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aaaaaa!
苏格兰急忙把川上柊夜扶起来, 按住他的胸膛，帮他顺了几口气，让他平稳呼吸后, 又喂他喝了几口水。
川上柊夜用超快速度吃完龙虾肉，并吞咽下肚子，边选择史莱姆化。
顿时, 他整个人都开始散发出一股水蓝色的光芒，除了面部是本来的颜色，他身体变成是纯粹的水蓝果冻状, 在光线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苏格兰看到这种场景惊讶不已, 他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震撼, 他觉得世界似乎拐了个方向般, 离奇离谱。
他吃惊极了, 说不出话来, 只是呆呆的看着。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他感觉自己正在经历着一场梦幻般的奇迹，而且这场梦境很真实。
川上柊夜刚变身完, 被强行刺激起的他，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爆炸了，他感觉自己好痛苦。
他不堪忍受, 眼前一黑，再次倒在地上。
苏格兰赶紧扶住他的身体, 看着他，心里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一刻的他,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只能静静的等待着。
萩原研二刚附身, 就能感受到川上柊夜的疼, 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剪刀, 咔擦一声，将他的头发剪短了一圈，从及肩发剪成了额头前带碎发的短发。
萩原研二照照镜子，对自己的手艺，满意极了。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苏格兰疑惑的问。
萩原研二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嗯，没问题了。”
苏格兰松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川上柊夜。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到了川上柊夜摇摆不定，像是喝醉的醉汉歪歪倒倒，要跌倒。
但很快稳住身形，然后睁开了眼睛。
苏格兰眼睛瞪得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川上柊夜，仿佛想从川上柊夜的眼神里找到答案。
川上柊夜睁开了眼睛，看到苏格兰在看着自己。
“你还好么？”
苏格兰他开口询问川上柊夜，语气很温柔。
”我没事。”川上柊夜没看苏格兰，目光飘忽，似乎在回忆梦境中的东西。
他低头嘟囔，忽然抬头看着苏格兰，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泽，仿佛有星辰的光辉在其中流转。
“我要杀了朗姆！”川上柊夜坚决的说。
“你说过了。”苏格兰回道。
“还有……还有什么来着。”
”我忘了。”川上柊夜苦恼说完这三个字，然后朝着外面走去，留下苏格兰一脸的懵逼。
他忘了什么？
苏格兰想要喊住川上柊夜，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川上走出去。
忘了，忘了，他全忘了。
川上柊夜的记忆就像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出头绪来。
boss的身份，杀boss的方法。
他不能拿战友的命来填。
他都想了个遍，就是想不出原因，这让他感觉很沮丧。
忽然，他又期颐的抬头问道。
“我之前说的朗姆是在哪里工作？”川上柊夜问。
苏格兰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朗姆是胁田兼则，他在米花伊吕波寿司店打工。”
”哦，那好，谢谢你了。”
苏格兰看着若有所思的川上柊夜，心中疑虑不解。
难道川上柊夜他忘记自己说的话了？
川上柊夜表情复杂，他转过头看向外面，一言不发，似乎陷入了某个深邃的漩涡中。
“之前我剪掉的头发，还在吗？”川上柊夜忽然开口说话。
苏格兰愣了一下，说道：”你是说，之前被你剪掉的头发。”
”对，是它们！”
苏格兰从口袋里掏出那些头发，递到川上面前，解释说：
