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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缔造江陵(10)


郭守敬如痴如醉的沉浸在这一本看似简单的手稿之中,他的心像被猫爪挠过,他急切的想证明手稿中所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他竭力的用自己的知识和中的知识印证,只是想证明这一切都是谎言。

        “辰星曰北方冬水,智也,听也。智亏听失,逆冬令,伤水气,罚见辰星,”郭守敬自言自语:“排在第一圈的就是辰星吗?嗯,就是所谓的金星,这就是离太阳最近的星宿吗?”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启明和长庚就是排在第二的太白星,当其先太阳而出地平线时,就是所谓的‘启明’,而后太阳而出时,就是‘长庚’。然来所谓的启明和长庚,就是太白星,也叫做水星。”

        “未有天地之时,混沌状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一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郭守敬犹如是一个疯癫之人,除了吃饭之外就是胡言乱语:“莫非徐整所说天地真是一个圆球,这就做地球?排在第三圈,太阳系中唯一有人的星宿?地球也仅是一颗星宿?”

        郭守敬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不,是已经疯掉了,他恨不得马证明这些是真是假?他恨不得马见到张家的那个主人,以便证实这只是他说的谎话而已。

        “荧荧火光,离离乱惑,荧惑就是火星了?它与地球的相对运动,使其在地球自视的运动方向会产生变化,怪不得有时从西向东,有时又从东向西。”

        “单阏之岁,摄提格在卯,岁星在子,与须女、虚、危晨出夕入,其状甚大有光,若有小赤星附于其侧,是谓同盟,昏以为期,明星煌煌,这就是岁星了,也就是所谓的木星?木星都是有气体构成?跟太阳一样,若是真的,这太惊讶了。”

        “有小赤星附在其侧,难道这就是手稿中所说的卫星?跟太阴星一样?”

        郭守敬仔细的琢磨手稿中的每一个字,然后用古的学问印证,也幸亏他读破万卷,否则要记住这么多不同史记载的知识,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土星,这就是镇星了?每二十八年运行一周天,每年坐填二十八星宿中的一宿,故名。”

        “天王星、海王星。”郭守敬看着太阳系边缘的两个星宿,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史再也没有记载过的星宿,面竟然有一行小字:只能用望远镜才能观察。

        “郭大人,郭大人。”马车车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声音,郭守敬打开车门,却听到了涛涛的江水声。

        “这,这是什么河?”郭守敬疑惑的看了一眼神情焦急的杜浒,奇怪问道。

        浒却道:“郭大人,请马下车,探子回报有山贼追了来。”

        “山贼?”郭守敬有点疑惑:“你们不是张家的人吗?大元朝还有山贼敢找你们麻烦?”

        看来郭守敬虽有些迷糊,但是却还没有完全迷糊,四周看了一眼,突然惊讶说道:“这,这是汉水?你们,你们不是张家的人?”

        “我们主人确实是姓张?”杜浒故伎重演,趁着郭守敬不留意之间,接下他手中的手稿,低声道:“过了汉水,就可以看到我们主人了。”

        “你们主人真是姓张?”郭守敬看着杜浒把手稿塞进怀里,懊悔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主人说了,过了汉水就教郭大人制造可以看到天星宿的千里镜。”杜浒诱惑道:“郭大人尽管放心,我们大人没有任何恶意,没有任何伤害大人的心思,只想与大人秉烛夜谈,探秘宇宙间的奥妙。”

        “嗯,”郭守敬被抢走了手稿,有些心神不宁:“你们主人满腹经纶,郭某不及也。”

        滔滔江水,滚滚而流,淘尽英雄无数。郭守敬突然灵犀一动,怒道:“你们主人是均州的张贵。”

        杜浒一愣,想不到郭守敬这个呆子想到了,只好点了点头,道:“郭大人明鉴,在下杜浒,正是张贵张大人的部下。”

        “你守敬出其愤怒的指着杜浒:“小子尔敢置在下于不仁不义之中,你们这帮强盗,这帮山贼,这帮刽子手。”

        杜浒打了一个眼色,两个侍卫把郭守敬控制起来,杜浒赔笑道:“难道郭大人就不想知道这宇宙间的秘密吗?我们主人说了,这天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宇宙的秘密?你们坐井观天,还以为天圆地方,可耻可笑。”

        “你,你无耻。”郭守敬无力的反抗道:“你们张大人杀我大元朝无数勇士,这个秘密郭某不听也罢?”

