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怪异的老人

两人谈到天黑打烊、林五更在卫三娘的带领下进入后院、马厩中三十多匹脚马、让林五更放下心来、他可认得这些马匹、都是身形矮壮、肩宽蹄厚善走山路。是连接每个城镇的运输脚马、那伙人就是行脚运输的马帮。

        林五更随着卫三娘、进入简陋的客房、洗漱一番倒头便睡。

        一宿无事、第二天、林五更被一阵人嘶马叫声吵醒、原来天色已大亮了、这几天他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才会睡得这么深沉。他知道马帮要离开了，起床洗漱一番、出了客房马帮都已离去。

        来到前堂、卫三娘早已为他备好了干粮、千恩万谢后、一路出了小镇。路上倒没有红粉仙子的踪迹、让他紧绷的心神放了下来，看来她们中毒不轻、显然是已无暇他顾了！

        远远望见一匹匹脚马排起长龙、驮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十五六个汉子分散持着缰绳、带领着马队一路走去。

        林五更有了向导带路、心中也不再着急、随在马帮后边悠悠地赶路、一路上倒是遇到几次危险、所幸马帮都是经验老到的好手、为他解除后患。

        一连走了三天、每次马帮在路上宿营、他就故技重演钻雪窝、马帮走他就在后边吊着。到了第四天、风雪停了、难得露出一个好天气、蓝天白云、红日高悬。挥洒下一片融融暖意。

        ‘四通镇’寓意四通八达、各路客商都会经过里、把货物流通到各处。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商铺摊位、沿街两边一溜排开。吆喝声、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林五更一下子见到这么热闹的景象、心情也变的好了起来、好奇地东走西瞧、随人群信步逛了下去。

        经过几天变迁的奔泊、胸中的悲痛渐渐淡去不少，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贪玩活泼的年龄、不再停留在悲伤之上、小脸上也恢复了开心的笑容。沿着大街逛了一会、感到腹中饥饿、欲寻一家酒楼先填饱肚子。

        刚有这种想法、却见一堆人围成一个圈子、拔着脚望圈子里观看。好像圈子里发生了什么？

        林五更正贪玩的年龄、猛见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心中感到非常好奇。急忙紧走几步挤进人群看个明白。

        圈子里蹲着一个老人、一头花白的长发、长的慈眉善目、骨骼清奇。老人此时正牵着一只猴子、让它做着各种动作、微妙微像的滑稽表演、引得人群嗤笑不绝。

        猴子表演完毕、老人站起身来对众人作了罗圈揖。扬声叫道；“老朽来自远方、路过贵宝地缺少了盘缠、俗话说的好、在家靠父母、出外靠宾朋、先前表演了猴子小把戏、接下来我就给各位表演一个真功夫。大家觉的还好看、就随便赏些小钱。大家觉的不好看、也不要走开、没小钱没关系、只要您站在这里、就是给我捧场了、老朽一样的感激。”

        老人几句开场话说完、掀开木箱来、从里边拿出一枚龙眼大的鸟蛋。轻轻放到圈子中间、又从箱子里拿出一块、两尺见方的红布、盖在鸟蛋上。

        众人都不知他弄什么玄虚、议论纷纷猜测不休、林五更也是看的迷惑不解。

        只见那老人围着红布转了一圈、伸手往红布上虚按、嘴中念念有词；“阴阳变幻、乾坤倒转！”

        只见那红布一阵蠕动、‘啾’！红布下忽然传出一声鸟鸣。一阵尾羽拍打、从红布下钻出一只小鸟。只见它遍体翠绿、黄眼红啄、双翅一展飞起一丈多高、在圈子里欢快飞鸣不休。

        ‘哗’！场上众人轰然一声、惊叫声、奇啧声、良久不绝。林五更也是看的娇舌难下、这等奇异之事、让人生平仅见。

        那老人又用手一指喝道；“阴阳归位、乾坤回转！”那翠绿小鸟左右盘旋一圈、飞回到地面上、用啄挑起红布、伏身钻了进去、红布又是一阵蠕动、便静止了下来。

        老人把红布掀起、那枚鸟蛋还静静地放在那里。周围众人看得是张口结舌、瞬间、喝彩声、拍手声连连响起。

        直到那老人、端着破盆讨要赏钱、众人才反应过来、轰然一声散去大半…

        转眼间老人来到林五更面前、见他是个小孩、长的唇红齿白、一双大眼充满灵性。不由眼冒精光、旋即笑道；“小友觉的我这戏法如何？如若想学老朽教你！酬劳就是请我吃顿饭就行。”

        “啊”！林五更听完一愣、吃顿饭就教自己？这老人有些怪异呀！

        老人见他的表情有异、呵呵笑道；“小友可是没钱？没关系、老朽倒还有些身家、我请你好了、谁让咱俩有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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