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总有刁民要害朕
第二天要体检，郑歌一大早就起床了，没想到李世民起的更早，可能是早起上朝的作息习惯没有改变。李世民一身龙袍，正在阳台沉浸在雾霾之中吞云吐雾，吸纳仙气，一脸享受。
看到郑歌起来，连忙收了神通，招呼道：“上界仙气果然非同凡响，我这才吸一会就觉头晕脑胀，凡夫俗子确实无福消受啊。昨晚我跟小黑聊了聊，知道体检是怎么回事了，能不能带我也做一个。好不容易来趟上界，就算没有仙缘，落个无病无灾也是好的啊。”
既然李世民开口了，郑歌想了想也行，多花千把块钱而已。
九千看家，一行三人坐上普桑就出发了，一路老司机开车。体检不能吃早饭，郑歌也不好意思独自享受，只好一起陪着饿肚子。
三人到的还算早，医院人还不多，在郑歌的全程陪同之下，各项目也算顺利，虽然带着两个好奇宝宝，倒也没出什么乱子。
李世民看着护士绑住他的手腕，正要抽血。一时好奇，指着绑手腕的带子问道：“这是何物？”
护士姐姐白了他一眼：“压脉带。”
“亚美什么？”
“压脉带”。说着护士姐姐狠狠一针：“哎呀，不好意思，扎穿了，换个手再来一次。”
扎了八针终于抽完了血，郑歌在边上看的都疼，果然护士不是那么好调戏的，皇帝陛下胆子就是大啊。
“你这个眼睛有点老花了啊，回头去配个眼镜吧。”眼科医生交代李世民。
“啊，张嘴，嗯，牙都蛀了，少吃点糖。”口腔医生交代兕子。
目前看来两人都算健康，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之前有人开玩笑，说体检的意义就是告诉你，你暂时死不了。
外科诊室门口，郑歌坐着玩手机，门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喝：“大胆，居然敢行刺朕。来人呢！”
郑歌大惊失色，谁惹毛他了，这是。赶忙冲进去，只见李世民一手摸着屁股，一手指着医生。医生戴着塑料手套手足无措。
郑歌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还这是意图“行刺”了。这个居然忘了提前说明。赶紧上去打圆场：“医生，医生，对不住啊，我这亲戚第一次体检，不知道规矩。”
李世民还在一边喋喋不休：“你来的正好，你知道这个老匹夫要对朕做什么？朕要灭他九族。”李世民已经被刺激得浑然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匹夫在一边一脸无辜：“只是正常的指检而已，如果不想检查可以拒绝的嘛。”
好说歹说，把李世民劝出诊室。老匹夫临行拉住郑歌：“我建议给你亲戚检查下精神科，他刚才明显有妄想倾向。”
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兕子却不见了。
“兕子，兕子，跑哪去了。”
“兕子在这里，大哥哥。”兕子在走廊尽头，边上站着一个穿旗袍的姑娘。郑歌走过去一看，还是熟人。这不是妖女赵妖嘛，今天一身紧身旗袍，侧面开叉开到大腿根，开到这个高度居然还没有露出胖次，实在是不科学啊。郑歌腹诽到，莫非根本就没有。。。。一侧身发现李世民也在歪着头沉思，双方对视默契一笑。
“哥哥，这个姐姐带着兕子的项链呢。”
这么一说，郑歌才发现，妖女戴着的正是上次落在当铺的项链。
“呵呵呵。”妖女没说话，先笑道：“你上次走那么快，我都来不及喊你，我看这项链虽然不是古物，但是设计很古朴，今天刚好穿旗袍就拿来配衣服啦。”
还别说，这么一搭配还是挺有意境的。上次穿职业装挺正经一个ol，今天一身旗袍又一副大家闺秀样，当然，只看上半身的话，开叉不能说。
“兕子妹妹，可不可以借姐姐戴几天啊。”
兕子实在不会在乎这么点东西，要不是那天郑歌拿走前给她看了几眼，估计都不会记得自己有这串项链：“嗯。姐姐戴着好漂亮。”
“呵呵呵。”赵妖又是一阵妖笑：“小妹妹也很可爱啊，这么说你就是郑歌提起过的兕子啊，晋阳公主？”
“嗯嗯，姐姐怎么知道兕子的封号啊。”
“哦呵呵呵呵，”这次妖女笑了好一会停不下来：“你们兄妹两个实在是太逗了。晋阳公主啊？难不成你爸爸还是李世民不成？”
李世民在边上来了精神：“朕在啊。”
原来，赵妖今天也是来做年度体检的，双方聊了几句，各自散去。
一番辗转，做完了所有项目，只剩下心电图检查，郑歌带着一大一小走进诊室。里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看见李世民进门就直勾勾的盯着，忽然冒出一句：“幸好你们来的早啊，如果你们再晚来一会。。。。”
李世民心里一咯噔，这位老神仙医术通神啊，莫非是发现了什么，传说扁鹊的师兄就有这种本事，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病人有什么病。
郑歌心里也一咯噔，兕子的心脏不好莫非是李世民这边遗传的？但是没看史书记载李世民死于心脏病啊。这老医生不简单呐！
老医生接着说下去：“如果你们再晚来一会，我就下班了。”
