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交谈
“嘶——”亚哈坐在椅子上，罗莎正在拿着镊子跟棉球给他的脸消毒，“咋被打成这样了？”罗莎愤愤的说，“我今天刚到，你就被打了，辛亏现在我们的身份是夫妻，要不你一个人住这破地方，谁照顾你啊。”
亚哈也是一脸的委屈，“年轻人嘛，太冲动了。你这次来带了什么新的指令没有……”
罗莎放下棉球跟镊子，从床上的行李箱的夹层中拿出一封信。交个亚哈，亚哈打开看了罗莎一眼，罗莎知趣儿的坐到床上。
很奇怪的指示“埃罗芒大街533号。”在北边公共区域的一条红街，533号难道是那里的一家俱乐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去接头说？他把那封信点燃扔到了火盆里。
他一个人来到那个533号是一间牛郎店。亚哈摇摇头进去，却被门口的看门人挡下了，“抱歉这是女士俱乐部，男性止步。”
这到底是要干什么，那道要我在门口等着？亚哈无奈的退后，无意中他瞥见边上有个小巷子，他便走了进去。警觉的他感到身后有人跟来上来。会是谁呢？他突然想起这些天有好几个手下莫名的被捕，而这些手下执行的都是康杰斯那边直接下的命令，结合这个不明所以的简单指令，难道康杰斯那里出了内奸？他倒吸一口冷气，加快步拐进了一条更黑暗的小胡同。
身后的人也跟了过去，但是那是一个死胡同，亚哈不见了踪影，那人赶紧转身，但被一柄手枪抵住了额头，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亚哈把枪抵在他的额头上，他乖乖举起了手。
亚哈摸出了他身上的证件，是一名便衣巡检。
“为什么跟着我？”亚哈问他，“你是怎么现我的？”
巡检冷冷的盯着亚哈不说话。
亚哈一枪柄打在他的头上，他倒地晕了过去。
他赶紧回到家中，写了一封迷信交给罗莎，“事关重大，这封信要直接交到领袖手里。”亚哈心里很明白，这是借刀杀人啊，“记住不要给任何人看，只能给领袖看。”
熟悉的麻沙馆，亚哈里面的一个角落的位置，沃克森刚到，他坐在亚哈的对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亚哈把一个牛皮纸袋交给他，“这是我们刚在西泽城查出来的内奸，里面有几个人很特殊啊，他们表面上我们的党员给哈德斯堡的巡检署递送情报，我们不少兄弟都栽了呢，更有趣的是，他们还有个隐秘身份，就是他们都是你们的秘密党员，而且很凑巧他们的档案，居然在潘达一个你们的退党人员手里。”
沃克森握紧那个纸袋，“对于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深感痛心啊，对了上次我们的某些年轻党员对你的不敬行为，在这里我向您做出郑重的道歉。”
“没什么大不了，我被你们针对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亚哈很大度，“穆罗跟你道别的时候，没说什么？”
“哦——没有……”沃克森突然警觉起来，“你跟穆罗？”
亚哈摊开手，“很不巧，我跟他老婆在他家偷情，被他回来撞见了，他很生气啊。”
沃克森这时也身体颤抖起来，“上次的事情，我很清楚，那是我们党部内部委员会的……”他哽咽了，“其实您大可不必替我们隐瞒，我们确实有很多对不起您的地方……”
“如果我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你还会那么认为吗？”
沃克森一脸的诧异，“您这是……”
“知道西部吗？”亚哈冷冷的问。
