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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挽回?不可能


冷壁上的烛火萎了一株,蜡油顺滑而下,留下一道白痕,蜡油触地凝结,再也不动,宛若霍源此刻的心。

        原以为苏云岚惦记的人是小南阳王,倘若真是,霍源兴许还会死心,可没想到竟然是个军师,呵!的确也算是个王爷,霍源舌尖顶了顶腮,眸底的不屑昭然若揭。

        皇城里有一个公开也不能言说的秘密。

        军师与当今圣上有弑母之恨,虽然也是个王爷,可若不是有小南阳王庇护,军师怎可能还这般生龙活虎,怕是早已成了一堆白骨。

        这位军师也是个把脑袋别在腰间上的人,知道自己会朝不保夕,于是从没有婚娶的计划。

        纵然有一些京中贵女芳心暗许,但只要贵女的父母稍稍打听一番,便绝不会让女儿嫁给军师。

        上一回在西桥铺里,高仪郡主对军师满不在乎的态度,霍源就察觉出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回去后,霍源旁敲侧击的关心受了屈辱的高仪郡主,很快就套出了关于封齐的所有。

        封齐幼时在牢中渡过,是已故去的南阳王周旋了一番功夫,才把人给捞了出来,还发现他惊人的军师能力,就带在上一任军师身边学习,这才有了如今的军师封齐。

        新皇登基后曾想和封齐化干戈为玉帛,便以赐婚的名义将皇后的侄女许配给封齐,可谁也没料到,封齐不但当众拒绝了天子,还扬言今生不娶。

        当时圣上就大怒将封齐押入天牢,是小南阳王给封齐求了一个戴罪立功,这才重获自由。

        但天子和封齐之间的芥蒂,是种下了。

        前不久,封齐还借已故的介州刺史在朝堂上参奏了太子,朝堂对太子本就不满,这无疑给天子难堪,两人间的矛盾更深。

        瞧苏云岚一脸娇态,如萌芽的春笋那般生机勃勃,霍源眉心拧了拧,讥诮的勾唇,他偏偏要让这株春笋看不见明日的太阳。

        “岚儿,你可知跟了这位王爷,不论是天长地久,还是名份,甚至连命都会保不住。”

        霍源不打算全盘托出,他还想重新掌控苏云岚的情绪,那声:源哥哥他已太久太久没听见了,就几个月光景而已。

        以为霍源指的是两人身份悬殊,以及军师过的是刀尖舔血戎马生涯,多数这样的人家属难免会被报复,可苏云岚本就是假借一个名义而已,怎会在意这些?

        何况,倘若真心喜欢的人真是那样,苏云岚一个现代穿越女,更不会在乎。二十一世纪的婚姻法都不能保证天长地久、男人娶了老婆也会换,何况是古代?

        来了这就一个要求,有钱,有钱多得苏云岚想花就花,眼都不眨的,其他的不重要,于是耸耸肩,没所谓道:“我知道。”

        “……你?”霍源怎样也没想到,听见这样的答复,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守规矩乖巧软糯的苏云岚?

        还记得十年前,五岁的苏云岚第一次来霍家,那时候的她古灵精怪,会追逐着霍源满院子跑问:为什么?

        只为求一题答解。

        霍源喜欢吊一会儿苏云岚,将她的好奇心填满后才慢条斯理告知缘由,而且毫无意外会得到苏云岚满眼的星星,堪比无垠的星海明亮纯澈。

        那种被捧在手心,敬仰在心里,膜拜地五体投地的感觉,再也回不来了?

        “为什么?”

        霍源陡然起身,他怒视苏云岚,眸底压抑许久不甘、不解都化成了红血丝,每一条都是他的真心被踩的血烂。

        “你是宁愿没名没份的跟着他?也不愿跟我?”

        知道苏云岚病倒以后,霍源日日问看诊的大夫,担心的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今日来,也是为了将自己的这颗心捧出来,却不想,眼前的人竟变了心?

        霍源这般怒火中烧的样子,让苏云岚莫名的想笑。

        原主大婚翌日,曾托杏儿寻状元郎,还送了一封信过去,结果那封信被原封不动的送回,还让杏儿给回了一句话:从前的都过去了,自此以后一别两宽。

        “不是你说的要我忘记从前,和你一别两宽吗?怎么,我如今做到了,你又不高兴了?状元郎这般反复,云岚可招架不住啊。”

        苏云岚手指玩着丝帕,杏眸虽弯,却无丝毫笑色,反而多了几分厉颜,可即便这样,霍源也极为着迷。

        “我,我我当时怕你被高仪郡主为难,想先让你知难而退,所以……”

        “我猜你当时觉得有状元郎身份加持,我定不会离你而去,所以想先稳定郡马爷的位置,再来给我一个名份,”苏云岚一气呵成地打断霍源,杏眸弯出几分得意:“我说的没错吧?状元郎?”

