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欲火(V1)
“好冷啊……”亚哈一个人抱着胳膊，哆嗦着走在贫民窟的街上，天还下着雪，干裂的嘴唇不住的呵出热气。这鬼天气，还晚上出来，是疯了吧，睫毛，眉毛上结了厚厚的冰霜，风吹着脸像刀割一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很熟悉呢。
他循着声音找去，街边一座矮小的建筑里，不断的向外冒着热气，“呀——呵呵呵呵……不要，好痒……”声音是如此的妩媚，伴随着几声嘈杂沙哑的男人的声音，“乖——到叔叔这里来……”
“让叔叔摸摸……”
“真是个乖孩子……”
“下一个该换我了……”
………………
亚哈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欢快的声音，不住的颤抖着，也许是冷，更或许是……
他的手按在门板上，想要推开门，但是却犹豫起来。
门后的欢愉的声音，让他的心在流血……
“不要嘛……还没还好？”
他愈的妒火中烧，按在门板上的手掌握成了拳头。
“呀——，轻点儿……”
娇嗔的声音，已经让他咬紧的嘴角渗出了血，一股抑制不了的冲动，从下身直奔头顶。
“哈哈哈……”伴随着那些嘈杂沙哑的那人的声音，他爆了。
哐——，门被踹开的一瞬间，一群脏乎乎，满脸胡茬，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之中，一个娇小白皙的背影特别扎眼，升腾的热气模糊的了他的视线，娇柔的腰肢扭动着，下面是一双男人的长满腿毛，脏乎乎的腿，周围的人影变得模糊扭曲起来，无数双手在那副身体上放肆的摸来摸去……
“哈哈哈哈……呀——，呵呵呵……”所有欢愉**之音边的尖利刺耳起来，“呵呵呵——”娇小的背影转过身来，妩媚的眼神里满溢着欢愉，邪魅的嘴角间，一枚尖利的犬齿露了出来，纤细的下巴颔动几下，“你来了呢……”
亚哈一时感到一阵眩晕，是贝因特呢，血红的眸子跟在囚室里那次一模一样，娇柔的身下是一具眼神空洞的尸体，原本的欢愉求爱之声，也变成了痛苦的呻吟与哀嚎。
看着贝因特嘴角挂着的血痕，以及躺在地上的横七竖八的裸尸，亚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贝因特张开双臂向他走来，粉红的舌尖划过嘴角，舔去血迹，“呐……人家好孤单，来抱抱人家……”
亚哈想要站起来，但腿脚已经没了力气，当纤细娇柔的双臂抱着他脖子，耳边一阵呢喃：“你爱我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脖子便感到一阵冰冷，他醒了浑身**着大汗淋淋，雪花从破碎的窗户飘了进来，散落在他身上。
“呜——”他想要抓起被子盖上，但被子已经被他踢到了床下。下身一阵冰凉，床单上的又多了一些黏糊糊的污渍。艹——
亚哈裹着被子，蜷缩坐在床上，“哈秋……”他打了一声喷嚏。真是自己作啊，现在才子夜，亚哈看着破碎的窗户，随风飘动的窗帘，以及飘进来的雪花。
那个托尔斯告诉了亚哈他的一个偶然间的现，他是为了给自己肾衰竭的弟弟找到合适的替代器官而在贫民窟捉小孩子做实验的。他们家什么破事儿，亚哈懒得管。托尔斯便直奔主题，告诉亚哈他有次在城南某片将要拆除的区域，搜寻流浪儿时在一个小破屋里的现。
有起个流浪汉，赤身**的死在那里面，都是夜间刚死的，死前有过**迹象，脖子上也都是有两个小圆孔的咬痕，身体里的血都没了。托尔斯对此很感兴趣，就当场解剖一具尸体，没有任何致命伤，血液全部没了，真是奇特的死法……然后他问了亚哈一个很苦笑不得的问题，“你是吸血鬼猎人吗？”
亚哈不解的看着他，“这又是怎么说？”
托尔斯便告诉了亚哈一个都市传说，就是那些长生种还有一些隐秘的不愿归顺帝国的败类，喜欢吸人血，帝国为了清除这些败类便组建了隐秘的“吸血鬼猎人部队”……
亚哈没有再听他说下去，直接跟他们讨要了被搜去的照片跟手枪等个人物品。然后便离开了那里，顺便点着了那里，看着那座建筑窜起的参天火势，听着里面传出的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波动，留着他们只能是祸害啊，那些死去的孩子也许能安息了。
亚哈回到商馆，点了一堆酒，他抱着那些酒回到房间，想要麻醉自己，尤其是忘掉跟从托尔斯那里听到的，关于那些神秘死去的流浪汉的话。他一**接一**的喝着，心底的怒火也越来越旺盛，忽然他猛地一下把酒**仍在窗户上，“啪——”窗户的玻璃被打碎了，一阵寒风吹进来，吹的他头疼，也让他冷静下来。
他失落的背靠床坐着，感到十分的疲惫，他打了一个嗝，酒气上涌，“哇——”一阵大吐，然后脑袋里一团浆糊，眼皮无比沉重起来，浑身也燥热难耐……
亚哈裹着被子，包的像个粽子一样，打着哆嗦坐在床上。他现在无比的冷静，这与让他有了重新思考贝因特去向的冲动。
