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时间
黎明时分，灵堂大厅清干净了，那些什么帐篷啊，帷幔，寝具，垫子全部都被清理了出去。
艾米莉亚打着哈欠第一个走到门口，亚哈现在正站着打盹，艾米莉亚推了一下呀哈，便径自出去了。亚哈便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然后惊醒慌乱的站了起来。其他的候选人，乌萨玛扭动着僵硬的身子，虽然晚上有卡菲希妮赠予的被褥，但是睡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还是不如自己的床舒适。
卡璐璐坐在地上仰面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娇小的身躯看上去是个刚睡醒的幼儿。卡菲希妮则早早的站在灵柩前，抓起改在灵柩上的绸缎一角，亲吻了一下，并念起了祷词。这是她们家族的传承？
安吉莉卡，费力的支撑着身体试着站起来，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也是呢她唯一一个规规矩矩的守完灵的人呢。
外面，卡列洛夫正守候在门口，艾米莉亚一出去便跟他打了一个照面。
“送葬可要规规矩矩的哦……”卡列洛夫在艾米莉亚耳边轻声说，“以后遇到什么麻烦事儿，可以尽管来找我。”
艾米莉亚点点头，“谢谢，卡列洛夫叔祖父……”。的确，贝纳威是贝因特的义兄的养子，卡列洛夫是艾因菲尔德的教子，论辈分确实是这样呢，然后我们的亚哈同学一不小心也成了长辈了呢。
天完全亮了，送葬的队伍出，浩浩荡荡的出城，到了皇都西面的一个山谷里，神皇的陵墓就在这里的一座掏空的山体里面。队伍的大部分人跟候选人全部被挡在了山谷外面，皇妃坎贝尔带领着少数皇家卫队在那里守候着，灵柩被移交给皇妃，由皇妃亲自护送进入山谷。其余的人则留在山谷外面，山谷里的秘密将只能由皇妃守护。
下午，皇妃归来，神皇已被安葬。送葬的队伍在皇妃的带领下返回了皇都。亚哈没有跟随送葬的队伍出城，他半路开溜找了一家长耳族的商馆睡大觉去了，直到傍晚才醒来。
亚哈捻着一个多月没有理过得头，觉得是该找个地方剪剪头了呢。亚哈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来，商馆的大厅里坐满了人，看来有新来的客商呢。亚哈找个空位坐下，一个长耳族少女服务员问亚哈要吃些什么，亚哈随口说了句：“基本套餐来一份……”
“了解……”长耳族少女跑开。已经开始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了呢，基本套餐就是一块精粉面包，一碟红肉火腿，一碗林果糊。亚哈拍着还有些迷糊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嘈杂的谈话声里夹杂着酒杯碰撞的声音，一个各种嬉笑怒骂，真是安逸的生活呢。亚哈看着那些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此的客商。
“唉，听说皇都会在候选人大会结束后，开始正式清理周边的贫民窟……”
“这是板上钉钉得了，前天生了那么大的骚乱，那帮老家伙肯定都吓尿了……”
“呵呵，没了贫民窟，皇都那些人去哪里玩儿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清一半，留一半，贫民窟里那些赌场妓院一帮贵族们都参股了呢……”
“你说这也是邪门啊，那帮贵族官老爷，明面上严禁在城内搞妓院赌博这些娱乐场所，一副正气凛然，清心寡欲的姿态。私下里却在贫民窟明目张胆的大搞妓院赌场，没事儿就出城找乐子，捎带的还赚那些在城里憋出火的小市民的钱……呵呵……”
“哎呀，这次咱来这里可是来做买卖的，知道吗？下面那些领地的小贵族暴户喜欢什么吗……”
“也就你缺德卖小孩子……”
