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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上公堂


徐白朝她安抚地笑笑,随即又道:“不过,村长可有证据证明是我害她成这样的,只听你们一面之词,一唱一和,就想让把我徐白卖进那勾栏院里,休想。”

        此话一出,村长和杨老汉几人顿时脸色大变,村民们也是吃了一惊,这卖人在他们看来已经是丧良心了,这还要卖进勾栏院?

        村长眼见周围村民议论纷纷,阴着脸道:“徐丫头,什么勾栏院,你一个女娃,怎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不知羞耻!”

        徐白仰着头,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勾栏院你心里清楚,村长,寻常奴籍在此地最多不过五两银子,若不是勾栏院,怎么出得起这十两银子?”

        说罢,她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刘嫂子,说:“这位嫂子身上用的香闻起来不似寻常女人家用的料子,味浓香艳,想必不是平凡地方出来的,嫂子,我说的可对?”

        刘嫂子听了这话,脸色不好看道:“什么勾栏院说得那么难听,好像我求着你进来似的!杨老汉,我是听你说的有好货才跟来的,我虽是做这门生意的,但那都是你情我愿的,可不做用强的买卖,你还是商量好了再找我吧!”

        说罢,她一摆手里的绢帕,扭着屁股朝人群外走出去了。

        身后杨老汉连喊了几声,赵氏也急得去追人,劝她再留会儿,没追几步被刘嫂子甩开手,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村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人真是杨老汉专做那等买卖的,这杨老汉可真是……虽说这胡氏是因着徐丫头她娘生了心病,可这也不全怪人家,要不是她心里有鬼,欺负那两个小的,怎么会被吓成这样,这是亏心事做多了。

        就算想让徐白赔,也不至于想方设法把人卖到勾栏院里去,一时间人人咋舌,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中间几人。

        杨赵氏见刘嫂子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撒泼到:“死丫头,就是要卖你怎么着?你弄没了我儿媳,就得拿自己来赔!不卖去里面,你赔得起十两么!”

        徐白冷喝道:“别什么都想往我头上扣,这胡氏分明心中有鬼,若不是她欺辱我两个幼弟,我提自己娘亲为何她会生了心病?分明就是自己心虚!怪得了我?倒是你们杨家和村长联合起来讹诈于我,想逼良为娼,安的是什么心?”

        赵氏一听这话慌神了,拿眼神去看村长,村长哼了一声,也不再摆出那副客气的嘴脸,冷笑着说: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徐丫头,不管怎么说,这胡氏如今这样就是与你有关,杨老汉找你赔偿也是找对了正主,你可抵赖不得!”

        “对,我看就把她绑着过去,省的花言巧语的还想抵赖逃跑!”杨老汉紧跟着说。

        他说着就要伸手逮住徐白,被周大娘和大壮拦住了。

        徐白看着这几人狗急跳墙的样子,心里一点也不慌,最好把她绑了,这样逼良为娼的罪名一告一个准!

        她幽幽道:“与我有关,我看不见得,胡氏真的是被吓成这样的?”

        杨老汉,村长和赵氏脸色齐齐剧变,面面相觑后,村长眼神一寒,对杨老汉和杨家大儿子使了个眼色,吩咐到:“把她绑起来!”

        今日叫村里这些人来真是失策,原想着万无一失,有这些人来当着面还能显得他公正。这些日子,关于他徇私偏帮杨氏的传言可不少,没想到这丫头牙尖嘴利,但差点让她坏了事,如今只有用些强制手段,等过了手,分一两下去堵这些人的嘴,这村子里本来就姓杨,谅他们也不敢说出去。

        眼见几人冲上来,徐白边后退着杨人群里跑去,边冷喝道,

        “怎么,被我揭穿了就想用强?胡氏明明就是被你们给饿成这样的!”

        村民们有意无意地挡住她,劝说到:“有话好好说。”

        赵氏又急又怒,看见徐白愈发钻进人群,躲在狗娃娘身后,心一横,伸出尖利的手爪就在狗娃娘手上挠了一爪子,瞬间五条血痕就在狗娃娘手上出现,滋滋地往外冒着鲜红的血。

        这下可惹了人,狗娃娘怒吼一声,“老东西,你敢挠我?”

