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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被贬新州


时近子时,乡邻们多已酣然人梦。连那些喜爱吵叫的家犬也疲惫地趴在各家门角打瞌睡了。但春虫的嚣叫蛙鸣,使他更加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在这蛮夷之地的荒山野岭之中,这个中年男子何来一身书卷之气?

        原来,这个中年男子出身范阳卢氏,名行瑫,系卢植的第十三代孙。

        要知道,范阳卢氏,自汉尚书、中郎将卢植起,一直是“北州冠族”,名列中国最为显赫的“崔、卢、王、谢”四大望族。

        曹操曾经盛赞卢植“名著海内,学为儒宗,士之楷模,国之桢干”。数百年来,范阳卢氏出将入相,高官辈出,名卿如云,从三国至唐初,仅宰相就有十二人之多。

        源远流长的家学熏陶,使他学富五车,文采斐然,与他家族大多数祖先一样,学而优则仕,卢行瑫也得了一个不算很小的官来做——范阳知府。

        卢行瑫既然是门庭显赫的范阳卢氏的子孙,又在范阳为官,如何流落到了这瘴气弥漫、民未驯化的岭南?

        原来,卢行瑫十载寒窗,虽没有高中状元大魁于天下,但也被朝廷封为四品官——范阳知府。

        卢行瑫走马上任后,平日为政清廉、刚正不阿,既不攀附京贵,又不懂得官场逢迎,用现在的话说,他不会溜须拍马,就这一点可就吃大亏了。

        要知道,世上千臭万臭,唯有马屁不臭,自古以来七十二行中,唯有溜须拍马这行最吃香。

        虽然说善溜会拍的这些人大都心术不正,他们拍马是为了骑马。

        但这种人要是业务精通的话,那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什么地方都吃得开。

        尤其是溜须拍马在那时候可是官场上的长青树,你不会溜须拍马,不会为自己设计政治前途,那你的官就做不长。

        卢行瑫就不会这一手,他只知一味的廉政爱民,严惩邪恶而得罪了权贵。

        原来,有一次,卢行瑫带着仆从卢炳回乡探亲,归途中经过榛树林中,闻有女子叫救命之声。

        卢行瑫与卢炳快速地朝着呼救的地方奔去,见到有一个年轻女子正哭着呼喊。她的罗裙被扯下,令人不敢正目而视。那女子的身旁,有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正在手忙脚乱地穿着内裤,而在不远处有几个家奴模样的人蹲在草地上,背向着那男子。

        卢行瑫目睹此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飞步冲上前去,大声朝着那个男子喝问:“你在干什么”

        那男子一边套着内裤,一边不屑地:“关你什么事……”

        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系好罗裙后,站了起来,戳指着那个男子,向卢行瑫哭诉着:“这个家伙,半路拦截,向我施暴。”

        捉贼要有赃物。卢行瑫冲上前去,将那男子仍搁在树上尚来不及穿的绿色绸缎裤子一把夺了过去。

        那男子见状,一个箭步扑向前去,想夺回裤子,却被卢行瑫敏捷闪过。

        那男子扑了几个空,仍夺不回裤子,发火地:“你抢去我的裤子,真是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我是谁吗”

        卢行瑫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男子将胸脯一挺,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我乃是本朝吏部御史冷桂的大公子冷良坚!”

        卢行瑫把脸一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怎能在这山野强暴良家女子你可知罪”

        冷良坚一向恃势欺人,怎会向卢行瑫低头,将手向众家奴一挥:“上!”

        众家奴呼啦一声围拢上去,挥拳举掌,朝卢行瑫与卢炳袭来。

        卢炳从小学过武艺,曾得少林寺僧的教授。只见他在拳掌交挥之中,将那些只靠恶却不谙武艺的家奴打得鼻青脸肿,叫爹喊娘,“哎唷”叫痛。

        冷良坚见势不妙,想夺路而逃。

        岂料,卢炳跑得比他快,追了十多丈后,伸手抓住了冷良坚的衣领,一声厉喝:“休想逃走!”即将冷良坚似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了起来,往地面一摔。冷良坚被摔得屁股撞在石头上,痛得他呲牙咧齿,好不狼狈。

        那群家奴想上前救助,又被卢炳一顿拳脚,打得落荒而逃,跑回御史府报信去了。

        卢行瑫当场向那女子问过口供,勃然大怒,将冷良坚收监。

        卢行瑫尚未来得及立案审理,冷御史已经驾到,一见卢行瑫,就大声咆哮:“你可谓胆大包天,竟敢捉拿我的儿子!”

        卢行瑫并无惧色,直言道:“冷良坚犯强奸民女罪,我只知道捉拿犯人。”

        冷御史狠瞪牛眼:“你不瞪大眼睛瞧一瞧,我是什么人!”

        卢行瑫此时是年少气盛,不谙官场的黑暗与厉害关系,口气强硬地:“自古有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身为御史,乃朝廷重臣,更应教育好自己的儿子,岂能放纵,让他在社会上胡作非为?”

        “你!”冷御史在朝廷中也是个铁腕人物,何曾被人如此顶撞过。气得脸色发青,十分难看,“识趣你就马上放人!”

        卢行瑫认为,冷良坚强暴民女,怎可轻易说放就放。

        冷御史见硬的一套不行,就改换笑脸,许诺如果卢行瑫放人,除了给黄金三百两作为回报外,还设法让他的官职连升二级。

        卢行瑫当场拒绝。

        冷御史软硬兼施俱不能奏效,勃然大怒:“你竟敢以下犯上!”

        卢行瑫大义凛然:“我官职确实是比你小得多,但是我有公理在手,何惧强权。”

        “你等着!”冷御史见卢行瑫不肯买账,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后,拂袖而去。

        两天后,卢行瑫已录得冷良坚的口供,正准备开堂审案,吏部一纸行文已到,说卢行瑫在范阳为官期间,贪赃枉法,恃势欺压良民,将他贬谪为民,流放岭南新州,即日起程。

        “国法何在!公理何存!”卢行瑫猛地顿足,对天大叫。

        但这个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有冤无路诉的卢行瑫在公差的催促下,只得含冤上路。

        从北国到岭南,千里迢迢,沿途瘴岚横行,卢行瑫一路上艰苦备尝,好不容易才来到这南蛮之地。

        到新州报到后,刘刺史获悉卢行瑫为人正直,只不过是被奸臣所害,故此,也放了他一马,不将他当作流放的囚徒,而叫他到筠城附近的农村落下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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