        “双方交战,哪里有不死人的道理。”杜浒怒道:“我大宋百万儿郎,还不是你们所谓大元朝的刀下鬼,不仅如此,你们大元朝所谓的勇士,还杀了我大宋数不尽的百姓的性命,他们手无寸铁,竟然成了枉死鬼,他们不是更加无耻,更加无赖。”

        “我们张大人曾经说过,以我之诚换尔之信,让在下把实情告诉郭大人,去往随便郭大人。”杜浒可不是简单的人物,谎言张口就来:“张大人还说了,郭大人若不愿意前往南方,这纸张、这手稿,都交给你。”

        “我们张大人说了,他常年杀戮,不知道何时成为他人的刀下鬼,郭守敬先生毕竟是汉人,流的是汉人的血,他只想让这知识传下来,为世人点燃一点星火,笑看日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杜某不愿意看到郭大人屈膝的样子,杜某诚以为郭大人应当是这个世最出色的人物,我们张大人一身杂学,唯有郭大人可以参悟。”

        “我等凡夫俗子从来就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让郭大人能够为天下立下不朽之功而已。”杜浒慷慨说道:“不过,不过郭大人的亲人已顺海路而下,郭大人若不愿意南下,杜某他日将亲自护送郭大人的亲人返回大都。”

        说话间,一个侍卫快马来到杜浒身边,附身说了几句话,杜浒脸色变了变:“李希,船他的怎么还不过来?”

        “前日已约定好了,就是这个时辰。”李希脸色也有了几分紧张,他看得出来人正是前方警戒的兄弟。

        “换潜水服。”杜浒向郭守敬拱手道:“在下恳请郭大人能看到大家都是汉人的份,跟杜某走一趟,如果觉得不满意之处,杜某就是舍弃了生命,也要把大人送回大都。”

        “如果郭大人有为难之处。”杜浒从怀里掏出手稿和那张纸,递给郭守敬,说道:“在下只想郭大人能够把张大人的心愿传下去,为这世留下一丝星火,也算是张大人的一番心愿了。”

        郭守敬不知所措的接过手稿,头脑一片空白,他看着杜浒等人慢慢的穿一套奇怪的衣服,竟然向水中走去。

        “郭大人请放心。”杜浒拱手说道:“来人是大元朝的张大人,这些天一直借用他的名字,让他知道了,现在追过来恐怕是想讨点过路费。”

        “至于郭大人的亲人,在下敢以性命担保,杜浒一定亲自把他们送回大都,只是这次我军前往大都的事,还请郭大人为我们保密,也算是这份手稿的情义。”

        “好了,在下真的要走了。”杜浒笑了笑,拱手道:“能以郭大人一路同行,是杜某的荣幸,郭大人请保重。”

        杜浒拱手离开,郭守敬却目瞪口呆的看着远方,那是一望无际的平地,万马奔腾的声音,渐渐的越来越清晰,先出现在郭守敬眼中的是一支飘扬的大旗,大旗写着一个巨大的“张”字。

        随后是头戴盔身穿甲的骑手,最后才是英俊的战马,虽然这个过程很快,若不留神之间就会过去,不过杜浒此刻却看得清清楚楚,想得明明白白,一行简单的字,出现在他脑海:平地跑马,为何先看到的是马的骑兵?

        “莫非,这天下真的是一个大圆球?”郭守敬突然转身向江边跑过去,大声喊道:“杜大人,杜大人,等一下郭某。”

        杜浒一直在留意郭守敬,他就不相信郭守敬能够受得住这样的诱惑,他知道郭守敬只不过是一个真诚追寻学问的人,他不相信这么一个神奇的世界就在他眼前,他还能抵抗。,任凭一个正常的人,也都不能抵得住张贵的诱惑。

        听到郭守敬的叫喊声,杜浒连忙招呼几个护卫,拉着战马来到了郭大人身边,先安慰道:“郭大人请放心,若在南方有不适的地方,杜某亲自将大人护送回大都。”

        “郭某,只想知道答案。”郭守敬神情黯然说道,他做出决定的一瞬间,就知道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他不知道用一辈子的背叛,去做一件事,是否值得。

        杜浒点了点头,肯定说道:“杜某相信,郭大人一定会得到满意的答案。”

        张弘范看着远在江边的星星点点出神,身边一个副将建议道:“大帅,我军的潜水衣也略有成就,不若让弟兄们追去?要是真的让他们在眼皮底下逃跑,日后不知道怎样向大汗交待。”

        “混蛋,那是什么?只不过是江中几条豚鱼罢了。”张弘范淡淡说道:“老子什么也看不到,你那个潜水衣就别拿出来羞人了,还不到江中就让兄弟们喝饱水了。”

        “是,是,那不过是几条豚鱼罢了。”副将笑道:“郭守敬不过一介生而已,却是不知道宋军为何拼死掳走一个生?”

        “大都的皇亲国戚多得很,随便掳走一人,赎金不知几何?偏偏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生,不但不会得到任何赎金,还暴露了在大都的细作,真不值得啊。”

        “闭嘴。”张弘范有点生气,压低声音道:“若真是生一无是处,为何大汗了这么大脾气。”

        “走,若不然让有心人看到,还真以为我们追了却没有拦住他们。到时说闲话的人就多了。”

        副将见张弘范有点怒,不敢说话,招呼士卒返回大营,一路张弘范谨慎不语,一直回到大营,张弘范突然问道:“郭大人在大都是不是在负责制订授时历?”

        “应该是?”副将迟疑了片刻,点头道:“前段时间听说已制好了几个机关,只不过放在家里,一把火给烧光了。”

        “对了,还有汗八里的修建和水利,听说郭大人都有份参与。”

        张弘范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你说一下,这天下会不会是一个圆球?”

