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上墙
他们走到岔路，秦书突然停下，“我是不是该回去了？”
文树不假思索，“正事还没办呢？”
秦书嘴角僵硬，“什么正事？”
“祭月啊！”月饼都买了。
“哦。”
文树搬了个四方桌摆在院子里，上面放了今天买的月饼和香蕉。
“要这么正式吗？”秦书用打火机点燃蜡烛。
“毕竟中秋，对月亮要尊重。”文树抬头，看不到月亮。
“月亮在哪儿呢？”
“被房子挡住了吧！”文树将蜡烛摆好。又拉了把椅子在秦书旁边坐下。
“意念赏月吗？”秦书转头问。
“其实像这样躺在院子里对着天空，还是第一次。说是赏月，但从没有实践过。”
“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蚊子。”文树站起来，“不是秋天了吗？还有蚊子。”他跺了跺脚。
秦书也起身，“进屋去吧！”
文树妥协。
“对了，我得问问沈司。”文树打开手机。
我说：你知道什么表白墙吗？
此刻沈司刚从花茶那离开，没注意到手机。
“你很苦脑？”秦书将椅子放在墙的一边，站起身来靠着门边。
“也不是。”只要不会出现像今天晚上的那种情况就行。
“蜡烛烧的很快。”路灯下的红焰在摇曳。
文树朝外看了一眼，“一会儿收了。”
文树没等来沈司的信息。与秦书一起将东西恢复原样。
秦书：“想看月亮吗？”
文树抬了抬头：“不用了。”
“我回去了。”
“注意安全。”
“知道。”
文树本来想送秦书到路口的，但秦书不愿意。
走到路边，秦书发现今晚的月亮确实很圆，好像比之前看过的都要亮。
文树洗碗澡，沈司终于回了信息。
熟虑：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医院了，原来一下午都在一起。
文树拨通语音电话。
“怎么了，秦书还在你家吗？”
“不在。你跟我解释一下什么表白墙？”
“你不用□□，当然不知道。我看了一下，大概内容就是，有人把你和秦书一起逛超市的照片给发了上去，然后配了个文。”
“什么文。”
对方沉默了几秒，开口，“这俩帅哥在一起真配。”
听到这句话时，文树脑中完完整整空白了好几秒，然后秦书对他说过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
“喂，你还在吗？”
“哦！在。”
“你也不用太担心，就学校里那群女生惹的祸，如果没这个想法，你俩在一起只会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文树不知道说什么。
“喂，你怎么了，不会……”
“没有，你别乱想。能想办法让人把照片删了吗？”
“没那么严重吧！”
文树不觉得，尤其结合今天遇到的事情。“有办法就帮我删了。”
“行吧！我想办法。不过你俩在一起确实挺养眼啊！”
“你……今天怎么样？”
话题突然转到他，沈司有点突然。“什么怎么样？”
“就心情好点了？”
沈司实话实说：“本来从医院出来心情就一直不怎么好，不过到家看到你的新闻，心情就好了许多。”
文树无语，这不是自己挖坑往里跳吗！
“诶，你是怎么知道老人家出了车祸的？”
其实沈司不想去回忆，也不想谈及与此有关的话题了。不过，花茶和他说了句话，内容是，她发现爷爷奶奶最后是笑着的。很神奇。
“我本来是去同学家打游戏的，路上碰到了花茶，就知道了。”
“哦！她没事吧！”
“她比我好多了。”
“行吧！我挂了。”
挂断电话，文树又问了那个表白墙，破天荒的把□□给重新下载了回来。
结果下回来死活登不上自己的号，废了好大劲发现自己的号被人给盗了，给所有好友发送了垃圾信息。又花费时间把号找回来，给自己的账号加上双重保护。加上了学校的表白墙。
加上发现墙里的内容都在传他与秦书的照片，这他妈是沈司说的不严重！
“你看照片里秦书的眼神，是不是不对劲，我都不知道这人这么温柔。”
“我反驳，秦书一直是个很有个性的人，只是看起来冷。”
“同意，不过文树看起来也挺冷的。”
“有没有他们的同班同学来解释一下这俩到底有没有猫腻啊！”
“谁在乎真相，反正我磕得高兴就行。”
文树：这都说的什么啊？
文树想着不去看，结果刷着刷着就到了半夜。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的文树是被肚子叫醒的。头很疼，半眯着眼给自己洗了把脸。清醒过来后，把冰箱里的牛奶给拿出来喝了，又找了袋面包搭配着进肚。
填饱肚子后，拿上钥匙出门。
“你好，来一份煎饼。”好在早餐铺子还没有收摊。
文树在楼下停好车，背着包带着饼敲响沈司家的门。
“你有病？”沈司顶着鸡窝似的头出现在他面前。