沃克森这时一脸的不屑，“听说过，说是个很凶险的地方，一旦失守，会给帝国乃至整个大6带来灭顶之灾。”
“你相信吗？”
“眼见为实，虽然有很多详尽的史料对那里有过描述，但这些史料都是帝国的元老院官方编纂的，对比大6其他地区，甚至是帝国内其他地方的史料，还是漏洞不少，难以自洽啊，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曾听过从西部归来的人亲口讲述，还有帝国也不见捕获一个使者的活体，这确实不得不让人怀疑，甚至是无法信服啊。”沃克森说道，“我持审慎的态度。”
亚哈又问道，“那么南方地区有不少据说是从西部迁来的古人类的后裔，他们也不曾讲述他们父辈的故事？”
“这个，其实那方战乱这么些年，那些所谓的古人类的血缘追溯都断代了，很多都是后人类，这种割裂族群的行为，在南方也是不提倡的，倒是有不少这样的自称是纯种古人类后裔的家庭，讲述过那些在西部的祖辈的经历，但是大都残破不全，而且时候被证实这些家族更多地的后人类的血脉……”
“哦——也是啊，这么多年了……”亚哈知道西部这个问题在那些革命党跟不少南部本土党派眼里是个政治问题，一旦承认西部的问题确实存在，那么这些党派赖以收买人心的所谓民族自主独立，共和建国的宗旨无疑是颗毒药。他们更是否定帝国元老院的官方编纂历史，甚至是抹黑它们（当然谁让元老院编纂的历史删减的太多了呢！），把它作为一项政治正确，尽管革命党明面上不会叫嚣独立，私下里这种独立建国的思潮正是革命党生存扩张的的精神土壤。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沃克森笑道，“您觉得西部……”
“它是确实存在的呢，并不是你们不想承认它，它就不存在了。”亚哈已经没什么好跟他聊的了，“我是个穿越者，我还是比较相信这里的官方历史的。”他站起来离开，本来他打算如果沃克森能承认西部的话，他会拿出自己跟安希尔的照片让他看看，然后再向劝穆罗一样，劝他也离开，但是听到他那近乎是故意回避以及刻意做作的回答，他还是放弃了。
“你跟穆罗说了什么？”沃克森又问道。
亚哈回头讪笑道，“他老婆真棒！”
还是那辆车，罗纳尔拿帽子扇风，“这次真是要死了，革命党居然背后捅我们刀子，还有听说他们个舍瓦尔搭上线了，貌似要放弃以前的主张跟元老院……”
亚哈淡然的说，“你放心吧，革命党怎么也改不了他们的本性，这是他们的缓兵之计，打算拉拢舍瓦尔，到时候再胁迫他独立建国……”
“什么？胁迫舍瓦尔？”罗纳尔很吃惊，“舍瓦尔可不是……”
亚哈笑道，“舍瓦尔不会满足做元老院的走狗的，他也是个有理想的人，我搞死他儿子，你知道他儿子一直在帮革命党做事吗？”
罗纳尔拍着脑袋，“哎呦，我的乖乖，舍瓦尔他也是在利用革命党？”
“是革命党喜欢抱大腿……”亚哈笑道，“你不也是吗？先是革命党的创始人，然后去抱北方的大腿，接着又去抱维京尔的大腿，你们不都是这样的吗？”
罗纳尔一脸的赔笑，“哈哈——见笑，见笑了——”
“这次你说有个美人要见我？不知道是个怎样的人啊？”
“这位，可是维京尔主席的座上客，地位比我还高呢……听说在维京尔主席小的时候接济过他，是一名教会的教区领事。”罗纳尔说。
“教会？——”亚哈心中不禁疑窦丛生
车子再一个教区的教堂停下，亚哈独自进去了。
亚哈一脸嫌弃的看着怀里搂着年轻的修女调情的斯诺。
“真是混嫩的肌肤呢……”斯诺的手在修女的裙底来回的抚摸，“我给你的特制的沐浴乳的效果……”
“喂——这里是清修之地，请你自重一点。”亚哈背对着她们，“有什么事情快说，你也来了是不是又要有什么——”
“嘎吧——”身后传来一声脖子被拧断的声音，“我说你啊，着急什么，你看看多好的小姑娘被你害死了……”
亚哈也懒得回头，“你还知道要保密啊!”
