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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


楚昱把他手中长剑一扔,用力将他衣领一扯,见血色没有发黑,心下长舒一口气,打横抱起沈余之,踩着早准备好的青石,翻墙而过,进了漆黑的小巷。

        楚昱抱着他飞快的进入到自己早准备好院子里,进入房间后将沈余之轻放在床榻上。

        他早早准备好了各种应急的药物,只怕万一伤到沈余之,没成想沈余之真的被伤到了。

        沈余之看着他早有准备,心底最后的一丝侥幸也没了,薄唇轻启道:“乱臣贼子。”

        “天佑明主。”楚昱回了一句,有些俏皮,但实际上楚昱动作又轻又快,解了沈余之的腰带把他外衣往后一扒,将他受伤的右肩肩膀全部露出来。

        “还好,没伤到骨头。”

        沈余之听见楚昱松了口气道。

        “你想……唔!”沈余之话没说完当即闷哼了声。

        楚昱把药粉洒在沈余之的伤口上,两寸左右的伤口不深,用不着缝线,楚昱全神贯注的上完了药,用准备好的干净纱布将他肩膀包扎起来。

        若楚昱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还真不一定会这些,他给沈余之上完药,长舒一口气后,极其顺手的揭开了沈余之的面具。

        动作出其不意的快,在沈余之始料未及时,真容就这么着暴露在楚昱面前。

        四目相对的下一刻,沈余之立马移开了目光,不敢再看楚昱眼中翻涌的惊涛骇然。

        楚昱看着自己梦中人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呆愣了多时,蓦地伸手在沈余之雪白清俊的脸上捏了一下。

        冷的,像软玉。

        他后退着跌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沈余之是扶月,扶月是沈余之。

        或者说,从始至终只有沈余之。

        什么雪上梨蕊,只有条盘在枯骨上的蛇!

        这绝对不是个露出真容的好时机,可事已至此沈余之只能维持着镇定,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对楚昱道:“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不是都见过两次了。”

        楚昱看着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似哭似笑,实在渗人至极,令处于不利地位的沈余之听的头皮发麻,他垂着眼眸率先摆出示弱的姿态,在敌强我弱的形势下低声道了句:“野丫头和乘黄在一起,活着的。嗯……我之前想给你看的仙术就是这个。”

        “仙术?”

        楚昱大笑出声,他眼角沁着泪珠,站起身双目猩红的注视榻上的人,但凡整个过程中沈余之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对他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喜欢爱惜,他就该在他的马死后告诉他真相,可是对方却一直在乐此不疲的折磨他,享受着其中的乐趣。

        “抱歉。”沈余之低着头补充道。

        “陛下这声抱歉真是无奈极了啊!落在我手里,只好说些动听的假话来安抚我。”楚昱狠狠的掐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盯着他的双眼道:“沈余之,你知不知道你眼里根本没有一点儿悔过之色!”

        沈余之右肩膀受伤,抬起左手搭在楚昱的手腕上,更为诚恳的说道:“我错了,将军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他说话时,眼睛便对着楚昱眨啊眨的,真真是一丝真挚也无,尽是花言巧语的卖弄,楚昱笑了声,松了钳制他下巴的手,在沈余之眼底漫上喜色,似要起身抱他亲他时,用力按在了沈余之受伤的右肩上,已经制住的血液再次溢出来,顷刻间染红了纱布。

        沈余之闷哼一声,死死咬着牙不曾叫出来,再次看向楚昱的眼中充满了渗人的杀意。

        楚昱看着他凌厉凶狠的眼神,淡淡道:“道歉时要哭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迟,肩膀处比中箭的那一刻更要疼,沈余之等不到痛感麻木便坚持不住了,他抓着楚昱的手腕,红着眼眶,有气无力道:“楚昱,我错了,你松手。”

        “还是心不诚。”楚昱虽然这样说,但是对上他那双带着几分哀求的眼睛仍是心软松了手,重新小心翼翼的解开纱布,为沈余之上药包扎。

        沈余之忍着痛,问他:“你原本是不是打算杀了我?”