“为了防止被人发现，我收集起来决定集中销毁掉。”
川上接过苏格兰递来的那些头发，眼中闪烁着寒光，说道：”谢谢。”
”客气了。”
川上柊夜玩把着手中晶莹剔透的碎发，他感觉头发上有一丝凉爽的气息。
□□弹弹，像是果冻。
他忽然开口对苏格兰说了几句，几乎又让苏格兰吓到了。
要知道苏格兰可是人生头一次见人变成史莱姆，世界观像是被压路机来回碾成了渣。
要不是有人在场，他肯定要猛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做了糊涂梦。
但川上说的话，又让苏格兰不能置信，因为他听到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太震撼了。
“你要再吃掉这些头发？”苏格兰不敢相信的询问，他认为川上柊夜的举动简直疯狂。
”没错，我再吃掉它们，让我再一次的恢复之前的记忆。”
”可是可是可是这不好吧？”苏格兰有些为难。
萩原研二也不赞同，“小柊夜，别冲动！如果头发恢复原型，那些碎头发会扎在你的胃壁上，让你痛不欲生。
而且你不能再一遍遍的玩弄你的记忆了。医生说了，这么做，你有可能会脑死亡的！听到了吗？小柊夜！请你听哥哥的话。”说到最后，萩原研二的声音变的哽咽起来。
川上柊夜看了看手中的头发，眼睛眯了眯，然后抬起头说，“我很冷静，之所以我这么坚持，是因为我知道像之前一样，头发会在一段时间自动消失，不会在我体内。
二是，只要我用最快时间剪，应该就没事。
对了，苏格兰前辈，可以帮我哪些酱汁么？我怕没味道。”
川上柊夜看着苏格兰，脸上充斥着希翼。
”呃”
苏格兰不知道怎么回答川上的请求，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准备！”
”那谢谢你了！”
……
室内，川上柊夜坐在桌前。
桌上放着果冻般的史莱姆头发，和多种口味的酱汁。
一碗是黑椒咸口酱料，另外一碗则是炼乳，还有一碗是金黄的蜂蜜。
苏格兰拿着剪子，准备随时剪新长成的头发，他会像割韭菜那样，一茬一茬的剪。
而录音笔已经打开，等着川上柊夜报新出来的记忆。
而萩原研二则暗自紧张，随时准备接替昏倒的川上柊夜，提醒苏格兰剪发。
万事俱备。
川上柊夜他先是拿起筷子，夹起那一坨史莱姆的头发，蘸了下炼乳汁，放进嘴巴里面。
”好吃！”
这根史莱姆的头发一放入嘴巴，他立即惊呼出声。
川上柊夜原本以为史莱姆的头发没有味道，但是吃起来却是香甜，一点也没有史莱姆可能有的怪味，反而像是树枝上刚冒尖的嫩芽那样清甜。
他忍不住多吃了一些，又尝了尝蘸了蜂蜜的。
蜂蜜虽然比不上炼乳那股奶味，但是也很甜美香醇。
”我恢复了些记忆ot川上柊夜一边吃一边说。
“苏格兰前天忘记关灯…松田阵平将灭了的烟头丢进花盆里，琴酒似乎脸上有青紫的痕迹……这都是什么奇怪混乱的事。”川上柊夜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吃着手里的史莱姆头发。
他觉得头皮一阵痒意，然后他的史莱姆头发肉眼可见的又长了。
”啊，真是可惜。”苏格兰叹息了一声，手上麻利的用剪刀剪下川上柊夜的头发。
然后用干净盘子接住，又递给了川上柊夜。
”谢谢！”川上接过盘子，说了声谢谢之后，然后将头发重新蘸汁吃了。
这让萩原研二看得目瞪口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永动机？”
“我想起来了宫野明美，会抢银行，然后被琴酒杀了。
还有宫野明美的妹妹，宫野志保，因此自杀。”
川上柊夜振作起来，虽然没有回忆起boss的情报，但好歹还是想出了些有用的。
“很好，继续。”“小柊夜真棒！”
苏格兰前辈和哥哥的鼓励在耳边回响，让川上的信心再一次爆棚起来。
他继续吃着盘中的史莱姆头发，然后开始一一列举出来的人物，以及事件的起因经过和最终的结局。
愉快的合作，让苏格兰站着都有些累了。
川上柊夜反复吃下大量史莱姆头发，也赶紧有些腻味，他喝了口茶水，漱口。
这时，川上柊夜的手机震动了一声，他心一沉，连忙拿起手机，打开短信。
上面的备注人是【冤种上司】
冤种上司发来迫切的问候。
川上柊夜将短信示意给了苏格兰查看。
苏格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冤种上司琴酒，怒斥川上柊夜，居然从手术台跑掉，完全忘记自己作为组织财产的职责，这是何等的严重失职。
同时，琴酒表示，自己需要和川上柊夜见面。
这让川上柊夜非常苦恼，因为他目前的任务是找到击败boss的方法。
现在冤种上司要求他去见面，岂不是为难他？
川上柊夜的眉毛跳了跳，他不知道冤种上司为何这么着急。
