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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旅途


入夜,车窗外是漆黑一片,偶尔能看到几个举着火把衣衫褴褛赶路的干瘦的身影。已经坐在这坚硬的木板座位上一天了呢,感觉整个身子要散架了,车厢虽然摇晃的并不是很厉害,但这样一直坐着真的是受不了。亚哈站起来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踱来踱去。车厢里照明用的是油灯呢,几个马灯就挂在顶棚出微弱的黄光勉强照亮着整个车厢,灯火随同车厢的咔哒咔哒的晃动摆动着。

        车厢门打开,一个满身油污的乘务人员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篮子,里面放着一块白纸包裹的面包跟一瓶水,简单的夜宵呢。本来这趟列车是只货物的,因为自己要去东部,所以临时加了这一节客车,服务人员也没有配,吃的就是多加了一份司机餐。

        那个乘务人员是后面货车的押运人员,他把篮子放在亚哈座位上便出去了。亚哈回到座位上,拿起那块纸包的面包,撕去外面的淡黄色的包装纸,不是那种蓬松柔软的面包呢,更像是家里手工做的那种结实的实面馒头呢,淡黄色的光滑表面散着黄油一样的光泽,跟淡淡的香味,包装纸上那个绿色猪头人的标志说明这可是高原直供的优质的恒温贮藏酵一年以上的藤根面包精粉压制的面砖呢。这里技术人员的待遇还是蛮高的呢。一口下去软绵的口感,淡淡的像奶酪一样的香甜气味呢,身上那疲倦的感觉也随着那在齿间四溢的香甜之气,一扫而空呢,啊——真是无比平静安逸的感觉呢。亚哈细细的品味着这与前那些吃过的藤根面包淀粉制品不一样的特殊风味,这一天的辛劳或许是值得的呢。

        窗外传来一阵嘈杂,一块石块梆的一声打在那坚硬的透明树脂玻璃上,紧接着是大量的石块敲打车厢的声音,“吱呀呀……”火车一个急刹,亚哈一下子摔倒地上,手中的面砖掉在地上,摔的变了形但没有散掉,怀中的看篮子也掉在地上。

        “唔啊啊……”外面传来人群叽里呱啦的叫嚷的声音,窗外霎时出现了数不清的举着火把,提着木棒跟砍刀的人向车厢冲来。

        “砰砰砰……”几声枪响,一个扛着步枪的押货人员,打开门进来,又把门锁死,接着他挨个检查了所有哦的窗户,确认窗户也都是锁死的后,他将还坐在地上的亚哈扶了起来:“先生,你带武器了么……”

        亚哈意识到,这不是闹着玩的啊。他摸出怀中的手枪举在手中,紧张的看着那个也就是2o多岁的押运员。押运员点点头说:“请你放心,我们已经电报向最近的教会求援了,很快就会有当地的驻军过来解围,现在我要熄灭车厢内的灯,请你在远离窗户的位置藏好,我们一定会安全度过此次难关的……”

        “哒哒哒……”这是自动武器?亚哈有些惊恐,略带惊讶的看着押运员。

        押运员把所有的灯都熄了。车厢里一片黑暗,外面火把的亮光照进车厢里,“嘭嘭嘭……邦邦邦……”木头,石块,拳头敲击车窗与车厢出沉闷骇人的响声。押运员熟练的把亚哈带到一个远离窗户的座位后面藏好,火车被围了起来。

        “砰……砰……哒哒哒……”枪声大作,外面的人群再次骚动起来,这次除了那些高昂的喊叫,还添加了一些撕心裂肺的惨叫与哭号。

        车厢猛烈的晃动起来,明显感觉到车厢在向一边倾斜。

        “啪咻——嘭——”一声过后,外面霎时恍若白昼,刺眼的光耀的人眼睁不开,车厢猛地恢复到水平的姿态。光线暗了下去,押运员从座位底下,摸出一个铁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鸟嘴面具头套,只是这个是橘黄色的,不是白色的,亚哈把头套套在头上。押运员又摸出了里一个铁盒,取出另一个头套戴好。

