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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再见柳七。


在樊楼用完午膳,  赵旸又带着苏轼他们去了画舫。

        这时,河上不止他们一条画舫,还有不少他画舫。每条画舫都非常精致,  还有不少画舫非常奢华。

        天还有黑,  河上的画舫早早挂起灯笼。

        画舫的灯笼也十分精巧好看,  远远看去犹如一条银河。画舫不仅外表精美绝伦,  从面传出来的音乐也十分动听。

        不止有美妙的音乐,还有动人的舞蹈,最重要的是舞姬十分貌美。

        汴京城达官贵人和风流雅士都喜欢在画舫把酒言欢,每天晚上汴京城河十分热闹。

        除了达官贵人们,还有不少百姓喜欢守在汴京城河旁,  遥遥看向河中的画舫,听画舫传出来的美妙歌声。

        今日是解试成绩公布的日子,  考过的学子们自然要好好庆祝一番。除了在樊楼庆祝,  当然也要在画舫上庆祝。

        此刻,  汴京城河上异常热闹,  除了丝竹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的欢笑声。

        赵旸带着苏辙他们上了一条不大不小的画舫。这画舫外表装饰的非常雅致,与他富丽堂皇的画舫相比,  显有些“寒碜”了。

        这条画舫是曹的,曹评经常和他朋友来画舫把酒言欢,  『吟』诗作赋。

        曹评在汴京城可是大名人,他的画舫自然也非常有名。

        汴京城的风流才子和姑娘们都想要登上曹评的画舫,尤是群芳阁的姑娘们。如群芳阁的姑娘能登曹评的画舫表演,  那将会一夜成名,成汴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不过,曹评的画舫从来不会请群芳阁的姑娘,  或者他阁姑娘。

        曹评的画舫只请他的好友,或者一些文人学子们。他们在一起喝酒聊天,一起『吟』诗作赋。

        赵旸特意向曹评借了这条画舫,的是给苏轼他们庆祝。

        曹评非常贴心,还给准备了乐师和舞姬。当然,乐师和舞姬都是曹养的。

        此刻,赵旸他们坐在画舫,一边欣赏歌舞,一边下棋,十分惬意。

        过了一会儿,苏轼和苏辙兄弟俩抢了乐师的活,他们一人抚琴,一人吹|萧。

        赵旸和沈括他们轻轻地拍着手,迎合着苏轼他们兄弟俩演奏出来的音乐。

        苏辙他们兄弟俩不仅有诗文才,还擅长音律。

        等他们兄弟俩演奏完一首曲子,赵旸和曹许他们立马鼓起掌来。

        “福慧,你应该会抚琴吧?”苏轼问道。

        赵旸还有开口,曹许抢在他的前面说道:“三哥儿会,而且非常精通。”

        苏轼他们听这话,满含期待地看着赵旸:“福慧,不知道我们有有幸听你抚琴一曲啊?”

        “看在你们考过解试的份上,我免费地你们抚琴一曲。”

        苏辙打趣道:“免费?福慧,你平日抚琴还要收钱啊?”

        “那是当然,你以谁都可以听我抚琴吗?”赵旸扬起下巴,满脸傲娇地说道,“他人想要听我抚琴,可是要给我好处的。”

        曹许在一旁连连点头:“普通人是有资格听三哥儿抚琴的。”

        苏轼和沈括他们笑道:“那我们今天有耳福了啊。”

        赵旸坐在古琴前,对苏轼他们微微笑了笑:“今天我在给你们一个权利。”

        苏辙面『露』好奇地问道:“么权利?”

        “点曲的权利啊。”赵旸一脸大方地说道,“你们想听么曲子,我弹奏给你们听。你们谁先点曲。”

        苏轼和苏辙时看向沈括:“沈大哥,你先来吧。”

        沈括微微愣了下,随后笑道:“我也不知道点么曲子,福慧你随意吧。”

        “我随意吗?”赵旸想了想说,“那我给沈大哥他演奏一曲《广陵散》吧。”

        一听《广陵散》,沈括连忙点头说道:“那麻烦福慧了。”

        “沈大哥客气了。”赵旸说完,弹奏起广陵散。

        当他弹了个音,抓住了苏轼他们的耳朵。

        过一会儿,苏辙他们的心神彻底被赵旸弹奏的《广陵散》吸引。

        赵旸弹奏的《广陵散》到了他先生包拯的真传,弹奏的非常动听。

        苏轼他们不觉地闭上眼,安静又认真地聆听者赵旸的演奏。

        全界一下子变非常安静,时又变非常干净。

        他画舫的人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的乐声,一开始并不怎么在意,但是听了一会儿发现是《广陵散》,而弹奏的非常好,赶紧让身边的人安静下来。

        在赵旸他们的画舫的不远处,有一条非常装饰的非常华丽的画舫。

        这条画舫是群芳阁的,每天都会漂浮在汴京城河上。

        有一个头坐在画舫的船尾,一边喝着酒,一边哼着曲子。

        画舫一片靡靡乐,头不太爱听,自己一个人跑到船尾喝酒。

        头忽然听到一阵悠扬悦耳的乐声,精神不由一振,停下喝酒的动作,认真地听着从不远处来的曲声。

        是广陵散!