        撸起袖子就往赵氏脸上扇了两个大耳刮子,打起来了。

        杨老汉见她专往女人堆里躲,自己和儿子几个不好进去抓人,便说:“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不要多管闲事!”

        徐白人小小的,声音可不小,听了这话又继续煽风点火:

        “怎么算多管闲事?今日你们敢串通起来逼良为娼,把我卖了我那两个幼弟可不是任你们搓圆捏扁跟着卖出去,改日续不上粮了,再随便安一个名头,我们这些安置户可不是由得你们卖?拿我们的血肉填你们的肚子,可真是歹毒啊!”

        这话说进了安置户的心里,大家脸色一时都不怎么好看,护徐白护得更紧了。

        村长没想到她一语中了他的心思,恼羞成怒,“你乱说什么!”

        徐白抓着周大娘的衣服,露出长了点肉的鹅蛋脸,声音凉凉的,

        “是不是真的,等我报官后请大夫来一遍查就知道了。”

        徐白不想这么僵持下去,便扬声对孙桂花道:“桂花婶子,麻烦你替我去县衙跑一趟,就说我徐白要报官,状告杏花村村长伙同杨家讹诈于我,欲逼良为娼。”

        孙桂花本来躲在角落里张望,谁料到徐白就这么把她叫了出来,这下所有人的眼神全都聚集在她身上,村长更是恶狠狠地盯着她。

        孙桂花懦懦地张了长口,“我…我……”

        徐白知道她性格懦弱,怎么说都不敢去报官的,说了这话不过是让村民们对报官这事接受良好一些。

        果然,孙桂花把目光移开,不敢挪动脚步。

        村长冷冷“哼”了一声,“我看在这村子里谁敢帮你。”

        徐白嘴角勾起来,这村霸是不准备再掩饰了。

        她大声道,“大家若是不想往后被他捏圆搓扁,妻女被肆意买卖为奴甚至卖进勾栏院里,不妨帮我也帮你们一把,送走去县衙报官,你们放心,此事我一人所为,绝对不会让大家跟我一起进衙门,只要到时候帮我做个见证即可。”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眼,又看了看一脸阴恻恻地村长,越看越觉得这人睚眦必报,说不准以后会报复到他们头上,一准没好日子过。

        现下都得罪他了,不妨再多得罪一点,说不定还真能搬倒他。

        于是众人便道,“村长,既然徐丫头要报官那就不算咱们村的事儿了,得知县大老爷说的才算!”

        “放心,既然你们说你们有理有据,那就算到了县衙,也不会冤枉了你们去。”

        说着,众人就拥簇着徐白往县衙那边走去,村长脸色铁青,这下想私下解决都不行了。

        随即眼珠一转,对杨老汉招了招手,附耳吩咐了几句。

        杨老汉脸色一白,脸色难看地看着村长,半响,终究点了点头。

        徐白没急着走,而是进了里屋,把徐水生和徐木生叫起来,请狗娃娘和狗娃爹帮忙看顾。

        另外又进了厨房,把刚才拿出来还没来得及磨碎的板栗分发给众人,每个人分完足足有一捧。

        众人惊呆了,这是……栗子?这时节竟然还有栗子?不对。这是……今年的新栗子!

        大家纷纷顾不得这么多,连忙剥开手中栗子褐色的硬壳,露出里面嫩黄色的果肉,塞进了嘴里。

        厚实的果肉和充满果香的淀粉充斥着口腔,吞进肚腹里,连着近一月天天野菜草根树皮混个水饱的肚子终于尝到了一点正常食物的味道。

        然而他们却不舍得吃完,吃了一两颗就停下了,随后目光紧紧盯着徐白,意思很明显,你哪里来的栗子?

        徐白见效果不错,微笑着说到:

        “众位乡亲,多谢大家帮忙了,我前些日子发现一片栗子林,不过还没完全熟透便没说出来告诉大家,过了这些日子应当是可以吃了,等从县衙回来,我便带大家去那处,应该能解大家燃眉之急,也算是徐白报答各位的相护之恩。”

        这……所以说只有徐白平安从衙门里出来,才有栗子吃,那些想着害怕官府以及想保持中立两边不得罪的人都得好好考虑了。

        做完这些,徐白便带着众人往县衙浩浩荡荡走去。

        据原身记忆里所知道的,这个时代打官司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的,需要看准了日子去,只有逢五逢十或者逢三逢八才是放告的日子。

        今日正好逢十,徐白并不胆怯,快速走完了流程,在公堂见到了那位县令老爷。

        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年纪,姓陆,面白浓眉,一脸严肃,并不显老,应是到任不久。

        徐白告的是村长伙同杨家讹诈徐白,并欲逼良为娼。

        陆县令严肃地看向堂下十三四岁大的小姑娘,拧紧了眉头,问到:“是你要告状?家中长辈呢?”

