息,安扬哥还需要去找个诊所处理下手,晚了恐怕不好找,所以我们就告辞了。”陈雾牵挂张安扬的伤手,也担心明天的安排落空。

        王哥好似才灵魂归位,望着张安扬的伤处,焦急说:“对不住兄弟,害你受伤。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不轻吧?”素白的手绢红通通一片,辨不出原本颜色,好在血止住了,要不陈雾真怕他失血过多。

        “别放在心上,人生在世,受点伤流点血都是平常事。这附近有诊所吗?”张安扬是真没把这点伤当回事,他皮糙肉厚扛痛,但也不想因这点伤耽误工作,何况这次被委以重任,陈雾和她姐姐还等着他开车回去。

        “另一条街上有一家,你们等一下我去把孩子抱着,领你们去……”他经过今天这事,再不敢放孩子一个人待着。

        “别,孩子遭了大罪,好不容易睡了,就别把他吵醒了。你跟我们说说怎么去,我们自己去。”孩子差点被拐,在路上还亲眼目睹了张安扬跟俩人贩子的打斗场面,这会儿最是情绪不稳,敏感脆弱的时候,陈雾不想折腾他。

        王哥没坚持,详细说了路线,最后说:“如果门关了,你们就敲门,他就住在诊所后面。他姓汪,我们都叫他老汪,你们就跟他说是我叫你们去的。”熟人的朋友总是会特别关照一些。

        王哥还要嘱咐些什么,孩子沙哑的啼哭声响起,他着急忙慌往孩子那处去。

        张安扬借机告辞,“王哥,我们走了。”里屋人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没听到这话,也就没回应。

        陈雾他们也不需要回应,径直去老汪的诊所。按着王哥给的路线,很快找到隔着一条街的目的地。

        门面很小,大门紧闭,张安扬抬手曲着手指敲了三下,可能动作过于温柔,等了半晌,里面没传来动静。

        “可能睡熟了,没听见,你动作再大些。”陈雾搓搓僵冷的手背,夜深露重,寒气逼人。

        张安扬改用手掌重拍,效果明显,里面很快有了响动,门开了。

        一蓄着胡子的大哥走出来,面色不虞问:“你们谁啊?看病吗?”显然被人强行从睡梦中拽出来,心情不大畅快。

        “对,不好意思,打扰您睡觉了。我们是王哥介绍来的。”陈雾祭出王哥只盼能平息他的不快。

        “王哥?哪个王哥?”

        “王远平。”张安扬回答说。

        “进来吧。”王哥的面子果然好使。

        老汪扶了扶眼镜,啧了声,“看你脸这幅惨相,跟人打架了吧?”

        “汪医生,他这是惩凶除恶留下的伤痕,可不是故意打架斗殴带来的。”见义勇为的好人可不能被误解。

        “惩什么凶,除什么恶?”

        “明天您就知道了。”这等大事,估计明天就能传遍海城的大街小巷。

        “行,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汪医生取出碘酒,棉签和药膏,给张安扬的脸消毒上药。

        “行了。”

        “还有手。”陈雾提醒汪医生。

        “手拿出来看看。”他惊呼一声,“怎么严重怎么不早说?”

        合着他光注意伤脸了,张安扬血糊糊的右手一直横在胸前都没看到。

        张安扬单手解开打了粗节的手绢,血迹凝固,手绢与伤处皮肉粘在一起,他慢慢撕开。陈雾五官缩成一团,仿佛揭开皮肉的人是她。

        凝固的伤口,在扯开那一瞬又开始渗血。

        汪医生把他的手拉到灯光底下,着手开始处理,碘酒擦上去那一刻,张安扬倒吸一口凉气,迟来的痛觉归位,四肢百骸都牵着那一处疼。

        正如陈雾先前所想,皮开肉绽的伤口需要缝合。汪医生小心翼翼取出针线,仰着头,借着灯光穿针引线,小小的弯针泛着冷冷银光,一想到待会儿,它会在皮肉间来回穿梭,陈雾忍不住遍体生寒。

        汪医生仔细给针线消完毒后,用镊子夹着弯针就要直接上手缝。

        陈雾喊停,“不打麻药吗?”

