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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风起宗


第二十六章风起宗

        风摇远前一刻还在被人追杀,身中数刀,失去意识前不感叹自己将死,只恨未能抓住杀害阿姊的真凶。

        这一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布置简朴的屋子里,还有两位陌生女子在屋内,一时心下一紧,就要拔剑。可在腰间摸索一圈,革带上的佩剑却不翼而飞!

        沈鹊在看见那剑客的重瞳时就愣住,原本清甜的嗓音仿佛被人掐住,发出的声音略尖细怪异:“小舅舅?!”

        这一声“小舅舅”让方才还如惊弓之鸟的风摇远惊愕失色,“刷”地抬头循着声音看去。

        只见那女子站在床前三四尺处,虽然衣裙简朴,可难掩通身贵气,不施粉黛却有风华之姿,眉目之间隐隐有激动之意,五官轮廓让风摇远有心惊的面熟之感。

        小舅舅?

        只有一人是如此称呼他的!是阿姊的女儿,是沈鹊!

        “鹊儿?你是沈鹊!”风摇远身体仍然虚弱,但语气里难以掩藏喜意。

        沈鹊听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得见故人,眼眶一红,隐隐泛起泪光,她偏头瞧了眼屋外并无燕衡主仆的身影,想必是回了正屋,走到榻边吩咐莫问回去看守好房门,才坐到榻上。

        沈鹊望进风摇远异于常人的重瞳,抹去眼角的泪水,激动开口:“小舅舅,是沈鹊。自从七岁那年一别,我们已许久未见了······此刻在邓州得见,你怎地会成这个样子,到底发生了何事啊?”

        风摇远在邓州见到沈鹊先是欣喜激动,而后颇有疑惑,他皱了眉,衬着那双重瞳,更显出些奇诡之意,问道:“邓州?不是在襄州?”

        沈鹊这几日一直被襄州和隋州之事忧神,听见“襄州”二字心弦便是绷得紧紧,但还是先把莫问二人从在茅屋内遇到他浑身浴血到将他一同带至邓州一事说明,后又询问他这些年的去向。

        沈鹊九岁那年沈氏耶娘被奸人所害,她回到长安后,除了让人多照顾远在扬州的表叔一家,也曾经派人去寻探风摇远的消息,可惜是无功而返。

        风摇远就像从来未曾出现在这世上,没有半点消息。

        风摇远被沈鹊再三追问下,不得不说:“我本就是剑客,周游天下是毕生所愿,难寻踪影也是正常。不是说‘天涯何处不相逢’么,今时今日你我舅甥不就相遇了。鹊儿实在是不必挂怀我,我走南闯北惯了。”

        “那小舅舅是得罪了何人,引得人追杀,险些丧命?”沈鹊缓和了刚见故人的激越心情,目不转睛地看着风摇远。

        风摇远被沈鹊清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他也不是想故意诓骗沈鹊,只是此事危险,不知道是为她好。

        沈鹊是阿姊拼了命救下的,想必也不会想她身陷囹圄。

        他故作轻松摆摆手:“江湖儿女,刀剑无眼,受伤是寻常事,谈不上得罪。”

        沈鹊方才还挂着的浅浅笑意淡去,转了转身,肩头轻耸伤心地开口:“小舅舅与我多年未见,生分了许多。以前舅舅当我是稚子幼童,也是时常忽悠我,如今我已经成年,舅舅还把我当稚子一般蒙骗······可真是让人伤心!”

        说完背过身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珠。

        沈鹊早就看出风摇远有意隐瞒,想起以前他最吃这一套,见不得她哭,故而做戏张嘴便来。

        果然风摇远上了钩,看见沈鹊伤心模样,一时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连身上的伤也顾及不得,连连开口告饶:“好好好······别哭了!我都说,我都说。我在襄州地界调查知州时,一不小心被人察觉,才引来追杀,幸好假死遁逃,可也受了重伤,到了茅屋便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沈鹊闻言停下假泣,倏地一下回身:“舅舅也在查孙明淼?”

        “你也知道他?”风摇远听见沈鹊脱口而出那知州的姓名,狐疑问道。

        “孙明淼原本是扬州县令,当年耶娘之案就是他主审,也是他从沈宅搜出国公府的信物送回长安,我才认祖归宗。我此行去襄州也是为他而去,不知小舅舅找他所为何事?”

        “不!你不能去找他!你现在就回长安城,襄州你不能去!”风摇远听到沈鹊也要去襄州,突然抓着沈鹊的胳膊,厉声说道。

        沈鹊对风摇远忽然变色内心甚疑,想到方才说的那些,突然觉得有些明了:“舅舅不想让我去襄州,是怕我也会遭到暗害?可惜舅舅晚说一步,我滞留在邓州就是因为途中已经有刺客埋伏,险些丧命。”

        说道路中险些丧命,她不由得想起燕衡。

        那支箭······

        虽然说她能轻而易举解决那两名刺客,可由于前世死亡的阴影,若非燕衡飞身挡箭,她或许又要命丧黄泉······

        所以,她方才那么对他是有些过分的吧?