        古代见官都要跪,她也免不了俗,徐白跪在地上盈盈一拜,随即道:

        “民女几月前随父母逃难至此地,家父途中失散,家母不幸病逝,现家中唯余民女同两个幼弟;民女报官亦是逼不得已,实在是不愿委身烟花之地,污了清白。”

        县令轻摇了摇头,转向堂上跪着的村长和杨家几人,口气变得严肃起来:“徐家母状告你等勾结讹诈,逼良为娼,可有此事?”

        杨老汉几人早就吓得软倒,庄稼汉几十年从来没有进过公堂,官府的威严早就深殖心中,此刻作为被告跪在这里,更是心慌极了。

        村长倒还镇定一些,重重磕了个头,委屈道:“冤枉啊大人,此事跟小人无关,小人乃一村之长,只管村民是非之事。今日杨老汉等人找到小人,说了他儿媳胡氏之事,小人也的确请了全村村民一同前往徐家,让杨徐两家对质,徐白也的确承认了胡氏病危之前的确同她见过面,证据确凿,杨家虽是小人族亲,但小人怎能偏帮呢?”

        县令听了他所言,皱着眉严声道:“你身为一村之长,怎可如此轻率判断?是非对错难道不知?那胡氏出言侮辱在先,徐白提及亡母在后,此事本属村民纠纷,胡氏心虚致病,这也是她之责任,干徐白何事?况,按徐白所告,胡氏并非全由心虚致病,导致危及性命,而是你同杨家勾结,令其断食虚弱,可有此事?”

        村长忙将头埋得更低,急忙道:“是小人不辨是非,但小人并无与杨家勾结,都是误会啊!”

        徐白挺直脊背静静跪在一旁,听到这话,忍住了没说话,而是静静等陆县令发话。

        陆县令听了,又问徐白,“可有证据?”

        徐白抬起头,缓缓道:“大人可召胡氏上堂,请大夫一判即知。”

        陆县令便对一旁的衙役示意了下,那衙役点点头,便对跪趴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杨家众人道:“胡氏何在?”

        杨老汉哆嗦着磕了个头,颤声道:“回大人,我儿媳方才被我大儿子抬回家,已断了气,天热尸身难放,便埋了。”

        堂上众人脸色齐齐一变,竟然死了!

        陆知县更是注重起来,竟然闹出了人命,况还死在这档口,其中必定有蹊跷。

        徐白更是皱紧了眉头,今日胡氏抬来的时候就是气若游丝,可死得也太巧了,埋得这么仓促,如果胡氏娘家人不怀疑胡氏的死因,没有这种理由恐怕不能再启坟,这样这庄案子只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案。

        果然,片刻后杨老汉又颤巍巍地说,“大人……既然说是我儿媳之责,怪不得别人,那我们便不再追究徐白的责任,这事就不要查了吧。”

        杨氏既然不再追究自己的责任,那按理说,徐白可就没理由告杨老汉他们,胡乱告状,要打二十大板。

        那近两米长的棍子,里头可都是灌了铁水的,二十板下来,徐白得去掉半条命。

        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得逞了?徐白咬着口腔内壁,大脑极速转动。在现代的村里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开棺验尸,那只能是有人怀疑尸体本人的死因,并举报到上面去。

        这么说来,只要有提起就能开棺,要赌一把吗?

        徐白正踌躇间,忽然看到村长嘴角动了动,一闪而过的得意,忽然就定了心,哪里会,死得这么巧,又埋得这么急呢?

        想想就是他的计谋。

        陆知县亦是为难,民不举,官不究,这胡氏死得蹊跷,若是没有人追究,他也没有办法启坟验尸。

        正想着,只见堂下徐白忽然把手合拢放在额前扣了下去,大声道:

        “大人,徐白要告发杨家为了掩埋罪状,谋杀亲媳,请大人开棺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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