“你们不也卖吗？只是你们往那些黑心的小矿场还有西边的卖奴隶，我就是个那些大爷找点乐子，你们卖那么多人头才赚了几个钱呢？还不说一帮小孩子整天皮鞭抽还吃不饱。我呢呵呵，不瞒你们说，这些老爷会玩啊，一个孩子的出价就够你们卖1oo个了……”
“大家别理他，他就一个拉皮条吹牛的……咱们还是老规矩……”
亚哈听着他们的话明白了，这是一帮人贩子。他很想愤怒一下，但是他愤怒不起来，毕竟贫民窟这幅惨象有自己胡折腾的一份功劳了呢。很快亚哈点的套餐端了上来。
亚哈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那些人天南地北的胡扯，跟谈论如何借这次会在贫民窟笔横财。
啊，也是呢，自己提议放的那把火的预期效果真的很差呢。教会跟元老院提出的迁移清理贫民窟人口的计划，被否决了。元老院只同意在贫民窟捡防火墙跟防火隔离带，排查火灾隐患。大量的不安定的贫民还是聚集在皇都周围呢，不是元老院不知道这些贫民的危害，而是元老院不少的贵族在贫民窟藏有庞大的地下产业，就比如那些人贩子谈论的妓院跟赌场，这还算是比较正常的了。还有更多黑暗与不为人知的产业隐藏在那片庞大的贫民窟里——**买卖，生物器官走私，秘密军火交易，食物黑市，隐秘社交圈的私人会所……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那帮变态们搞不出来的。庞大的地下黑暗交易除了给那些人带来丰厚的利润，也是那些人秘密的乐园呢。亚哈看着那些气氛欢快的人群，心中不免升起一丝悲凉。如果不是这次偶然的看似有些失控的贫民暴动，估计那帮人也不会同意迁走驱赶那些贫民呢，不过对于那些人来说，他们并不会轻易放弃那些掩藏在破败污浊的贫民窟下的肮脏交易呢。亚哈很庆幸这次大火没有出现想象中的圣女教狗急跳墙，反而摸清了圣女教在贫民窟的准备并不是很充分这个重要情报，这才打消了艾因菲尔德再放一把火的企图，再借着这次骚乱元老院松口同意部分迁出驱赶贫民估计圣女教在皇都也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亚哈吃完饭，外面的街灯已经点亮了。卡列洛夫告诉他忙完了圣皇送葬，他就可以休息了，但是2o号夜必须赶到大教堂教会总部，准备二十号的皇储资格评定大会。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19号亚哈完全是自由的呢。亚哈走到商馆外面，街道上很冷清，上次骚动到现在皇都一直都处于宵禁的状态，自己还是老实的回楼上睡觉吧。
亚哈又回到商馆里，看着里面热闹喧嚣的人群，还是那样的欢快呢。亚哈回到楼上的客房继续睡了。
清晨亚哈早早的起床，他要去找个地方理，刚到楼下就被一个比自己身高还要高一个头的大胸女人叫住了。
“呦——坎贝尔最近怎么样？”
真是个阴冷的女人啊，亚哈看着这个头黑色宽边圆顶礼帽，身穿黑色贴身西装，一条黑色修长烫出比直裤线的长裤，脚蹬黑色尖头皮鞋，纤细瘦高的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怎么老是被奇怪的女人缠上啊。
“我是斯诺……”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瘆人的微笑，“你身上有坎贝尔的气味呢，不止呢，艾因菲尔德，贝因特，歌莉娅，塞拉，艾米莉亚……”
亚哈觉得还是离这个女人远点比较好，亚哈本能的后退。
“真是好呢，一下子跟那么多大美女接触过……”斯诺凑过来问着亚哈身上的气味，“安薇薇？真是羡慕嫉妒死了，那个小可爱从小就不让我碰她……”
看着女人嘴角流出的口水，亚哈先后挪着步子，“那个，您都认识她们呢……我也就是跟他们有过一面之缘……”
唰，那个女人一脸严肃的抓着亚哈的领子把他提溜起来，“一面之缘？嘛，总之先借你用几天，艾因菲尔德也不会在意吧……”
“啊？用……”亚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您该不会是……”
斯诺把亚哈挟在腋下出了商馆，眼前那对**让亚哈赶到有些不自在，“那个这位小姐，能先把我放下吗……”
