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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利者,义之和也


全天下没有什么比老子疼儿子,来得周全的,也没什么比儿子坑老子,来得要命的。所以老子和儿子大多是不对路的,一个是因为惜命,一个是因为叛逆。只是老子们是可以不惜命的,但儿子们未必都会不叛逆。所以这世上的慈父,远比孝子要来的多些。

余万全是家中的独子,他的父亲余山在旧社会当过账房先生,解放后又做了乡里的会计。余家的人丁一直算不兴旺,到余万全这代已经是两代单传了。家境殷实的余家,老早就为余万全张罗了媳妇,盼望着老余家能在他们这代开枝散叶。只是不论小两口怎么辛勤播种,媳妇的肚子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小两口倒还好说,只是愁坏了等着抱孙子的老会计余山。按说余万全夫妻两个正直壮年,远没到为了没有孩子而犯愁的年纪,但是迫于父母的压力,两人还是到医院好好检查了一番。

小两口的身体一切正常,这就是医院给到答案。余山老会计简直不能接受医生的不负责任,好像他儿子儿媳身体有些毛病才能使他满意,气愤的老会计给医院的所有医生都冠上了庸医的名号。

既然庸医不行那就上偏方,老会计余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偏方。有男人用的,也有女人用的,无一例外都是包生儿子的。这可苦了余万全夫妻俩,每天除了各类补品之外,还要被余老会计逼着喝各种难喝的汤药。小两口直接变成了药罐子,村里好事儿的人拿他们打趣,说他们只要上街,提鼻子一闻满街都是药味儿。不过也不错,苍蝇蚊子都绕开他们飞。

村里人取笑还在其次,喝了那么多难喝的汤药,媳妇的肚子还没有反应。余万全实在受不了,找于老会计摊牌。说是不能再喝那些东西了,再喝下去没等生孩子,大人都要药死了。余老会计一看偏方失灵,又打起了迷信的主义。老会计听人说,山主人丁,水主财。祖坟埋的好,可以庇佑后代人丁兴旺,财源广进。余老会计开始对照起自家的祖坟,果然发现些问题。据余老会计说,好的风水穴,要么环山抱水,要么背山面水,要么四山朝拜,要么明堂开阔,要么阳光普照,要么地贵平坦。自己家的祖坟按理说风水也算不错,但只是傍水并不依山,所以只旺财源,不旺人丁。找到症结所在,老会计余山准备找个真正的高人看看。

风水一道,高深莫测,不敢妄谈。可是祖坟能庇佑后世儿孙的说法,确实古已有之。但这毕竟是玄而又玄的东西,又有谁能说的清。所以凡夫俗子轻易不敢动起迁祖坟的念头。世上只有两种人会热衷于研究此说。一是,事业顺风顺水还想再进一步的人;二是,穷途末路病急乱投医的人。老会计余山明显属于后者。好在那时破四旧运动还没开始,堪舆师傅还不那么难找。老会计余山请的堪舆师据说得过高人真传,头上还顶着一堆道门头衔。被十里八乡的愚民奉若神明,其实也无非是使用些江湖伎俩,糊弄口饭吃而已。这个堪舆师傅派头很大,一般人是不能轻易请动的。老会计余山为了请他,可是花费了大价钱。

经过堪舆师的一番查看,余家祖坟确实出了问题。原本余家祖坟虽然不算吉壤,但也是人财两旺的难得佳穴。只是连年战乱再加上天灾,使得山川异形,河流改道。风水形势早已不同当年,坟地已经成了凶穴。若是不早日迁动,轻则财运衰败,重则三代而绝嗣。堪舆师的一番话,吓得老会计余山面如土色,但同时也为自己的英明决定而庆幸。勘查新的风水吉穴工作,总共耗时十几天。在此期间风水师被余家奉若上宾,每天都好酒好肉的伺候着。堪舆师也很是卖力,每天拿着罗盘进山,一转就是大半天。辛苦是没有白费的,终于让他发现了一处环山抱水的吉穴。第二天一早,堪舆师便带着余山父子上山,一边走一边说自己发现的新穴有多么的好。余家要是把祖坟迁过去,不仅人丁兴旺,财源广进。将来自己后代还会出大富大贵之人,绝对的上上佳穴。

