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腥风（v2)
“唉呀，为了你的安全工作，我姐夫可是煞费苦心啊。”约德尔端着酒杯邋遢的坐在亚哈的办公室的会客沙上，“这种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活，你居然敢干？还他么拖我们下水，你好大的胆子啊。”
亚哈看着约德尔那微醺的脸，“上次在东都，你帮革命党运货，运的是什么货？”
“吃的呗——”约德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你小子可以啊，教会的精英，神皇的红人，我姐夫一听说给你打下手，放着军长不当降格当市长，屁颠屁颠的就来了，还把我这个副团长，贬成连长专门负责你的安全。”
“那还真是辛苦你的姐夫了。”亚哈笑道，“这两天有什么现没有？”
“你很遭人嫉恨啊，派出去的诱饵车，都被半路伏击了。”约德尔直接抓起桌上的酒瓶吹了一口，“啊——，你还是老实待在这里别到处去了，等我姐夫的人到了，换完防再说吧。”
亚哈苦笑道，“也是啊……我这种阴狠的小人，到哪里都不会受待见啊。”
“西部的事情是真的对吗？”约德尔看着亚哈，“你家里那俩人，我提前接过来，那个安希尔在车上跟我谈了很久……”
亚哈微笑着看着约德尔，“是的，我在那里战斗过。”
约德尔站起给亚哈鞠了一个躬，“她们在北面的三号房，那里是您的生活区。”
“要动手了？”法耶特跟安希尔看着一脸疲惫的亚哈，他半夜才回来。安希尔的眼神了多几分担忧，“你真的要……”
亚哈伸手示意她们别说话，“这是我的工作，你们不方便知道。”
法耶特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留下安希尔跟亚哈在那里。
“这就是你不愿意跟我提起你的过去的原因？”安希尔拉着他的手问，“你也算是再用另一种方式保护大家……”
“杀人就是杀人，阴谋就是阴谋，都是客官的事实。无论怎么说我这都是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亚哈笑着说，“这就是我做的事情，只有无可救药的坏蛋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所有的地点都摸清楚了吗？”亚哈在会议室召开会议，“革命党在我党内部的双重党员都统计明白了吗？”
会上无人说话，气氛肃杀凝重。
“市内的关键要点的布防怎么样了？”亚哈转头看着一个脸上带疤的军人。
他点点头，“这点请您放心，我们师长已经安排妥当。”
“好了以上两个问题三天内给我答复，不然你们统统脱衣服滚蛋，给了你们一个月时间，看来是白给了，皇都的雪都三尺厚了，你们还想留着他们过年？”亚哈站起来，“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在想什么？那个劳伦斯，哼——这里我说了算，你们去清你们的党去吧，我只要在街头的那些人……”
那些人都齐刷刷的站起来把一份的资料送到了亚哈桌前。
“很好，三天后子夜开始行动。”亚哈抱起那些资料离开。
三天后帝国历5o3年11月24日夜，小雨
南方虽然不会下雪，但是秋雨却依然很凉。一辆轿车停在金凯德经营的迦南之光剧场大楼下面，几个人下车急匆匆的进到里面。
“我是哈德斯堡工人工会的会长……”还不等那人说完，金凯德示意他先坐下，并递给他一杯酒，他坐下盯着金凯德，不去拿那杯酒，“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谈。”
一份报纸丢在亚哈的办公桌上，“你这是要干什么？时间应该我们说了算？”劳伦斯头上缠着绷带一脸的伤，“康杰斯现在昏迷住院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亚哈转身看着那份报纸，“昨日，帝国历5o3年新迦南同盟党党魁遭遇汽车炸弹袭击重伤昏迷……”
亚哈放下报纸冷眼看着劳伦斯，“不是没死吗？那些革命党已经疯了，你们也该动手了吧……”
亚哈打开收音机，“同盟党二号人物维京尔，针对康杰斯遇袭事件表声明，目前仍无确切证据，证明此次袭击事件与哈德斯堡的革命党有关，他呼吁各方保持克制……”他关上收音机，“还等什么，他在叫你了。”