斯诺用拳头顶在亚哈的头上骂道：“一放下你，你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再捉你回来太麻烦了……”
“那个我明天还有工作要做……”亚哈说，“是很重要的工作……”
“没关系，艾因菲尔德会谅解的，上次给我指派的那个傻小子被怪物吃掉了，我正缺人呢……你味道闻起来还不错，送给那些怪物当诱饵正合适……”斯诺轻描淡写的说，“荒漠里有个叫卡巴拉的小镇你知道吗？”
当诱饵？亚哈感觉自己真得快点逃离这个女人的魔掌了，“不知道……”
“那里有个跟异次元相连接的地下城市，里面有很多的奇珍异兽，那个小镇就是专门的为去那里地下探险讨伐怪兽跟采集特殊素材额冒险者准备的，不过最近那里怪兽异常的增多了，我在那里闻到了一些熟悉的气味，确切的说是安维那个小心眼的臭味……”斯诺停顿了一下，“你应该听说过七子之一的嫉妒安维吧，那是一个丑陋自大散着恶臭的小心眼，既然我已经闻到了他的气味，我是不是该去会会他呢……”
亚哈尴尬的看着斯诺说：“这个，不好说呢，您是专门对付七子的……”
“不，我是他的兄弟堕怠斯诺……”
啊，亚哈彻底懵逼了，传说中帝国的大隐患七子之一的斯诺正跟自己在一起，而且这位斯诺看样子还跟坎贝尔，艾因菲尔德一起谈笑风生过，书本上的历史不能全信呢。
“呐，这具身体不错吧……”斯诺用手捏了一下胸部，“跟女孩子说话，谈一些私密的事情真的是很便利呢……”
亚哈这下彻底懂了，这个阴冷的女人身体里是个猥琐低俗的大叔呢，“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不要，这幅身体跑起来太麻烦了，你万一跑了，我可不想甩着两个肉球去追你……”斯诺拒绝，“你就老老实实的帮我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小心眼的兄弟，我自然会平安的把你送回到艾因菲尔德身边的……”
亚哈就这样被带到了车站上了一辆往西部的火车。
十天后，亚哈衣衫褴褛的出现在皇都，他疲惫不堪的敲响了艾因菲尔德家的大门，然后便被几个人驾到了艾因菲尔德书房。
“我被斯诺带到了卡巴拉，卡巴拉的人全变成了……”亚哈惊魂未定的给艾因菲尔德讲述了那些天的遭遇，“安维太恐怖了，连我也差点被他感染……”
艾因菲尔德问道：“斯诺呢？……”
亚哈喘口气，结果歌莉娅递过来的水杯说：“不知道……”
艾因菲尔德：“可恶，又让她跑掉了……”
亚哈把那杯水全部喝完后长舒一口气说：“我还有重要的情报要汇报……”
“什么情况？”艾因菲尔德问。
“有个假冒的堕怠出现在卡巴拉，然后被他逃脱了……”亚哈说，“貌似是普拉德恶心的实验制造的假货，被安维利用重新组建的圣女教，他们好像要有什么……”
“知道了，艾因菲尔德冷冷的说，这件事不用你管了，你失踪这些天去哪里了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立刻回到卡列洛夫那里，他有工作要给安排新的工作……”
亚哈又喝光了一杯水，他点点头说：“知道了，我能不能先换件衣服，再洗个澡……”
“现在就过去，那里有的是衣服跟洗澡水……”艾因菲尔德撵他快去。
亚哈就这样破衣烂衫的来到了卡列洛夫那里。卡列洛夫正在办公，亚哈就那样站在他的桌前。
“这几天去那里了？”卡列洛夫问道，“去拜会艾因菲尔德大人了？”
亚哈回答：“刚从那里过来，是她让我来找你的……”
卡列洛夫：“先下去把这身衣服换了，洗个澡，再去把胡子剃了，顺便再理理，然后到我家，你未来的嫂子在等着你……”
啊？未来的嫂子？亚哈很是吃惊，这也太快了吧。
亚哈按照卡列洛夫说的换好衣服，洗澡，剃胡子，理了理。到了卡列洛夫家里，艾米莉亚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二人对会这样一种方式相见并不感到惊讶。
艾米莉亚给亚哈倒了一杯水，二人坐在客厅攀谈起来。
“你就这样甩掉贝纳威伯爵跑了？”亚哈问道，“他会轻易放手？”
