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蝶纹
“你没事吧？”重明出现在陈寂面前。
“刚才那个噩梦，是鬿誉做的吗？”陈寂问道。
“没有任何迹象，应当只是一个噩梦。”
陈寂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最近被鬿誉弄得，都快ptsd了。”
重明没有搭茬，而是正色说道：“你画的两个东西，我见过，而且认识，你们人类书籍上也有记载。”
“记载？”
“那本书叫《山海经》。”
“真的假的？那本书记载的东西都是真的？”
“绝大部分都是真的。”重明肯定地说，“书中记载：‘有蛇名曰长蛇，其毛如彘豪，其音如鼓柝’，说的就是一条长着猪鬃的蛇，它的叫声像打更用的梆子，名叫长蛇。另一个，‘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这说的是那个独头双身的蛇。”
“你的意思是鬿誉能通过喂蛇让他变成上古异兽？这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我怀疑这些都不过障眼法而已，他现在肉身被毁又身受重伤，他肯定在用什么手段，恢复实力，这个杜迟就是他恢复的棋子之一。”
“那他会被怎么样？”
重明犹豫了一下，说道：“最好的结果，就是被吃掉。”
“这是最好的结果？”
“对我们，对他，都是最好的结果。”
陈寂想到了林巧，他不得不同意重明的观点。但愿如此，只希望她不要再受如此多的痛苦了。
“那之后我们该怎么办？若他以后再做这种事情，难道我们没有办法预防吗？”
重明摇头说道：“确实没有办法，这个世界太大了，我们无法追踪到他的踪迹，便无从阻止，而且就算鬿誉他肉身已毁，但他想要逃跑，一般人很难拦下他。”
“难道只有千日防贼这个选择。”
“目前的确是这样。”
陈寂的面色沉了下去，他想到了林巧，一个普通的女人，被轻易地蛊惑成厉鬼，轻而易举地行凶害人，那一个用心险恶的千年怪物，又会造出多少杀孽呢？
重明见陈寂兴致不佳，安慰道：“若是能知道他的目的，还是有机会阻止他的，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现在这个世界，异常频发，和过去已经不一样了。你可以多和九科接触，他们的能力，有助于你的行动。”
陈寂点头称是，没有多说。
等陈寂醒来，天已经快亮了，收拾一番，便收到了陆清焰的电话。
陆清焰将查到的内容告诉了陈寂，和重明所说的差不多，也是从《山海经》中得到的内容，并说出了他们的猜测。陆清焰他们的想法和之前自己想得的差不多，陈寂帮他们解惑，否定了他们的想法。
另外，就是卖蛇老人的事情，这件事，就比较奇怪了。陆清焰表示那天陈寂让她去监视杜迟时，就发现了有些异常，杜迟总是对超市们边空无一人的地方说话，做出吃东西的动作。他们也去看过杜迟的直播，却发现他已经停播很久了。
就好像，杜迟活在幻觉之中，老人，蛇，直播，都是他臆想出来的。最离奇的是，那天杜迟曾经在旧城门外失踪过一段时间，回来以后，就发生了这些事情。
陈寂点头表示明白，并且说道：“鬿誉行事，诡谲异常，希望九科多多注意。”
陆清焰自然不会拒绝，这本来就是他们一直在做的：“你放心，我们会留意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可能和林巧那件案子有关，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
“什么事情？”
“渝州，净云山，云龙观。”
“道观？有什么事情？”
“常莲香的护身符就是从那里求来，或许那个道观有些问题。”
“好，我会注意的。”
陈寂表示谢过后挂断了电话。
希望自己的梦，真的只是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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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蝶怒气冲冲地快步行走在街上，她现在很愤怒，自己明明已经成年了，父母却还把她当成一个小孩子一样。她一生气便离家出走了。
可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将桑小蝶的影子拉的很长，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响起几声猫叫，然后是窸窸窣窣地声音。
桑小蝶有些害怕，她埋头走了很久，抬头却不认识自己所在的位置了，四周除了路灯，就是漆黑一片了，桑小蝶转身，加快脚步走了很久，直到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该往哪边走？桑小蝶心里开始有些后悔了。自己出来的急，几乎就是反驳了几句后就摔门而出，钱和手机都没带。
向四周看了看，只有一家还亮着灯，是一家纹身店。
在十字路口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走向了那家店铺，她想去问问路。
推开玻璃门进入，里面的装修跟发廊差不多，不过和头发有关的都变成了和纹身相关的，店内的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香味，里面很整洁精致，不像店面一样，有些破败，应该有一个很爱干净的店主。
“有人吗？”桑小蝶喊道。
一边喊，桑小蝶往里面走了走，她出来的急，外套也没有穿，外面有些冷了。
“有人吗？”桑小蝶再次喊道。
楼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桑小蝶抬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人，脚步声从楼梯上下来，桑小蝶却依旧没有看到人，她有些疑惑，店里中间有堵墙，这一侧有楼梯，另一边难道也有？声音难道是从另一边传来的？
桑小蝶脚步声离开了楼底，向着自己靠近，但桑小蝶依旧没有看到人，她有些慌了，刚决定离开了，可她刚转过身，却发现自己特意开着的门竟然被关上了，她跑过去，用力拉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她正在挣扎时，背后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有人的，客人。”
桑小蝶猛地转过身，只看见楼梯口站着一个穿着红袍的男人，正一脸笑容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似乎是在看什么珍贵的东西。
桑小蝶心中犹疑，虽说顾客是上帝，你也不用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吧。
“客人怎么称呼呀，想纹什么呀？”红袍男人问道。
“那个，我叫桑小蝶，老板，就是问个路，不纹身。”桑小蝶强作镇定说道。
“不纹？”男人地语气变得不善，“不纹你进来干什么？”
“我真的是问个路。”桑小蝶一边说，背一直顶着门，想把门顶开。
可她终究还是没有推开，而男人则是慢慢离开楼梯口，“这么好的皮囊，不纹一些太可惜了！”
“你，你不要过来！”桑小蝶惊恐地大喊。
“过来？我不会过来的，”男人说着走向纹身台坐下，“你自己会过来的，对吗？”
男人话一出口，桑小蝶便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而且反抗的意识也渐渐淡泊，她缓缓走向男人，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内衣，露出了赤裸光洁的上半身。
男人向打量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桑小蝶，仿佛是询问地问道：“客人叫桑小蝶对不对，那就纹一只蝴蝶吧。”
男人拉着桑小蝶来到纹身床边，桑小蝶自己趴到了床上。男人抚摸着桑小蝶的背部，陶醉地说：“一定会是一只美丽的蝴蝶。”
说着他拿起了纹身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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