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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又欠了他一条命


唐忆柳觉得自己又重新陷入了当初死亡时候的那一片无边黑暗当中。

        那种黑,不是我们日常所见到的任何一种黑,而是纯粹的黑,黑得好像能把所有东西全部都吸进去一样。

        唐忆柳茫然地漂浮在那里,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也许大概可能是又死了。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手上却没有任何触觉,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记得那里应该是有一个贯穿前胸和后背的伤口,此时还应该在往外喷血才对。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样说也不算太准确,如果形容地更贴切一些的话,大约也许应该说:触手可及之处,似乎摸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摸到,虽然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个躯体的。

        她似乎也是能前后左右的随意活动,可也是无用的,因为无论怎样活动,周围永远还是那样一片混沌。

        没有天,没有地,没有声音,没有光,什么都没有,除了黑。

        她只能在心里喟叹一声:果然,死亡才是永恒的!

        只是,当她回想起第一次陷入这样的状态时,又觉得和现在有所不同。

        究竟是哪里不同呢?

        她迷茫地转来转去,思来想去很久很久,才突然感觉到,自己现在这副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躯体里,似乎还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心跳!

        不仅如此,自己还在自然而然地呼吸!

        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心想难道是肉身还未死透的缘故?

        一想到这个,难免就又不断回忆起了死之前发生的事情。

        掳掠公主究竟是什么人?

        如今她被带去了哪里,是否安全无虞?

        自己的肉身现在又在哪里?

        按理说,这么严重的伤势,应该很快就会死亡,抢救的机会都很小。现在竟然还能维持着这微弱的生命体征,难道是有人把自己救了?

        也不是唐忆柳愿意想这些事情,实在是除了胡思乱想,别的也做不了什么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忆柳忽然听到了一丝声音!

        她平静无波的情绪,一下子兴奋起来,连忙侧耳倾听。

        待到好不容易听清楚了一字半句,却又气个半死。

        那人说:“……半死不活……不省心……浪费……再不醒……收尸……”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用说,又是那个病娇赵彧铭!

        唐忆柳顿觉烦躁,闭上眼睛,用力挥了一下手臂:“聒噪!滚!”

        却感觉软绵绵地拍在了什么上面,紧接着手便被人抓住了:“还有力气骂人打人,看样子是死不了了。”

        唐忆柳勉强睁开双眼,果然见赵彧铭那张讨人嫌的脸,正在正上方俯视自己。

        赵彧铭把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身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去取了一杯水,喂她喝下:“省点力气吧,你又打不过本阁主。”

        唐忆柳浑身都疼得厉害,前胸后背更是剧痛难忍。

        她张了张嘴,虚弱地问道:“公主呢?找到了吗?”

        “嗤!”赵彧铭不屑地嗤笑她一声,“你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竟还有闲心关心那劳什子公主。要不是她,你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

        唐忆柳本欲说什么,可一生气,伤口便牵扯到了。她不由得发出一声痛呼,然后便瞪着赵彧铭,沙哑着嗓子说道:“别废话,我究竟昏迷了几天了?公主到底找到了没有?”

        赵彧铭冷哼一声:“你昏迷了三天!至于那劳什子公主如何,与本阁主无干,等你好了,你亲自去查探吧。”

        他说完便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了出去:“若是将来再这么没用,早早晚晚会白白丢了小命!赶紧养好身子,在你丢掉小命之前,本阁主还等着向你讨要这两次的救命之恩呢!”

        他打着呵欠离开了,唐忆柳兀自躺在床上气个半死。

        此时着实有些疲累,气了一会儿,也便没有什么力气了。唐忆柳闭上眼睛躺着,很快就又睡着了。

        第二天,赵彧铭过来给她换药的时候,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赵彧铭的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之前唐忆柳伤势严重,身上一片片全是血污,他难以起什么旖旎的心思。可如今小姑娘已经醒了,也收拾干净了。现下她两只水葡萄一样的眼睛,睁地大大的望着自己,赵彧铭就觉得很是尴尬。

        他摸了摸鼻子,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还是端起那副欠揍的样子,竭力装作冷冷地说道:“算你命大,你欠本阁主的,这辈子怕是都还不完了。”

        唐忆柳破天荒没有怼他,倒是想了一想,认认真真跟他说:“谢谢你。”

