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汤芝瑜声音也在抖：“我们，连句对不起的话，都没能对她说。”

        林依牧也不知道此刻能对她说什么。

        校园暴力...

        这让林依牧想安慰汤芝瑜都做不到。

        她或许可以演，假装很担心汤芝瑜，说两句“都过去了，你要好好的”之类的话。

        但林依牧做不到，她这次没法演。

        她看着像是静静地陪在汤芝瑜身旁，其实放在身后的手在发抖，似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

        谁也没资格，替那个真正的受害者说一句“都过去了”。

        直到汤芝瑜自己调节过来，林依牧也才跟着从回忆里挣脱，她看似平静地问：“都是向晓杰跟你们说的，他在那个黎明精神医院里做护工，是吗？”

        林依牧想起印兰贞想要自杀时，康俊松房间外，向晓杰来了又走的事。

        汤芝瑜：“对，有什么问题吗？”

        林依牧：“我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也跟你们一样，有某方面的心理问题？”

        “嗯，”汤芝瑜沉重地说，“我们几人算是罪有应得吧，说起来，我和印兰贞他们的心理医生，都是向晓杰介绍的。”

        林依牧点点头，正若有所思着，却见汤芝瑜站直身来，并转过来看着林依牧。

        林依牧回以个不解的眼神。

        汤芝瑜神色略有迟疑：“刚刚跟你说的这些事...”

        “我懂的，”林依牧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你刚说的，我不会对外说一个字，我也没有录音要害你之类的，你可以放心。”

        “不是。”汤芝瑜侧过脸，“如果你也觉得对此事愤恨不平的话，可以说，想对谁说都可以，不管什么结果，都是我该受的。”

        从她开口对林依牧提这事，除了感谢这段时间林依牧对她的屡次出手帮助，她也是做好了被公布出去的准备。

        反倒林依牧怔住了，在汤芝瑜越过她朝向晓杰秋彦凯几人走去的时候，定定地看着汤芝瑜的背影。

        久久在她耳畔叹息：“你这芝瑜姐，人也没那么坏。”

        “可是错了就是错了，曾经的错误，并不能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变好了，就可以抹去的。”校园暴力，那可不是一句玩笑就能抵过的，也不是莫雨死了，就可以烟消云散的。

        反而是，因为死了，再也没了赎罪的机会。

        久久夸张地继续叹气：“不管怎样，我们的任务得继续，你有头绪了吗，小牧？”

        “目前也就这向晓杰，让我有点奇怪，而且，他是唯一见过还活着的莫雨的，也是精神病院里的护工，就先查查他在这精神病院里跟莫雨的情况吧。”

        “怎么查，自己到精神病院里去，还是找那个私家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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