劳伦斯匆匆离开，回到了医院康杰斯的病房。康杰斯头上缠着绷带暴跳如雷，“好啊，好啊——维京尔，你是想搞死我啊，老子跟你没完……”他拿着一封电报冲着一帮下属吼道，“什么，鉴于康杰斯现在身体不适，党内事务现在由他掌管，他这是要干什么，他要干什么，造反啊——”
劳伦斯赶忙退出去，但被康杰斯叫住了，“告诉那个混蛋，可以动手了……”
斯诺坐在亚哈的办公室里，“你这手借力打力还真可以啊，康杰斯想借杀革命党清党来整顿党务大权独揽，这样更没人奈何得了他了，眼下你一个炸弹打乱了他的部署，他也只能认了……只是这革命党听到风声而且康杰斯部署还没完成……”
“你是还有你的维京尔这道保险吗？眼下我不能继续在哈德斯堡拖下去了，等不了了啊，这么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亚哈接听，“动手，你满意了吧！”听筒另一端转来劳伦斯的声音。
“党内的事情呢？”
“你也一起办了吧……”劳伦斯挂断了电话。
斯诺脸上挂着邪魅的微笑，“一起办了，他们这是要你背锅啊。”
亚哈笑着一边拨电话，一边说，“我还真就是天生背锅的。”
“动手……”亚哈对着话筒说，“清党也开始吧！”
一个人跑到快步走到金凯德旁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看来金凯德会长，也是大忙人，眼下……”那个坐着的人打算离开。
“威特先生，别急着走嘛！”金凯德笑着说，“你不想知道，就在刚才外面生了什么吗？”
威特一脸的不解，“生了什么？”
“康杰斯醒了，然后下令逮捕参于此次爆炸案的所有相关人员，并且再次重申革命党是非法组织，要予以严厉的打击跟取缔。”金凯德摊开手，“现在，外面很乱啊，威特先生还是呆在我这里比较安全啊。”
那人一听大吃一惊，“怎么会？”
“今天请威特先生过来议事，一是关于上次工会组织工人罢工游行，与我的人生冲突的事情，再就是上次您拜托的走私军火的事情……”金凯德笑道，“工会自卫团的武器已经被收缴了，你们干嘛还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到我这里来买呢？”
威特不说话了。
“你是个好样的，带着几百人拿下了火车站，可你不想想一个师的人怎么就那么不经打呢？”金凯德笑道，“给你们再多的枪也没用啊。”
威特瞪大了眼睛，“你这话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金凯德大笑道，“火车站是故意让出来，就是想让你们跟康杰斯自相残杀，你们只是个棋子啊。”
威特站起来转身想出去，刚出门口就被人绑着塞到麻袋里了。耗子从里间出来，金凯德站起来对他鞠躬，“我这就让他们动手。”
耗子点点头，“事情可要办麻利了，跟弟兄们说死人一个银第纳，活人1o个银第纳，东都跟火车站已经打好招呼了，女的别糟蹋了，南方货能卖上个好价钱啊。”
金凯德舔了舔舌头，“小的一定会吩咐下去。”
耗子掏出一张画像，“这个女人要注意，可别伤了她。一旦现立刻带回来保护好了。”
金凯德接过那张画像是艾薇儿。
大批的军警出动了，封锁了室内的大街小巷，他们在便衣的带领下冲进一户户的民居里，把里面人带了出来。
市内一家报馆被一群不明身份的蒙面暴徒袭击，他们拿着砍刀跟木棍，在里面横冲直撞见人就打，捣毁印刷设备，在已经印好的革命党出版物跟标语上泼洒火油，里面的人被统统赶了出去，一把火点着了那里。
街头巷尾暴徒们在追杀手无寸铁的平民，军警粗暴的驱赶逮捕游行示威的人群，几个领头的市民还被当众枪毙，丢弃在在路口，任凭风吹雨淋，血顺着雨水流进了路边的雨漏里。
清晨一辆轿车停在郊外的一座旧别墅前，两男人快步进到别墅里面。大厅里摆着一个长桌，一名军官坐在一头，那俩人被带了过去。
其中一个清秀的男子坐在军官旁边，他就是革命党的三号人物，安德烈·安德勒斯。那名军官就是第三方面军第一师的市长曼斯·克格利特。
“曼斯师长，您这么做不太好吧？”安德烈冷冷的看着他，“我们都是一方水土养育的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曼斯解开领口的扣子长舒一口气，“我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眼下贵方是非法的反动结社组织……”
“是谁的命令？是康杰斯还是维京尔主席的？您刚调防至此就这样大开杀戒，在潘达的维京尔主席会怎么想？”安德烈问道。
