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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送墨给醋莹


她抬头,只一眼,就讶异道:“看你很眼熟,你是谁?”

        那名男子也认出了她,惊喜道:“公主!”又打量了一下她浑身上下,最后落到了她的左手上,“公主,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不是有膏药吗?”

        她更加讶异:“你是香萝国的人?”

        男人回答:“我是单岳,奉贤国人。流落在香萝国时,被大公主选中,送到了府上,才有幸成为公主的人。”

        这么一说,云丫丫方醒悟过来,难怪她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可是他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跟着过池演吗?”她问。

        他笑道:“侧驸马见公主不在,就将我们都安顿了,知道我是奉贤国人,就将我放了来。我求了侧驸马放我回家,却不知我父母都不在了,房子也被亲戚霸占走了,不好意思再去找他,只能暂住客栈,如今更是没地方可去。”

        “过池演可在这里?”

        他摇头:“侧驸马不在,回到冒顿国去了,还有其他郎君大都跟着他。”

        云丫丫点头纠正他:“在这里没有侧驸马。”

        单岳懵懵懂懂地点头答应了。

        她不知道去哪里,现在又碰到无处可去的单岳,所幸她还有头上玉簪,可以凑合一晚:“要不我们去客栈吧!”她将玉簪拔了下来。

        单岳又将玉簪给她插回去:“公主若不知道去哪,那跟我走吧。”

        就在云丫丫以为他会将她带去他父母的房子,会为了她,要跟亲戚吵上一架。她也做好了准备,帮他将房子夺回来,不让他无落脚之处。

        不想,他却将她带回到太子府。

        看着大门上两个烫金大字,她停住了,迟疑地看着他。

        他是什么意思?是想用她来领赏?

        单岳微笑着解释:“我父亲跟太子殿下是忘年之交,感情深厚,死在了这次战役中。我跟太子相熟,只不过没有告诉他我的处境,现在没地方去,只好来投奔他了。”

        她始终无法迈进一步。

        单岳敲了敲门,木迎先迎了出来,看到是他们,高兴道:“你们终于到了。”听起来好像早有预料。

        将人送到,云丫丫转身要走,木迎旋即跪下,恳求道:“云姑娘,你真的走了,我们的命可就没了,现在钟离还吊在那儿呢。”

        她回头,赫然看到一个男人倒吊在马厩那,还来回晃荡,马稍微一动,都能碰到马屁股,如果马尾巴抬起来,那味道

        这整人的法子真的比打板子更让人难受吧!

        见钟离没有性命之忧,云丫丫不理。木迎赶紧跪下,拱手再言,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只为化解误会:“我一看到醋姑娘出去,顿觉有异,就赶紧进屋查看,方发现您也不在了,这才闯宫找的殿下,殿下丢下一切匆忙赶来。那些闹事的人我们不敢大批轰走,一直都是如抽丝般先将厉害的几个弄走,让事态缓和一些,这些天殿下一直在找临照王的证据,今天再晚一些,就抓到了,太傅已经答应去拿了,看到你出去,什么都不顾了,马不停蹄赶去,却看到你跟临照王在一起。他是在意你的,看得比他自己还重!”

        钟离也看到了她,如遇大赦般兴奋:“王妃,不对,公主,云姑娘,救救我。”已经口不择言,胡说八道了。

        他这一声大叫惊动了跟前的黑马,转头朝着他脸上舔了舔,他受罪般地哀嚎着。

        这一幕倒是好笑!

        云丫丫说服自己,自己只是为了钟离,谁叫他被罚是因为自己呢,她不能不讲义气。

        踏进了府里,刚巧看到小红端着一盘鱼进了饭厅,看到云丫丫,兴奋道:“小姐,这是殿下特意交代买来的虎鱼,你最爱吃的。”

        云丫丫顿觉脚步轻快许多,心情跟着飞起来。很快洗漱了,带着单岳就往饭厅里奔。

        一道身影急匆匆赶到,她险些被碰倒,却是醋莹的贴身丫鬟捧着一个四方雕玉流云盒来到天昭冥跟前。

        他将盒子打开,拿出一块墨先体贴地放在自个鼻尖嗅了嗅,然后摊开手递给她:“你喜好书画,我搜遍了全城特意找来这一方墨,里面掺了松香还有一品香,很是名贵。”

        醋莹惊喜地接下,凑到跟前嗅了嗅,娇柔道:“多谢殿下送我这么香的墨,我定当好好珍藏,决不辜负殿下的心意。”

        “东西买来就是用的,你若不用,我买了起无意义。”

        醋莹点头,满面春光:“好,我日日用它,这样就感觉殿下在我身边一样。”

        “这样才好!”

        “可是殿下,近日并非我生辰,殿下为何突然要给我买东西?”

        “我送你东西不喜欢吗?”

