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渡他
“非礼勿视。”
丙幺幺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笑了笑，咱不慌。
她蹲下，迅速将美娇娘塞进那薄薄的纱布里，顺便用腰带打了个死结。
然后魔爪转向其他两个。
一番操作下来，三个美娇娘穿戴整齐地被放在了地上。
没错，丙幺幺不打算将她们抱到塌上了。
因为她那仅有的良心被嫉妒淹没了。
她也是女子，要什么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拿去吧你！
“好了。”丙幺幺拍了拍手，想起那三个美娇娘皆是腰肢细软，手感甚佳。
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胸口，瞬间口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多看一眼，就多一阵心肌梗塞，不看也罢。
余之衍闻声，转过身来。
接着就看见丙幺幺凶狠狰狞的脸，他面不改色，笑吟吟地朝她点了点头。
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三个美娇娘面前蹲下。
在丙幺幺杀人的目光中，动作熟练，伸手轻轻从几人身上拔下几根银针……
“片刻后便可醒过来。”
余之衍优雅地走到窗前坐下，顺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
感受到丙幺幺目光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余之衍勾勾唇，他温润地看向丙幺幺：“丙姑娘，要来一杯么？”
说着，又另外倒了一杯，向她扬了扬。
丙幺幺不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接着她挑了挑眉：“这茶难吃的紧，你为何喜欢？”
“细品之，方可知其香甜。”余之衍笑吟吟的回答，见她没有要接的打算，便笑了笑，放下了茶水。
然后拿起自己的茶杯，放到唇边，悠闲地品了品。
突然一个人影覆盖下来。
余之衍抬眸，发现丙幺幺不知何时到了跟前。
她冲他笑了笑。
然后弯下身子，也不拿手接，就着余之衍喝过的地方抿了下去。
半杯茶水就被她吞入腹中。
丙幺幺似乎意犹未尽，还舔了舔唇瓣。
水润光泽，晃人心神。
“？”余之衍眼神动了动，笑吟吟地放下茶杯。
“丙姑娘，你的茶在这。”他面色温润地笑了笑，然后拿起另外一杯茶递给她。
“谢谢，不过……”丙幺幺接过，狡黠地看着余之衍：“我既夺了你的茶，这杯就当我还你了。”
说完，一杯倒入口中。
余之衍的“不用”还未说出口，就见她猛地凑近。
“丙姑娘……”余之衍尝试后退。
丙幺幺进一步靠近。
她伸出手，将手覆在余之衍脑后，按住他的后脑勺就凑了上去。
“唔？……”余之衍躲闪不及。
将茶水送入余之衍口中。
见他抵抗，丙幺幺伸出手指，轻轻按了按他的喉结，茶水就被吞了。
丙幺幺勾唇。
余之衍眼眸湿润，喘着气，别过头想挣脱她。
不想再次被丙幺幺按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丙幺幺的唇又贴上来，霸道又不可抵抗，直接堵住他想说话的嘴：“丙姑娘你……。”
几番转辗，轻拢慢捻。
事毕。
丙幺幺松开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羞驰而红了脸的余之衍。
她心满意足地撩了一下头发，看着余之衍沾有茶渍的殷红唇瓣，笑道：“衍衍，你可比茶水好吃多了。”
余之衍捂着嘴巴看着她，胸膛起伏，微微喘弃。
听到她的话，他身子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
丙幺幺见他表情呆愣，着实戳到了自己的萌点，她忍不住又上前捧住余之衍的脸，“啵”地一声落下一吻：“辛苦了，我是不会忘记你的味道的。”
虎狼之词。
余之衍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丙幺幺看向他的眼睛，他躲闪，她追。
“你们……”
这时，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眼神追逐。
丙幺幺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三个美娇娘醒了。
注意到她们震惊的眼神，丙幺幺大方地摆了摆手，“小场面，莫慌。”
余之衍脸色仍有些潮红，他恢复了笑吟吟的温润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波澜不惊，甚至很温和地看着丙幺幺的侧脸。
修长的手抬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着唇瓣。
看起来悠闲自得。
在丙幺幺看不见的角度，他幽深眸子里有道暗色一闪而过。
接着，笑容更温和了。
看起来人畜无害，温文尔雅。
然而三个美娇娘看到他的表情，一脸惊恐，连连往后退了几步。
“不至于不至于，”
丙幺幺见她们反应过于强烈，摆摆手：“你们连衣服都脱了，这小场面真的不至于这么惊讶。”
闻言，三个美娇娘脸色瞬间惨白。
她们颤抖着，脑中回忆起那时的场景……
