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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说话不要嗯嗯啊啊的


“你这几天情绪好像不太好。”

        我快傍晚的时候,照例回医院上班,趁晚饭后休息时间来到裴之鉴的病房。(这一周都是夜班。)

        他问我问得直接,我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就只能搪塞说,去见唐明哲和纪恩婷一趟,脑细胞死了好几天。

        “裴之鉴,我怎么觉得,心里有点虚虚的?”

        “你跟前夫旧情复燃了?”裴之鉴一边漫不经心地刷手机。

        “神经。”我将他那天用来丢我的枕头狠狠压还回去。

        “我是觉得,我爸妈的事,让我有点不安。”

        “作子女的,有几个真的能干涉父母们想干什么?何况你爸妈早已不在了。”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那你妈妈——”

        我想起欧倩倩,自然也能理解裴之鉴这一句不咸不淡的安慰里有多少无奈。

        “下午醒过一阵,又打了冬眠针。”

        我唏嘘一声:“那东西一直打,你不怕她傻掉么?”

        “我希望她失忆。”裴之鉴幽幽看了我一眼:“这样我就不用考虑该怎么告诉她你少了一条腿。”

        失忆的人,有时候最乖了。

        我默默垂头,把之前跟唐明哲说的话都讲了一遍。其实我也想失忆,失忆到五谷不分的程度最好,就像被裴之鉴从大街上捡回去的傻白甜小傻逼。可是纪恩婷和唐明哲今天说的话,无论从哪个角度捉起来细思极恐一下,都够拍个恐怖片了。

        “他和我姐想走,房子都挂牌卖了,越快越好的那种。裴之鉴……你说,我二叔做的事,跟他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大?”

        我又想起那天晚上在医院的停尸间外面看到我二叔的时候,李瞬息口中‘收网’一词说得那么轻松。

        我站在渴望已久的安定和真相面前,不知怎么得开始裹足不前了。

        我有点说不清道不明地害怕了起来……

        “大不大是法官说了算,我只管我的医院里不能被这些老鼠屎搅合了。”裴之鉴抬起眼睛捏住我的下颌,“怎么?你不忍心了?”

        “也不是……”

        我握住裴之鉴的手,攥了攥,手心消不去汗。

        “要我说多少句别怕,才足够?”

        我盯着裴之鉴的眼睛,突如其来的仪式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攥着衣领笑了笑,我说没事了,就是偶尔小感慨一下。

        你今天应该可以吃点粥了,我去帮你——

        “云娜送过来了。”裴之鉴说。

        我:“哦。”

        “不过我没吃,”他又侧了下眼睛,往台子那边瞄了瞄,“等你回来喂我。”

        “嗯。”我坐身过去。

        “你怎么除了嗯,就是哦?聊个天搞得好像我在操你一样!”

        裴之鉴一脸怨念地看着我。

        我赶紧回过神来,端着粥碗舀起一勺。

        “张嘴。”

        “啊。”

        “再大点……”

        “啊……”

        “好了,那现在又是谁操谁?”我终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全身紧绷的抑郁和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压低智商占领高地。

        “纪恩柔你长能耐了是不是!”裴之鉴咬牙切齿,然后把碗一推,将我整个蹂躏过去。

        我也不挣扎,反正今天进来的时候——记得锁门了。

        “你这么睚眦必较的个性,跟我还真是配。怎么对唐明哲和纪恩柔那对狗男女,就一点忍不下心?”裴之鉴掐住我的腰,把我丢在他蜷了一天的窝里。

        我突然觉得,在充斥这样熟悉气息的境地下,其实不需要言语的承诺,我的安全感也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当然,我心虚,我活该破坏气氛。

        我弱弱地说:“你不觉得……其实他们的爱情感天动地很可怜么?”

        “那你就宁愿生个不知道是谁的女儿?不追究了?”

        “我不是已经帮心心找到个好爹了么?”我躺在裴之鉴怀里,终于轻松地把阿Q精神扩大到极致。

        “那我后悔了。”裴之鉴把我捞起来,然后狠狠瞪我一眼,“你要是想嫁给我,心心得给我们家桐桐做媳妇,签字画押。以后聘礼都省了。”

        “你——”我用枕头砸他:“裴之鉴你个奸商,这点钱你也要算计!你还是人不是人啊!”

        “废话,我赚钱这么辛苦不是让你去给你前夫当人情的!”

        妈的,陶蝶到底还是背叛我了……嘤嘤嘤。

        裴之鉴瞪我一眼,说你不要冤枉陶蝶。

        “我的卡都有特殊转账提示的,莫名其妙打到西街黄二那,你当我不知道是拿来还高利贷么!更何况——”

        裴之鉴滑了下手机,把一组照片推在我眼前。

        “这是……”

        我定睛一瞧,这照片里的场景不是裴之鉴在临江苑的别墅二楼么?

