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会
睡着的时候很容易做梦，尤其是喝醉的时候。眼前的酒桌上，老大正在跟当年那些一起打拼的干将们喝酒，自己处在一个偏僻旮旯里的座位上给没了水的茶壶倒水。大家都很快乐跟有活力呢，第一次融到了启动资金，全靠老大的关系呢，是的呢，老大正搂着一个微胖的秃顶灌酒呢，那是老大的小，一个官二代，与其说这是老大的公司不如说老大给他打工。
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不要去计较工资，不要去计较待遇，爱干干，不干滚。要相信老大跟官二代能把这碗圆仔汤搓圆了，然后到家一起happy。他眯着眼看着那个张油腻的圆脸上，没有对老大不敬行为的不悦，甚至不满，只有一脸的期待与微笑。也是呢一个人再怎么有本事有背景，也得靠别人干活不是。他起身离开座位，提着茶壶去给老大跟官二代的空了茶杯倒水，老大一面拍着自己肩膀一面跟官二代介绍：“这是我们的IT兼后勤，人老实有肯干，我家电脑跟网络全是他搞的，鹏哥你家要是有什么事儿他随叫随到……哈哈哈……”
“鹏哥”这时双手端起茶杯捧弯腰捧在胸前要接他倒的水，而他示意他将茶杯放到桌上以防烫到手，还真是有教养的呢，他对鹏哥这个谦虚的举动很是赞赏。鹏哥尴尬的一笑把茶杯放在桌上，让他倒水。“哎呀，你还别说……”鹏哥搓着手对老大说，“我有个朋友新买了一套别墅正在装修，网络布线，还有监控啥的确实需要个懂行的去看一阵儿……可是你说你们这公司刚起步，最近刚换了大办公室，也是很需要人布置不是……”
老大摆摆手：“鹏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这人你尽管借去……办公室好说随便找几个人就搞定了……”
“哈哈哈……那真是谢谢了……”鹏哥拉住了倒完水起身准备走的他：“还有件事儿，得麻烦张总一下……”
“啥事儿你尽管说……”老大放下酒杯，脸上带着些许红晕：“咱俩打小什么时候客气过……”
“我有一同学，在国外学经济学，最近要回国了，想找份财务相关的工作……”
还没等鹏哥说完，老大摆摆手，脸上一阵抽搐，也许是酒劲上来吧，他努力的压住要从口中喷出的酒气缓缓开口说：“哎呀，
鹏哥，你放心我上一个离职的公司是咱这里金融业数一数二的，我还现在是能说上话的，你那同学的简历让他明天给我，我保证他回国后能随时上班……”
鹏哥这时扭捏起来：“哎呀，说实话我这同学成绩不好啊……而且人家有自知之明，就是想找份轻松地活儿……你看你在你公司找个出纳，记账啥的……”
“哦……这样啊……”老大扫了一眼饭局上的人，冲一个女的喊：“鑫洁，过来，给鹏哥……敬……敬……酒……”
扑通老大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哎呦喂，兄弟你今天喝了多少啊……”鹏哥去拉他，“你以前可是千杯不醉……”
老大猛地站起来：“谁醉了，谁醉了……你你过来……”
老大一把揪过他，“就……就……你小子，小子最滑头，过来倒水也不给鹏哥敬个酒，你说怎么办……”
他一脸委屈的说：“老板，我不能喝酒的啊……”
“啥叫不能喝……你有病啊……”老大一巴掌拍他后脑上，“你是看不起鹏哥，还是看……看……看……不起我……”
他一脸赔笑的扭捏到：“您忘了，我还得背您下楼啊……”
“哈哈哈哈……”老大笑了出来：“鹏哥你看，你……看到没……这小子一脸老实样，可是个老滑头咧……”
鹏哥也一脸赔笑的说：“今天兄弟也是高兴了，我看大家都早点结束回去休息吧……”
老大这时一把拉住鹏哥的手：“唉——，兄弟你这是嫌弃我吧……咱可是说好的今晚，吃饭，唱歌玩乐一条龙——明天没什么事儿睡到下午没人管。这还没唱歌呢你就要……要要……”
鹏哥这时转头看着他，示意让他扶老大坐下。他便过去扶住开始摇晃的老大……
“兄弟，我实在是陪不了你了……明天那帮老家伙还要找我喝茶呢……你呢今天也早点休息……”鹏哥掏出两根烟，一根给老大点上一根给自己，“你这些手下啊，都是好样的……咱们以后合作的时间还长着咧，有空咱再聚聚啊……”
鹏哥拍拍老大的肩膀，拎起披在椅子背上的外套穿上，把放在桌上的打火机根烟揣好，又拍拍他的肩膀“一定要把你们老板，安全送回家……”接着有对坐在椅子上的老大说：“老哥，兄弟先走了，……有空的话常到我哪里坐坐，一起喝喝茶……”
老大吐出一口烟，呛到了他一边咳嗽一边看着离开的彭哥对他说：“咳咳咳——傻站着干嘛……快去送送鹏哥……”
他追了上去，把鹏哥送到楼下，在路边帮鹏哥拦出下一辆租车。
