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打探
翠花浑身赤果贴着何玉的身体，何玉一下子炸了。
“翠花，你冷静点……”
何玉能感受到翠花的不好意思，因为她声音都颤抖了，“相公怎么啦？你病之前，我们不是总这样的吗？”
总？何玉惊了，可现在换了个人啊，别说做那种事了，何玉现在吓得硬都硬不起来，底下那跟东西，和与感觉都快萎了……
翠花扯着何玉的腰带，何玉抓住翠花的手，“翠花啊，我这大病初愈，暂时还不太行，咱们这些天还是先睡觉吧，别搞这些了……”
真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但何玉不是真男人啊。
何玉快哭了，黑暗中感觉到翠花收回了手，窸窸窣窣的开始穿衣服，他终于放心了，穿着亵衣到里面贴着墙睡。
一摸旁边的床，空的，再一模，翠花正坐着没躺下呢。
“翠花你怎么不睡啊？”
黑暗中何玉听见翠花在小声啜泣。
何玉“……”
他爬起身来，又用打火石点燃蜡烛。
大概是黑暗中瞎摸，翠花的衣服穿得扭来扭曲的，翠花也不管，就在那里哭。
何玉轻叹一声，楼主她，擦干她的泪，“翠花，你怎么了？”
翠花哭得厉害，说话也一抽一抽的，“相…相公…是…是不是讨厌我了？”
“没有啊。”天可怜见。
“那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做那事。”
何玉抬头看屋顶，这怎么说，说他不行？痊愈之后人就不行了？
翠花见他叹气，又继续哭起来。
“翠花，不是那个原因。”
“那是为什么？相公以前很喜欢做的，说要是有一天不做了，就是不喜欢我了。”
……何玉暗骂，这什么秀才，整个一老色批，也不怕肾亏。
“没有的事儿，翠花。主要确实最近身体不好，而且吧……”何玉凑近翠花耳边，翠花耳朵痒痒的，“老做这事儿对身体也不好，你心疼心疼你相公吧。”
何玉也扮可怜看着翠花，翠花睁大了眼睛，一泡泪还在眼睛里下不来，“真的？”
何玉点点头，“当然。”
翠花半信半疑，但也宽下心了。
何玉一看妥了，工作上那套拍马屁说大话的功夫也来了，“等我好了看我不做个昏天黑地！”
翠花娇羞锤了一下何玉的胸，虽然何玉说完也觉得不妥，但此时何玉还没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自己要为这句话付出惨痛的代价。
二人安安心心睡觉了，床只有大概一米二宽，睡两个人都觉得挤，翠花睡在里面，何玉就紧贴着外面睡，到了早上，翠花才把何玉叫醒，问他怎么睡到地上去了。
何玉打了个喷嚏，从地上爬起来，外面的公鸡刚叫过，翠花就醒了。
何玉打着哈欠问，“这么早去哪里啊？”
翠花穿戴好衣服道：“我下田去了，一会儿我做好早饭你和母亲记得吃。”
何玉揉了揉眼睛，看着翠花出去。
他缓缓坐起身，靠着床幔，思考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等他起床洗漱的时候，翠花已经不在了，何母正在厅里吃早饭。
“玉儿，怎么起这么早啊？”何母喝了一口迷糊粥问。
实际上说是迷糊粥，粥里却不见几粒儿米。
何玉擦了把脸回到饭厅坐在何母对面，何母早已将粥给他盛好了，何玉很感动，在家的时候，已经很久没有人帮她装饭了，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帮别人装。
何玉喝了一口，搭配昨晚没吃完的小菜，又想到什么，道：“娘，以后像这样隔夜的带叶子的菜吃不完就丢了吧，对身体不会好。”
何母撇了他一眼，“尽胡说，村里人都这么吃，也没谁因为这个患病阿。”
何玉无奈，他无法和古代的何母解释“隔夜饭不能吃”这样的事，于是决定以后晚上做少一点，尽量一顿吃完不剩。
何母又呷了一口粥，：“玉儿，翠花那肚子还没动静呢”
何玉闻言差点一口粥喷出来，“这事儿得顺其自然。”
何母催促，“可得快着点儿阿，这都一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
何玉惊了，一年了，翠花说她从前那相公天天做，这都没怀，指定是精/子有问题啊……
“哦娘，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出去？”
何母说：“是啊，卖鸡蛋去。”
何玉指着外面的篮筐，“我已经帮您收拾好了，您一会儿休息好再去。”