        “啪咻——嘭——”又是一声,外面再次恍若白昼。这个面具的镜片是防强光的,亚哈瞥见窗外的黑乎乎的天空。

        “嘶嘶……”车厢底部的地板缝隙里渗进一些烟雾。外面传来人群大面积的咳嗽的声音,人们叫骂着拍打着,抓着的车厢,出密集的惊悚的嘭嘭的夹杂着尖锐的指甲划过金属表面的刺耳尖锐的噪音。

        人们咳嗽的声音越来越重,嘈杂的叫骂声也渐渐被咳嗽声所掩盖,渐渐地这咳嗽声也变得稀疏与微弱起来。

        “啪咻——嘭——”这个声音每隔一会儿就会出现,外面也一直是恍若白昼,那些咳嗽的声音都没了,外面归于沉寂。押运员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亚哈也到窗边看到了外面那副惨烈的景象,烟渐渐消散,车厢下面,路基上杂乱的躺着一大片黑瘦的衣衫褴褛的灾民,他躺在地上脸上痛苦的表情,说明他们有多么的坚持。押运员摘下头套平淡的说:“真是傻呢,虽然这些烟不致命,一直这么咳嗽下去是会窒息休克的,真是的为什么不早跑开呢……”

        是呢,为什么不早跑开呢?亚哈看着那些骨瘦嶙峋,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躺在地上直哼哼的人,也不免出这样的疑问。但是看到他们那断了指甲血肉模糊的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啪啪啪……”几束灯光从后面的货车车顶照过来。亚哈摘下头套,车厢门打开一个古罗马军官装束的身着铠甲头戴头盔,穿着白色打底袍子,批红色披风的男子进来了。

        “这次押运的是专供皇宫皇室的食物,外面这些妄图劫持货物的暴民是货真价实的叛逆份子,我作为此次押运的皇家侍卫官,有权要求这趟车上的所有成员,帮助我们缉拿这些叛乱分子,现在请你们下车,一起把那些还没跑掉的暴民绑起来,等待当地驻军前来接收……”

        那个男子郑重且声音洪亮的大声说着,“以皇帝之名,请诸位效劳……”

        亚哈跟那名押运员下了车,几名古罗马士兵一样的人提着短剑,用脚揣着那些还在地上哼哼的人,若是那人有一点反抗,士兵便会毫不客气的将短剑刺进他的喉咙。

        “敢反抗的是大逆不道的,不敢反抗的是心怀鬼胎的……”押运员没好气的用鼻子哼了一声,“现在也就欺负欺负这些没有抵抗能力的……”

        看着士兵们正在割那些尸体上的耳朵,亚哈脑中浮现出一个史书里常见的词儿——杀良冒功。

        刚才那个在车厢里出现的军官赶着一帮刚刚缓过来的灾民向车头走去,亚哈向车头的方向看去,一个由石块堆积的一人多高的石堆正好挡在车头前面,看着那堆石块亚哈知道天亮前是走不了了。

        “快走……”军官一脚揣在一个瘦小的十几岁的少年腰上,少年一下子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有爬起来。

        亚哈很想去扶那个少年一把,但是看着那些正忙碌的拿绳子帮躺在地上的灾民的押运员,亚哈打消了这个念头。

        清晨,一队骑兵从地平线那一段出现,所有的灾民都被绑起来串在一起,聚成一团在被跟车的那十几个士兵看管起来。火车车头面的石堆也清理干净了,亚哈坐在车厢里看着那个军官跟那个骑兵队长交接那些灾民。至于昨晚被杀的那些灾民,全都被活着的灾民挖坑埋了。

        火车动,缓缓向前驶去,度也慢慢的提了起来。那些灾民被抛在了身后,亚哈不再去想那些灾民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罚,他现在要考虑的是到了东都如何混进那里的贵族们的社交圈,对了也许这次跟灾民接触的经历会是一个不错的吹逼素材,嗯那些官太太跟贵族小姐或许会喜欢这样的处在被劣等的贱民围攻下安然脱险的故事呢。亚哈不再去想那些可怜的人们,毕竟自己又能为那些可怜无助的人做些什么呢?只是为自己徒增一些无用的烦恼而已。况且自己本身就做不了了什么。