        “没有,我很喜欢。”醋莹害羞道,将墨收好,连同盒子放在自己的胸前。

        “好了,东西收好,再不吃,饭都凉了。”天昭冥体贴地夹了一块鱼肉,为她剔除掉小刺后,放进醋莹的碗里。

        醋莹这才不舍地将墨交给贴身丫鬟,交代千万收好。这才拿起筷子将碗里的鱼肉放进嘴里,一脸幸福。

        云丫丫停在饭厅门口,看着她最喜欢的虎鱼被他亲手喂给了醋莹,她嚼了嚼涩口的夜风,忽觉一只手将她的五脏六腑狠狠抓紧,轻轻一拨,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连眼睛都没抬,眼里心里只有醋莹,如果不是嘴巴上说:“婢女私自出府,勾三搭四,罚你将这一整盘鲈鱼吃了,一点都不许剩。”她根本就以为没有看到她。

        醋莹嘟着唇,娇嗔道:“殿下,干嘛还让她吃鱼?私会临照王,还敢往家带男人,不打她板子真是便宜她了。”

        他轻哼道:“她最爱的虎鱼在你这,我偏要她吃她最厌恶的鲈鱼,这不比打她板子有趣得多?何况板子打多了明日她还不是活蹦乱跳,受累的是打板子的人。”

        “鲈鱼不是您最爱吃的吗?”醋莹问。

        他由喂了一块肉,轻柔道:“看着她难受,就是我不吃也无妨。”

        从未有一刻像此时这般刺心,就是从前,他也从未有耐心地哄着她,耐心喂饭。她眼睛赤红,怒极反笑:“看殿下如此关爱太子妃,连她勾结太子都可以不问,还真是情深,祝愿二位早日成婚,百年好合。”

        说吧转身就走,再不在这里碍眼,小红连忙拿了那盘鲈鱼跟上。

        “太子府不是你公主府,不是你收留郎君的地方。将他关在柴房,明早轰出去。”

        云丫丫一顿,正想回头理论,却看到单岳被带出去,向她摇头。

        与太子关系很好,只因与她有关就受此待遇,云丫丫深深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进了屋子。

        天昭冥依旧不放过她,吃完饭就命人将她叫过去,张开手臂,吩咐道:“替我更衣。”

        她只得上前,抬手,为他更衣,在脱下上衣时,还故意扯痛他的胳膊,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他微微蹙眉,伤口渗出嫣红的血渍也没有吭出声来。

        她见了,只当没看到。

        够能忍的!

        摘掉腰带,又故意蹭到了那个位置,这下血红了一片,让人忽视也难:“抱歉,碰到了你的伤口。”

        他不在意地坐下,撸起胳膊,将包扎的抹布露出来,还不忘讥讽几句:“我是凡夫俗子,自然没有你的天赋神脉能迅速痊愈的本事。”

        将药丢给他:“自己惹出的事就要收拾干净。”意思就是要她帮他换药。

        早知道就不泄愤到他身上,这下还真是给自己找事。她无奈地替他换药,换得次数多了,还颇有章法。

        他看着她,凝神问道:“你说我好色,就不怕我会对你怎样?”

        还记得这事!也是,他记性一向很好,从来都是秋后算账不算晚。

        “我自知蒲柳之姿,殿下如今品味更上一层楼,瞧不上我的。”

        “谁说的,我的确挑食,不过对于吃过的东西仍惦念味道。”

        “人向来喜新厌旧,怎么会记得味道?这不连鲈鱼都让给我吃了。只是殿下还是注意休养,吃多了会造成膝盖软。”暗示得罪女人的下场。以醋莹爱使小性的脾气,怕是下跪的次数也要多起来了。

        “那要看怎么吃,不着急下口,等温度适宜,再剃掉不能吃的部位后。”他另有所指。

        “情势多变,殿下有耐心,只怕发生意外变了味道,不得不舍弃。”摆明勾三搭四的后果,就是最深爱他的醋莹也会受不了而离开他。

        “我看中的,绝不撒手。”

        “我跟你相反,喜欢过的食物,就像那虎鱼,一旦被别人沾染,日后绝不再用。”她也表明她的立场,铿锵有力,不容含糊。

        “如果是真心喜爱的,我只怕会拼命,也不能便宜了别人。”他目光灼灼。

        她不再搭理他,一面当着她的面直言不讳地表达对醋莹的情深意切,一面还调戏她,妄想。

        不想再跟他一个屋子,她转身要走。他比她更快一步,抵在了门上,伤口崩裂,鲜血流出染上了门框也不在意:“你是我的贴身婢女,就要时刻不离地侍奉我,万一我半夜有个好歹,怎么办?”

        刚还毫不掩饰他对醋莹的心意,这会却要她留下,她亦冷笑,反唇相讥:“殿下,到底你我性别不同,你就不怕你的准太子妃吃醋?我虽为俘虏,被你强做婢女,士可杀不可辱,更没有兴趣成为你的消遣。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香萝国的二公主。”

        “你不能走,如果你走了,我不会放过她们。”又是不厌其烦的威胁。

        她冷笑。

        他阴郁着一张脸,情急地想抓住她的手,迟疑了半天,终究没有这么做,只是一味地抵在门上,不让她走:“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再等半个月,你就知道了。”

        她又是一阵冷笑。半个月,就是他与醋莹的成亲之日,还想要她来跟他们做个见证。

        “十天,给我十天。”可笑,他的声音都是颤动的,活像是做错了事,给个十天的期限要断了奸情乞求妻子原谅的丈夫。事实上,他未做错什么,错得是她不该再心存幻想,妄想与他再续前缘。

        是她错了,错得荒谬,错的离谱。

        攥紧拳头,下一刻,手一扬,整个房门被她打掉,“哐当”一声,甩到了地上。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是他狂暴的怒吼:“关上大门,谁如果让她跑了,一个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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