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梦想成真系统失效
从酒店的窗户望去，阿拉伯特有的异域风情画卷仿佛也在灼烧，一直烧到马尔蒂尼的心里去。
雷东多皱眉，“有些复杂。你仔细想一下，卡卡为什么能被皇马买下。”
卡卡以“巴西天才”的名号被皇马签下，这事特别奇怪。
那天最闪耀的巨星非在世界杯以8粒进球夺得金靴奖、帮助巴西第五次获得大力神杯的大罗，“现象级”，罗纳尔多，而皇马也以4425万欧元的巨款将他收入囊中。
卡卡的加盟似乎是跟着国家队大哥买一送一得来的……
“皇马不是一向以只要贵的、不要对的吗？”马尔蒂尼放下手中的矿泉水，这时候应该来一杯可乐才对，“是有些奇怪。”
皇马主席弗洛伦蒂诺一心一意打造银河战舰，千禧年夏天用创纪录的5610美元从死敌巴塞罗那挖来了菲戈，次年又亲手打破自己的记录，以6600万美元将齐达内从意甲豪门尤文图斯带来；再过一年，又从意甲豪门国际米兰抢来罗纳尔多，再加上皇马青训营的劳尔、古蒂、卡西利亚斯……
土豪，不差钱。
土豪，怎么能看上了卡卡，又不珍惜呢？
雷东多看着着急的队长，心里反而平静了下来，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地说着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这件事从表面上看，是巴尔达诺的功劳。他的眼光一向不错，可以和加利亚尼比一比。”
“我还记得那是94年，他从特内里费跳槽，成为皇马主教练，我也跟着他来到皇马。就是在那一年，”回忆昔日年华，雷东多的目光变得迷离，朦胧，“他把劳尔从三线队一路提到一线队——真是疯狂，不是吗？”
当然，雷东多没说的更多，比如那年他自己因为伤病，大半个赛季都报废了，再比如虽然那个赛季巴尔达诺为皇马赢得了一座西甲联赛冠军，但还是要下课。
他在瓦伦西亚干得不错，所以弗洛伦蒂诺当选皇马主席后重新把他请回来，只是不能再当主教练，强势的巴尔达诺撞上全是巨星大爷的皇马更衣室，非得摩擦生活不可。
还是当球队经理的好。
雷东多迷离的双眼渐渐清明，“没错，他深得老佛爷的信任。信任，一个团队最重要的、最关键的成功要素。总之，除了佩雷斯指名要的人，他决定着皇马的转会。”
“会不会是这样，”马尔蒂尼说出自己的猜测，“他不是爱去南美办什么足球学校吗？会不会是他在巴西看过卡卡的比赛？”
雷东多摇头，“也许他知道卡卡，但是他真正下定决心，是在日韩世界杯的时候。”
“2002年，夏天，日本，这是一切的起点。”
莫妮卡选择从头到尾，跟着自己的节奏讲述这个故事。
反正面前的这个卡卡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痴迷日本文化，我在成年后马上□□本旅游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个十八年来一直生活在北欧群山之中的小姑娘，是怎么迷上日本文化的？”
听到莫妮卡的自述，卡卡的第一反应却是惊愕的，面前的这位姑娘只有不过一米六，金色的头发波浪般披散在肩上，在灿烂的阳光下好似北欧童话的白雪公主，面容稚嫩，还未长开，任谁看了都只以为是十四五岁的未成年少女。
似乎东亚的女孩是要显得幼态一些，可是她是北欧人啊？
卡卡在小时候曾经去日本当过一个月的交换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现在还会用筷子吃寿司，而且02年世界杯正是在日本举办，卡卡怎么能印象不深刻？
“没错，当时日本正陷入世界杯的热潮中，我既然去了，就不可能不知道，我看到了电视台的转播，一下子就看到了你，不，是他……”
莫妮卡的面容变得冷硬，她垂下眼眸，“关于他的事，我不想多说，总之，我帮助他加入皇马，我为了他转学，陪他到了马德里大学，直到我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一个冒牌货。”
“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人，我只知道……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莫妮卡突然轻笑，“反正你什么也不知道，这样也好。”
卡卡摇头，“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不会好奇，但现在你来了，我自然也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莫妮卡嗤笑，“真相？什么是真相？你以为……”
她的声音慢慢低了，在卡卡冷淡的目光下，她的心湖重新泛起了波澜，果然是换了一个人呐，之前的那个人可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一直是戴上温柔的假面，好似一个ai。
算了，果然对着这张脸，再冷的心也硬不起来了。
“好吧，我告诉你就是。”
“等一下。”卡卡打断莫妮卡的话，“我想你需要先解释一下，你的包是怎么回事？”
自从买入这间屋子，卡卡就一直耐心温柔地听莫妮卡说话，此时却目光冷冽、必须要莫妮卡解释清楚。
莫妮卡顺着卡卡的目光看去，原来说的是这个，她便毫不迟疑地把一直紧握的手包放到桌子上，“你想看，就看吧！”
打开手包看清里面的东西，卡卡饶是事先有准备，也被吓了一跳，“你到底想干什么？”
莫妮卡单手撑脸，“我可是守法公民，有持枪证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人畜无害，却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笑吟吟地，似乎这就是女孩子包里常见的口红！