曼斯向安德烈靠近一下，“还请先生明示。”
安德烈小声说，“康杰斯并没有对外的明确说法，眼下你们这么大开杀戒，搞得民怨沸腾，到时候会是谁背锅呢？潘达的维京尔主席，还是信任我们的，我劝你……”
曼斯直起身子，“送客……”
看着安德烈出门的背影，曼斯眼里充满了不屑，“小伙子回去好好做做功课，第三集团军听谁的没人告诉过你吗？”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起，曼斯赶紧站起来接听。
“是的，按照您的命令已经放他们走了，是，是的没有让他们察觉……是，是，市内的行动马上暂停，预留的空档已经准备好了。”曼斯恭敬的回复着。
“怎么还要放他们走？”斯诺不解的看着刚下电话的亚哈。
亚哈摇摇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啊，眼下哈德斯堡的革命党太多了，杀那么多人会激起民愤的，而且现在他们又是杀不完的，杀人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我们的目的是破坏掉弱化眼下风行南方的各种独立思潮，杀太多人只能是得其反啊。”
斯诺点点头，“是啊，这么多年的纵容让这些井底之蛙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还能活着了。”
“真是可悲啊，”亚哈摇头叹息道，“2oo年前对那场叛乱的镇压还是太温柔了。”
“不温柔不行啊，几千万人口，还有重要的工业中心在这里，太高压拼个鱼死网破就麻烦了，不过单纯的靠打击他们的思想还是不够的呢。”斯诺笑道，“运河一旦修通，那些愚蠢的人就会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了，他们就算是不情愿，也迟早会匍匐于卡菲希妮的脚下啊。”
“哼——实力永远是最好的说话资本。”
“这次抓得人，不杀也不关，全部第一时间送到新建的感化所，集体听安希尔的演讲录音，然后送到西部去，既然这些人这么想当英雄，那就成全他们好了。”斯诺拿起一杯酒，“你个小情人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可不只是打击那些人理念啊，更重要的是给西边征兵。”
亚哈点点头，“就是因为感化院满了，我才停手的，现在是康杰斯杀自己人的时候了。”
劳伦斯哆嗦着手签下了一份关于逮捕党内异见分子的文件，那份文件在他签完字的一瞬间就被拿走了。他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揉着脸，他也是背锅的了。
郊外的大坑里躺满了尸体，又一辆卡车驶来，停在一边，人们把车上的尸体扔到坑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着灰蒙蒙的天空。
火车站，在警察的看护下一堆堆的人抱头蹲在地上，等着被赶进闷罐车里。一队被绑着手用绳子串起来的女人，被带了过来，一个帮派成员，拿着艾薇儿画像对比着，她不在里面。
街头上冷清了，路灯上吊着几个挂着牌子的尸体，“参加革命党的下场”上面血红的大字充满警告的意味。一个女人疯疯癫癫的走在街上，“哈哈哈哈——”她表情狰狞着，“全死了，全都死了……哈哈哈哈……”是艾薇儿。
人满为患的感化院里，二十几个人局促的站在狭小的囚室里，连坐下都很困难，天花板一角的扬声器里传出安希尔的冰冷的声音，“诸位革命党的后辈们，我是你们的前辈——安希尔，今天我要给你们讲讲我当年参加革命，以及被出卖之后的生的事情，你们都被骗了，我们自从入党的那一刻起，就接受到这样的说法，西部不存在，是帝国虚构出来恐吓我们，让我们老实的当奴隶，顺从的被奴役的借口。在这里是我要告诉你们真相，西部是确实存在，我就是从那里回来的……”
“这是帝国的阴谋，你们永远不能剥夺我们追求自由的权利……”高昂的呼声跟跟激昂的革命歌曲的声音掩盖住了扬声器里传出的声音，“我们永远为自由独立而战，就算是我们死了，被钉在棺材里，也要用着腐朽的声带喊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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