“也没问你叫什么……”鹏哥突出一阵烟雾，“算了，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很多……回去跟你老大说，我那个同学事儿还请他多考虑考虑……”鹏哥进到出租车里关上车门，跟他摆摆手，出租车开走。
他双手插裤兜里看着远去的出租车不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远去的出租车尾灯越的模糊，一阵尿意袭来，眼前是一片昏黄的烛光跟粗糙的木纹，他醒了。
头像要炸裂开一样的痛，他呻吟了一声，突然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有什么人在那里？”
“没什么，只是我的货物而已……”她回答道，“我要的东西带了没有……”
他的被双手反绑的扔在角落里，双脚也被绑住了，他蜷缩在那一角，完全不知道在这起期间生了什么，透过屋顶的天窗外面还是繁星一片，肚子此时再次出空空的咕咕声。而且感觉自己膀胱特别的涨，没错被自己的尿给憋醒了。如果不是这阵尿意他可能真的会老实呆着，但是现在他确实不能忍。他想喊叫但是嘴里被塞了抹布，腥臭肮脏的味道着实令人作呕，这也是不能容忍的。喉咙里出的呜呜呜声也引起来吧台外的注意。
“我不想关心你的货物，但是我来到这里一直没看到的，阿伯特爷爷，我很担心……”又是那个少女的声音，“告诉我他去哪里了……”
“哦，你猜猜看……”她冷笑道，“也许回家造孩子去了……”一阵戏谑的笑声响起。
“你……”少女的声音哽咽起来，“你是不是杀了他……”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他也在摸索着后屁股兜里的东西。Lucky她居然没搜身，屁股兜里的那把一直随身的小折刀没被搜去。他掏出刀子打开割起了手腕上的绳子，很快筷子细的麻绳便被割断了，他收回手，拿掉口中的破抹布吐出一大口唾沫：“喂，外面的你们先别打啊，等我出去尿完尿再说行吗……”他麻利的割断脚上的麻绳。
“啊啦……这里还有小女孩……”她嘲笑的声音传来，“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嘛……”
“里面是什么人，阿伯特爷爷在在哪里……”少女追问道。
他拿掉脚上的麻绳，把小折刀收好，翻身越出吧台，正好在两个已经摆开架势准备开打的女人中间，他没有理会她们径自向门口跑去：“等我回来再告诉你……”他撇下这句话窜出门口。
他转到小酒馆边上的墙角，解开裤子开始放水。啊——一阵放松的感觉从下半身升起直通大脑，撒完尿干嘛呢？反正那个女人跟一个小女孩杠上了，我现在最好趁机会跑掉，但是松垮垮的肩头告诉他，装有他现在全部家当的背包还在里面，可恶呢。真是个两难的选择呢。
“那个请问……”身后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啊——对不起……”
靠，尿了一半被打断了，身后一片亮光。他转身看着正提着油灯，一身白色洛丽塔装束用手捂住脸的少女，白色的齐腰长跟银水仙花的头饰似曾在哪里见过。
“那个……您是这家酒馆的主人吗……”少女问道：“我有事情想问一下你……”
他转过头去继续放水，“不是……”
“那打扰了……”少女要离开：“十分抱歉……”
“里面要生可怕事情了呢，劝你不要进去……”他放完水，提上裤子系好裤带，“如果你不快走会牵连到你呢……”
他转过身对少女说。他看清了的少女那张脸，是那张记忆里的脸，现在无比的清晰，无比的可爱。
“呵——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他脱口而出，“艾米？”
少女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艾米莉亚——”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向这里跑来。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少女跟前，“我刚刚打听过了，这里就是阿伯特爷爷的酒馆，那个小偷一定会到这里销赃……”
真是碍事的年轻人呢，他一脸不悦的看着这个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人。说道：“大半夜的不在家里呆着，跑出了的追姑娘，最近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闲了呢？”
少女似乎没有听清楚他刚才的话转而对身边的年轻人起了兴趣：“那个，艾利欧先生，现在的事情不用您管了，我会自己解决的，请您不要再跟着我了……”