那些照片看来是在贝因特去纳尼亚前拍摄的，艾因菲尔德早就知道她会觉醒，她却不管，到现在她回到皇都失踪后才管，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而且为什么会派自己来？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恶毒来形容了，尤其是从托尔斯那里听到了那些流浪汉的事情，七个人，一晚上七个人，这个女人难道也来越难以满足了？
亚哈裹着被子，下床从地上捡起上衣，摸出照片仔细的对比了一下，确认这十五张照片是属于五个人，每个人分别半身像一张，全身像一张，背影一张各三张。这五个人都是贝因特离开皇都前被现的，也就是说至少有五个人……等一下，亚哈回想起自己跟坎欣的碰面时的情形，那个小女孩在大冷的天出来拉客，碰到自己完全是运气，还有在贫民窟的那个被自己拿钱丢的脏兮兮的小女孩……
亚哈不禁叹了一声，“失算了啊……”
的确，这种街头针对特殊人群拉客的方式效率太低了。很可能几天逮不到一个猎物……这时跟巴里亚见面时的情形又浮现在眼前，那两个裹着被子瑟瑟抖的少女，让亚哈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幼稚了。现在是冬天，外面这么冷，大量的流浪汉必须找地方取暖过夜，现在贫民窟赶上迁移，很多空着的房子，那些流浪汉一定会在晚上找这些空房子过夜，加上大量的人已经被迁走了，很多区域几乎见不到人，真是完美的犯罪天堂啊，这么大片的区域要从哪里开始找起好呢？
一阵冷风吹来，亚哈不住的打起了哆嗦，真是手贱，要是能生一堆火就好了。亚哈心里想，火？亚哈猛然想起看到过的那条野狗嘴里烧焦的人手，跟身边的经过的流浪汉的谈话，要注意火……听那些流浪汉的说法，最近有不少火灾……难道？亚哈感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早晨，亚哈迷糊着下了楼梯，突然脚下一滑，他滚了下去。老板娘见状，上前扶起他：“哎呀客人呀，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老板娘的毛茸茸的小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不好，您烧了……我给你叫一下大夫吧……”
亚哈想要感谢一下老板娘，但是很快他便昏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夜晚，房间也换了。亚哈还是感觉有些头晕，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扒了下来，一身的汗，身下的褥子变的湿漉漉的。看着这有着高大彩绘玻璃的落地窗的房间，跟熟悉的淡蓝色墙纸的花纹，亚哈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啊——，呀——”床对面的墙壁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真是在做梦啊，亚哈躺下蒙着头蜷缩在被子里。
“艾米莉亚——，艾米莉亚——”又是那头肥猪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哮喘一样的叫声。
亚哈捂紧耳朵蜷缩在被窝里紧闭着眼睛。但是个娇嗔的**声却越来越大，“啊——呀——呀——”
亚哈感觉快要疯了，这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安静下来。亚哈从被子探出头，看着床对面的墙壁。结束了？亚哈盯着那面墙想要把它看穿，这到底是这么了，我怎么会睡在这里？亚哈身上不断的冒着汗，惨白的嘴唇，跟憔悴的面容显得更加疲惫了。
“啪嗒”房间门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深的低着头，亚哈赶紧躺下，背对着她，把眼紧紧的闭上，“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啊……”他心底默念着。
一个像猫一样调皮的身影，麻利从亚哈脚边钻进了被窝，像小鹿一样在他怀里乱撞，亚哈张开手，仍凭她向上钻，直到探出头，搂住他的脖子，“呐……能抱抱我吗……”，略带哭腔有些哀求的声音，“我好冷……”
亚哈紧闭着眼，原本诱人的体香里夹杂着些许腥臭的气息。你到底要我怎么办啊？亚哈简直不知道个怎么回答她，他张开双手，脖子上挑着，头也向后歪着。
“呐——你抱抱我啊……”声音颤抖起来，哭腔越来越重“你倒是抱我啊……”
亚哈感到自己这幅强撑的姿态要麻木了，他有气无力说：“拜托，我这放样子你就放过我吧，我是个病人……”
她的身体身体紧贴着他，柔软的大腿抵在他的双腿之间摩擦着，顺滑的肌肤触感在腿间来回搓动，“抱我嘛……”诱惑的声音传到耳中，麻酥了他整个身子，“你很想不是吗？”
他最后爆了，“你到底想怎样？”，他一把推开她，坐起来，“你当我是什么？没心没肺的畜生吗？”他沙哑的咆哮起来，“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这样你觉得好玩吗？”
他大口的喘息粗气，看着那个歪坐在床上，穿着满是污渍的薄纱睡衣的女人，她的头深深的低着，看不清她的表情，身体也颤抖起来，“人渣……”