“如果我的皇储资格还没确定下来我是没资格跑路的，我也想开了，与其唯唯诺诺躲在贝纳威手底下任其摆布，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踹开他另攀高枝，你说的没错这里的事情由不得你我，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是该考虑退路了……”艾米莉亚叹了一声。
亚哈郑重的警告艾米莉亚：“有件事情你搞错了，我们没有退路，卡列洛夫也没有退路，你知道你新攀的高枝儿是哪棵大树上的么？”
艾米莉亚摇摇头：“不是？卡列洛夫的地位……”
“无根之木握在手里是杀威棒，到底是这根木头够硬能够当杀威棒，还是握着这跟木头的人需要他呢？……”亚哈严肃的看着艾米莉亚，“我是根烂木头，卡列洛夫是根好木头，你是一根刚从地里拔出来的树苗……”
艾米莉亚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怪不得我来了这三天，他一直不回来呢，我知道了，我回到贝纳威那里，等你们的指示，还有我要……”
“你没有任何提条件的权利，我没有任何能答应你的条件的权利，我没有资格，卡列洛夫也没有资格，你也没有资格……”亚哈打断艾米莉亚，“不要试图给自己找任何退路……”
“呵呵呵……”艾米莉亚笑出了声，“我知道，我也明白现在走出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你知道那天皇储资格认证生了什么吗？”
看到已经气的抖的艾米莉亚，亚哈知道该让这位一直在逃避的人一个宣泄的机会呢。
艾米莉亚将那天的事情娓娓道来，在大殿上五位候选人亮出象征自己身份的基因探测器，认证大会正式开始。在元老院跟在场参与人员的众目睽睽之下，五位候选人必须通过之后的考验，说出自己参加此次大会的真实目的，以及自己的治国理念与抱负。
候选人被要求双手手按在一个特殊的巨大的圆球上言，那是个特殊的侦测人是否说谎的魔法装置，一旦有人说谎球便会光。
第一个言的是安吉莉卡。安吉莉卡说：“我安吉莉卡，皇位的候选继承者，为了继承神皇的遗愿……”
还没等她说完球体便出了光，在承德人都惊呆了，纷纷出嘘声。卡列洛夫上前拉开了安吉莉卡与球体的接触。殿下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场面一堵十分尴尬。
元老院的元老们甚至开始讨论要剥夺安吉莉卡的候选人资格。这时候皇妃坎贝尔话了：“汝等有资格的候选人，不必说一些冠冕堂皇之言，汝等尽管说出自己心中想说的，哀家与众长老心中自有分寸……”
乌萨玛便上前做第二个言：“我乌萨玛.尤利西斯，帝国北方独立联合体的总裁，我认为帝国已经到了无可救药急需改变的地步，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了，只有通过改革以前那些腐朽的旧制度才能拯救帝国拯救大家。”球体没有光。
大殿下人们沉默了，他们不敢对这样的言做任何评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也没有引起上面那些长老的反感，下面的人又能说些什么呢？
接下来是卡璐璐，卡璐璐连球都没碰就说道：“我卡璐璐，古贤马格诺15代孙，我在这里要告诉大家，我喜欢钱，我喜欢很多很多的钱，我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才来到这里的。”
卡璐璐下去后，更没人敢乱说了，毕竟这位大财神爷，想当的话谁也拦不住，不想当你也强求不了。
卡菲希妮上台直接用一种鄙夷的语气说：“我是贵族，是你们这些在场的所有的贵族之上的贵族，我要维护贵族的尊严与荣誉，那些凡是与贵族身份不相符的行为终将会受到处罚，贵族是整个帝国的尊严与维护者，凡是有损贵族名誉的事情是绝不允许的。”
是个强势的大小姐呢，当然以这个大小姐尊贵的身份也没人敢提反对意见。
艾米莉亚上场，她将手放在球上说：“我艾米莉亚，想要一个人人平等相处，没有歧视……”
