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诬陷
“会骑马吗？”云竹问道。
眼前的骏马全身雪白无一丝杂毛，宛如白马王子本马。可惜，庄冉霞不会骑马。
忽然，云竹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用力抱起她，把她放到马背上。
“抓稳。”云竹叮嘱。他踩上马登，抓住缰绳，流利地上了马。
“驾！”他控制着马左右踱步，不时关注庄冉霞的神情，“怎么样？”
“觉得自己可以再战一百年。”庄冉霞兴奋道，“可你怎么会骑马？”
“小时候学的。”云竹回答。他加快速度带庄冉霞跑了几圈，确定对方完全适应后，才放心把马牵回去栓起来。
两人草草收拾好行李，留了点碎金在床上，向顾锦二人告辞。
告别两人，庄冉霞和云竹骑着贴了缩地成寸符的白马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了玉沙县的影子。两人加快速度，在日落之前抵达门前。
玉沙城城门紧闭，士兵一左一右的站在两边。见到有人靠近，他们拔出佩剑，厉声问道：“站住，来者何人？”
庄冉霞行万福：“小女子不才，对驱邪略通皮毛。听说玉沙城瘟疫有异，前来帮忙，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庄姑娘稍安勿躁，此时还需禀报。”左边的士兵说道。右边的士兵已经去报告了。
庄冉霞和云竹对视一眼。城内瘟疫严重，城外却还拒绝外援进入，里面一定有问题。
“快，在这里。”城门开启，一队侍卫跑出来，围成圈包围二人。他们不像在对待救星，倒像是在抓捕犯人。
不对劲。云竹把庄冉霞护在伸手，手指搭在刀柄上，高声询问：“我家小姐来此，想为城中百姓尽绵薄之力，不知大人此举是何意？”
“她是犯人，带走！”首领不理他，吩咐道。
一步、两步、三步，距离够了！庄冉霞挥动手臂。
云竹及时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摇头，做口型道：进城要紧。这也导致了他们错过最佳反击时机。
护卫强硬地分开两人，没收武器，将他们双手反绑。
用如此屈辱的方式进城，她记住了。
安静。这是两人对玉沙城的第二印象。街道上没有人，连鸟鸣声、犬吠声也没有，只有护卫巡逻的脚步声回响在街道。家家户户紧闭大门。有的孩童透过窗户往外看，也会被家长紧张的拉走，生怕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事。
也对，生活在一座被阴气笼罩的城市，确实该小心点，否则容易丧生。
庄冉霞越来越好奇玉沙城发生过什么了。这股好奇感已经压过她对护卫的不满。
到达官府，便换了一副景象。官员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快活，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享受酒肉玩”的架势。
“许大人，回来了！”
“哟，抓回来的妞看上去不错。”
“没想到你出去一趟还有艳福，哈哈哈。”
众人纷纷向领队问好。
“都别乱说，这是大皇子殿下下令抓捕审讯的犯人，要是乱来，后果自负！”
“知道啦，我们也只是过过嘴瘾。”
毫无同情心，枉顾人伦，人类就是这样丑恶的动物，反正要收回碎片，不如让他们吃点教训。庄冉霞低头掩盖住冷光。
“带下去，分开审。”许大人吩咐。
庄冉霞跟着他们来到一间只在四角点了蜡烛的小黑屋。
“跪下！”
庄冉霞没有反应。
“我叫你跪下！”解差一脚踹在她的膝盖，却被弹飞了。
“不必跪，美人值得有待。”仵作姗姗来迟。露骨的视线由上到下扫视着庄冉霞，宛如再看一件精美的商品。
回应他的，是庄冉霞冰冷的目光：“有话快问。”
“你！”旁边的人看不下去了。
仵作摆摆手，不予追究：“你会法术？”
“自然。”
“来玉沙城有何目的？”
“救人。”
“你知道几天前弥漫全城的黑雾吗？”
“不知。”
“奇了怪了。”仵作身体前倾，眸中满是兴奋，“你是道士，治什么病！除非你知道黑雾事件，知道他们不仅仅是生病，可你否认了。这不是自相矛盾吗？还是说，你就是罪魁祸首？”
庄冉霞欲张口反驳，却被堵了回去。
“押回天牢，不准送饭。饿上几天，本官不信你不招。”说罢，他起身离去。但他没有注意到，庄冉霞的一根头发附着在他的衣服上。
押送的全程蒙着眼，庄冉霞只能凭直觉记住路线。
左右下左左，到了。
解差粗鲁地解开庄冉霞的眼罩，将她推进牢房，锁上门。
“霞霞，没事吧？”
“哥哥？”
“是我，我在你隔壁。”
“我没事，你呢？”
“我也没事。”
“你骗人，我都看到了。”
借着昏暗的光线，庄冉霞隐隐看到云竹。嘴角有道伤痕，衣服破烂了。她无意识地咬唇，那些家伙敢那样对待哥哥，她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点小伤，不碍事。倒是你，别咬了，咬出血了。”云竹无奈道。