        火车的平稳的行驶着,亚哈靠在车窗上小憩着,一晚上没睡呢。

        窗外闪过一块块绿色的田野,挂满饱满的绿色颗粒的太米的穗子低着头在随风摆动,纵横交错的田间小路将田地分割开来想棋盘一样延伸到远方,一派美丽的田园风光呢。安详的小镇上,人们悠闲的在河边钓鱼,洗衣服,孩童快乐的追逐嬉闹着。也是呢,遭灾的那块地方早就过去了,这里是没有遭灾风调雨顺的地区呢。亚哈看着外面富足祥和的小镇,火车正停在这里加水跟加燃料。这里因为靠近车站所以人们过得并不太差,因为负担了车站周边的基建维护,神圣埃罗特变免除了这里的居民的赋税跟徭役,其实是这里的领主想少缴税故意把车站抢过来的。

        车窗下面一个少女捧着着花篮举过头顶,问亚哈要不要买花。亚哈打开车窗给少女一个铜子买了一朵,看着少女可爱甜美的笑容,亚哈觉得这是这趟旅途最暖心的时候。

        车厢门再次打开,一个押运员进来告诉亚哈,因为火车出了一些小故障,需要修理,今晚将在这里过夜,火车明早出,在这段时间内亚哈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亚哈闻着刚买的花决定下车到镇子上去逛逛,来时坐着这样沉闷的车厢里真的是会让人憋疯呢。

        亚哈逛到镇上的一家小酒馆,他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水。酒保很不乐意的说:“先生抱歉,你要喝水的话,我们后面的马厩里有的是……”

        亚哈丢下一银第纳说:“一杯水……”

        酒保知道眼前这位先生不喜欢酒呢,而且说不定这是一位喜欢听故事的人,酒保下去直接叫来了老板,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胖男人,闪着油光的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哈哈哈,怠慢了啊,不过我们这里的水是买酒附送的的,不能单点……”

        亚哈又丢下一金纳尔,“来一瓶霍根娜,我的水可以端上来吧……”

        老板一把将那枚金币跟银币抓起对酒保说:“你下去,倒杯水来……”然后笑脸对着亚哈说:“先生,你如果觉得一个喝酒无聊的话我可以给您将一些有趣的故事……”

        亚哈看着那张油腻的脸说:“是个不错的主意……你都会讲些什么故事啊?”

        “那要看先生您想听什么了?”

        “嗯——那就讲讲这家酒馆吧……”亚哈其实想找一点素材。

        “哦……那您可真是找到极好的故事了呢……”老板转身从架子上拿出一瓶酒,给自己到了一杯,啜了一小口,“啊——”他摸摸油光的胡子缓缓开口:“那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呢,我那时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真是个套路颇深的故事呢,年幼的少年为了追寻自己心中的侠义,而跟随自己憧憬的大哥一同在誓言下闯荡的日子呢,当大哥的光环退下,一个迷途的少年因为那一抹红唇的微笑而幡然醒悟,当时光褪去了心底的那份热血,走上新的生命的时候,自己的所爱却再也无法握紧,那个曾经热血过,迷茫过的少年,重新奋起的少年,开始颓唐彷徨,匆匆的短暂的时光过后,安心的洗尽浮华在这里遇到了生命中的挚爱……

        当老板说到这里,亚哈指着老板身后架子上的全家福画像说:“嗯,你的女儿不错啊……”

        “唉,你也觉得?是啊,那真是一个小可爱呢……”老板所有的话全都转移到他女儿身上了。

        看来亚哈破坏了一个绝好的故事呢,亚哈没有心情再听这位已经换了18个方式夸自己女儿的老板的故事了。他起身离开了酒馆。

        已是傍晚了,亚哈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他想尝尝那些太米,自己来到这里除了各式花样的藤根面包,跟林果以及少数肉类,太米还真没吃过。

        当一碗绿色的稀碎的太米糊糊端上过来时,亚哈后悔了。散着浓郁草汁气味的糊糊就是这个神圣埃罗帝国的子民的主食?亚哈现在明白了为什么,神圣埃罗皇室跟贵族们要专门从高原进口食物了。看着这碗绿色的糊糊,亚哈实在是没有胃口,但他还是强忍着吃了一口那碗太米糊,嗯,唔简直是难以下咽,粗糙的扎嘴的口感呢,一股说不出的苦涩的味道,这东西原本是作饲料的,在大灭绝前是作为产量巨大廉价的牲畜饲料跟工业用原料的呢。亚哈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资料,正是因为顽强的存活能力才会在大灭绝后大部分作物无法存活的环境下存活下来的,虽然口感跟味道极差,但是营养还是足够的。

        亚哈吃了两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这时饭馆的老板娘过来惊讶的看着亚哈:“客人您是西边来的吧……”

        亚哈点点头说,“是,这东西你们怎么能吃得下啊?”

