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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认清


文林早上醒来,发现他哥居然在外面坐了一夜,吓得合不拢嘴。

        文树慢慢从他身边经过,“我困了。”说完躺在床上。

        好家伙,生物钟彻底紊乱了。

        文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到了下午。睁开眼,有种过了很久的感觉,仿佛昨天发生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很远。人还是不能随心所欲。

        他还是记得睡着前做了什么。第一时间拿起床头的手机。秦书回了消息。

        qs:谢什么?

        时间是早上六点。

        他们之间的对话为什么还隔时差呢?

        我说:送我回家。

        这下倒是秒回。

        qs:记得?

        文树以为他是问自己是不是记得谁送他回来的。

        我说:文林说的。

        qs:那是忘了?

        我说:基本都忘了。

        qs:那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文树想了一下,看到人就哭也太不正常了吧!

        我说:我去找你吧!

        过了一分钟。

        qs:好。

        顺便发了地址。

        文树做了什么他记不太清,可是心里的感情现在已经非常明确了。他自己都没想到,情绪能这么激动。他好久没哭过了,更不用谈在人前哭,不过,秦书好像什么都可以。

        他睡了很饱的一觉,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干嘛呢?”文林问。

        “有事。”

        文林拦住:“上次就说有事,结果是喝酒去了。”

        文树:“这次是真有事,而且是大事。”

        “行吧,早点回来。”

        “知道。”

        巷子里多了一条谁家养的小狗,可能无家可归。不过看它晃脑摇尾的样子,不担心流浪,好像到处都是家。有的时候看周围不真切,好像科技电影里般,这小巷会越来越窄。不过,天空依旧不变,框住整个人间。

        夜晚变得短,人们的生活多少会随之改变,过多少次节日都不会兴致缺缺。路边的树,是长青,又或是从没注意过它的枯叶。

        时间再流逝,所以24小时间总是不同的,在昏暗的夏秋之间,好像要去完成末日来临前最重要的事情。

        文树在路上时终于想到,秦书努力打工的原因。他在市里,住着的是自己用钱换来的房子,多半是租的。距离学校的路程还不短。

        到达后发现是个旧小区。文树按照地址来到秦书家楼下。

        没有电梯,住在五楼。

        文树刚停好车子就看到站在楼下的人。

        这天已经全黑,这楼下的路灯早已就位。

        夜晚的确会模糊人的视线,文树站在那,看不清他的脸,尽管这脸早就忘不掉。秦书没什么动作,就只是站在那似是等人靠近。

        如果自然没有风,那该怎么为雨点喝彩。如果口味没有甜,那他怎么知道有种东西叫草莓。如果没有17岁,他又如何出现在面前。

        文树没见过那些视频里灿烂的烟花,但他记得那天笑着问他的面庞。有种从未有过的从脚底流窜到全身的感觉,第一次有这种滋味。就像有人在他的胸膛点燃了一场别人永远不会看到的盛大火焰。

        他知道了,自己流泪的原因。

        秦书来到他面前,“上去吧!五楼,有点累。”

        “没事。”不是末日里前往永恒的台阶,但在他心里,比这个更重要。

        这里好像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只是有点旧。楼梯也旧,等看到了秦书家里,也像一副旧照片。

        屋子很小,但该有的东西都有。“要…换鞋吗?”文树站在门口。

        “拖鞋。”秦书将鞋递给他。然后自己脱了鞋穿着袜子踩上了地板。

        “…”他居然有点不自在。

        “怎么了?”秦书看他不进来。

        文树摇摇头。

        “喝点吧!”秦书倒了杯水给他。

        文树接过,喝了口水。放在桌上。

        “说吧!”秦书拉开椅子坐在他对面。

        “啊?”

        “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秦书看着他。

        “哦!”有必要搞的这么正式吗?到了现在,话有点说不出口了。但对面的人似乎很有耐心。

        文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自然,似乎一点也不紧张。他整理呼吸:“那天我在你面前有说了什么吗?”没看他眼睛,又补充了一句:“我喝醉的时候。”

        秦书:“你说以为我不见了。”

        “哦!那…你为什么不找我?”

        秦书咧开嘴角:“你不是不让我进门吗?”

        文树被噎住,好像是他做出的事。“那是因为你太突然了,我没有准备。”他解释。

        “什么准备。”他努力看他。

        文树抬起头,头脑发热:“我跟你说,那天你走了之后,我看了好多电影查了好多资料,我理解的肯定没错,不过在这之前这种事情离我太远了,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一口气说完,冷静下来,看着他。

        “哦!那你现在想好了。”

        文树不相信他不知道,起身:“我他妈在你面前都哭了,老子多少年都没哭过了,你不明白?”文树现在知道他脸肯定红了,一半是被气的。

        秦书收回视线,喝了口水然后笑着说:“我明白了。”

        文树明明没有喝酒,他身子一颤,抖着声音说:“你明白什么了?”