“我是来告诉你，我在维京尔那里，你不用操心。还有元老院对康杰斯占领瓦利耶夫的地盘很不满，但是他们对舍瓦尔跟革命党勾勾搭搭更不满。”斯诺冷冷的说，“虽然他也是我养大的，不过现在他这样子我很伤心啊。”
亚哈吃惊的转过身看着斯诺。
“我曾经在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教会开办的孤儿院的院长，在这里养大了不少人，维京尔，舍瓦尔算是俩比较有出息的，眼下舍瓦尔太自作主张了，”斯诺摆弄着那个修女断掉的脖子的头，“元老院，打算让他去把瓦利耶夫的地盘夺回来，他会亲自前往，要做什么我不用多说了，这事儿你亲自去办。”
亚哈看着斯诺那怜爱的看着修女的眼神，觉得很滑稽，“了解了，对了舍瓦尔的儿子，你知道吗？”
“那个小子？性别倒错，接触点新兴思潮就觉得自己是革命党了，那次他跟那个餐厅的服务生都是一时脑子热，瞎凑热闹的，不想却害了戚戚性命，也是可怜啊，更可怜的是他的老子，受不了刺激居然脑袋也不灵光了。”斯诺叹息道，“也好，让这个每日承受在丧子剧痛的父亲解脱吧。”
亚哈回到家中，罗莎回来了，他又交给亚哈一封信。亚哈打开上面是舍瓦尔具体出的时间。亚哈看着罗莎，“我要点个大炮仗，你能帮我吗？”
罗莎一脸懵逼的看着亚哈，“大炮仗？”
舍瓦尔的专列在车站等着出，他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儿子的照片老泪纵横，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儿子回去帮那些革命党，更不明白为什么亚哈做事儿会那么绝，其实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死了，他甚至不敢相信儿子已经死了的事实。
火车动，缓缓驶出站台，戒严的士兵举枪向火车致意，目送它离开。
亚哈带着一帮人在个不起眼的铁路桥下面埋炸药，整整一卡车的炸药，全是从维京尔那里搞来的，地道的北方货，乌萨玛的援助。这批次的炸药一部小分给了在哈德斯堡的革命党，当然车上也准备了革命党的传单。
这里是舍瓦尔到康杰斯北方地区的必经路段，人迹罕至。本来舍瓦尔打算直接带军队去攻击那里，但是康杰斯居然抛出橄榄枝愿意谈判解决，并且已经撤走了在瓦利耶夫的驻军，舍瓦尔这才乘专列独自前往。康杰斯并不知道亚哈会搞暗杀，他的打算很简单，借舍瓦尔向元老院表达自己归顺的意愿，但是眼下还不时机，一方面舍瓦尔有独走一统南方的倾向，另一方面现在哈德斯堡的革命党势力越来越猖獗，亟需一个合适的借口进行整治，更重要的是康杰斯现在还是举棋不定犹豫观望，不能让舍瓦尔跟他借这个机会绑在一起。
亚哈跟罗莎还有其他人员，躲在远处的山上观望。等待那辆期待已久的专列。舍瓦尔是个自大的人，他自认为元老院现在拿他没办法，需要他主持哈德斯堡跟周边的大局，同时他也了解康杰斯是个还算守信用的人不会搞这种下三滥的暗杀，更重要的是他的专列上有几百名训练有素的亲兵，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要伏击他的专列，得动用一支军队。
没想到亚哈会直接搞到一卡车的炸药，打算让舍瓦尔直接坐土飞机升天，当舍瓦尔的专列抵达预定的地点时。亚哈命人起爆了炸药。就在列车经过铁路桥是，巨大的爆炸在舍瓦尔的专列的中段生，中间的节车厢被抛到半空解体，舍瓦尔的车厢正好也在这里，他荡然尸骨无存，从四面的山坡飘来了印有革命党口号的传单。
亚哈带着人回到西泽城，亲自去面见了康杰斯。
“你这是要干什么？”康杰斯震怒了，“老子留着你果然是个祸害。”他生气的拔出手枪指着亚哈，“暗杀元老院指定的南方治安司令官，你是要我现在就举旗造反吗？”
亚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坐在沙上，“这是给你一个警告，休想私下了搞小动作，你抢了瓦利耶夫的地盘，元老院认了，舍瓦尔的死会算在那些革命党头上，你也快北伐吧，时间不等人，在那些革命党等不起起事前，你就要打到哈德斯堡……”
康杰斯放下手枪，踱步走到亚哈对面坐下，“我缺武器，我缺弹药……”
“舍瓦尔都死了，北边现在群龙无，你再这么磨叽，你还要孵蛋啊，你们打得那叫什么破仗，还用我说嘛？朝天放几枪没子弹就他么投降，几波刺刀冲锋就拿下了，你心疼你的兵，不还有那些不要命的革命党吗？让他们顶前面送死不就得了。”亚哈吐槽道，“你行不行？不行——我去找维京尔，他比你有种。”
亚哈拍拍屁股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贼娘——劳伦斯，劳伦斯你进来，给我拟一份北伐通告……”康杰斯吼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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