何母惊喜，“我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何玉笑笑，如果不是他还有事，他可能就去卖了，顺便看看菜场的行情。
待到中午，何玉做了米糊粥，打散了颗鸡蛋放进去，给何母留了些，然后给翠花舀了一碗用棉衣包好放在篮子中，然后挎着篮子出门了。
路上遇到些村里的村民，“何家秀才，干什么啊？”
何玉笑笑，“去田里找翠花呢。”
“啊，给翠花送饭呢？”他们面上都露出吃惊的神情。
“是啊。”
几个婶子也不走了，停下来拉着何玉问，“翠花不都回家吃吗？可从没看见何秀才送啊？”
“嗐，今天正好有空，翠花一来一回也麻烦，我就送送了，不说了，我先走了啊。”
几个婶子看何玉窜得快，不得已摆摆手。
还好昨夜里问了翠花有关家里的田地的位置的事儿，不然今天也摸不到。
翠花每天回家吃大概率是因为从前那个何秀才不做饭，翠花下完田中午还得回家给他做饭，吃完又得回田里。
不知道是谁先看见了何玉，大着嗓子喊了一声：“哎！翠花！你家何秀才啦！”
其他妇女瞬间起身盯着何玉看，然后开始打趣开玩笑，逗得翠花脸红，也把何玉看得怪不好意思的。
翠花走到田埂上，丢了锄头和菜种，拍了拍手向何玉走来。
“相公，你怎么来了？”翠花看着菜篮子。
何玉将她拉到阴凉的地方坐下，从菜篮中拿出一碗凉开水和米糊粥，“渴吗？先喝点水。”
翠花点点头，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碗凉水很快就见底了，何玉又从棉衣中拿出粥。
翠花放下碗，“呀，相公你给我送饭来啦？”翠花心下惊诧。
“是啊，老让你田里家里两头跑的，何况这田离得也不近。”
二人正说着话，远远的有个婶子拿着一个大碗走过来，“哟，今天何秀才给翠花送饭来啦？”
翠花给何玉介绍，“相公，这是王婶子。”
王婶子疑惑，“怎么的？我都不记得拉？你小时候尿了裤子都是我帮你换的哩。”
何玉扯了扯嘴角，果然不管几千年前几千年后，和小一辈打招呼都大概是这么个模式。
还没等何玉说话，翠花先抢着帮他解释，“相公不是前些天生了怪病嘛，最近刚痊愈，大概是当时烧糊涂了，有的事情不大记得了。”
只能这么解释了，何玉跟着点点头。
王婶子一惊，“啊？那那那些字儿啊，文章啊还记不记得？你老娘还指着你中个举呢！”
翠花没问过，也疑惑地看着何玉，何玉尴尬地解释：“实在是烧糊涂了，现下是不大记得，可能以后恢复了就好了。”
王婶子将碗放下，边吃边和他们聊，“唉，那你也要好好养身子，别老闷在家里头，我看这病啊，就是闷出来的。”
何玉没仔细听她说什么，但见她碗中是满满一大碗饭，外加一个鸡腿，还有炒野菜、鸡蛋汤，油水很足，他呆了呆，这是怎么回事？
王婶子看了看翠花碗里的鸡蛋粥，从碗里把鸡腿夹给翠花，翠花连连拒绝。
王婶子面上摆出样子来，“给你吃就吃，你家里日子不好过，何玉前些天还生了这病，你也要是要生养的人，该是好好照料自己的身子才是。”
翠花还想推辞，何玉给她递了个眼神，“婶子给你的，你就吃吧。”
王婶子也点头，吃了一大口饭，“吃吃吃。”
待到差不多吃完，何玉将翠花拉到一边去，其他人还笑话，“小夫妻间还有体己话要说呢。”
何玉没在意，只是问：“翠花，只有我们家这么穷？还是村里都吃不上饭？”
翠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搓了搓手，面上尴尬，“家里…情况是不太好，不过没关系，等相公考上举人就什么都好了，别担心。”
何玉嘴抽了抽，原来那个何秀才真能考上？老娘和媳妇儿都快饿死了，还出轨，考得上就有鬼了。
收拾了碗筷，何玉让翠花在阴凉的地方好好休息，不要烦家里的事，万事有他呢。
翠花又是一阵感动，自从嫁给何玉，何玉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若是让何玉知道，何玉必然要告诉她，不要因为男人一点口头上的承诺就傻乎乎犯傻。
何玉挎着篮子，心中想着事情。原来他还以为这个架空世界就是这么穷，他今天早上还烦着怎么从来没了解一下袁隆平爷爷杂交水稻怎么做的，现在才发现这那儿跟那儿啊，这里人过得富足着呢，也就他们家穷，油盐酱醋都不全，还得天天吃水煮菜。
正想着，忽然听见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他放慢脚步，目视前方，然后支着耳朵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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