        老板娘看着像吃了黄连一样难受的亚哈说:“先生啊,其实这太米糊是要加盐才行的……”老板娘指着桌上的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亚哈给太米糊撒了一点盐,原本四溢的草汁气味没有了。亚哈再吃了一口,果然呢比刚才的口感好很多,顺滑了不少,,味道也变得有点微微的咸味,苦涩感也没了。亚哈看着那个小白瓷瓶子,问老板娘,“这是什么盐啊?”

        “是矿盐,从地下挖出来了,很贵的……”老板娘说,“要不然,等这些太米收获晒干了磨粉,烤面包,到最后交完租子还剩不了多少,有了这个,直接把收割的新鲜的未成熟的太米穗子碾成糊就能吃,被割了穗子的太米马上就能长出新的,种植季节就这样一直吃着新鲜的,去年剩下的存粮留到冬天吃,今年到了收获季节的收获的新太米交完租子,剩下的再留到来年,就这样能省下不少粮食呢。”

        “是吗……”亚哈看着那个小瓶子,一点不起眼的小佐料,也能有大用处呢。

        “这还要感谢那些教会的,每年都免费放给我们……”老板娘感激的说,“如果不是那些教会的人,告诉我们这办法,今年这点雨水产的太米还不够交租的呢……”

        什么?教会免费给你们的?亚哈觉得这个教会或许是帝国最后的良心了,虽然自己参与了那些龌龊事情,但是就这点来说教会还是有点维护社会稳定的自觉地。艾因菲尔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一帮信奉实用主义之上的人到底在坚守着什么呢?卡列洛夫,那些在贫民窟纵火的人,那些打杂的弟子,还有那些跟随火车毫不犹豫的开枪的押运人员,包括自己大家都在坚守着什么呢?

        亚哈把那小瓶轻轻的放回桌上,吃着这可以说是勉强的入口的太米糊,他知道凡事不能简单的以好坏区分呢。必须以客观的态度去看待是分析呢,贫民窟大火在客观上阻止了一次可能会导致皇都甚至帝国崩坏的危机。那些贫民的暴动虽然是被利用的,但也在客观上让那些元老院贵族们知道需要改变贫民窟那里的面貌,让皇都有个稳定的环境,那些贫民看起来是被迫离开的,不过也算是好歹有了自由选择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至少可以不在贫民窟里接受微不足道的救济勉强饿不死任人宰割了。

        自己还算是做了一点好事呢,虽然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本意,但至少能让自己聊以***。亚哈吃完那碗太米糊糊,他留下三个铜子儿,离开了饭馆。

        亚哈找到一家长耳族商馆,拿出信符要了一间客房。亚哈躺在床上早早的睡着了,早上还要赶火车呢。

        早上亚哈赶到车站,坐上火车。大概傍晚前回到东都呢,亚哈盘算着这个时间到了东都要做些什么。是到处逛逛看看那个传说中的繁华都城,还是先找休息的地方?

        火车缓缓动,向远方驶去。车窗外不再有那漫天的黄土,个骨瘦嶙峋的饥民。富足的小镇,绿油油的田野,青山绿水一排安静祥和的田园风光。仿佛那天经历的只是一场梦,一场不存在的梦。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神情,似乎那些形同骷髅突兀的饥民不存在一样,他们满怀希望的在田间劳作,在河边悠闲的钓着鱼,小孩子也是无忧无虑的在嬉戏打闹。但亚哈一直忘不掉那个一直没有爬起来的少年,是呢自己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是追查这里的的饥荒到底有多严重呢。自己在前天看到的,不是错觉呢,在这个庞大帝国里像那样的灾害生地还有多少呢?是不是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呢?看着那些幸福却不自知的人,亚哈开始担忧起来,东都会有一帮怎样愚蠢的贵族呢?他们到底有着怎样的错觉,在没有教会的以及帝国的援助下如此的胡搞自己还能坐稳了江山?再想想那个年轻押运员的话“敢反抗的是大逆不道的,不敢反抗的是心怀鬼胎的……”还有割着尸体上耳朵的士兵,亚哈不由的感到背脊一凉,是啊大家都是愚蠢的呢,只顾着自己的幸福呢……