        “什么!你路上遇刺了?!”风摇远闻言目眦欲裂,那双重瞳分明充满了杀气和怒意。

        沈鹊目睹这些,不见惧意,眼神笃定地看着他:“事情都已经这般,舅舅若是再隐瞒,可就是把外甥女架在火上烤,做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沈鹊故意说得严重,其实也是存在逼迫的意思。

        风摇远调查孙明淼与她此行的目的并无二致,而他们都遭遇了暗杀。这让她不得不联想到风摇远也在调查当年扬州沈氏案。

        内侍特地从长安城跋涉到扬州城杀害沈氏夫妇后便离去,好似并未要寻到那天正巧不在家的她,是否是因为内侍并不知晓她的存在?

        两封关于她身世的信件,由孙明淼经手的那封不知所踪,此事的根结在于她,被劫走的信件是有人不想让她回长安城;

        而她,则是当年被沈氏阿娘从歹人手中救下,视为亲生抚养长大。

        那内侍的目标,或许从始至终都是阿娘!幕后之人起先并不知道她的存在,是在官府将事情闹大后,又牵扯出她的真实身份才安排了劫信之事。那风摇远调查此事也有了由头,他是阿娘的弟弟,为阿姊的死因报仇乃是事出有因。

        风摇远从知道她遇到刺杀,就知道再瞒下去恐怕连沈鹊都会不明不白的牵连进往事。他卸了力气,肩膀耷拉着,脑袋也垂了下来,方才还汹汹的气势忽然颓了下来。

        “鹊儿现今知道你并非是阿姊的亲生女儿,那可知晓阿姊是如何捡到你的吗?”

        “阿娘写明的信件言是从歹人手中救下的。”

        “并非如此。”风摇远想起往日,缓缓叹了声:“没有歹人,你本就是阿姊从长安城英国公府窃走的。”

        “我与阿姊是江湖中人,出身风起宗,阿姊是大师姐。那年宗门接了一个任务,师父将此事交付给阿姊办,那件事便是偷掳坑杀长安英国公刚出生的幼女。但是阿姊见你雪白乖巧,心生恻隐,不忍将你杀害,便将你藏匿,谎称已经将你活埋。且那时她认识了沈邺,两情相悦,向师父请命退出宗门,与沈邺成亲。”

        “鹊儿还记得你七岁那年,我去扬州城一事吧。风起宗门规甚严,弟子若无门令不能外出,那年是······是宗门遭遇灭顶之灾,我当时在外游历回宗门,却发现宗门大开,血流成河,尸山遍地,整个宗门无一活口!”

        往日沉重不堪回首,想起那日回宗后看见的惨景,所有宗门弟子都倒在血泊中,连同师父也身中数刀倒在屋内的情景,双手捏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宗门如此,我心下大乱,只能去寻阿姊商讨对策,合计后发现或许是因为那幕后之人要灭口。阿姊告诉我,除了当年偷掳国公之女外,宗门与那幕后之人还有往来,或许是宗门于他无用了,防止泄露才招致杀祸。”

        “你方才提到阿姊的信件,其实那封信件是阿姊托付,由我送到长安城英国公手中。”

        风摇远说着说着看见沈鹊神情涩然,知道或许是旧事冲击,将自己抚育长大的娘亲居然就是当初害得自己与亲人分离的元凶,搁谁都不好受,出言宽慰:“鹊儿也别怪你娘亲,她也是无奈遵循师命,当时宗门衰微,那幕后之人许了好处,师父才不得不铤而走险,插手长安之事。”

        “舅舅一直说那幕后之人,可知道那人的身份?”沈鹊缓下心绪后追问。

        风摇远垂败地摇了摇头,一脸丧气:“师父并未告知我们幕后之人为何人,只是,我这些年一直暗访调查,又顺着阿姊案子的线索追寻,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一路追到襄州。”

        “但是,当年我在宗门灭门之地,发现了一块武器碎片,这些年暗访多地,也并未知晓此物的用途和出处。”

        “玄铁?”沈鹊眉心一动,说道:“不知舅舅可否带在身边,是否可以给我一观?”

        沈鹊取过风摇远递来的碎片,左看右看,发现其通体漆黑,隐隐泛红,不似寻常铁器。

        沈鹊查看却无所获,只能将碎片交还风摇远,就在风摇远从沈鹊手中抽出武器碎片时,沈鹊的拇指处隐隐摸出凹凸之感!

        倒很像是一个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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