赶了大半天的路,堪舆师把两人带上一座相对较高的山峰,指着远处的一处山坳。开始说着余山父子听不懂的术语。看着堪舆师吐沫横飞的兴奋劲头,以及那恨不得自己死后就埋在这儿的架势。老会计余山知道这儿的确是块好坟地。堪舆师看到余山父子并不说话,以为他们对自己判断还有疑虑,于是提议到那个山坳近距离看看。经过一番跋涉,三人终于来到堪舆师说的吉穴。只见此地群山环绕,草木丰茂,又有一条河流在旁流过,果然是一幅生机盎然的气象。见到这番情景,余山不禁面露喜色。

坟地的位置选定了,老会计悬在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了。接下来就是商讨迁坟的具体细节了。毕竟迁坟不是小事儿,具体的日期、时辰、禁忌,还有其他诸如此类的问题,都需要向堪舆师请教。老会计招呼儿子,让他唤回已经走到山坳深处的堪舆师傅。想着早点把迁坟动土的事情订下来。此时只听“轰隆”一声没来由的震天巨响,连带着四下的山石都松动了,大有滑落山坳之势。老会计余山突然记起,离这不远有个采石场。那里天天放炮开山采石,估计是常年的震动,让临近的山头也有了垮塌的势头。余山顾不得多说,连忙招呼儿子和堪舆师快走。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这次的响声离得更近。此处的山石终于在经年的震动下垮塌了,一些细碎的石块开始向着山坳滑落。接连的巨响让堪舆师一头雾水,他并没有注意到山体将要垮塌。老会计余山连忙拽着儿子飞奔,再也无暇顾及堪舆师。堪舆师正在愣神的功夫,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自山上滚下,不偏不倚击中了他的头部。堪舆师一声不吭的颓然倒地,直接命丧当场。由于逃跑的还算及时,老会计余山和儿子都没有受什么伤。当他们跑到安全地带,再次回身看时。哪里还有什么山坳,只剩下垮塌的山石。

        逃出升天的余家父子,这会儿才缓过口气来,随即又因为脱力而瘫坐在地上。他们愣怔的看着满是乱石的山坳,不知是为吧庆幸躲过一劫而出神,还是在替堪舆师的死而惋惜。两人就这样瘫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将晚的时候,才互相搀扶着回到村里。看着灰头土脸满是伤痕的余家父子,明眼人都知道是出了大事。余家的其他成员很快被人唤了过来,就这么裹挟着围观的人群把两人搀扶到家里。

堪舆师的死讯,随着余山父子狼狈的归来而传遍了村子。堪舆师的家属自然也很快得到消息,浩浩荡荡的人马接着就占领的老会计的家,一番哭闹总是难免的。当然哭闹不是主要目的,只是为了在之后的谈判中增加些筹码。

自人类开始有意识的进行交易,就不得不尝试着量化所有事物,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价值。它不仅便捷了人们的生活,还冷漠了人们的感情。从此一切都有了一个或隐或显的价签,这世上也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如果有那只说明出价不够。

人是不能白死的,作为雇主的余家,少不了要破财免灾。这其实是余家最好的结果,三人上山死的偏偏是个外人,细究起来余山父子必定是要吃官司的。那时候破费的,将不仅仅是些身外之物。堪舆师的家属虽然得到些钱财,但终究换不回堪舆师的性命,但是他们别无选择,总不能人财两空吧。整个事件中,能得偿所愿的,似乎只有那个死去的堪舆师,毕竟他真的就埋在了那块风水宝地。

堪舆师的死,深深刺激了老会计余山。也使得他的迁坟计划彻底搁浅。余山的内心有些难以接受,那靠着风水混饭吃的大师,竟然死在了亲自点的吉穴上。这事儿太过巧合,也太过讽刺了,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接受。“怪力乱神的东西,连圣人都搞不清楚,何况是自己一介凡人,还是听天由命吧。”。老会计余山觉得自己累了,他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他不想再管儿孙们的事儿了,于是决定交出家里的大权,余万全也是时候成为余家真正的家主了。卸下一身重担的余山,瞬间觉得轻松很多。只是常年劳心费力,让他的身体早已不似当年,重担卸下的那一刻竟然让他平添些许苍老。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余家有后了,儿媳妇已然怀孕了。虽然祖坟没能迁成,却并未影响家运。老会计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余家有后无后是命,堪舆师的死也一样是命。都是命里该然的东西,半分由不得人。余家现在有后了,堪舆师也葬在了自己点的吉穴上,这已经比很多人要幸运了。