卡卡之前只以为这是一场光怪陆离的美梦，在过去的三年间，数以千计的祈祷，无数次的努力都成了空中楼阁，怎么不让他耿耿于怀？
父亲多次劝他离开皇马，他却固执地不肯离开，一定要证明，我不是水货，我还是世界第一。
“醒醒吧！别做梦了！回到现实世界吧！”
父亲在餐桌旁大吼。
卡卡却只是摇摇头，绝不肯放弃。
而在陌生的房间醒来，电话铃响起，去ac米兰吧！
卡卡低头看着自己年轻的身体，没有犹豫，既然已经多年执着成梦，转头空。
那么，我选择不再彷徨，回去，重新出发。
即便希望渺茫，也决不放弃。
而在这之前，做做梦，又不犯法。
卡卡是这样想的，却不料面前这位少女，给了他一种全新的可能。
如果，这不是梦呢？
莫妮卡看着表情莫测的卡卡，幽幽叹气，“别紧张，我之前也没说谎，我是一个来自北欧群山里的女人，只是我们家的人口有一点点多，而已。我们现在都是合法公民的。”
“可是，谁要是敢欺负我，我的家人可不会放过他。你知道吗，我小姨在美国念书，男朋友是一个有点名气的嬉皮士。反正，因为一些狗血的故事，我小姨上了几次电视节目，结果就被盯上了。那年冬天，她被一伙歹徒挟持，那些人根本没有丝毫的道德底线，他们抢走了小姨身上的所有，手镯、耳环、戒指……呵呵，算他们倒霉。
在那之后，家里人对我的事一直很小心，所以我和他在一起后，我小叔就去找他了。”
“总之，我小叔用了一些手段，知道了他的秘密。那时候起，我就决心，绝不会让他好过——现在，他也不在了，你就放心好好生活吧！”
“总之，以后就当自己刚出生，只是别人从1岁开始长大，你从20岁开始而已。你就当，之前的是另一个人，现在他走了，你回来了。”
卡卡看着莫妮卡收起手包，起身要走，忙问出自己最关心问题，“那你怎么能确定他不会回来呢？”
莫妮卡头也不回，脚步轻快，像是在走向一个新世界。
“那么你最好祈祷他永远不会回来。”
看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卡卡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而是真的到了十年前，只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十年前。
一个有神秘生物附身的世界。
莫妮卡未必说的就是真话，而且一定隐瞒了一些事。
然而，自己只要踢球就好了。
只要那个“人”不再回来，那便好了。
天父送他来这儿，必有深意，自己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卡卡回过神来，莫妮卡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刚刚的大胡子，双眼饶有兴致地盯着卡卡瞧。
“你好？”卡卡吓了一跳。
“你好，我是加里。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哦。”
只这一句话，卡卡就相信加里绝对是莫妮卡的朋友，不震死人不罢休。
加里好似读懂了卡卡的表情，随意地摆摆手，“我和她不是朋友，只是她帮了我一个大忙而已。”
“呃，好吧。”卡卡没什么谈话的兴致，刚想起身离开，加里却直直地打出一记暴击，“你不是还没有经纪人，不如选我吧。”
啊？卡卡没见过这样的求职者，刚“骗”人到这里，经历了一系列的冲击之后，又如此直白而漫不经心地提出求职要求。卡卡仔细观察加里，发现他的眼神竟然是认真的，而且似乎很笃定卡卡会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理由？”
“因为我创业失败9次。”加里看着巴西人瞪大的眼睛，连忙顺毛，“开个玩笑，看来不是很好笑啊。认真地说，因为我能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卡卡再好的脾气也快绷不住了，“我想要的会自己去争取。”
“你刚刚的表情告诉我，你动心了，或者说你被我提醒了，必须尽快找到一个经纪人了，为什么？”
加里饶有兴致地在当事人面前分析卡卡的心理，“你是一个目标明确的人，行动力超强，有主见——凡是看过你比赛的人都不会怀疑这一点。顺便一提，我看了你今天晚上的表现。”
卡卡点头，“谢谢。”
加里抿了一口红酒，“坦率地说，我对足球的兴趣不大——所以，我没有在夸你踢球踢得好。”
“什么？”卡卡愕然，难道你是要骂我？
“我是要夸，你踢球的时候真有巨星的感觉。而刚刚见你呢，又不一样，不是我印象中的球员，冲动、自大、自负，还有被财富遮蔽了双眼。”
卡卡忍不住纠正，“很多球员是通过天赋和努力来获得他们的财富，我想他们有权去选择怎么支配这些。”
这位加里实在傲慢。卡卡已经在心里给他打上大大的叉号了！
加里耸肩，毫不在意卡卡的炸毛，“没错，但是大部分人都在寻欢作乐。”
“但是你，我敢说，什么培养你成为下一个贝克汉姆什么的，入不了你的眼，”加里好似一头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的狮子，目光从慵懒变得锐利，语气也变得清朗起来，“你要的是赢。”
卡卡停住了离开的脚步，“每个运动员都想赢。”
“不一样的！”加里激动地大笑，“球队是一支庞大的、复杂的组织，有太多太多的因素在阻碍着胜利。实力当然是一方面，但是实力相近的比赛，谁能夺走胜利？”
说着说着，加里越靠越近，最终紧挨着卡卡的耳朵，“两支球队的胜利，有时是要看谁犯的错误更少，一般的经纪人只能管好手下的球员，我却不一样。”
卡卡只觉耳边一阵酥痒，“好好说话啊！”
加里笑着退后一步，“遵命！我的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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