球体光了，是的她是故意的。贝纳威一干小领地贵族们在下面面面相觑，一些人甚至出了了哄笑，“哈哈哈哈……人人平等，就你这个混血杂交的……”
“喂喂喂……”艾利欧对着样侮辱艾米莉亚的言辞无法接受，“你们这些人，这是什么态度，你们难道不觉得艾米莉亚很可爱吗……”
果然，这娃是蠢到家了。艾米莉亚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大家要和平共处，生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里……”球还是在光的。
“哈哈哈……”全场哄笑起来，是呢这样明显的屁话，得亏艾米莉亚能一本正经的说出来。其实这是贝纳威那些公关团队想出来的言，只是他们没想到这次言会用到测谎装置，而艾米莉亚居然会不经过大脑的把那些背好的台词儿一股脑的全部背出来。
“为了和平为了爱，我们大家要……”看着还在抱着光球的球体一本正经的胡扯的艾米莉亚。大殿下的气氛也愈的活跃起来。
“你们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艾利欧还在给艾米莉亚辩解。
“咣当”卡菲希妮一脚踢在球上，“啪呲”那个求得表面布满裂痕，不在光了。
“啊——，坏掉了呢……”卡菲希妮冷冷的看着大殿下那些愣住的人，“这么严肃的场合，你们笑得很开心吗，来给老娘再笑一个看看……”
大殿里归于平静。
“大会结束，所有候选人都取得皇储资格，于明天开始同元老院辅国谋政……”卡菲希妮厉声说道，“谁赞成？谁反对？”
大殿下的人齐刷刷的跪下：“圣皇永恒，英灵不灭，吾等永尊神皇之名……”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
“所以就这样跑路了……”亚哈问她。
“这件事是一场闹剧好不好，为什么那些人还要把这场闹剧继续下去呢？”艾米莉亚不明白的问道，“明明都留了那么明显的线索，我的资格早就该取消了……”
“通缉令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你只是想要自保不想搅进皇都这场政治风暴里，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早就已经置身其中了，当你拿到那个基因探测器你就已经注定要被裹挟其中了……”亚哈说，“我被弄到这里也是，所有的不经意的偶然早就已经是注定好的了，要不然我也不会在23前在树林里遇到你的姐妹，也不会在现在来到这里……”
艾米莉亚无奈的摇着头说：“真是造孽啊……”
“你知道，为什么卡列洛夫要跟你示好吗？”亚哈问她。
“不知道，我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对我有好感，可是看到你来了，我觉他是要我对付伯爵……”艾米莉亚说，“伯爵在自己的领地搞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明显感觉到这些事情都瞒着教会跟皇都这里。还有上次你在那里养伤，伯爵曾秘密的找人要把你处理掉，要不是我那些天一直守着你，你也许……”
“那还真要谢谢你了，你回去老老实实的继续当你的乖乖女。至于要做什么，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这次你就当是跟你的爸爸闹了点小矛盾，然后想开了就回去了，记住除非是我们主动找你，其他的时候你该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要做任何危险的事情，现在你还不值得去做那些事情……”亚哈冷静的说，“你就是一颗将要的萌的种子，安静，平静的等待时机即可。”
艾米莉亚点点头，“知道了……”
亚哈送走艾米莉亚，等着卡列洛夫回来。晚上，卡列洛夫带一包火腿片跟一瓶酒回来了。
“见过你嫂子了？”卡列洛夫说，“怎么样，老哥我的眼光不错吧……”
亚哈手里端着酒杯说：“哎呀，我说你啊撩了人家，还怕人家认真你这是干什么呢……”
