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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秦寒柏刺探楚子阔


楚子阔刚被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童折了脸面,此时正有些脸色阴沉。他默默地看着自己亲手写下的“唐忆”所作的诗,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因在读书上颇有天赋,又是书香世家出身,楚子阔从小就未免被人高看一眼。本是七分的天分,也被人吹捧成了十分。他自来一直过的顺风顺水,难免便傲气了些。日常自然也有对他的傲慢不屑一顾的,可那些人的才能不如他,因此他也全然不放在眼里。

        可今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小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生生压了他一头!其实平心而论,这两首诗自然是各有千秋。可架不住那唐忆年龄小,自然会被人更加高看一眼!想想自己在唐忆如今这个年龄时,也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诗作呢!怕是在场许多人,也是这样想的吧!

        周围的人也不大往他这边靠拢了,知他心绪不佳,无人想在此时触他的霉头。独独秦寒柏趁机走了上来,同他搭讪:“依在下看,那小童的诗作,还不定是哪里抄袭来的。”

        楚子阔听到这话,心中倒是疯狂点头。他其实也想这样说,可他不能说。一旦说出来,难免会被人耻笑他气量狭小。一个十来岁的小童,真能临场做出这样的诗来么?

        唐忆要是知道他怎么想,肯定会说:该说不说,他猜的还真没错!

        就便听到这话,哪怕楚子阔心中颇觉痛快,可也只能板着脸看了秦寒柏一眼,义正言辞地说:“这位兄台,莫要信口雌黄。”

        秦寒柏便说:“哪里就是胡说了,楚兄且看这首诗的意境!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这哪里是一个孩子会有的豪情壮志?依在下看,还是楚兄的诗更胜一筹,正合了此情此景,用词优美,意境隽永,实为不可多得的好诗!”

        楚子阔的脸色逐渐缓和了许多,可还是说道:“兄台慎言。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山还有一山高。正所谓后生可畏,你我自当向刚才那位小公子虚心请教才是。”

        秦寒柏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嘴上却说:“还是楚兄心胸宽广,光明磊落!秦某今日一定要结识一下楚兄,望楚兄不吝赐教!”

        他拉着楚子阔便去了一处凉亭里,俩人喝酒谈天,好不热闹。

        秦寒柏其实有点瞧不上这个楚子阔,他不大清楚唐忆柳找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俩人推杯换盏饮刘伶,酒到酣处,秦寒柏看时机差不多了,便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似楚兄这般,才正是志得意满,人生无一处不顺遂的。论家世,论才貌,楚兄都是一等一的。不但如此,听闻楚兄还有一位出身极好的夫人。据说尊夫人不但貌美如花,温柔贤淑,还是位才女呢,是也不是?”

        楚子阔醉醺醺地,很是得意:“那是自然!我家夫人样样都好。只不过……”他似想到了什么,略有些低落。

        秦寒柏追问道:“不过什么?”

        楚子阔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不瞒秦兄说,拙荆不但出身好,容貌才情也无一不好。我与夫人,也是两情相悦,琴瑟和谐。唯一遗憾的就是……”楚子阔说到此处,摇了摇头,便缄口不言了。

        秦寒柏急得很,这人说话怎么恁不痛快!可是但是但可是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关键处!

        他也不敢催促,只不停地为楚子阔倒酒。楚子阔身旁的贴身小厮见自家公子着实喝多了,再喝下去,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连忙陪着笑同秦寒柏说:“秦公子,我家公子醉了,不能再喝了。小的这就把他送回家,秦公子您请自便。”

        秦寒柏便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任凭楚家下人把楚子阔扶走了。

        待他们走远了,秦寒柏才毫无醉意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楚子阔所说的遗憾究竟是什么呢?难道同唐忆柳有关么?

        他想了想,叫过秦四,低声吩咐了秦四几句,秦四便领命而去。他自己则溜溜达达,回到了家中。

        既然楚子阔不愿说,那便自己去打听就是。奴才们自有奴才们打听消息的途径,有的时候,他们比主子们了解信息的渠道宽多了。

        果然,等到傍晚时分,秦四回来了。

        他悄悄把赶在没人的时候,把大厅来的事情告诉了秦寒柏:“少爷,奴才打听清楚了。原来那楚子阔的夫人,竟然是个不能生育的!”