        窗帘地毯都换了新的,几个小工还在乐此不疲地收拾呢。

        “虽然她以你的名义把东西买回来了。但是这么后现代中性风的设计,我不相信是一个能叫纪恩柔的女人选中的。”

        我抚了抚额,陶蝶真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身手和忠诚度一流不说,弄巧成拙的本事也是一流。

        “我错了……下不为例……”我咬了咬嘴唇,端端正正跪坐在裴之鉴面前。

        然后就像个不倒翁似的,又被他撂倒了。

        “你还想有下次?说,你有几个前夫!”

        “你想做下一个么……”我笑眯眯地戳了戳他胸腹上的纱布,“看你这个身子,我先离异还是先丧偶都不一定呢……”

        裴之鉴的眼神里祭出一股‘等我好了,我弄死你’的野兽派抽像风格,还好我的手机响了,我趁机溜之大吉。

        “柔姐你在医院么?急诊这边忙不开了!”小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挺过意不去的。

        我们值班时都是轮流吃饭的,没人20分钟休息。可是跟裴之鉴在一块时间过得实在太快,裤子都没脱就消磨差不多了。

        我看看表,一边去抢电梯一边道歉:“在的在的,我马上就下来。出什么事了?”

        “连环车祸,人摆的满地都是,几个急救手术室都占着呢。血浆都来不及调。”

        我以最快速度下到急诊室,今晚李瞬息值班,状况已经近乎战场一样紧张起来了。

        “小纪,你去联系中心血站,A型O型都不够了!”

        我抓起电话,连连答应。与死神赛跑的节奏,我们从不陌生与胆怯。但很多时候,这里的人情冷暖与百态世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抉择——

        “阿姨,你先那边等一下,我们这儿——”

        “我们家孩子不能等!不能等啊!”

        “不是阿姨,我知道孩子在发烧,可是你也看到了,前面一起车祸,现在到处人手都不够。先去预诊台等一下——”

        新来的护士小静还很年轻,遇到这样的场面难免乱手足。这会儿我推着一车的血浆过来,就看到她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纠缠着。隔壁休息椅上,坐着个乖到没精气神的小姑娘。

        “出什么事了?”

        我把血浆送到几个诊室后,再回来看到她们依然纠缠成一团。

        “纪姐,她说孩子发烧了要找我们这边的主任来处理。李主任刚进去,里面的伤者正危险着呢。我——”

        “王主任刘主任呢?”

        我知道,今晚急诊状况紧急,好几个值班的住院大夫都下来帮忙了。

        “全都在忙啊。”小静急的脸都有点扭曲了,“纪姐你说这小孩子发烧生病也是正常,谁家孩子谁家急但也要讲究个轻重缓急。

        我们这都快乱成老火锅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讲话,我们孩子小时候就有重病,现在突然发烧了——”听了小静的几句话,那女人自是不干了。

        “大姐您冷静点,要不我先帮你看看孩——”一转头,我整个人愣住了!

        “你是……”首先这女人面熟的很,等我再一回头,看清座椅上那眯着眼睛抱着兔子,乖得让人心疼的小姑娘——这不是圆子么?

        “圆子?”

        “啊!你是那天病房外面的纪护士吧?”带圆子的保姆也认出了我,“纪小姐啊,圆子今天突然发高烧,我赶紧就带她——”

        我记得圆子好像才刚刚出院,上次苏冉只是带她来例行检查的。见孩子状况很稳定,就带了回去。这会儿突然又发烧——

        “她妈妈呢?”

        “在过来的路上。”阿姨紧张地抱起圆子,冲我说。

        我赶紧拿来电子体温计,往圆子耳边轻轻放了下。

        39.6度!

        “圆子?”我握着她滚烫的小手,轻轻叫她的名字:“圆子,睁开眼睛看看阿姨。听得到阿姨叫你么?”

        女孩吃力地张了张眼睛,抱着小兔子的手也渐渐开始脱力了。

        “纪阿姨……”

        孩子小嘴一张,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

        “还有哪里难受?这里呢?”我用两个手指轻轻碰碰孩子胸口的位置。

        她点点头:“有点……难受……”

        说完,她小小的身子突然就栽在我的臂弯里了!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把苏冉的那种心情体会到有多深刻的程度。

        但从这个不健康的孩子落地那一瞬间起,她定然无时无刻不在焦虑着这样的场景,每次撕心裂肺地出现在她面前。

        圆子越是可爱,越长大一些,距离永别就越难以割舍。

        “医生!还有没有医生!这孩子昏过去了!”

        我把圆子放平躺,一边招呼着呼吸机和轮床,一边撞上了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李瞬息。

        “还有重伤者?”

        他浑身血淋淋的,刚宣布了一场死亡,整个人在高度紧张中亢奋且疲惫中。

        “不是车祸,是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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