冰冷刺耳的词语，让他怔住了，不可能啊？这绝不可能啊？亚哈下床，一丝不挂的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然后他蹉跎的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是现在还是先道歉吧。
“人渣……忘恩负义，良心都喂了狗，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
身后传来恶毒的咒骂，他感到自己头都大了吗，思绪也全乱了，他现在很想理清楚到底这是怎了。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生的事情啊……他握着杯子的手，胡乱的拿捏着，他小心的转过头看见她已经揉着眼睛小声的啜泣来。
麻烦大了，这到底是怎么的展开啊。怎么可能会生这样的事情，大事不妙了……亚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后故作镇定的，装出往日的冷淡没心没肺的姿态，“我怎么会在这里……”冰冷的语气，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该打。
身后一阵沉默，他转头想再瞥一眼她现在的样子，却不想那双哭的红的眼已经在自己的眼前，直勾勾的瞪着他。
“啊——”他吓了一跳，从椅子上摔了下去，头正好磕在桌腿上，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他胡德一下地坐起来，急促的呼吸着，高大的落地窗透过的阳光里，床上就他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揉揉脸，“哼——果然是在做梦……”他心里想着。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梳妆台的方向传来，是艾米莉亚，她正坐在那里对着镜子梳头，一身半透明的薄纱睡衣下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
“啊——”亚哈吓得一下子滚到床下，身上还穿着裤子。
“裤子已经帮你穿好了……”艾米莉亚冷冷的说，“你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亚哈看着身上的裤子，觉得一阵难受，没有底裤，粗糙的布料磨得蛋疼，“谢谢……”亚哈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张望寻找自己的衣服。
“衣服在桌子上，给你叠好了……”艾米莉亚边梳头边说，“你……”
亚哈赶忙走到桌前，穿衣服，“我还有一些事情……”
“这么急着走吗？……”艾米莉亚转身看着胡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亚哈，“多待一会儿吧……”
亚哈穿上衬衣，跟马甲胡乱的扣上几个扣子，便抱起外套打算离开，却被艾米莉亚从身后抱住了。亚哈停下迈出的步子，侧身看着正慢慢用力抱住自己的艾米莉亚。他想说什么，但还是转过身去看着门口，二人就这么僵持着。
“呐，先穿好衣服吧……”艾米莉亚说，“穿成这样出去多难看啊……”
亚哈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儿：“啊——”
亚哈木然的杵在那里，艾米莉亚仔细的给他整理的着衣服，他一直抬着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彩绘。身上艾米莉亚的手轻柔的帮他抚平衣服的褶皱，扣好扣子，然后是腰带。
“好了……”艾米莉亚平静的说，“你真的现在就要走？离开这里？”
亚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轻轻握住还抓在腰带扣上的那双手，的捧到嘴边，亲吻了一下，“对不起，请你原谅……”
“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艾米莉亚的声音颤抖起来，“求求你，别这样……”
亚哈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当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听到身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背倚在门上，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个杀千刀的……”他在心里咒骂着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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