庸医！郑歌心里叫骂到，但是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哎呀，那真不好意思了，麻烦您了，帮忙检查检查吧。”
“嗯，躺好，一个个来。”
先是李世民，心电图下来一切正常。然后轮到了小萝莉。上床躺好。郑歌和李世民都紧张起来，果然，老医生眉头也皱了起来：“太不像话了，你们家长怎么当的，我怀疑这个小姑娘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目前已经很严重了，你们之前难道都不体检吗？为何一直没有发现。嗯？我给你们开一个三维ct，你们马上去检查，如果有必要，需要马上入院安排手术。”
郑歌想到，果然如此。李世民已经急的六神无主。只有兕子还算淡定，因为她听不懂啊。
一通检查下来，果然是先天性心脏病，医生怀疑可能跟兕子母亲高龄产妇有关，必须马上入院接受治疗。办完入院手续，已是傍晚，鸭舌帽的业务水平得到了检验，证件完美通过检查登记，郑歌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给对方打五星评级，要不回头去写了电话号码的墙上给个五星。
入到病房安顿好，边上床铺一看,又是熟人：“姐姐，你怎么也躺在这里啊，医生叔叔说兕子心脏有问题，需要治疗呢，姐姐也是吗？姐姐不要怕啊，兕子都不怕。”
赵妖女居然就躺在兕子边上床铺，这间躺的都是心脏有问题的病人，一大一小两美女做了室友。
赵妖此时一身病号服，似乎也没了平时的自信。沉默不语，对兕子的搭话全无反映。
不一会，两个医生过来看望兕子，讨论治疗方案。初步定于两天后进行手术。
李世民在边上越听越心疼，抓住郑歌说道：“真的要把胸打开？你听听，他们还要给心插管子，这真的没事吗？这得有多疼啊。”
郑歌还没答话，隔壁飘来一个幽幽的声音：“不过一个小手术而已，他们还要给我换个心呢。”
赵妖一脸平淡，似乎已经接受了实事：“就算手术成功，心脏移植也最多只有十年好活。而且这十年之中，胸口一道大疤，那得有多难看啊。”
这个时候了，妖女居然还在纠结这个问题。郑歌想起大又白，表示姑娘担心的很对。
病房不允许多人陪夜，郑歌和李世民商量了一下，还是郑歌留下，毕竟李世民不熟悉这边环境，万一有事都不知如何是好。把李世民送上出租车，交代第二天让九千带他来。郑歌回到病房，幸好仓库里储备物资多，这会倒也不愁需要什么，找个角落偷偷拿出来就是。
吃完晚饭，郑歌随手拿出一张躺椅，调成座椅模式坐在床边。赵妖那边一直到现在，居然也没有个亲朋来探望她，郑歌与她本来就不熟，再加上之前也算有小把柄在她手里，估计对方此时也没什么心情聊天。
“大哥哥，真的不能吃点饭后零食吗？那么睡前点心呢？”医生交代，明天需要做很多检查，8点之后禁止饮食。
“真的不行哦，等兕子病好了，哥哥带你去吃大餐啊，你想吃什么我们点什么。”郑歌安慰道。虽然和兕子认识也才没多久，但是两人却似乎已经相当亲密，兕子也把他当作真的哥哥一般：“哥哥给你讲睡前故事吧。”说着掏出一大叠故事书。
也许是从未有人给兕子讲过睡前故事。小萝莉越听越精神。
“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啊，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萝莉不依不饶：“怎么会没有后来了呢，父皇和母后在一起之后，还有好多故事啊，后来有了大皇兄，有了稚奴哥哥，还有了兕子，然后母后她，她。。。。”
萝莉许是想起了长孙皇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啊，来来，我们再来讲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这个叫白雪的啊，跟你一样也是位公主哦。”郑歌赶紧扭转话题。
“于是呢，白雪公主醒来时，见到了七个矮人围在周围。。。”许是累了，兕子终于沉沉睡去。郑歌给她盖上被子，合上书。
“后来呢？”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赵妖。
郑歌转过去小声说：“姐姐，别开玩笑了，行不。”
赵妖眼里也有泪光闪动：“不好意思，我今天情绪有点不受控制，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爸爸也这样给我念过故事，直到那次车祸之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你能给我再讲一段吗？求你了。”
郑歌看着今天特别显得可怜兮兮的赵妖，想了想，低头又念起了书：“白雪公主说：这是哪里。。。。”
灯光昏暗，只有郑歌的声音在房间回荡，妖女慢慢闭上眼睛，眼泪划过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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