        赵彧铭就一愣。

        自从他们两个认识以来,还从未如此心平气和地说过话。

        赵彧铭心内觉得很不自然,只好摸摸鼻子,唬着脸说:“别以为说个谢谢就能抵了救命之恩了,等你好了,本阁主迟早都要讨回来。”

        唐忆柳也不以为意,好歹前世加今生,自己内里实际上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老阿姨了,还结过婚生过子。就赵彧铭这别别扭扭的样子,她多少也都习惯了,怎么看怎么像个青春期叛逆的孩子。今早醒来后,躺在床上思索良久,觉得无论以前如何,这些天确实是多亏了他,自己才两次逃得活命的。

        她主动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伤口。这前后的贯穿伤很是麻烦,加之唐忆柳的肋骨也断掉了,因此伤口上完药之后,还需要用布条把整个前胸后背缠裹起来。因此,唐忆柳需要把自己的两条胳膊从衣袖中褪出来。于是,赵彧铭便看到了她那雪白瘦削的双肩,和一双白莲藕一样的小胳膊,还有两条精致的锁骨。

        再往下,赵彧铭就有点不敢看了。

        当初刚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她身上满是血污。这几天逐渐收拾干净了,赵彧铭才注意到,她的肌肤竟如此光滑细腻,身上隐约还撒发出丝丝缕缕的馨香。

        唐忆柳看赵彧铭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想了想,自己便慢慢撑着坐起来,倚靠在凭几上,伸手取了酒,药和布条:“前面的伤口我自己来便可,后背的伤,还是要麻烦你了。”

        说完,她也不管赵彧铭,兀自便开始解开旧的布条,为自己换药。

        赵彧铭如蒙大赦,连忙绕到了唐忆柳背后。

        其实唐忆柳不知道的是,赵彧铭身材高大,坐在她身后,目光不经意地往前一扫,正好看见她胸前的风光……

        好在他正对着的是唐忆柳的后脑勺,才偷偷舒了一口气,也不敢乱看了。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没头没脑的说:“银杏出去办事了,不一定什么时间回来。”

        唐忆柳手下停了一会儿,才略微琢磨出来的他的意思。

        他大约是想说,因银杏不一定每日都能在这里,所以他才亲自为她上药的,并不是想占她的便宜。

        唐忆柳心说自己被他救回来的时候,不是早被看光了么……

        她也不吭声,只上完药,配合着赵彧铭裹好布条,穿好衣服,竟累出了一身汗来。

        赵彧铭二话不说,托着换下来的布条等便走了。

        等到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碗粥。

        这一会儿,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又是一副傲娇冷漠的样子:“吃吧。”

        唐忆柳冲他笑笑,坐在床上倚着凭几,端起碗慢慢吃着。

        这期间,赵彧铭就默默坐在桌旁喝水,俩人一时无话。

        最后还是唐忆柳率先开了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新都?”

        赵彧铭低垂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水杯,无甚情绪:“再过几天,等你能承受旅途劳顿了便起身。”

        又枯坐了一会儿,赵彧铭便带着唐忆柳吃完的粥碗走了。

        于是接下来的七八天里,赵彧铭每日来为她检查伤势,端茶倒水。只不过每次都臭着一张脸,看也不看唐忆柳。

        唐忆柳不知道,其实他只是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窘迫……

        作为一个大龄母胎单身男青年,赵彧铭可耻地做了一个又一个春梦,梦里的主角都是眼前这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小姑娘……

        等到唐忆柳的伤势刚平稳一些了,赵彧铭急不可待地便带着她启程往新都去了。

        路上走的倒也平稳,赵彧铭弄来一辆极其宽大的马车,车上铺设了柔软的皮毛垫子,茶水点心被褥等一应俱全。唐忆柳与他同乘,一路上俩人朝夕相对,大多是时间均相看两厌,默默无语,偶尔也会斗斗嘴。

        只在晚上住店时,俩人才分开,各自住一个房间。

        就这样极其缓慢地走了半个多月,也不过走了将将一半的路程。

        一天深夜,她睡在客栈中时,半睡半醒之间,忽然觉察到有些不对。睁开眼,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桌前打瞌睡。

        “银杏!”唐忆柳惊喜地叫了一声。

        桌边的人惊醒了,连忙站起身跑了过来:“柳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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