        傍晚火车到达东都西北的车站,跟皇都一样空空如也的候车大厅。出了车站,边上就有一个长耳族商馆,环顾这片荒凉的空地,除了候车大厅,这个商馆是唯一的建筑了。一大队货运马车从远方缓缓驶来,看来是来接货的。亚哈径自进了那家商馆。

        “先生,是初次来东部吧,没见过您的呢?”一个长耳族少女摇着小短尾巴上前跟亚哈打招呼。

        亚哈拿出信符说:“给我找辆车,我今晚要到城里过夜……”

        少女看到信符明白的说:“了解,您还真是位尊贵的客人……”

        蜥蜴车直接把亚哈送到了东都最繁华地段的一家长耳族商馆,这里其实是个红灯区,东都的制定官营娼馆经营区域,那家长耳族商馆就被大大小小的娼馆包围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亚哈下车后尴尬的看着这里的灯火通明的招牌,他转身尴尬的看着送他来的长耳族御手,绿皮护卫,那两人一脸惶恐的纷纷表示:“我们未曾见过阁下……”

        呦吼,这些人还挺上道。亚哈给他们每人赏了一个银第纳。然后进了商馆。一个身着礼服的年轻人跟他打了个照面,他正搂着一个女子向外走,亚哈觉得那个女子很眼熟,女子抬头看到他也很吃惊,便低下头匆匆拉着那个男子跑了。

        是谁呢,亚哈低头思索着向柜台走去,那张脸很熟悉。“先生您是住店还是……”

        长耳族少女的声音打断他。亚哈掏出信符说:“一间上房,一份标准套餐……”

        “了解……”长耳族少女结果信符登记。

        “对了刚才,出去那两位是?”亚哈问道。

        “啊——那两位,从南方新迦南来这里度蜜月的新婚夫妇……”

        “哦——”亚哈丢出5个金纳尔在少女面前,“你不觉的这对夫妇跑这里很奇怪吗……”

        “也是呢,来这种地方很可疑呢……”少女笑声说道,“据说是那方革命派派到这里搞运动的……”

        听到这里亚哈不由的警觉起来,饥饿与压迫是革命最佳的土壤,难道南方已经觉了这里的情况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亚哈又丢出5个金纳尔说:“我什么都没有问。”

        “先生,您的房间在二楼……”少女看着亚哈那张皮笑肉不笑了脸说:“在3号房间,右边的二号房间住着一对新婚夫妇,如果您觉得有困扰我们会给你换房间……”

        亚哈微笑着说:“谢谢,就那间房吧,对了我有点特殊的小癖好……你说有对夫妇住在我的隔壁?”亚哈直接把身上仅剩的1o个金纳尔排在少女面前,“对了,能给我支取1oo个金纳尔吗?”

        长耳族少女的耳朵上的毛都立起来了,眼睛也已经变得通红:“十分乐意为您效劳……”

        亚哈坐在房间的床上,昏暗的有灯光里,一个哥布林正在小心的给一面墙钻孔,“先生您的癖好真是特殊呢,喜欢听小夫妻的情话……”哥布林明显有点挖苦的意思。

        “干完活,找你们老板去领小费,这是爷赏你的……”亚哈丢到哥布林脚下十个金纳尔,“记住,出去不要乱说,我可认识你们的卡菲希妮大人,你敢乱说,我会让她叫库哈把你吊起来打……”

        哥布林打了个哆嗦说:“是的阁下,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孔钻好了,亚哈透过小孔正好看见隔壁外面透过窗户洒进来光照着的床。哥布林接着将一个小的透镜放在孔里,然后在孔的前一个胳膊远的位置放了直立的相框,相框里面是一张半透明的纸,隔壁房间的整个个情形便倒映在这张纸上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哥布林在墙上固定了一个像漏斗一样的东西,根部连一根长长的胶管,胶管的另一头也是一个漏斗,亚哈坐在那张纸前面,拿着漏斗看着隔壁房间里的情形,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灯火通明的招牌的光洒进房间里,朴素的房间呢,一张双人床靠墙摆着,床头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放在门口处,哥布林出去。