        “你是这样想的?”楚昱撩起眼皮看着他,嘴角勾着自嘲的笑意说道:“我喜欢你。”

        沈余之当即也道:“我也喜欢你。”

        楚昱轻笑了声,接着道:“我喜欢你,和对扶月的见色起意不同。”

        他欣赏沈余之的睿智,威武,运筹帷幄间的从容不迫,肆意畅快的洒脱风流。

        可见过沈余之骄纵娇气的另一面后,欣赏变质成了喜欢,想占为己有的喜欢,想沈余之只在他面前会要背要抱,想一个人听他发出的各种勾人的声音。

        一个帝王,威严深厚,杀伐决断,谁能想到这人天天要抱要亲。楚昱面上再不情愿,心里再纠结难熬,可真亲上去的时候只想听他发出不同的音调。

        楚昱的话令沈余之想起他第二次醉酒时见到自己说的话,他说他是沈余之,他喊他陛下,他那时已经不再分辨他究竟是沈余之还是扶月了,他已经成楚昱梦中的唯一。

        楚昱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觉得都是我不好,我花心,以貌取人,害了扶月,不怪你天天变着花样折磨我,是我罪有应得。”

        “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你根本不喜欢我。”他语气一转,刚才的深情瞬间也烟消云散,“一丝一毫都没有!”

        沈余之见他这样,赶忙为自己申辩道:“我喜欢你的!”他拽住楚昱的衣服,急切道:“楚昱,我是喜欢你的。”

        “你是喜欢你这条命,你是怕我杀你。”楚昱叹了口气,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我不杀你。”

        沈余之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安心,反而更为提心吊胆。

        楚昱笑着拿出一直藏在自己怀里的药包,走到桌子旁,当着沈余之的面把那包白色粉末全部倒入了茶壶中,他摇晃着茶壶,同沈余之说道:“原本我看你受伤,就舍不得了。”

        楚昱叹了口气,给沈余之倒了杯下过药的茶水,“自己喝,不然我把整壶都给你灌下去。”

        沈余之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接过茶水,也不想问楚昱那药究竟是什么,反正早晚要喝,等喝了自然就知道了。

        楚昱见他一饮而尽,又给他倒了一杯递了过去,“放心,不是会你让体会虫蚁噬咬的毒。”

        沈余之不情不愿的再次喝完,直接把水杯摔了。

        楚昱摇头笑了声,在榻上坐下,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沈余之的脸颊,同他感慨自己死掉的爱情,“我竟然真以为你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

        “有的。”沈余之双手紧握住他另一只手,好让自己的悔过显得更为真诚,“我喜欢你。”

        “喜欢我被你耍来耍去的蠢样儿?”楚昱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

        沈余之闻言,双眸注视着楚昱的眼睛,对方眼瞳乌黑发亮,哪怕是现在双方撕破脸的情形下,沈余之都能从中看出珍视爱护意味,在脆弱受伤中它们仍然独树一帜。

        他喉头动了动,狼狈的移开了视线,他的喜欢如溪流遇海,说出只会贻笑大方。

        楚昱见状轻轻的笑了起来,他笑中带泪,沈余之看的同样心情难受,蹙着眉头,用左臂环住楚昱的脖子,身子伏在楚昱身上,亲吻着他闪着泪光的眼角:“你别哭了,别哭了……”

        “虚情假意。”楚昱搂着他腰,讥嘲道,只是话语再冷酷都不妨碍他对沈余之的觊觎。

        他的手掌在沈余之的腰上抚摸着,沈余之便温顺的趴在他肩膀上,以往的趾高气扬全然不见,能屈能伸至极。

        沈余之的皮肤在夏日仍旧是凉的,摸起来无比舒服,沈余之被摸的也很舒服,他下巴枕在楚昱的肩膀上,身体逐渐发热时已经猜出对方给他下的什么药了。

        楚昱摸到他腰上的两侧腰窝,手指带了点力气按了下去,沈余之软软的哼唧了声,像是奶猫似的。

        楚昱眸光一暗,捏着他后颈,急不可耐的同他接吻,慢慢的将沈余之压在了床上。

        药效有楚昱的加持发散的很快,沈余之浑身热的迷迷糊糊的,不自觉的开始往楚昱身上贴。

        楚昱亲够了,睁开眼就见他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将衣袍上的腰带扯开,绑住了沈余之的左手,受伤的右臂则有楚昱亲自按着。

        “楚昱?”沈余之不明所以的看他。

        “里面不仅有药,还有迷/药,防止你过度挣扎的。”楚昱的面相本就不善,此时痞里痞气的靠在床边,有股子说不出的坏,“陛下,该您难受给我看了。”

        沈余之骂了句,别过头不再看他。

        他不看楚昱,楚昱却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瞧,他本就喜欢他的长相,现在自然是瞧不够,俊逸无双的谪仙面容,此时尽带春意,眼尾绯红,纤长的眼睫颤动着,被吮的嫣红的菱唇紧紧抿着,把楚昱那点儿不为人所道的欲望全然激发了出来。

        他以前蒙着眼睛时错过了多少好风景,以后都得补回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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