文树没理，换鞋进门，将饼放在桌上，“叔叔阿姨在家吗？”
“中秋假期出去玩了。”
文树点了点头，拿下书包，坐在桌上，“借你家写个作业啊！”
沈司拿上牙刷，“你怎么了，家被火烧了？”
“我不知道，心里烦，你别跟我说话。”文树拿起笔，全神贯注在作业本上。
沈司心里吐槽了句，至于吗？就拿着饼在屋里的另一半吃起来。
文树保持这种状态保持了两个半小时，沈司不断看着手机，想说点什么又怕被骂，只好一个人磕着题目。最后终于忍不住了，“大哥，作业再多也写好了吧！”
“历史复习题，写不完。”
“我靠，你啥时候买的题？”
“来的路上。”
“……”沈司走过去，抢过作业本，“要不你也跟我逛个超市？”
“……”文树冷静拿过作业本，整理好放进书包，“好主意。”
这下轮到沈司不会了，“…我随便说说的。”
文树背上书包，“难道我是认真的？”
“你就来我家写个作业？”
“不是，我是来消散思维的。”他认真的说，“你觉得…额…没事。”
沈司：“你要不想说就憋在心里，说出来了就说明白，说一半是什么意思？”
文树又梳理了思绪，“没事，我回去了。”
沈司：“……”
回到家后，文树给文林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那边的人说。
“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
“行吧！”
文林将手机放下，继续看店里的人。
“你今天下午回去？”肖顺问。
“嗯，我哥明天要上学。”
“那你回去那么早干什么？”
“我哥啊！怕他没饭吃。”
肖顺没说话，专注手里的活。
文林昨天下午到镇上就跑来了肖顺店里，理发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几乎包揽了镇子里所有人。所以中秋节肖顺也没有假。
肖顺看到文林还有些惊喜，但却没有时间招待。文林也不急，待了一下午，拉着肖顺出去吃了顿晚饭。
文林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去给你带午饭。”
“你不无聊吗？”
文林推门的手顿了一下，“不无聊，反正作业也写好了。”
肖顺：“……”
“妈，我记得家里有个饭盒的。”文林在柜子里找了好久。
“干什么？”回家这么久，白天几乎就没见到人影。
“你就别问了，反正有事。”文林关好柜子。
王秀文嘴上不想理，却还是把盒子拿到他面前，“你洗一下。”
“知道了。”
王秀文饭还没吃完，就看到文林恨不得把一盘子菜全部倒进去的气势，摆满了整整一盒。
“你这是去喂谁啊？”
“一个朋友。”文林盖好盖子，放进袋子里急着出去。
文林骑着自行车来到店里，正好客人理完发走，“记得下次再来。”他笑着取下袋子。
客人也回笑着说，一定。
肖顺在店里看着文林，“你这是给我拉客吗？”
“其实我不拉你也已经不愁没有客人了。”文林将饭盒拿出来，放在桌上，“午饭。”
“你吃了？”
“没啊！这不是有两份吗？一起吃。”文林将筷子递给他。
肖顺接过，“我说你待在我店里真不无聊？”
“不无聊啊！我特喜欢看你替客人理发时专注的样子，就有点不像你。”文林笑着塞了一块肉进嘴里。
肖顺呆住，他觉得文林和暑假里的也不一样，怎么变得这么爱笑了。“毕竟是工作，不能马虎。”
文林点头。
“不过你为什么不把店开在市里，你手艺这么好，在市里赚的钱一定不少。”文林看着他说。
肖顺想到了什么。“你想让我去吗？”
文林咬到筷子，“我让你去你就去？这不是看你想不想吗？”
他放下筷子，“你说你想不想吧！”
文林愣了几秒，“你的店要是在市里的话，我找你就很方便了。”
“嗯。知道了。”肖顺起身，拿起饭盒。
文林：知道什么了？
又赶紧把饭吃完。
“我洗吧！”肖顺拿过。
“不用，我自己来。”文林不放手。
“能不能行，我吃你的，洗碗还不行了？”他用了点力，将盒子抢过。
文林没办法，只好让他洗。
肖顺洗完擦干净将饭盒重新放进袋子里。把一旁的文林拉起，“下午不营业。”
文林还没反应过来，“啊？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回家啊！”肖顺将袋子放到文林手里，和他一起走出店，锁了门。
“不是，你为什么锁门啊？”
“累了，回家休息一下，反正也没有客人发信息来。”
文林：“你这店开的还真是随心所欲啊？”
“反正是我的店，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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