“哦。”庄冉霞听话的松嘴，“哥哥，你把手给我。”
“好。”云竹想也不想的照做了。
庄冉霞握住云竹的手。他的手很大，指关节处有一层厚茧，明显是长期忙碌的结果。这样握住他，莫名有种安全感。
“我在审我的人身上放了傀儡，通过它可以看到那些人有什么计划。如果想让你一起看到，只能给你渡灵力。”庄冉霞解释道。
被握住时云竹一怔，不知道自家妹妹怎么变得黏人起来。但在听到她的解释后，他眼中忍不住流露出笑意。越是这样，他越想逗庄冉霞。
“我就知道，除非有事，否则霞霞不会主动亲近我。”云竹调侃道。
“闭嘴，闭眼，专心点！”庄冉霞凶起来。当然，忽略通红的耳朵，或许可信度会高一些。
闹腾完，烦躁感也发泄的差不多了，两人可以安心打探情报了。
暗红的木桌前，和云竹有三分像的男子来回踱步，问道：“你是说，他们每一个人承认？”
“是的，殿下。”
“那就严刑逼供！他们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他眼中露出狠厉，“他们就是此案的犯人，你明白吧？”
“下官明白。”仵作跪地。
“明明知道他们是无辜的还拿他们顶罪，皇兄，你不能这样做！”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士兵。
“大殿下恕罪，四殿下非要来，我们拦不住。”
“四弟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皇兄被降罪？或者，你想抢我的功劳？”大皇子的语气危险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点不了火的意外是怎么回事。”
“可是身为皇族，护家国安宁，让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不正是我们的责任吗？如果因为自己能力不足就用百姓定罪，那分明是本末倒置！”四皇子据理力争，“而且万一呢，万一他们能帮的上忙呢？”
“四弟，你该不会以为这是过家家，凭着想当然就能引来救星吧？”大皇子冷笑，对士兵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四皇子下去。要是再让他跑出来，用你们的脑袋赔罪！”
“是！”士兵拉着挣扎不休的四皇子离开了。
大皇子坐到椅子上，闭目沉思，看也不看仵作，吩咐道：“你也下去吧，本殿想静静。”
“喏。”
睁开眼，庄冉霞好半天才缓过神。除了四皇子（存疑），其他的官员没一个好人，只想着粉饰太平。摊上这样的上司，百姓们也挺惨的。
更过分的是，他们竟然因为自己的无能，想让别人顶包，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庄冉霞不知第几次发誓。
“哥哥，我们越狱吧。”庄冉霞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到。
云竹点头。毕竟官府如此昏庸，是指望不了的。
“什么人。”守卫突然开口。
庄冉霞吓了一跳，以为越狱大计还没开始就要夭折。但再一看，发现他不是对他们说的。
“大皇兄有令，即日起，庄冉霞、云竹协助防治瘟疫，还不快放人！”来人举起一个令牌。
“是！”确认了令牌，守卫爽快的放人。
出了牢房，庄冉霞才看清来人——赫然是刚刚单方面见过的四殿下！
好家伙，他去大皇子的房间不是去吵架的，而是去偷令牌的，小伙子有前途啊。
四皇子被盯的不自在，轻咳一声：“两位，请。
“哦哦。”庄冉霞这才反应过来，神情恍惚的跟着四皇子走了。
环视四周，确定了没有人，四皇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还好没人怀疑。了。走，我带你们看卷宗。只要证明了能力，皇兄一定会相信你们的。对了，我是四皇子云飞俊。”
云飞俊一下子说了一打堆。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就是觉得要是他们的话，一定能拯救玉沙城的。
“卷宗？”
“最近一处民居经常有怪事发生。有人怀疑是闹鬼。只要你们制服了鬼，皇兄一定会相信你们的！”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目的地。
【作者题外话】：王义：不好意思，地府怎么走？
虾虾（扶额）：……你是鬼都不知道还指望我们知道啊？
大竹：老婆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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