“那怎么行，大半夜的怎么能丢下你这么柔弱的女子在这种地方，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我有义务保护你……”少年语气无比坚决的说，“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阿拉阿拉——人家小姐是嫌你碍事呢……”他奚落到，“再这样死缠烂打，会让女孩子讨厌的哦……唉对了，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呢，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自以为是强行献殷勤，还自认为对方喜欢自己，真是可怜呢……”
唰，少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大叔，你说谁呢……艾米莉亚小姐不是那样的女孩……”
“唉——我说这位小姐了吗？……”他一脸不屑的瞅着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年轻人：“我是在说你啊，你到底搞清楚没有，追女孩子一通死缠烂打的紧贴不放是很让人讨厌的……女孩子啊也是需要自己的空间的……”
“谁死缠烂打了……”少年彻底被激怒了，一拳向他的脸打去。
他没有闭眼，他也想趁此给少年来一拳，但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言真是他妈的欠打呢。
“啪”他眼前的拳头停下了，眼前多了一节摇曳的水袖。是少女伸手拦下少年的拳头。
“他说的没错，艾利欧先生，还是请你离开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艾米莉亚冷冷的对少年说道：“谢谢你今天帮我……现在还是请回吧……”
少年的拳头这时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软来下来，他开始用哀求的语气说：“艾米莉亚小姐，请相信我，我真的是想帮助你……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感谢你今天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跟丢了那个小偷，现在我只是想帮你抓住那个小偷……”
“谢谢……我真的不需要你的帮助……”艾米莉亚转身向酒馆走去，“我一个人能解决的……”
他这时也话了：“劝你最好别急着进去，我刚从里面出来，里面情况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问一下你们今天是不是在这里碰到不少骑士？”
少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艾米莉亚也转过身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你……”他指了一下少年，“如果你真的想帮她，就去把那些骑士带过来……”
少年一脸不解的问：“的确我们碰到了不少骑士……他们跟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没等少年问完他就赶忙催着他说：“那你还不赶快……”突然他想起酒窖里的通缉令，“那个我能问一下小姐的真名吗？”
“艾米莉亚，因为我的身世原因我的姓被隐去了……”她回答道，“这根你有什么关系吗？你好像认识我，还叫我艾米？”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哽咽。
“那么，艾米莉亚.安吉卡.玛瑞恩与你的关系……”他又问道。
“是我的妹妹……在5o年前被近卫骑士团镇压，我是她的姐姐……”她无表情的说，“我们都是‘圣女教’制造的魔女——艾米莉亚”
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按理说这种事情不能就这么轻易说出来的。
“我跟贝因特姨母很熟悉，骑士团会保护我……”她又说道，“艾利欧，麻烦你去找一下那些骑士……”
贝因特姨母？他觉得越来越狗血，那个小不点到底多少岁了，按这个艾米莉亚说的她的妹妹5o年前被镇压了。看通缉令她的妹妹少说也得十七八岁……哦天哪……自己的熟女控大门感觉又被打开了。
“可是……”艾利欧有些不情愿，“这个来路不明的人能相信吗？”
“也是呢，要不这样，我去找骑士团，然后他们把我抓走，你们就贸然进到酒馆被里面两个凶凶的女人杀掉？”他开玩笑的时候。