        “那玩意儿医院才有,这点伤口,忍忍就过去了。”汪医生见得多了,并不把这点伤口放在眼里。

        “没事,我能坚持。”张安扬安慰道。

        “别抖啊,我下针了。”汪医生让张安扬没伤的左手固定住右手,夹着针开始动作,在针触到皮肉那一刻,陈雾和姐姐同时扭过头去。

        汪医生手上忙活着,余光瞟到姐妹俩一致的动作,轻笑一声,说:“有什么好怕的,就缝个针而已。”他话说得云淡风轻,好似是在谈论今早喝的那碗豆浆的口感。

        陈雾回头看一眼,又转回去,汪医生正拉长线扯紧伤口,缝衣服那般自若,她却头皮发麻,忙说:“您别说话,认真缝合。”假使缝错了位置,此刻咬紧牙关那人怕是要遭更大的罪。

        “嘿,小瞧我了,闭着眼睛都能给他缝好。”他行医数年,区区伤口缝合,那是小菜一碟。

        “我当然信任您的技术水平,不过我们赶时间,想让您快点缝好。”陈雾可不敢在这时候惹恼他,随便找个借口掩过去。

        “行,那我就加快了。”

        陈雾看着害怕,不看脑补也害怕,干脆折中站到张安扬身后,看不到针线刺破皮肉,但能看到汪医生操作的手臂。

        陈雾发现,汪医生每扯长一次线,张安扬的肩膀颤动一下,即便如此,他也没吭一声,陈雾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自认是不可能做到的。

        “好了。”这一句话与天籁无异,陈雾也跟着长舒一口气。

        陈雾瞄一眼伤口,已经缝合上了,黑色的线嵌在肉中,比先前皮开肉绽的样子好看得多。

        汪医生做后续工作,撒上药粉,剪一块棉纱布盖住伤口,最后用胶布让手掌一圈固定住。

        “身上有伤吗?把衣服撩起来。”虽然衣服遮得严实,但看裸露的部位的伤势,汪医生料想他身上也有伤。

        张安扬照做,衣服一寸寸上翻,背上红痕交错,幸好有衣服挡着,比脸上那下轻一些。

        抹上药膏,刺鼻的味道弥漫,陈雾没忍住,皱皱鼻子。

        张安扬站起身来,陈雾看到他嘴唇发白,额头上布满晶莹的汗珠,另一边脸也是苍白无血色,与红肿那一边脸形成鲜明对比。

        “多少钱?”腮帮子绷紧太久,开口说话有些酸疼。

        汪医生另开了一些消炎药,嘱咐服用方法和注意事项,然后报了价格,张安扬用不甚灵巧的左手摸出口袋里的钱递给他。

        “要记得千万不要沾水,按时换药。”汪医生不放心病人,又叮嘱一遍。

        “我们还是回凤兴广场吗?”道路上只有路灯上散着幽光陪着他们,陈雾的声音打破孤寂。

        “嗯。”

        精神惫倦,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好好睡一觉,都没说话的兴致。

        他们在凤兴广场找了家还开着的旅馆,订了两间房,陈雾姐妹俩一间,张安扬一间,是陈雾付的钱,张安扬左手没右手灵活,慢她一步。

        两间房相邻,张安扬说:“明早我要去看着上货,出门早,你们可以晚一点出门。我们还是在东北桥公交车站见,十点前把东西放到那儿等我。”

        陈雾略一迟疑,“你手上伤这么重,还能开车吗?”她不是冷血的人,没办法看着别人受重伤还强求他开车回去。

        “不碍事。”

        “你别逞强,我和姐姐坐火车回去,你可以跟领导打电话请假休养几天。”陈雾怕自己和姐姐是他的负累,主动提出解决办法。

        “真没事,我心里有数。再说这批货是约好了时间的,安城那边急着要,我也得送回去。”

        “真没事?”陈雾再三确认。

        张安扬肯定点头。

        “那行,如果你明天不舒服,我们就按我说的来,晚上有事可以敲我们房门。”

        几人各自回房休息。

        张安扬一进房门,脱外衣,右手袖子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外套都是灰,不脱他睡不下去。正要解裤子,房门轻轻敲了三下。

        他过去打开,陈雾端着瓷杯站在外面。

        “我去前台倒了杯热水,给你吃药。”陈雾进门后想起老汪的医嘱。张安扬没带任何行李,自然没水杯接水吃药,她从包里取出自己的去接水送到他门前。

        张安扬有些意外,“谢谢。”

        “水不烫,你快吃,吃完了还我。”他如果明早没事的话,会很早出门,杯子放他这里不方便。

        陈雾不进门,就站在门口等,眼睛也不乱看,就盯着空荡的走廊。

        张安扬也没客气邀她进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汪医生开了三天的量,他拆开一包,一把塞进嘴里,再灌一大口水顺下去,连喝几口冲淡嘴里的药味。

        他把空瓷杯拿出去还她,“早点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陈雾回屋,姐姐已经睡着了,她不好吵醒她,去洗手池简单清洗后,轻手轻脚上床睡觉。

        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懂得睡不着,她闭着双眼胡思乱想。

        隔壁那人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床板硬,硌着伤痕,生疼,但在药物的作用下,很快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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