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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爵位


长兴侯这几日又憔悴了不少。他白日不能误了差事,得照旧上下值,晚上回来得去看因为受伤而格外脆弱的儿子,还得见天天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小妾赵氏。

        赵氏知道儿子的事后,当场就晕了过去,待醒了后便扑在儿子身上嚎啕大哭,日日在长兴侯面前哭诉儿子的凄惨模样。

        长兴侯实在忍受不住,便将自己名下的三间铺子许给了赵氏和薛珀,为怕玉琢不平,也同样给了她三间铺子。

        得了铺子,赵氏止了啼哭,玉琢的心情也不错,得了闲时,还会帮长兴侯去看看薛珀。

        薛珀知道自己的命是玉琢救的,要不是遇见玉琢,他真的会死在半路,于是对玉琢也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这日,玉琢刚刚溜达到薛珀处,便听见他在同赵氏说:“二婶见我残了,对我也不似之前那般亲热。倒是姐姐反而常来看我,比之前亲近了些。”

        要不是得了她爹三间铺子的好处,谁愿意来看你!玉琢腹诽,正要揭帘而入,猛地注意到了薛珀说的前半句。

        二婶对薛珀亲热?她怎么从来没留意到此事。

        二婶王氏是清流贵女,和王贵妃是同族,哪里会自降身价,同赵氏和薛珀亲热。

        她正在思索时,赵氏在里面道:“哼,还不是势利眼,先前看你能袭爵,可不得巴巴地上赶着贴咱们。现在爵位够呛了,她转眼就暴露出了真面目。”

        薛珀有些失望:“二婶常私下给我银子的,爹骂了我还安慰我,她不能是那样的人吧。”

        听了这话,玉琢的脸色沉了下来。

        她可不信二婶那样的人会因为薛珀袭爵而对他亲热,还给他银子又安慰他,这明显是有别的心思啊。

        赵氏和薛珀蠢笨到一处去了,眼光短浅,还真以为是人家想讨好他们。

        玉琢没再进去看薛珀,而是转身离开,朝长兴侯的书房去了。

        “你说你弟弟是王氏害得?”长兴侯皱眉,惊疑不定。

        “要是薛珀没了,她们二房获利最多。”玉琢肯定道。

        薛珀是庶子,为人蠢笨呆傻,却是大房唯一的男丁,按照她爹对薛珀的疼爱,必然会让薛珀承袭爵位。

        王氏的儿子极为出色,机灵聪慧,文章诗词无一不通,又是嫡子。却因为是二房所生,难以袭爵。王氏心中不甘,也是平常。

        要是薛珀被彻底养废,那王氏儿子就成了袭爵的第一顺位。

        “您想想看,没了薛珀,袭爵的不就是王氏的儿子薛珑了吗?”而且打伤薛珀的人知道他是长兴侯府的,却还那么放肆,显然是有人提前叮咛过的。

        “不会是王氏。”长兴侯沉吟片刻,肯定道:“你二叔二婶不是这种人,不可如此揣测人心,此话别再提了。”

        “爹!”玉琢见长兴侯不为所动,只得狠狠地一跺脚,离了书房。

        不过她越想越是觉得就是王氏所为,深宅妇人阴狠的手段多了去了,更何况薛珀这种没脑子的,只需要找几个将他打残就行,根本就不费什么周折。

        王氏今日能害薛珀,明日难道不能害长兴侯?

        尽管玉琢实在瞧不上她爹,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就完全成了无根浮萍,任人拿捏。

        别的不说,单守孝三年这事,就能把她一生耽误了。

        玉琢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长兴侯死时的场景,只控制自己去分析利弊,以此来隐藏心底的悲伤和不安。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对她薛玉琢来说,万事都要把控在自己手里。

        想到此处,玉琢停了脚步,对跟在身边的青枝青柳低声道:“咱们得去查查王氏。”

        她认不得王氏长什么模样,查探的事情,得让青枝青柳去做。

        青枝青柳身手不错,人也机灵,很快就探得了王氏的一些异常之处。

        听着青枝青柳同自己说着王氏见过什么人,谈了些什么事,玉琢的心越提越紧,指甲也不知不觉掐进了掌心。

        待指甲即将要将皮肤掐破时,玉琢总算回过神来,正色道:“你们确定没被人发现吧?”

        青枝青柳点头道:“奴婢们知道这事非同小可,自然万分小心。”

        “我去同爹说,这事,不是我能解决的了的。”

        “可是……”青枝青柳犹豫道:“侯爷不信该怎么办。”

        玉琢长叹一声:“没错,他听了之后怕是更觉得我异想天开。所以这事不能由我去说,得让他自己知道。”

        她看了青枝青柳一眼,确认道:“王氏每次都与那人在脂粉铺子见面吗?”