“哗啦”从酒馆里传出几声打斗声。以及桌椅被打飞落地的声音。咔嚓咔嚓，金属武器碰撞的声音越来越激烈。
“还不快去……”他嗖的一下向酒馆前门跑去，艾米莉亚紧跟其后。艾利欧木然的“哦”了一声后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一进门他便看到，一个大概十三四岁的矮小的少女被她踩在脚下，她的刀正向少女刺去。就这这千钧一之际身后突然一道气流飞过。“啪”的一下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他回头看是艾米莉亚，她双手平举掌心向前，一团白光在闪耀，“放开那个女孩不要乱动……”艾米莉亚命令道。
“真是的，不是说好的等我尿完尿回来吗？”他调侃的说，“这倒好你们自己先打起来了……”
她松开脚，让少女从自己脚下爬起来，“哦呀，你在外面说的话好过分啊，说人家是凶凶的女人，还要去叫骑士团那帮白皮佬，真是太坏了……”
这戏谑略带抱怨的声音，着实让他感觉身体一酥。他扭扭头张开双臂刚好挡住了艾米莉亚手中的光。
她也顺势跳到一边抓起了被打掉的刀，刚脱离的少女这时也闪到一边单手举着匕猫在地上死死盯住那个刚才差点致自己于死地的女人。
“你刚才……”艾米莉亚看着正张开双手向那对峙的二人中间走去的他，“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回头做出一副泰然若之的表情说：“刚才我挡你那下是故意的……”接着他又对正在剑拔弩张准备二次交手的两位女性说：“何必呢，有什么事儿大家不能坐下来谈吗？”
“她杀了，阿伯特爷爷……还要杀我……”少女一脸悲愤，“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他将一张桌子扶正，然后捡起一把椅子，坐在桌旁，背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翘起二郎腿看着还没有放下警惕的她，“我说白天被人追，晚上半夜跟人干架，你这么白皙美丽的肌肤不休息一下好好保养保养，会长皱纹的……”
“你这嘴还真是欠欠的呢……”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词儿，“等我处理完这些事，早晚把你那嘴牙打碎……”
他一脸惶恐的笑道：“别呀，我还指望着能一吻你的芳泽呢……”
“真是下流呢……”少女似乎对这俩相声似的一唱一和感到不满。
他接着扶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掸了掸上面灰对还在门口的艾米莉亚说：“你也别再门口傻站着了，也进来坐坐吧……”
目光一闪他看着那少女说：“偷人东西可不好，你说你害人家找你一整天浪费了多少时间？”
少女冷笑道：“我是被人委托的，你怎么不问问委托我的人呢，对了她刚才还要杀人灭口来着……”
“你是什么人——”艾米莉亚厉声问正要动突然袭击的女人，“不要乱动……我已经瞄准你了……”
她悻倖的回答道：“不用你管，你不是我的目标请你不要多事，赫拉的瓷娃娃……”
“啪”他一拳捶到桌子上。众人目光都聚集大他身上。
“好啊——好啊——”他揉着脖子后面，抻了一下身子“大家有什么事儿都敞开心扉的说一说不是挺好的吗……”
“啊——”他仰天长啸一声，“真是舒坦…来到这里不到一天经历到这么多有趣的事情真是不枉此生啊……”
他转头对应经蓄势待，准备趁艾米莉亚封住那个女人的动作的时候，动袭击的女孩说：“呐——你跟阿伯特爷爷什么关系？我很想知道啊？他是你的爷爷？父亲？哥哥？还是你的合伙人？亦或是他是你的养育恩人？”
“不用你管……”女孩恶狠狠的回到，“臭老头，你去死吧……”
这句臭老头让他很不舒服，他扬起嘴角，“呕吼？我一直纳闷想你这么小的女孩子，怎么在这样的贫民窟里生存下来的，你是孤儿吧，你的父母也许在生下你的时候，已经死了，或者嫌你是个麻烦把你丢掉了，哎呀，真是贫乏的家庭呢，你也许会看看那些圆满的家庭心生羡慕，不过以你现在的状况你更多的是妒忌吧。哦——对了你是个坏女孩呢，每天靠偷别人面包过活，你并不是每次都会成功，当被人抓住，尤其是那些大人抓住，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打你，羞辱你，你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你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孤身一人，你诅咒那些伤害你的在心里痛骂他们……尤其是那些老头子们……他们肮脏，满身臭气……又猥琐……”