        《广陵散》是名曲,文人学子们大多数都会弹奏。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弹奏好《广陵散》。

        头自己也会弹奏《广陵散》,不过他觉自己弹奏不怎么好。

        听了一会儿,头站起身来,双眼朝着传出《广陵散》的方向望了过去。瞧见不远处有一条非常别致的画舫,头觉有些眼熟,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的画舫。

        这人弹奏的《广陵散》优雅动听,时又非常豁达。

        这份豁达让头听了非常动容,时又非常羡慕。

        么样的人才能弹奏出《广陵散》的豁达?

        头很想结识这么豁达的人,连忙叫人放下小船。他自己撑船赶往不远处的那条雅致的画舫。

        越接近那条画舫,越能感受到曲声中的豁达。除了豁达,还有从容淡。

        这份豁达和从容淡是他有的,也是他想要的。

        头有急着上画舫,而是把船靠在画舫的旁边,近距离地聆听《广陵散》。

        等听完《广陵散》,头感觉他的心胸一下子也变豁达不少。一直以来积压在心底深处的不甘与阴郁,瞬间减少了很多。

        实,头知道他心并有真正做到不在意。这些年来,他混迹在群芳阁,每天醉生梦死,想要抛下一切,但是他知道自己并有。他每天醉生梦死不过是了麻痹自己,让自己不要想起以前的事。

        每每酒醒时,他觉自己可悲又可笑。

        褚越呵问道:“你是谁?”

        头客客气气地向褚越行了个礼:“小儿柳七,听到有人弹奏《广陵散》弹奏地如此动听,想来结识下弹奏人。”

        “我公子不是你能结识的,你走吧。”

        “这位公子,小儿是真心想要结识,恳请你通传一下。”

        “我都说了我公子……”

        “褚越怎么了?”

        褚越瞪了一眼头,走进画舫禀告道:“三哥儿,有一个头说他想要认识您。”

        “头?”

        “他说他叫柳七。”

        “柳七?!”赵旸小小的惊呼了下,随即对褚越说道,“请他进来。”

        褚越见赵旸的神『色』有些激动,心中大吃惊,心想这个叫柳七头是么人,怎么会让太子殿下『露』出这样的表来。

        “是。”

        “我公子请你进去。”褚越边说,边伸手把柳七从小船上拉倒画舫上。

        柳七的酒喝的有些多,刚到画舫上差点跌倒,幸好褚越一把拉住了他。

        褚越这时发现头身上一股浓烈的酒味,一看是喝了不少酒,心的担忧顿时减少了一半。

        柳七在褚越的带领下走进画舫,发现面坐着几个小娃娃,这让他不由地愣住了。

        赵旸和苏轼他们齐齐看向柳七。

        柳七这个人,苏辙他们听说过,毕竟他很有名。不过,这份名不是好名声。

        几年前,见过柳七一面,但是并有跟他说过话。后来,再也有见过。想到今天却在画舫上见到。

        赵旸上下打量下柳七,头发花白又凌『乱』,面容苍又憔悴,身材瘦弱,仿佛一阵风能把他吹到。

        “你是柳七?”

        “小儿正是柳七。”柳七满眼疑『惑』地看着赵旸他们,“请问刚才是谁弹奏的《广陵散》?”

        赵旸说道:“是我。”

        “你?”柳七瞪圆了一双浑浊的双眼,一张脸上写满了震惊,“真的是你弹奏的《广陵散》?”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一个小娃娃弹奏?

        柳七以弹奏《广陵散》的人是一个历经沧桑,然后变通透人。这样的人最起码四五十岁,怎么可能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弹奏的?

        “是我弹奏的啊。”赵旸瞧着柳七一副难以置信的表,疑『惑』地问道,“有么问题吗?”

        “不可能!”柳七摇摇头说,“怎么可能是你一个小娃娃弹奏的?”

        “是我弹奏的啊。”赵旸不知道柳七么不相信是他弹奏的《广陵散》,随后他坐下神来,再次演奏了一遍《广陵散》。

        再次听到充满豁达的《广陵散》,柳七惊目瞪口呆,原来真的是这个十来岁的小娃娃弹奏的《广陵散》。

        赵旸弹了一小段有再弹下去,开口问道:“现在你相信了吧。”

        “你……”柳七这才回过神来,随后瘫坐在地上,哈哈地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充满讽刺,又充满悲凉。

        赵旸他们吃惊地看着突然大笑的柳七,不明白他何会这样。

        曹许笑声地问赵旸:“三哥儿,这个柳七疯了吗?”

        赵旸见柳七笑着笑着满脸泪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神问道:“柳七,你怎么了?”

        柳七边哭边摇头,嘴说着:“我竟然不如一个十岁小儿,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

        赵旸瞧着柳七这副状如癫狂的模样,知道一时半会儿问不出么东西来,只能等他平静下来再说。

        柳七又哭又笑刻钟才停下来。这个时候,他的心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脑子也清醒了很多。

        他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朝赵旸郑重地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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