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外婆家其实离我家也没有多远，直线距离大概500米左右。不过由于Z城是座山城，去哪儿都基本上需要上山下坡，看着不远的地，走路却要走上半天。外婆家也是自己家修的房子，从最开始的土胚房慢慢的自己修成上下两层的红砖房，房子的后面是个猪圈。
　　外婆外公种了一辈子的地，后来外公觉得外婆太累了就让外婆不种地了，把面向街边的一楼改成了门面，让外婆在家买点小东西，开了个小卖部。至于我，平时就到处玩，从来没有被要求干活，后来长大了一点后，知道要帮着干点活，就开始学着洗碗。
　　我妈会每个月给我寄点生活费回来，也偶尔打电话回来，说实话，我也不晓得跟她说什么，我妈问什么我回答就回答什么。
　　在我7，8岁的时候，我妈回来了。跟着她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我妈告诉我这是她给我找的新爸爸。当时我还有点高兴，我想我又有爸爸了。
　　我和我妈他们一直住在外婆家的二楼，至于我妈给没给外婆房租我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计应该是给的。外婆那么扣，连个苹果都要放到快烂掉了才给我吃，又怎么可能让我们这一家子免费住在这里。
　　我妈他们回来以后，我也没见他们出去工作，我妈一天就知道打麻将，而那个男人一天在家看电视，倒是我开始忙了起来，因为我开始上小学了。
　　每天三点一线，定时定点的生活。
　　直到那天。
　　大概是周末，我没上学，我妈又出去打麻将了，就剩下我和那个男人在家里。那个男人一直坐在那里看电视，我开着门在写作业，他突然站起来把门关上，然后神秘兮兮的对我说，给我看点好看的。然后他从一堆碟片中抽了一张，放进了DVD里。
　　电视放了出来，画里面有很多人，男男女女的，有些也没穿衣服，我还很奇怪，没穿衣服就是好看的吗？
　　那男人看了一会儿，就把电视关了，对我说他累，让我帮他按摩一下，说完就走进了里屋。因为前面他也有让我帮他按摩踩背，踩完以后还会给我点零花钱，我想又有钱可以拿了，就屁颠屁颠的跟他进了里屋。
　　进去后我傻了，那男人也像电视里的那些人一样把他衣服全部脱光了，躺在床上，我站在床边动都不敢动。他说上来，我没动。然后他很凶的吼了一声，我吓得脱了鞋上了床，站在床角。他一把把我拉了过去，我跪坐在床上，他躺在我的旁边，我正好在他腰部位置看到那里多出来的一坨肉。他拉住我的手放在那上面，对我说，摸摸它。然后拉着我的手上下的动，直到那玩意儿流了好多水出来。他还对我说，你看，它哭了。他放开了我的手，起身去外屋吐痰去了。
　　我望着我的手，我的手上全是黏黏糊糊的东西，我觉得好恶心，实在是太恶心了。我用床单擦了手，跳下床，穿上鞋，看到他又要进来里屋，直接跑了出去。
　　我跑到楼下的水缸旁边拿着水瓢舀水出来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我再也没和那个男人说过一句话，甚至不和那个男人独处。我也变得不那么喜欢笑，也不喜欢说话。我妈一点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和她说过这件事。
　　后来我妈怀孕了，和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女儿。没多久她就和那个男人带着他们的女儿一起离开了。
　　又剩下我在外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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