“啪”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让他无法看清此时阴沉着脸的艾米莉亚脸上的是愤怒还是悲伤、
“够了……”当他听清那句冷酷且愤懑的话时，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被踢飞了。
一场混战开打了。他重重的背摔在地上。浑身剧痛，感觉骨头要断掉了。“噗啊——”他大口呼吸着，慢慢的扭动身子试着爬起来。很快他便看清了这三个女人的实力，艾米莉亚一直被那个女人敏捷迅的刀法压制着，每次试图释放魔法（暂且认为是魔法吧）攻击，当掌心的光还未聚齐便被打断。小女孩的攻击更像是无关紧要的骚扰，每次的攻击都被那个女人在压制艾米莉亚后巧妙破解。三个女人纠缠一起，娴熟迅捷的技巧说明都是老手，就在等一方犯下致命的错误。
他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打破僵局，他环顾四周现身旁有几个被拆开的面口袋，面粉洒落在地上回想绑自己拿筷子一样粗细的麻绳，估计是从这上面拆下来的，再一看自己的包也被扔在旁边。他立刻把包拿到面前翻找起东西来，他想起了那个两用的手电马灯有强光模式可以闪瞎别人的狗眼。
很快他从包里翻出那个马灯，对准正在打成一团难舍难分的那三个女人：“嗨，不要打了，有什么事儿大家坐下谈，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啊……”
没人搭理他。
“好吧，我数三下，你们都停下，不然我就要出手了……”他用缓和的口吻希望她们停下争斗。
还是没人理他。
他摇摇头开启手电的强光模式。霎时一道惨白的光照的正对灯光的艾米莉亚还有那个女人睁不开眼，背对灯光的小女孩以为机会来了飞身向她扑去。这自然不是他乐见的，他关上手电，小女孩被她一脚踢飞，正好倒在自己身旁。艾米莉亚也顺势闪到安全距离外，一团光在她掌心聚齐，并对准了那个还没来得及反应的女人：“投降吧……”
小女孩倒地后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看到艾米莉亚控制住了局势，就摸起掉在一边的匕起身打算结果掉那个杀死自己唯一在乎的人的女人。此刻她心里已经压抑了足够多的怒火。他见状立刻扑了上来，抓住她的手把她按在地上。
“我说了，适可而止吧，你们都别打了……真是的看你又瘦又小的劲却不小……”他费力的打算制服这个瘦小的女孩，也许体格给他带了的自信，他以为制服她是个轻松的事情，然而他却犯了一个大错，被复仇跟愤怒充满的眼神里闪出一道杀机。
“阿伯特爷爷，是被你陷害的吧……”她的脸开始狰狞起来，“那个女人告诉我，是你让阿伯特爷爷无力抵抗，然后那个女的一脚结果了他……”
“唉？——”他觉得事情出了他的预料。
“帮凶……”女孩一口吐沫啐在他脸上。
“噗”他感觉自己胸口上插进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少女手中的匕已经整个刺进了自己胸口，少女愤怒的眸子里满是杀气。他此时脑中一片空白，他慢慢的倒下了，感到胸腔里有些东西在涌动着。
门口出现一群提着油灯的骑士，声音越的嘈杂起来。哗啦，一个黑影冲破天窗，消失在夜幕下。一双手抱紧了他脸，模糊中他看清了那张白皙的熟悉的面孔，银白色的水仙花头饰上还有一簇毛茸茸饰物，是兔子尾巴吗？她一副担心的样子在呼喊什么。
他小心地碰触了一下那团毛茸茸的东西，“你还留着吗？”他想要说却无法说出。她在说些什么？也许我该睡个好觉，等醒来后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喉咙间感觉被什么填满了，口中也是一股混着铁锈味的的液体窜入鼻腔，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模糊下去。那个无数次在睡梦中唤醒自己的脸，此刻让他觉得无比安心。他脸上挂着微笑，是的呢，她存在过，自己也怀疑过，忘却过。但她确实实实在在的存在过，跟自己有一段缘分。自己儿时那段不真实的记忆此刻证实它是真实的，当他不断地尽力否定这一切，不断地忘记这一切，此刻所有的执着，坚信，迷茫，否定忘却都不再重要。也许明天醒来一切照旧，也许明天醒来还是无法解释，更或许再也无法醒来。管他呢，他现在就想在这不真实的怀抱里睡下去，最好不再醒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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