卡列洛夫啜了一口酒说：“时机尚未成熟吗，女人吗，不能太着急，如果她比你还急，那你更应该好好的拖一拖，这样才能吊起她的胃口，让她愈的急不可耐……”
“我说，你处男的时间比我还长……”亚哈调侃道，“我上一任大嫂怎么熬过来的呢？”
卡里洛夫苦笑一声放下酒杯，“是啊，我的妻子……我对不起她呢……好了说点正经的，你这些天干什么去了……”
“你可以去问艾因菲尔德大人……”亚哈说，“被转移话题，你的妻子你怎么对不起她了……”
“哈哈哈，啊——这个你就别难为我了……”卡列洛夫笑道，“明天，你去东部神圣埃罗，做个调查……”
“什么调查？”亚哈问。
卡列洛夫把这些天候选人辅国后的元老院议会的几个重点议题告诉了亚哈。
先是皇都周围贫民窟的清理，决定重点拆除调车场南部，皇都以西的那片区域，将那里全部清空。皇都南部与东部的部分迁出，改造，改善那里的居住环境，并将拆迁清空的地区分配给留下的贫民开垦种植太米，让那些留下的贫民不再依靠救济跟施舍能够自己养活自己。至于那些要被迁出的人，将自由选择到高原垦荒可以免费获得一片绿叶藤种植园享受高原氏族的原住民待遇，或者前往西部草原荒漠种植白絮，到纺织厂工作，领取当地平均薪水享受那里的部落居民待遇，再要么给路费自己回到原籍。这个已经敲定将于明天开始试行。
在一个议题是南方出现的革命运动已经成了规模，大有一统南方混乱局势的势头，对于这些运动是打压还是拉拢，目前还在讨论。
接下来的重点是东部的问题，东部神圣埃罗接连爆饥民暴动起义，帝国援助的食物并没有起到预期的安抚效果，这件事情要查清楚。教会在那边工作有些困难，无法融入那边上层圈子，根据教会在民间的考察结果是，大量援助的食物被那边的上层给漂没了，流入了地下食物黑市，大量不受管控的食物一旦被不法分子囤积的后果是很可怕的，食物控制是一个很有效的打击叛乱的手段，如此大量的食物囤积会产生很恶劣的后果，亚哈因为是穿越者，这在那些喜好新奇事物的贵族社交圈里是个很好的幌子，派亚哈过去的目的就是打探是否存在官商勾结的食物漂没情况，这种情况是否是普遍情况，还有神圣埃罗的高层是否知道此事以及对此事的态度，更重要的是那些在神圣埃罗生的大大小小的起义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
亚哈领受了这件差事，他知道自己该找点正经事情做了，这是为了自己，在这么浑浑噩噩不着边际的瞎搞，自己真的该准备好棺材了。
亚哈从卡列洛夫的家里出来，微风吹的头有些痛呢，他找了一家长耳族商馆休息。养足精神，准备明天去见识一下那个传说中的还在奴隶社会的古老帝国。
清晨亚哈早早赶到车站，上了最早一班往东部神圣埃罗都东都的火车，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亚哈一个乘客，整列火车就这一节客车，剩下的全是装满食物的货车车皮。
呜呜呜，火车缓缓的动驶出车站。车场外是一望无际的广袤的大平原，满是黄土的光秃秃的地表，一阵风吹过是尘土飞扬，呛到车厢里，早上刚换的擦得油光程亮的皮鞋也满是黄土。这里正遭受着灾荒呢，一个趴在地上的瘦小身影一闪而过，亚哈没有想去看清楚的冲动，自从中午进入神圣埃罗的地界，他已经见识过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被一群野狗攻击的人了，还有成群结队的举家迁徙的人，整棵树上挂满了被吊死的人等等。所有文学作品影视作品里的饥荒后兵荒马乱的情节你都可以在这里看到。要感叹什么呢？现代社会的富足与和平？抱歉现在自己身处其中，根本没有任何优越感能让你同情起那些人来。
黄昏夕阳西下，还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能到呢，真是个庞大的帝国呢。亚哈看着窗外那漫天黄土里的昏黄灰蒙蒙的天空，他已经慢慢习惯这呛人的土味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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