被·逼着服侍陌生男子，她们一开始是有些抵触的。
但一想到主人的残忍，咬咬牙也就上了，况且是这么个俊俏翩翩公子哥。
在小镇里，她们从来没见过这么俊俏的男子。
所以到最后即使清白不保，嫁不出去，倒也是心甘情愿。
然而。
当门被主人从外关上的那一刻起，她们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小公子看起来二十出头，比她们小了五岁左右。
而且看起来温润如玉，人畜无害。
三人都没经验，怕伤着他，想着一个一个摸索着来。
没想到，衣服刚扒到一半，小公子突然很温和地出声了：“你们，怕死吗？”
“什么？”三人摸不着头脑。
小公子轻轻推开黏在身上的美娇娘，在她们疑惑的目光中，他动作优雅地把衣袍整理好。
漫不经心地扫视一眼三人，接着眉目变得更温和了些，笑吟吟地说道，“在下可以让人，生不如死呢。”
三人只感觉那温和的笑容背后，是彻骨的冷……
后面的事，是回忆起来都会感到痛苦难耐，恐惧万分的。
丙幺幺看着三个美娇娘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直接缩到角落里去了。
她寻思着这三人反应是不是过于夸张了。
于是她不顾三人的挣扎，“噔蹬蹬”走上前去把她们从角落拉了出来。
“我有话要问你们。”丙幺幺按住其中一个美娇娘瑟瑟发抖的肩膀，定定地看着。
“你，你说……”美娇娘瞥见丙幺幺身后悠闲品茶的余之衍，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那个身着绿色长袍的男人是谁？就是自称魅的那个，你们为何唤他做主人？”丙幺幺没注意到美娇娘的神色，只当她胆小过度了。
再说了，她长得很凶残吗？至于害怕成这样！
“我，我，我不知，其他人皆是这么唤的。”美娇娘低下头不敢看丙幺幺。
“那你们何时被抓到这儿来的？”丙幺幺难得有耐心。
美娇娘踌躇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就在丙幺幺耐心快被磨光，打算用武力解决的时候，她终于小声地回答了：“我被抓到这儿有七年了……”
“七年？这么久……”丙幺幺咬着食指，若有所思。
“那你可知，那蛇妖一共抓了多少人？”
“或者说，他抓你们做什么？”
美娇娘听到这话，呼吸一滞，接着惊恐地摇了摇头。
丙幺幺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内心憋了一口气，实在问不下去了。扭头看向其他两人，眼神凶狠：“你们来说。”
她们齐刷刷摇了摇头。
看样子明显是知道的。
“如果你们再不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不客气了啊？”丙幺幺眉头一拧，面露不耐烦，眼神凶狠了些。
她挥挥拳头，关节咯咯作响：“我可还没有忘记你们勾引我心上人的事儿呢！”
说着，一拳打在墙上，打出个大窟窿。
三人一看，抖得更起劲了。
丙幺幺收回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说不说？嗯？d
“我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批姐妹去服侍主人。”其中一个大胆一些的，终于说话了。
“但是……”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丙幺幺猴急，追问道。
“她们再也没有回来。”美娇娘突然蹲了下去，嘤嘤嘤哭出来：“她们肯定已经死了，我们也会死的……”
丙幺幺脑中浮现出房间里的那堆尸体，下意识回头看余之衍。
余之衍笑吟吟地回望她，漫不经心地用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感的“嗒嗒嗒”。殷红的唇轻启：“她们，确实已经死了。”
“全都死了。”
虽是看着丙幺幺，话却是对那三个美娇娘说的。
“嘤嘤嘤，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那个胆小的美娇娘闻言，心惊胆颤了那么多年，恐惧在这一刻爆发。
她们每时每刻都活得小心翼翼，猜想着没有回来的姐妹是不是已经逃出去了，不停地自我安慰自我欺骗。
虽然主人会砍掉不听话的人手脚，但那都是为了让她们能够乖乖呆他在身边啊……
丙幺幺眼见着美娇娘们眼泪婆娑，其中一个开始神经兮兮地自言自语：“我们去求求主人，我们乖了那么多年没有逃跑，只要求他不要杀我们……”
“对，没错，求求他……”其他两个居然赞同，边说着，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夺门而出。
“哎你们！”
丙幺幺没能拉住她们。
余之衍站起身，悠闲地晃到丙幺幺身旁，他轻笑一声，说道：“她们神智不清了，你劝不动。”
“可是……”丙幺幺转向余之衍，看着他的眼睛，面露不忍，“她们会死的。”
“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余之衍的语气很温和，但丝毫没有感情，他笑笑。
“我们不是佛，渡不了这么多人。”余之衍温和地看着丙幺幺的眼睛，语气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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