        秦书面上没有表情,声音里带着笑意,似是郑重又有些随意:“你喜欢我。”

        明明确实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但当真的被说出来后,他还有些不适应,仿佛这个词离自己太远了。他:“是啊!”

        秦书表情愣了一下然后笑道:“知道了。我也一样。”

        可以说,文树的人生选项里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一年前的自己,抽死他都不会相信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一个人,甚至超过自己。

        他想哭,他承认自己是个感性的人,对于他人的事情是这样。但似乎是不相信超过了感性,这一切有点像梦境,尤其面前的这个人,恍如和梦里的一样不真实。

        秦书走近,他们之间不会再有阻隔:“需要拥抱吗?免费的。”

        文树眼里的泪水打转,他主动拥抱了他,秦书身上的味道漫布周围,是一种安心又幸福的感觉。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哭。”秦书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也不知道。”他无奈笑笑。

        手机铃响,文树确认旁边的人还在,接起电话:“怎么了?”

        “几点了?该回来了吧?”文林说。

        文树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啊!”

        “妈回来了,让你赶紧回家。”文林作为一个传话筒,十分无奈。

        “知道了。”

        秦书看他挂断电话:“要回去?”

        文树点了点头。

        “要我送你吗?”

        文树:“你就这么赶我走?”

        “我……是这个意思吗?”

        “谁知道。”文树把手机放到口袋里,往门口走去。

        秦书拉住,不是手腕,握住他的手:“你怎么和小朋友一样?”

        文树其实没当回事,这下他心里都是:这是牵手了?

        “本来我也不大,还没有成年。”他看向被牵的手。手也能传递温度。

        “知道了。”他顺手把人往怀里一拉,紧紧把人抱住,然后小声说:“要哄吗?”

        文树被热气弄的脖子不适应,往后缩:“你做什么?”他心里想的是离开,可身体却不是这样行动的。

        秦书看着他:“没什么,再抱一下而已。”

        文树回到家,便看到王秀文在厨房里切苹果。“妈,你怎么突然回镇子里了?”

        “就处理点事,没什么。”她把盘子端近屋里。

        文林看到文树:“回来了?”

        “嗯。”文树将车钥匙放到柜子上。

        “等会儿,你身上是什么味道?”文树从他身边过去的时候,闻到一种香味。

        “嗯?”文树闻了闻衣服,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身上已经染上了他的味道。“没什么。”

        文林想了一下:“我去,这不是秦书身上的味道吗?”他一直觉得这味道他从来没闻过,淡淡地,就像从远处飘来的花香,持久绕在周围。所以他非常熟悉。

        既然文林知道,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怎么了,我下午跟他待在一起,有香味挺正常的吧!”文树在浴室里对着外面说。

        “可是你们干什么了,味道这么重?”一般待在旁边不会将香味染这么久。

        文树听见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当没听见算了,放大水声。

        文树洗完澡出来后,趴在床上就睡了,头发也不知道干没干,明天还要上学。

        他做了个梦,梦里到处是树,他在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角色,又感觉到有人放火,周身一片炎热,喘不过气,隐约间瞥见那放火人的脸,靠,他妈的居然是夏听。

        文树身子一抖,睁开眼,梦里的画面记得万分清楚。“至于吗?还杀人灭口。”文树感觉到身子在冒冷汗,看了眼手机,正好是该起床的时间,他将还有五分钟就会响的闹钟给关掉,去洗了把脸。

        吃早饭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夏听那人咬牙切齿的表情。这梦真真实,他第一次被梦给吓醒。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用不着这么害怕吧!

        他吃完早饭,和王秀文说了一声,就出门了。学校早就通知过,假期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月考。早读的时候,班主任贴了考场位置。

        “表给你。”沈司说。

        “干嘛?”文树正在看诗词。

        “你在第二考场,那儿没有大钟。”他指了指黑板上面的电子钟。“不知道学校怎么想的,为什么第二考场都没有钟,难道是成绩好的都能准确把握时间并且心理素质极好?那为什么第一考场有啊?”

        “你那考场有钟?”

        “你不是废话吗?要没有我能把表给你?”

        “谢谢。”文树拿过。

        “没事。”

        第一场考试在第一节课下,文树看着书发现脑子里全都是夏听。

        我靠。他向后看了眼,夏听在和同桌说话。似是注意到文树的视线,也看向他。文树烦躁,将头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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