        亚哈吹灭了桌上的油灯,拉上窗帘。坐在那张纸前面,握着那个漏斗等着那对小夫妻回来。这真是危险的游戏呢,亚哈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但是很快理性压制住了那份兴奋。是啊,自己要的是情报,如果这两位真的搞起来,自己还能保持理智吗?关键的信息有可能在一瞬间错过呢。亚哈深呼吸一下,不免觉得这些所谓的理性担心是可笑的,还不知道能知道什么呢,说不定这俩只是单纯的蜜月之旅呢。一点捕风捉影的猜测,就让自己大动干戈花了几十个金纳尔去偷窥人家小夫妻的隐私,自己这是有多饥渴呢。或许是那个有些眼熟的女孩吧,亚哈心底还是放不下呢,那个女孩虽然只是打了个照面,但亚哈肯定这一定是自己见过的,而且是很熟悉的。他不知道哪里来得自信,但是他知道那种感觉是真的,他真的很在意呢,他越是回想就会把那个女孩的与拉菲娅的影子重叠起来,尤其是当他听到是从南方来的,是呢自己那时候的确是听到了拉菲娅说要到南方呢。本来已经忘掉的事情怎么又想来了?他心中苦笑着,也许是自己自寻烦恼,或者是自己看错了,但是现在他急切的想知道,是自己错了。因为他自认为自己不会再有那种感觉了,当知道贝因特的魅惑体质跟也艾米莉亚摊牌后,他已经下定决心老老实实的不要去妄想什么爱情,什么能够长相厮守一辈子的人了。但是不经意撞见的那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勾起心底那份沉寂已久的荡漾呢?啊,他感到自己真的是有些变态了,他甚至希望那个女孩就是拉菲娅,跟那个男人归来后一起缠绵在眼前纸上的那张床上,是啊为什么会这样想呢?明明是自己想要去喜欢的人呢,为什么这么希望她跟别人上床呢,自己还真是疯了呢。

        他脸上挂着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直勾勾的盯着那张纸,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在幻想着,那对小夫妻回来后,进门便是个热情紧紧相拥的热吻,然后二人一通旋转着倒在床上,激烈而迫不及待的缠绵在一起,相互亲吻着,相互抚摸着,年轻的妻子娇嗔的呻吟声,激起年轻的丈夫的情欲,二人缠绵鱼水交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直期待的年轻夫妇没有出现,亚哈厌倦了这样无所事事的幻想,他放下漏斗,脱去外套在床上。他揉揉疲惫不堪的脸,深呼吸一下,“啊……”他出沉闷而疲惫的一声。便蜷缩在床上,嘲笑起自己的可笑来,嘲笑自己那虚无缥缈的期待。真是失败者的自信呢,明明自己有了这么好的机会,明明自己可以更为所欲为一点的,明明自己想要更加无所顾忌的,明明自己能够更加肆无忌惮的,可是现在却在这里对着一张破纸情?呵呵呵,一直嘲笑别人破裂感情的自己今天是怎么了?自己那所谓的爱情是傻瓜才会相信的座右铭是自己欺骗自己吗?呵呵真是可悲的傻瓜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亚哈爬起来回到座位上坐下,他把漏斗放在耳朵上,看着那张纸。那对小夫妻回来了,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们的脸,没有进门的激吻,没有温馨的夫妻问候,“那批货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们……”男子的抱怨让亚哈那些许的期待落空了呢。

        “北方也不是白给我们,这次我们只负责接货,其他的事情不在我们考虑范围……”女子的声音确实很耳熟呢。

        “可是那个孩子,太可怜了,难道我们就放着不管吗?我们革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拯救他们吗?”男子声音明显有些稚嫩呢。

        “我们要救的是广大天下苍生,不能拘泥于一个两个的孩子……”女子倒了一杯水给坐在床上有些伤心跟疑惑不解的男子。

        女子来到桌前点亮油灯,在油灯的光中他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拉菲娅,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亚哈上手捧着漏斗抵着额头,闭上眼睛,轻轻长舒了一口气,这不是梦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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