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午休时间
背景：逆序au
备注：私设小丑事件发生在迪克被收养之后，且杰森只是濒死，被救回
以及日常一个ooc预警，温暖大家庭！
cp倾向：团宠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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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的某个房间多了一张躺椅。
是竹木的材质，高昂的价格让它的每一条曲线都泛着圆润顺滑的光泽，上面铺着毛茸茸的毯子，把手紧挨着一张配套的小茶桌，看上去很适合一个人午后蜷缩在上面休息。
最重要的，这张躺椅的底部有些类似船体的弧度，当人躺上去的时候，椅子会自动像婴儿床一样轻轻地摇晃起来，配上毛毯和热茶让体验的人几秒钟就能产生幸福的睡意。
杰森就很喜欢这张椅子。一般没什么事儿的时候，他会拿着自己最近正在看的书爬上椅子，然后在慢悠悠的晃动里看上几十页，直到他困得翻不动了，抱着书可以直接睡过去。反正家里很宠他——除了迪克会试图钻到他身边和他一起睡——大家都不会来打扰这只困觉的小猪。
但自从经历那件事以后，情况稍微有了点变化。
“阿福，我的椅子呢？我找不到她了。”
少年从厨房门口探出个脑袋，紧跟在他后面的弟弟抓着他的两根手指，从他的胳膊下面伸出脑袋一起看向正在做点心的管家先生。
“哦，杰森少爷，迪克少爷，下午好。”阿尔弗雷德笑着打了个招呼，并在回答前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块饼干作为随便什么事的奖励：“我想您应该去大厅或者蝙蝠洞看看，毕竟知道您喜欢在椅子上待着，但老爷和少爷们更希望能看得见您。”
“可伊丽莎白如果不在阳光下，很快就会枯萎的，她喜欢那个。”
杰森抱怨着。其实他们三个都知道他抱怨的究竟是什么，自从他恢复行动能力后，家里那三个控制狂对他的行踪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求知欲和掌控欲。甚至偶尔杰森晚上迷迷糊糊醒过来，能感觉到有长辈的手在摸他的脸，摸他的鼻息，然后在他的床边站上很久，站到他又一次睡去。
记得他伤好后第一次去和伊丽莎白享受阳光浴，正昏昏欲睡呢，他的大哥达米安的身影就出现在窗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在杰森问出口之前对方神情超自然地翻进来，然后进行了一系列把他举起来——自己躺下——把他放自己怀里的操作。
第二次是二哥提姆。那天傍晚他偷偷拿了根冰棍吃，兄长的出现吓了他一大跳，差点以为自己要因为偷吃冰棍而被关禁闭。结果提姆只是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来，搂在怀里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平静地出门夜巡去了。
“你不知道你在椅子上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多吓人。”
迪克听了他的一番吐槽，不仅没有支持杰森，反而‘教训’起他来：“你躺在那儿，动也不动，一睡就是一个小时，不亲眼看看的话太难放心了。”
杰森刚被救回来的时候，先是手术期间下达了数张让布鲁斯差点崩溃的病危通知，后来又在休养期间因为身体底子不好停止过近半分钟的呼吸。那张在灯光下无声无息的苍白面孔带给了整个庄园延续至今的噩梦。
哥哥们有时候会走着走着突然回头去找他，片刻的休息里惊醒然后翻看监控，确认自家弟弟的位置。杰森口中抱他的提姆就是在盯了监控两分钟后，猛地起身冲去看“好像又没呼吸了”的弟弟。
要迪克说，最严重的其实应该是布鲁斯。会半夜摸去杰森房间的人就是他，还有开始习惯给其他孩子们下回应他的指令，不允许单独出门（这条达米安凭一己之力让它作废了），每天必须至少有一次让他亲眼看到等等。男人会跟变态一样玩闹中途趴在男孩儿的胸口寻找心跳声，会难以忍受杰森独自一人待在封闭的空间——把椅子搬走就是他出的主意，其他兄弟们倒是也都没有反对。
被这样品评的蝙蝠家年长者，在两小只交流的空挡就落座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若有若无的锁定着他们的背影。而墙角悬挂的算是比较明显的监控摄像头早在他们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便调转了拍摄方向。
蝙蝠洞里边工作边分神看弟弟的提姆呵了一声，自己说的头头是道的，小混蛋有本事先把手放下啊！
“我只是有点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杰森安静了一会儿，沮丧地叹了口气，任由弟弟凑上来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他靠着迪克的肩膀轻声说：“我一直觉得医生都是很伟大的，她们救死扶伤，会给买不起药的小孩能救命的物资，她们不歧视犯罪巷，□□枪战的时候还会收留一些没地方躲的孩子。我只是，我只是想，也许她是个很好的人，那我也不会很糟糕了。”
至少那样的话，我就不算是个“从出生起就烂透了的小杂种”。
说这话的人早被杰森用拳头教育过了。但说到底，一个孩子若是生活在周围有一百个人，九十个都因为他的出身而瞧不起他辱骂他的环境里，他再怎么说服自己不要在意都很难做到。
他本来只是想去看看，或许会有一个拥抱，然后他告诉她他现在生活的很好，他们会有一个亲生的母子应该可以有的告别。
大大的手掌包裹住杰森半个后脑勺，然后他和迪克就都被抱了起来。
布鲁斯吻了吻他的额角，把两个孩子尽力往怀里塞去。男人对受伤的幼崽袒露出从未展现过的柔情，他钢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疼痛与怜惜，很难说那一瞬间他是否对那个女人和害他孩子差点死去的凶手产生更多的恨意，但当孩子们看他的时候，他的神情里只有温柔。
“杰伊，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骄傲。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绝非任何刻板印象里哥谭应有的那种孩子，你的灵魂因你的心灵而闪闪发光。”
杰森的脸蛋开始发红，他推开满脸调侃的迪克，大声抱怨：“听上去就像你跟那些女士调情时候说的话，不要说了布鲁斯！”
“有什么嘛，布鲁斯又没有说错！”
迪克的大声反驳成功让客厅里响起争吵的声音。平时他们俩掐起来就有够吵闹的，现在两人还都在布鲁斯的怀里，这让男人脸上的温情渐渐褪去，他开始露出生不如死的表情来。
拯救他的是管家和新鲜出炉的茶点，老人端着托盘，后面跟着两只修勾一起下到蝙蝠洞，在那里杰森找到了自己的伊丽莎白，还有看上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提姆。
杰森的晒阳光计划暂时泡汤了，现在他趴在兄长腿上，旁边搂着弟弟，老父亲坐在另一边和二儿子说着些工作，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把原本该留给达米安的点心分给了两个小朋友。
至于大哥回来会发些什么脾气，那就不是小孩子该关心的事了，反正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里，依旧受宠的小孩显然不会成为兄长的首要复仇目标，顶多就是头顶遭受点乱糟糟的惩罚。
午休不再是他独自享受或舔舐伤口的时间了，杰森要重新适应崭新的，被兄弟们需要的模式。他们偶尔需要他的小呼噜在肩膀或胸口的位置徜徉，经常需要他柔软的拥抱和活蹦乱跳的身影，最重要的，他们永远，一直需要着他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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