        祁宸晔这趟出宫,还真发现了不少线索。

        在父皇告诉他要抹去一些痕迹时,他便在心中有了猜测,只不过没想到,长兴侯庶子被伤一事,居然不止一方势力掺和其中。

        祁宸晔坐在茶楼二楼,一边品茶,一边望着对面楼下的苍蝇馆子。

        打伤了薛珀的几个混混,正坐在那苍蝇馆子里,大快朵颐。

        不多时,有个人影闪到他们面前,稍稍顿了片刻后便又闪身离开。

        祁宸晔随口吩咐身边的墨林:“去跟着那人。”

        墨林领命而去,祁宸晔仍坐在茶楼里,看着那几个混混呆坐了片刻,又要了许多吃食,似乎吃完这顿就没下顿一般。

        待他们终于吃完了,身边也出现了许多官差,将他们团团围住。

        看到此时,祁宸晔终于收回了目光,结账下楼,也不再去望官差捕人的景象,缓步离去。

        今日天气不错,他许久没回燕都,更该好好欣赏欣赏燕都的景色。

        他身边就只跟了一个小厮,并未带侍卫和内监,看起来就像普通人家的年轻公子,少了几分龙子凤孙的骇人气魄。

        行到熙熙攘攘的街上,有年轻的女子直直地盯着他瞧,然后与身边的同伴窃窃私语一番。

        还好,没像长兴侯府的大姑娘一样,直接往他怀里扑。

        不过总被人盯着瞧也实在厌烦。祁宸晔不耐极了,看见路边的商贩有卖面具的,上前拿了一个覆在面上,总算将自己的俊颜遮挡住了。

        看街上不再有人瞧他,祁宸晔心下满意,正欲继续往前时,便看见了一张极艳丽的容颜。

        她今日未曾做柔弱的打扮,身着浅色衣衫,随意在发髻上簪了一根芙蓉玉簪,连耳坠都没带,更显得清雅疏离。

        这倒是有六哥嘴里所说的高冷美人模样了,她生得艳丽,眼角眉梢却全是冷意,加之打扮的清雅,让人望而生畏。

        要不是长兴侯府大姑娘实在让人过目难忘,祁宸晔甚至怀疑自己认错了人,不然怎么会有人气质相差如此之大。

        她从脂粉铺子里出来,身边跟着两个双生丫鬟,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按理说,祁宸晔不应当在意此事。可他不知怎么地,还是顿了脚步,朝那脂粉铺子多看了两眼。

        很快,一个神色惊怒的武者出来了,他深深地望了薛玉琢一眼,长叹了一口气,随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扶着她上了停在远处另一间铺子前的马车。

        祁宸晔离了燕都多年,但朝中大臣还是认得的,他瞧出来那神色惊怒的武者正是长兴侯。

        父女情深的场面,却因为长兴侯的神情,而有些令人疑惑。

        祁宸晔不由得好奇起来,那脂粉铺子里究竟有什么,让长兴侯如此惊怒。

        他决定自己进去看看。

        脂粉铺子掌柜的有些心不在焉,瞧着有戴面具的人进来也没明显的反应,愣了一会儿才好像看见了他一般,迎上前来问道:“客官可有什么需要的?”

        果然不太对劲。祁宸晔暗暗打量了一遍这掌柜,见他心事重重,手脚局促的模样,想要开口问询,就见脂粉铺的里间走出来了几个女子。

        为首的中年妇人显然身份不低,可她却似乎刻意避着身边的另外一个高挑女子,神色带了些恭敬。

        掌柜的见这几个女子出来,也顾不上这个带着面具的男性客人了,急忙挤出笑容上前两步,朝为首的中年妇人点头哈腰:“薛夫人,您慢走,以后您需要什么,给小的说一声,小的亲自给您送到长兴侯府去。”

        被称作薛夫人的女子笑了,看了身边的高挑女子一眼才道:“我就是喜欢来店里挑东西,掌柜的不必太客气。”

        她让身边丫鬟去结了账,同高挑女子一道往外走,期间疑惑地看了戴面具的祁宸晔一眼,不过步子上未曾迟疑。

        祁宸晔听掌柜的称呼就知晓了这妇人身份。长兴侯府只有两位可以被称作薛夫人的女子,一位是长兴侯的母亲,这中年妇人明显年龄不符,另一位就是长兴侯府二房的夫人,也就是户部尚书的次女王氏。

        大伯、弟媳还有侄女一同出现在这脂粉铺里,侄女冷漠,大伯惊怒,弟媳神色自然中带着恭敬,他们这一家还真是有意思。

        联想到自己这几日调查出的情况,祁宸晔很快便猜到了长兴侯父女二人来此是做什么的。

        掌柜的送走了薛二夫人,才又来到祁宸晔身边,询问他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祁宸晔随口道,他此时正想着长兴侯父女的事出神,没心思应付掌柜的。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又同掌柜的道:“有没有芙蓉粉膏?只要是芙蓉花做的,什么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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