这时，川上柊夜轻轻的嗝了一下，他不满的皱起眉头。
他摸了摸微微撑的肚子，这些史莱姆头发确实太美味了，吃的他都有些饱了。
见鬼，他能从自己透明的肚子里看见那些被沾着酱汁吃下去史莱姆头发。
川上柊夜又拼命吃了几勺，为了吃出新味而混在一起的酱料后，终于是一点也吃不下了。
川上柊夜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侧脸枕在桌上，颤颤巍巍发抖的手，机械如流水线般将一勺一勺的史莱姆头发送入嘴里。
“快停下，小柊夜。”萩原研二看见川上柊夜的样子，立刻喊停川上柊夜的动作。
“我……不能，还不知道boss的身份和他的秘密。”
而川上柊夜在将最后一勺史莱姆头发送入最后，终于触发了呕吐机制，对着桌边备好的垃圾桶里吐了几口。
“不行，这样不行。”
他一点也吃不下去了，还不能完全无视冷血刽子手，让组织成员瑟瑟发抖的琴酒。
因此他思考了一番，最后答应琴酒的邀请，决定去和冤种上司见一面。
他忧心忡忡的和哥哥说“要不要我做好准备？听说他特意为我请的名医，我现在……还在抢记。”
“所以你不同意才恐怖呢，琴酒会杀上门，砸烂你所有东西。”
“行行行。”
他将同意的信息发送过去。
……
很快，川上柊夜发过信息的手机屏幕亮起，弹出冤种上司简短的讯息。
”3点，天台见。”附着一个神秘地址。
看完信息后，川上的心中忐忑不安，他害怕冤种上司对自己不利。
因为琴酒，他可是亲身看到过。
这种情况下的冤种上司，非常恐怖。
他不敢想象，自己会不会被冤种上司活活折磨得生不如死。
天台，多么像一个抛尸的好地方啊。
但是现在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过去，因为冤种上司给出了三点钟的时间，现在已经快到12点了。
而苏格兰也说：”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背后架狙，保护你的安全。”
”不，苏格兰前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能牵连前辈你了。”
”小事。”苏格兰摆摆手”你的安危，比我的命还重要。尤其是你掌握了这么多组织机密的情况下，你就是指导我们前进的火炬。”
”苏格兰前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川上柊夜微微笑了笑。
”别这样，我是前辈，照顾你是理所应当的事。”
……
琴酒站在天台上，他的黑风衣随着风飘荡着，整个人看起来很阴森。
阳光被乌云遮住，阴森的气氛笼罩在琴酒周围。
琴酒抬头望天，天空的阴霾始终如一。
天台空无一物，空无一人
，琴酒只有自己在这里。
琴酒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他的鼻尖萦绕着空气中淡淡的腥臭味。
这是尸体腐朽散发出来的臭味，不过他的嗅觉却比普通人敏锐的多。
他能够清楚的闻到，这是天台下残留的血的味道。
他经常在这里处理需要处理的人。
也许是这个原因，这里常年阴暗潮湿，腐烂发霉也不奇怪。
而且总是阴冷阴冷的。
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一个人影走向琴酒，慢慢的靠近琴酒，他身穿黑色修身的衣服。
看上去面色红润，并不是像生病的样子。
琴酒睁开双眼，冷漠的看着走上天台的男子。
川上柊夜平静的走上天台。
“为什么？”琴酒用他蛇般萤绿的眼瞳
盯着川上的面孔，阴森而嘶哑的嗓音，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味道，”你不该这样的。”
”愿闻其详。”川上柊夜惜字如金。
他本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意志。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低调，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琴酒吩咐的事他做到了下，但他还是被这个琴酒给死死盯着。
而且这个冤种上司还非常的聪明，一眼就能根据头发丝猜出别人的身份。
他发现了什么？
”你以为我找人很容易？”琴酒阴测测的说道。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
川上柊夜低下头来，沉默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来。