        “什么?”秦寒柏惊异地说道,“此话当真?”

        秦四拍着胸脯说:“奴才办事,少爷难道还不放心吗?真的比珍珠还真!楚家有奴才一个熟人,奴才不过请他喝了顿酒,几两黄汤下去,他就什么都说了。他说楚少爷新婚不久之后,有一次少夫人生病了,楚家便请了京城名医看诊。谁知那医生不但治好了她的病,还查出来她的隐疾!后来,楚家还专门托人请了宫中的御医,为楚少夫人治这不孕之症。但是治到现在,也有快两年了,却依旧没有起色。这事楚府的下人们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被下了封口令,谁也不敢乱说罢了。奴才还听说,楚少夫人这病,怕是胎里带来的,压根治不好!”

        “原来如此。”秦寒柏说,“还打听到什么旁的没有?”

        “旁的么,”秦四搔了搔头,说道,“就说这个楚少夫人其实还是个善妒的。刚嫁过来时还好,可查出来不孕之症后,竟闹着把楚少爷的通房妾室全都打发掉了。大约是生怕别的女人生下来一儿半女,母凭子贵,抢了她的宠爱和地位罢!

        那楚少爷是个风流才子,不乏有女人上赶着。这楚少爷还曾养过一个歌女做外室,也被那楚少夫人发现后,给打发走了。现如今,楚子阔竟成了个妻管严,除了楚少夫人之外,并不敢有什么花花心思了。他也不敢轻易对楚少夫人怎么样,一则才成婚两年,俩人也算是郎才女貌,蜜里调油的。二则楚少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她可是吏部侍郎的嫡次女!得罪了吏部侍郎,楚家子侄亲朋们,在这新都的官场,还能有好果子吃么?”

        秦寒柏听了,不禁大摇其头。在妻妾子女这种事情上,秦寒柏还是心中有数的。这些年只看父亲的后院,他就明白了许多。

        他心说那楚少夫人也是个愚蠢的,凭她哪个妾室通房生下什么来,也改变不了她们低贱的身份。到时楚夫人把孩子抱过来通通养在膝下,他们便都要尊称她一声嫡亲。而身份低微的生母,只能称之为姨娘。

        生来姨娘不养在眼前,孩子跟她们也不会亲近。反而越长大,越是明白和嫡母亲近的好处。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怎么可能仅凭着孩子,就能越过她去?若是楚家宠妾灭妻,少不了会被人在朝堂上弹劾一番。这种事情,是绝不可出现在大户人家的,没得被人耻笑。

        秦四观自己少爷的脸色,貌似还算平和,便壮着胆子问道:“少爷,您打听那楚少夫人的事,是想……”

        秦寒柏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想管少爷我的事么?”

        秦四忙嬉皮笑脸地说道:“小的怎么敢管少爷的事呢,可是您也知道,大小姐嘱咐小的,让小的时时提醒您,不要掺和江夫人的事。您这又是让小的留意江夫人的一切行踪消息,又是去调查和江夫人有关的人和事,这要是让大小姐知道了……”

        秦寒柏抬脚就踹:“你到底是我的奴才,还是我姐的奴才!你要是不想跟着我了,我这就把你发卖了!”

        秦四连忙险险躲过,低头哈腰地说:“少爷息怒,小的这也是没办法么!小的的确是您的奴才,可大小姐也是奴才的主子啊!奴才也没办法不是……”

        秦寒柏又是一脚,这回结结实实踹在了秦四的屁股上:“你要敢跟大小姐透露半点消息,仔细少爷我扒了你的皮!滚吧!”

        秦四连忙捂着屁股笑嘻嘻地跑了。

        他自然是不会去跟秦惠娘告密的,可他也愁得很,心说少爷不是一向不喜欢那个唐家小姐么,怎么人家成亲了,他反倒念念不忘的。早知如此,当初老爷要给他俩定亲的时候,少爷痛痛快快答应了,哪还会有今日!这些时日这差事当的,两头哄着,他容易吗!

        少爷的心思,秦四表示,他作为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奴才,是真的不懂。他只知道,自己最近颇为喜欢大小姐身边的春栀了。趁着手里还有几个钱,不如赶紧去买个胭脂水粉的,讨春栀欢喜来的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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