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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番茄牛腩


看着梁妤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睛,玉竹欲言又止,最后艰难地憋出几个字:“殿下喜欢就好。”

        梁妤收回了目光,看着笼子里蹦蹦跳跳的小鸽子浮想联翩,给玉竹抛出了一个终极难题:“你说,火药看见皮皮和球球,会不会想吃它们?”

        “狐狸就爱吃鸟,奴婢以前在老家,亲眼见过一只狐狸把书上的鸟扑下来咬死。安全起见,殿下还是不要把它们放到一起。”

        梁妤却是想的另一个思路,火药这么小正是养成习惯的好时候,如果把它和皮皮球球放到一起培养感情,说不定它就能改掉吃鸟的基因。

        有了初步想法,梁妤觉着还是先不要告诉玉竹好,要不然她又会被吓一跳。

        “我知道了,皮皮球球今晚就放到我这里,你下去休息吧。”

        玉竹走后,梁妤翻出了春猎前一晚练的字,她举着那几张纸端详了很久,觉着自己有些过分敏感了,一心想着仿原主的字体,而失去了本我。

        且不说原主平常也不经常写字,就是写了也是闺房中的书法,不会轻易流传到外面去,再者梁妤现在写的东西也不会昭告天下,只是寄给高邈一人,字体种种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我有事与您商讨,可否见一面】梁妤一笔一划的将这几个字写好,看了两秒钟就拿起来揉成一个纸团扔在地上。

        “感觉好像不够正式,态度也不真诚,像是领导给下属下达任务。”梁妤嘴中小声嘟囔着,想着合适的措辞。

        【吾有事而谘焉,可否而得见】梁妤绞尽脑汁,想出了这样一句看起来非常有文化的文言文,看了一秒后又揉成个纸团。

        “感觉太正式了,显得我俩关系生分。”梁妤双手抱头,折磨着自己那满头秀发,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现在临时抱佛脚,真的是怎么写都觉着不合适。

        “啧啧啧,”梁妤从凳子上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椅背上自言自语:“梁妤啊,梁妤,没想到你也有今日。要不然我就保持自己一贯酷炫的作风,展现出惜字如金的形象?”

        【有空吗?见一面】面字还没有写完,这句话就被她打上了一个大叉。

        “态度到位了,就是有点白话。”

        重新抽出一张宣纸,梁妤咬着笔杆,认真思索片刻,终于想出了一句附和她态度以及形象的句子【吾欲与汝相见】。

        定稿好她又反复写了很多遍,将这句话装进信桶的时候,已是一地狼藉,皮皮和球球都开始在笼中打鼾,她叹了口气,想着只能明早再给高邈送过去。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不就是想和高邈见一面,她何苦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派人去云梦楼给高邈传话不就行了,偏偏她就选择大半夜不睡觉坐在这里给高邈写信。

        对此梁妤给出的解释是,高邈送给她两只信鸽就是想和她互通书信,她不好拂了对方的心意,何况公主府养着这两只胖鸽子总要给它们找点事情做,不能让它们吃白饭。

        做完一番心里建设后,梁妤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来塞进柜子里,美美的上床睡觉去了,在梦中高邈见到她后,竟然激动地摘掉了面具,然后对着她说:“我都把面具摘掉了,殿下是不是也应该把面纱掀开让我看看?”

        “不行。”梁妤紧紧捂住面纱仓皇而逃。

        清晨醒来后,梁妤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和一头比鸟窝还杂乱的头发。

        “殿下,昨晚没有休息好?”

