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VII
安室透的厨艺果然很好, 味道和想象中一样的鲜美。
丰盈的油脂沁人心脾，番茄的酸甜挑逗着味蕾。
这样的味道对于已经习惯了苏格兰前辈做的各种美食的川上柊夜来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苏格兰前辈擅长日式料理, 食物的调味恰到好处，突出一个食材的本味。
而安室透前辈的手艺正如他的外表一样热情大方, 更加擅长西式料理，他的作品有着丰富多彩的味道, 赢得了众人的纷纷称赞。
酒足饭饱，众人纷纷告辞。
川上柊夜本来想回到自己原来的房子, 可又没有钥匙。
“我的钥匙是在？”川上柊夜他询问哥哥。
萩原研二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了柊夜, “每天都有人好好打扫哦~”
“要不要出去逛逛？”降谷零摘下围裙, 笑意就像他的小麦肤色一样透亮阳光, 而不是波本时期那种危险的甜蜜。
“好的, 安室透前辈。”
“看来你忘了很多, 和研二一样叫我zero吧。”降谷零脸色变得非常差，呆愣半天，自嘲的叹了口气, “明明这几年和柊夜你合作的相当愉快, 你居然把我给忘了？”
说出这句话, 降谷零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那么厉害。
"抱歉！zero!"川上柊夜的脸上充满了歉意。
按照他失忆之前，接下来他的行动路线。一定是和安室透前辈一起友好合作。
一同对付酒厂, 可以说是生死之交了。
如果这种程度的友谊被遗忘了，那确实非常遗憾。
但是现在，川上柊夜却忘记这些, 这就让他心中充满了愧疚, 同时还有一丝对命运的愤怒。
在旁收拾餐具的榎本梓也补充道：“是啊, 客人您经常来用餐, 后来据说为了不被人发现，还变装成了各种样子。可惜我回想下，根本没察觉出来呢。”
想起从前，降谷零的脸色缓和下来，他微微叹息了一声："算了，既然忘记了，我们就出去逛逛，和你聊聊这些年吧。"
“其实我知道几乎全部的事，毕竟之前都是我和小柊夜在一起行动的，”萩原研二若有所思看着安室透，然后轻松的说“既然zero你愿意为我代劳，我求之不得。”
川上柊夜和降谷零，萩原研二他们两人并排走向大门。
降谷零和川上柊夜最终坐在河边的草坪上谈心。
河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树林间点缀着些小花，一阵清风吹过，小花便随风摇曳起舞蹈。
河道里的水很干净，水面上飘荡着一层淡淡的白雾，这是一条流淌而下的小河。
虽然中央的水面被一层淡薄的白雾所覆盖，但依然能从水面看出有几只红鱼游荡。
天很蓝，风很清，一切都显得那样平静安详。
"我记得，这里是我们三个经常bbq的地方。"降谷零微笑的望着远处。眼睛里带着怀念的目光。
“后来那个讨厌的fbi赤井秀一也跟来了，但这里依然很美。”
“因为你们气场不合？”川上柊夜没想到两位熟人居然以后如此水火不容。
安室透露出一丝不满“那当然是因为…”说着，他似乎感觉脑袋有些疼痛。
他忍着疼，五官微微扭曲，对川上柊夜说道，“因为景。”
安室透的目光忽然变得空洞起来，再次愣住小会儿。
“咦，我说什么了？”安室透愣愣的站在原地。
川上柊夜心知不妙，重复的说了遍"你说，因为景。"
安室透却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赤井秀一和景怎么了？我为什么讨厌他？奇怪，想不起来。”一滴冷汗从安室透额头滴落。
眼见前辈陷入痛苦之中，川上柊夜连忙
扶住安室透，急切的询问道，"zero前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不用了。"安室透摇摇头。
"那前辈，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先离开这里吗？
安室透反常的说：“什么怎么办？今天天气这么好，我们还是多逛一会儿吧。”
“……”川上柊夜不再说话，心知现在问不出其他的话。
于是两人沉默着，沿着河堤笔直走。
但是河面上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救救我！快救我！"
这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宁静的空气，在寂寥的河面上回响。
这声惨叫的主人是一男子，穿着白t，头发凌乱，至于长相……似乎是造物主跟他开了个玩笑，居然不按同一个方向长，属于出门会吓到小孩般。
降谷零想也没想，直接就准备跳进河里去救人。
川上柊夜拦住了他，从系统里兑换出一根神奇牛仔绳子。
向着空中挥洒过去，那根长长的绳子就长了眼睛般套住了求教之人的脖子。
“嗝啊！”那人连忙抓着脖子上的绳子，满脸的迷茫。
这……
川上柊夜有些汗颜，为什么系统自动判定是套上脖子了？如果他，用力拉绳子这样的话，自己就能够把他的尸/体拽上岸了。
难道系统离开研二哥后就完全没有智商吗？
降谷零一看这种情况，立刻跳了下去。落入水中之后他连忙把绳索解开。
这绳子虽然非常的结实，但从头上取下来还算容易。水火无情，所以他必须要把另外一头绑上才行。
不过这对于降谷零来说不是问题。
他把绳子从落水者的脖子上拿开后，直接把绳子绑在了自己的手腕。
降谷零游过去把求教的人拉了上来。
并且从河中捞出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一串葡萄那么多的活人，有男有女，都穿着完全相同的白t，牛仔裤 。
“你们这是团建跳河？”川上柊夜试图将眼前不科学的一幕联系起来。
最先求救那个人的脖子瞬间变得通红起来，不停的咳嗽起来，咳的脸颊都涨红了。
降谷零赶紧给他拍拍背，安抚了一下。
那个人终于停止了咳嗽，他第一时间没有对降谷零和川上柊夜道谢，而是非常兴奋的对身后那一串被救出来的人说。
“我就说肯定行！”说完他又去甩身上的水，高兴的看着岸上的景色。
接着他像打量着什么稀有物种般看着川上柊夜和安室透两人。
“还是那个老样子啊。”他嘴里说出的不是感谢，而是川上柊夜无法理解的话语。“新人倒是没见过。”
川上柊夜有些看不下去“被救了可是要道谢的！”
那个毫无礼貌的人听了这句话，呆呆的看着川上柊夜，嘴里磕磕绊绊的说“谢谢。”
安室透耸耸肩，冷淡的连一个眼神都奉欠。
毫无礼貌的人身后的那一串人，其中有个盯着川上柊夜，管不住自己嘴一样的喊出来“赚了！”
赚了？
川上柊夜意识到今天所有疑惑点。
不论是服务员的迟钝机械感，安室透的瞬间忘事，还是这些奇怪的白t恤说的怪话，通通都是疑惑的线索。
矛盾点像珍珠，而将这些珍珠串起来，就能隐约看见真相的珠链。
川上柊夜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投在眼皮上
的温度。
阳光照耀在脸颊上，暖洋洋的感觉，但他却一点心情也没有。
毫无征兆的，川上柊夜想起赤井秀一那眼神。
他的眼睛是那种深邃的绿色，仿佛能够洞悉人的内心，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冰冷，像是在黑暗中捕食的猎豹。
那张冷峻的面孔，似乎是在漆黑记忆暗河里浮上来的，川上柊夜回想起赤井秀一张合的那个口型。
“fake”
川上柊夜汗毛倒竖，在暖阳下却感到如坠冰窖。
他突然睁开双眼，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似乎是要看穿什么东西。
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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