        副将愣了一下,摇头道:“古人曾言天圆地方,若这天下是一个圆球,那住在圆球另一面的人不是掉到天了?谁想出这个主意来的呢?”

        “那这天的星宿,究竟是什么东西?”张弘范不依不饶的追问。

        副将挠头想了半天,道:“末将无能。”

        张弘范想起均州纪念堂看到的两幅浮雕,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这天下究竟是什么?这宇宙又是什么?

        虽有杜浒等人照料,但是汉水水流湍急,即使张弘范是抱住战马的脖子,也累得一身骨头像被打断一般,直到过了三分二,一艘小渔船才急冲冲的划过来,杜浒把郭守敬拉船,把渔翁叫出来,怒道:“给老子说一下怎么回事?”

        “大、大人。”渔翁是知道杜浒的身份,他不敢得罪这个黑面神:“小的,小的婆娘生了娃娃,耽搁、耽搁了时间。”

        “生了娃娃,是一件喜事。”杜浒点了点头,道:“奎祀军也不是吝啬之人,生了娃娃就应该有红赏。”

        “你明日到均州拿红赏,就说是老子批准的了,”杜浒冷冷说道:“然后到退役堂,堂里的弟兄会安排你和婆娘离开均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们的地方生活。”

        “还希望你能够看着曾经是奎祀军一员的份,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让老子知道你敢对奎祀军不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要杀了你。”

        “噗通”一声,渔夫跪了下去,求饶道:“大人,小的不要红赏,也不愿意离开奎祀军,还请大人给在下一个机会。”

        “给你一个机会,。”杜浒大声道:“谁给老子一个机会,老子若不是带有潜水服,早就被他娘的鞑子剁了喂鱼,谁给老子的机会。”

        “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强调,就算是死了老娘也要坚决完成任务。”

        “他的你做到了没有,做到了没有。”

        李希连忙拉起渔夫,现在正是杜浒暴怒的时候,说不定随时就砍了他的头,渔夫这个时候能保住一条性命,也算是杜浒一时心软了。

        一旁的郭守敬眼睛亮了一下,言必信行必果,有这样的部下,必然会有这样的将军,若所谓的张大人,真的可以让自己得窥宇宙,自己就算是背叛了大元朝,也是愿意的。

        “郭大人,那就是我们的张大人。”杜浒突然把郭守敬拉了过来,指着岸边几个人影,郭守敬仔细看去,只见一个敦实的汉子,身边仅有两个护卫,汉子神色焦急,神情有些不安,看到船之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张贵。”郭守敬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平庸而朴实之人。

        “大哥。”张贵不顾江水,冲了过来,紧紧抱住杜浒:“,你终于回来了。”

        杜浒掌管均州军半数的情报来源,掌握了均州半数以的秘密,又是张贵的忠实战,当初自己一再强调要他前往大都,想不到去了就更加担心了,他不知道郭守敬一个人重要,还是杜浒一个人重要。

        杜浒也有些感动,这些天在北方谨慎潜行,每一天都是在死亡的边沿挣扎,现在看到张贵对自己的重视,心中亦有一份感动。不过两人还在水中,有几分尴尬,推开张贵,笑道:“杜某幸亏不负重托,把郭大人完好无缺的带给你了。”

        张贵这才转身,拱手作揖,道:“郭大人涉远而至,能够到南方做客,张某幸也。”

        “均州的一切人力物力,只要郭大人需要哪样东西,张某必然全力支持,只求郭大人能够诚心一致,为窥宇宙之奥妙而造福万民。”

        郭守敬不会说话,不过他已经非常满意,从刚才的那个怀抱,郭大人看到了一个有情有意的张公子,也看到了张贵对自己的到来确实非常重要。

        杜浒明显是他最重要的一个人,然而为了自己却把他派到大都,大元朝的中心,四处是敌,每天活在生与死的边沿。

        等郭守敬换好干爽的衣服,张贵马拿出一个圆筒样子的东西,递给他,神秘说道:“若思,请看一下这是什么?”

        “圆柱状,有几块水晶,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郭守敬研究了一会。

        “对着前方的孔,往远处看去。”张贵指点。

        郭守敬听信,举起圆筒看去,远处的汉水突然清晰的出现在眼前,郭守敬一愣,手中的圆筒脱手。

        “哎呀。”张贵一个抄手,竟然接住了望远镜,郭守敬有点神不守舍,囔囔说道:“这,这就是道教中传说的宝物千里眼吗?世竟然还真有这等神物。”

        “老郭,”张贵笑道:“这就是千里镜。”

        郭守敬听到“老郭”两个字,突然想笑,因为从来还没有人这样叫他,不过也有几分高兴,憋住笑容,问道:“这就是千里眼吗?能看到天的星宿吗?”

        “目前还不行。”张贵感叹说道:“不过我知道办法,只要老郭能够帮忙,我一定让你能够看到天的星宿。”

        “这时,你就会现,这天的星宿,其实是一个巨大的圆球,就跟我们的地球一样。这天,有数不清的比地球大得多的星宿,也有数不清比地球小得多的星宿,一个人一辈子是不可能知道的了,但我们总要知道一些,然后后人才能知道得更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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