        霍源脚不自觉向后挪了挪,方才觉得眼前的苏云岚彻底变了,明明和从前一样,却又哪儿不一样,尤其是那双明艳的杏眸,仿若能洞悉深处的秘密那般。

        苏云岚挑了挑眉,摇头道:“其实,我给过你机会。”

        原主的那封信里,洋洋洒洒很大篇幅,无丝毫责怪和埋怨,反而站在状元郎的立场上理解了他,只要一个答案:曾经,是否还作数?

        可状元郎看都没看,还说了那般话,加上婶婶和伯母的奚落,这才让万念俱灰的原主想不开。

        “岚儿,就没有挽救的机会了吗?你可知,你请的大夫也被旁人撬过嘴,是我暗中保下了。”

        霍源说的,苏云岚知道,可她并不感激,反而怒上眉梢:“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回过头,我还要在高仪郡主那落下个不是,你以为这是帮我?烂布的事我能解决,这事我也一样能。”

        苏云岚本想提醒状元郎,他已袖手旁观了一次,不如袖手旁观的彻底,所谓最渣就是状元郎此番,给点甜头又来点苦头,反反复复,颇有古早虐文的调调,让人越看越气。

        谁料,这厮听的却是另一个重点。

        “你所谓的解决,就是投靠军师?怪不得他肯为你在朝堂上参奏太子,你以为高枕无忧?的罪了太子,你还想在京城安生?”

        霍源说的这些,苏云岚早就分析过,可她也清楚两点,军师无意那位置,而她对太子登基没有丝毫的威胁。

        “你与其担心不该担心的,不如想想自己的仕途,郡马爷可不是好当的。”

        苏云岚说的隐晦,可霍源听懂了,他在朝中不得志和被人奚落陈世美,这些都是他的耻辱!原本一切都可以很好,有了郡马爷也有苏云岚,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霍源猩红的眸底荡起层层不甘涟漪,如果不是为了苏云岚,他也不必辛苦应付高仪郡主,更不会在朝堂失志,可她,却当作一切都没发生?

        状元郎的脸色白的难看,握拳的手微微颤抖,忽而就像失心疯一般冲了过来,抓疼了苏云岚的手臂,迫使她起身,与他对视。

        “才过了多久你就变了心?莫非,你早就和军师相识?”状元郎自言又自答着,忽而狂笑了,眸中水光泛滥,痛彻心扉摇头:“我可真傻!”

        是什么时候?霍源满脑子都是苏云岚和军师树下小步、月下对饮的幻想,每想一次,就痛一分,甚至连呼吸都疼如针扎那般。

        怪不得,她坚决要解除婚约。

        怪不得,她能从“霍氏绣庄”抢走敏儿郡主的喜袍,必然是军师和小南阳王要求了才对。

        怪不得,敏儿郡主对她那般熟络,还让她给自己的夫君绣朝服和私服……

        种种的一切都表明,苏云岚早就认识了军师,且感情不纯粹,霍源瞬间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放手啊!”

        苏云岚不知眼前这渣男脑回路,为了让他尽快松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顺着状元郎的话说:“是啊是啊,我们早就认识了。”

        “不错,我们早认识了,松开!”

        苏云岚只觉一阵劲风劈来,生生的把身上的力量给劈开,看清了以后军师已站定身前,将她彻底给挡了。

        状元郎已到地上去了,还摔成了狗吃屎……

        不得不说,解气!只愿原主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告慰,还早日轮回重新开始一份新的人生才好。

        到底是状元郎,小南阳王走到其身边,蹲下/身并没伸手去扶,只淡淡道:“我劝状元郎放弃对苏掌柜的心思。”

        刚才那几掌不轻,霍源现在觉得头晕眼花、脑壳胀痛、四肢也无力,可身上似乎没有伤口,他勉强侧过头,看向封霖,深吸了口气,还是问了出来:“王爷可是为了军师?”

        小南阳王敛了敛眸,勾唇摇头:“是为了状元郎。”

        高仪郡主的郡马爷别说贵妾了,就连通房丫头都不会有,苏云岚显然不会答应,若状元郎强行扭瓜,最终大概会鸡飞蛋打,竹篮打水一场空。

        封霖惜才,指望这话能点醒状元郎。

        可惜这般用心,霍源终是曲解了,他勉强扒着椅凳支撑起来,再借着椅子扶手才能勉强站稳,看着将苏云岚护在身后的封齐,眸中翻滚着滔天|怒火。

        “看什么看?三更半夜还留在姑娘家这,有损人名誉,赶紧回你霍宅或是高仪王府。”

        封齐双手叉腰,侠义肝胆相照之势,可把苏云岚可感动涕零的,她正开心之际,忽然意识到一点,军师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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