“对不起。”川上低着头，道歉说道。
他的态度诚恳至极，但是却没能打动琴酒。
”对不起？你认为对不起，我就要听你的对不起吗？”琴酒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沙哑。
这个声音，这种腔调，是冤种上司的独有声音。
“冒昧的问下，怎么样，你才能认可我”
川上柊夜问道。
“去把手术做了。”琴酒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狠劲，”我只给你两天的时间，你不做，我就直接杀掉你。”
”我可以答应你做手术，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次任务，你究竟为什么。”川上不满及了，他剪了头发，现在已经是一个平衡记忆的状态。
他没病也不会傻乎乎的答应去接受手术。
”你可以不做，但是，我不会留你活着。”琴酒冷哼，”我会把你送到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将你活活饿死，让你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苏格兰从耳麦里听到了一切，这次他小心又小心点排除了被敌人发现的可能。
当然，琴酒在天台附近也布置了狙击手。
不过都是朝着外面瞄准，来狙击不慎闯入的倒霉蛋的。
但苏格兰感到一丝难以琢磨的疑惑，因为这个冤种上司琴酒的计划非常缜密，但这个情况下，琴酒根本不知道川上柊夜已经好了。
那他坚持让川上柊夜做手术的动机，以及找到最好医生给川上柊夜看病的动机就变的奇怪了起来。
不会吧，难道说？
苏格兰心中咯噔一下。
好像也有这种情况，他也见过。
难道…琴酒其实是一个很护犊子的上司？
没想到罪大恶极，邪恶透顶的琴酒，他那暗河中的淤泥般的罪恶中，居然也有那么一星两点的善意。
苏格兰陷入沉思，果然，人都是有善恶两面的。
再坏的人也有那么一点点好。
不必多想，不过现在可以知道的事是琴酒并不会伤害川上柊夜。
琴酒嘴里一口一个组织财产，一口一个杀了你，其实本意都是为了川上柊夜好的。
苏格兰忽然感到一阵恶寒，他二三十多岁的琴酒，莫非是那群川上柊夜那种阿宅口中的傲娇？
怎么会。
苏格兰好笑的摇摇头，甩开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
“其实，我真没事。”川上柊夜试图找机会不给脑子里来个电疗。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脑子损失任何一块。
”那就去把手术做了。”琴酒淡漠的说，”你知道的，我不需要任何解释。”
“……”川上柊夜如今只能使出权宜之计，“我明天给你答复。”
他得在明天之前，说服医生，让他证明自己没事。
实在琴酒疑心重，他还可以配合医生来演一场戏。
”明天我会让人来找你。”
”不用了，我明天自己会过来。”
”我希望我的人过来。”琴酒冷冰冰的说。
川上柊夜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他咬牙说道”好吧。”
琴酒没有继续纠缠，他转身离开了天台。
川上柊夜分心去思考之前的弹幕。
【？手术什么手术？柊夜受伤么，看不出来】
【听琴酒的威胁，这应该不是什么好手术……】
【宝贝田纳西，可恶的琴酒！】
【会不会是拉川上柊夜去做实验的小白鼠啊，川上柊夜的体质这么奇怪，做小白鼠也是有可能的。】
【呜呜不要，做完手术，帅哥还是帅哥么？会不会变成科学怪人？】
【作为一个这么神秘的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死在手术台上，但是以后他会不会被洗脑？】
【你是说吧唧？九头蛇战士？好家伙，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别吧，那川上柊夜太惨了……要是被洗脑了，真就背弃信仰与之前的朋友刀剑相向么？】
【但感觉好带感耶~黑化的川上柊夜嘿嘿嘿嘿嘿嘿嘿】
【反派厨也大可不必叭，还是喜欢现在的川上柊夜，拒绝洗脑黑化，拒绝改造小白鼠，总之拒绝一切刀子呜呜呜呜】
【敢动田纳西就给编辑部递刀片！！说到做到】
【琴酒还要特意安排人去看着柊夜哎，不是我乌鸦嘴，感觉田纳西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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