        梁妤打着哈欠含糊不清道:“还行,”光着脚下床到梳妆台前,盯着嘴角那个泛红的疱疹出神,问:“玉竹,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殿下说什么呢,奴婢瞧着您这个伤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太医的药虽然苦但还是有点作用的。”玉竹拿着鞋走到梁妤身前蹲下帮她穿上。

        “对了,药,”梁妤“噌”的一下窜起,把玉竹扶起来道:“玉竹,从今天起我要一天喝三顿,你让膳房现在就给我熬一副。”

        “可是殿下,这药那么苦太医也说一天喝两副就行奴婢怕您”

        “玉竹,我不怕苦,”梁妤脸上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言语中带着些许豪迈:“只要能让我快点好起来,我什么也不怕。”

        “好,那奴婢让她们给您多熬一副。”

        玉竹下去后,梁妤拿出信桶往皮皮腿上系,一旁的球球先是一脸疑惑地看她这一举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始在笼中狂叫,还用嘴啄皮皮的腿,妄图把这个信桶拽下来。

        皮皮则是一脸洋洋得意,“咕咕咕”的叫个不停,浑身上下写着:主人让我送信是对我能力的信任,你太弱了,还是在笼子里待着吧!

        “咕咕!”球球彻底怒了,去叨皮皮的脸,皮皮吃痛后闪了一下,然后尖叫着向球球扑过去,两只鸽子就这样在笼子里打了起来,羽毛四起。

        “住手住手!你们可是夫妻,怎么能打架呢?”梁妤在旁边劝架结果吃了一嘴鸽毛,她让皮皮送信完全就是随手之举,没有想到这两只鸽子好胜心这么强。

        “球球,下次我让你送,好不好?”

        战况并没有因为她一句话而停止,两只鸽子打得更凶了,梁妤只好趴在桌子上又写了一份赶忙塞进信桶里,给球球绑在腿上,这才平息了战火。

        “我真是养了两个祖宗。”

        两只鸽子好像刚刚那一切都没有发生似的,又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球球甚至帮皮皮梳理着羽毛,边梳还边咕咕的道着歉,仿佛在说:“老公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伤了。”

        梁妤看着眼前腻歪的小情侣,无奈扶额,合着就她一个人是跳梁小丑?

        “好了,”梁妤打开鸽笼,“你们去给高邈送信,比比谁的速度最快。”

        皮皮和球球一前一后飞上湛蓝的天空,它们身上承载着梁妤对一个人的思念与期盼,乘风而上,穿过九层云霄,直达山海。

        谢道年是在散值后看到这两封信的,为了不暴露身份,两只鸽子的往返路线都是进过严格训练的,它们只能从公主府飞到云梦楼。

        所以梁妤的这两封信是由云梦楼的暗卫送到定远侯府的,谢道年一开始还好奇梁妤为什么要一次给他送两份信,无数想法划过。

        【吾欲与汝相见】同样的话梁妤写了两遍,一遍工整,一遍凌乱,可以看出来写字之人全然不同的两种心情。

        谢道年看着面前的桌案,仿佛梁妤就坐在他面前写字,一会气定神闲,一会焦头烂额,时不时还咬着笔杆偏头思索,喃喃自语:“我该给高邈写什么好呢?”

        幻想中的最后一句话把谢道年拉回了现实,梁妤的信是寄给云梦楼老板高邈的,不是寄给定远侯府的小侯爷,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谢道年略带颓废地倒在床榻上,胳膊肘盖住眼睛,嘴巴微张喘着粗气,像一只濒死的鱼般无助。想当初他只不过是想借助云梦楼老板的身份,帮助梁妤完成梦想,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让梁妤对高邈有了好感。

        梁妤喜欢高邈什么?他觉着他已经竭尽所能把这个人物扮演的普通了,就这样梁妤都如此欣赏高邈,却为什么如此嫌弃他?!

        谢道年越想越委屈,一时间不知道该怪自己蠢,还是怪梁妤没眼光。他谢道年比高邈差什么了?一个是京城公认的美男子,一个是带着面具的怪人;一个是高门世家小侯爷,一个是餐馆老板;一个没事就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一个和她只见过两面。

        母胎单身的谢道年彻底陷入爱情的漩涡之中,不明白梁妤为什么不喜欢自己,他像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般,在脑海里回忆着和梁妤在一起的时光,然后悲哀的发现不管他们刚开始相处的有多么融洽,最后都会以吵架告终,最后一次见面,两人还都老了一身伤回去。

        反观高邈和梁妤,虽然他们只见过两面,但这两次都相处的十分融洽,谢道年觉着自己找到了真正的原因,从床榻上跳了起来给梁妤回信。这一刻谢道年好像忘记了自己和高邈是一个人,字里行间都极尽冷酷无情,力争让梁妤讨厌高邈。

        不一会,一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暗卫走了进来,拿着谢道年的信回到了云梦楼,这次的信还是绑在了皮皮腿上,可球球却是不敢造次,红色的小眼睛死死盯着皮皮腿上的信桶,但还是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暗卫发号施令。

        如果梁妤看见眼前这一幕,估计得气到吐血,大骂两只鸽子见人下菜。

        “去吧。”暗卫话音刚落,两只鸽子相继从云梦楼顶层的雕花窗桕中俯冲飞出,消失在黑色的夜空中,翅膀扑棱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诡异。

        梁妤今天一天的心情随着信被寄出去的那一霎那,就开始悬空,像是一只被风吹到高空中的风筝,等待着被风筝线拉回去降落的那一刻。

        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确实是降落了,却不是被线拉回去的,而是因为线被剪开,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吾与公主地位悬殊,不应频见,因与书善】

        细长的纸条从指尖滑落到地上,梁妤心如死灰,在反复揣摩理解很多遍后,她终于可以确定,高邈不愿和她有过多交集,送她两只鸽子就是为了传递书信。

        她自嘲的笑了笑,梁妤呀梁妤,你可真是自作多情,人家就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幕僚,你们只需要用书信交流新菜就好,根本没有见面的必要。

        地位悬殊,这可真是一个好借口,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躲在幕后的老板,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却还妄想着从高邈身上获得一丝温暖,当真是可笑之极。

        她将一颗真心捧出,却被对方以礼拒绝,梁妤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高兴,难过于高邈的无情,亦或是高兴于他的不纠缠。好歹人家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没有纵容这段感情肆意生长,没有让梁妤陷得更深,及时止损。

        梁妤将昨晚写下的那些废稿从柜中拿了出来,连同手中的这张字条,一起扔进了那熊熊燃烧的火盆里,看着它们逐渐被火焰所吞噬,从皎洁的白色变成死灰般的黑,亦如梁妤那颗坠入谷底的心,从脆弱变得坚不可摧。

        大火足足燃烧了半个时辰才彻底熄灭,梁妤盯着那盆冒着白烟的灰烬,想起了当初高邈把她从马上救下,轻声唤她妤儿的场景,那个时候她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找到了依靠。

        却不想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甚至有些邪恶的想,高邈说的那些身份地位都是借口,他或许只是介意她离异的身份。

        但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梁妤从来都不是一个会沉溺于悲伤情绪的女人,她在受挫后往往习惯总结失败的经验,然后快速站起来。

        这一次她的经验是,再也不要对任何一个人心存幻想。想清楚这一切后,梁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着面前已经彻底熄灭的火盆,走到了院中的槐树前,将它们悉数倒在了槐树的坑里,就让它们再发挥最后一点作用,成为这棵槐树的肥料。

        第二天清晨,玉竹走进寝殿,看着坐在床榻上已经戴好面纱的梁妤,惊呼:“殿下,您怎么起这么早。”

        “叫早膳吧,今日还有正事要做。”

        这才刚回来,能有什么事情呢?玉竹不解:

        “什么正事?”

        “既然公主府要摆宴,单靠膳房那些老样式肯定是不够的,本宫要上街一家一家的试吃,找出最有潜力的厨师和最独特的菜品,”梁妤抬眼望见了书案上的两只鸽子,面无变情,语气冷漠:“把皮皮球球送到膳房养着,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了。”

        不,应该说是永远。梁妤在心中暗自补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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