转过年来的春天,伴随着一声啼哭,余家有后了。看着重达7斤6两的大胖孙子,老会计觉得之前的瞎折腾还是值得的。余家能添丁进口,这是天大的喜事儿。虽然没能迁动祖坟,也是全赖祖宗的护佑,一定要告慰一下祖先。他一扫之前的阴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吩咐儿子准备些香烛和点心瓜果,还要准备两挂大红的鞭炮。他要亲自到祖坟上祭拜,再放上两挂鞭炮,让先祖也跟着乐呵乐呵。余家的欢乐并没有持续多久,余山怎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挂鞭炮竟成了他的催命符。

这次拜祭余山并没有让家人跟随,他觉得自己的宝贝孙子才更需要人来照顾。老会计一手拎着香烛纸马,另一手拎着做贡品的瓜果。至于那两挂鞭炮,则被他夹在也两腋之下。收拾好一切,余山便拖着并不很灵便的身子,慢吞吞的向着祖坟的方向走去。老会计年纪毕竟大了,身体近来也不甚康健。刚走了一半的路程,就让余山显得有些吃力了。好在他并不赶时间,路上多休息几次也就不碍事了。

余山在祖坟前摆好贡品,想着先放个鞭炮向祖先通报一声,再燃起香烛纸马告慰一番。只是余万全买的鞭炮大概是春节所剩下的积压货,由于保存不当还有些受潮了。老会计接连用火头点了几次,每次只是炸响两三个便又熄灭了。鞭炮中途哑火,可是大忌。焦急的余山早已忘却了危险,他随即捡来些柴草,生起一堆火,想着把鞭炮直接扔进火里,再怎么炸也不会哑火了。鞭炮果然没有再哑火,噼里啪啦,声音既连贯又响亮。待鞭炮燃尽后,余山走到坟前祝告了几句,随即开始收拾准备回去。啪啪几声脆响,让余山着实一惊。原来是几个被炸散的鞭炮,此时才被被火焰余烬引燃。老会计余山定了定神继续收拾,又是几声啪啪脆响之后,他只觉双眼一阵刺痛,便再也睁不开了。

其实此时余山的眼睛并无大碍,只是被鞭炮炸起的灰烬迷了眼睛。不过越是感官正常的人,突然目不能视物,必定会越加惊慌失措。余山只顾用双手揉搓着眼睛,脚下的步伐却失了分寸。他一脚踏进了燃烧殆尽的火堆里,余烬引燃了他的裤管,并一路向上蔓延。灼热的刺痛让余山回过神来,他立即离开火源,双手不停的拍打裤腿。只是没有双眼的辅助,拍打的双手也失去了准头。火势不仅没有减少,还大有蔓延到上身的趋势。余山急中生智,迅速躺倒在地,试图用打滚的方式灭火。只是忙中生乱,上衣也占到了火源。余山突然想到坟地不远就有条河,不如滚到河里灭火。余山的想法本来没错,只是忘记了自己并不会水。他找准方向,三滚五滚就到了河里。

初春的河水冰凉刺骨,入水的瞬间余山身上的火焰便全数熄灭了。本就不会水的余山,挣扎着要从这刚刚救过自己性命的河水中挣脱。他的挣扎并不见成效,湍急的河水还是裹挟着他一路漂流。起初余山还能保持不呛到水,只是体力逐渐不支,渐渐地头也不能露出水面,在呛了几口水之后终于失去了知觉。

救起余山的是村里放羊的黎老汉。那时余山已经失去了知觉,眼看就要沉下去。黎老汉顾不得脱衣,便跳入水中救人。两人一起在河中漂流了约么有一里多远,才让黎老汉抓住机会攀住了河边的柳枝。当黎老汉把余山拖上岸时,他自己也累的脱了力。幸好村里有个后生路过,两人才合力把余山送回了家。余家对黎老汉和后生的感谢暂且不提,单说余山的伤势,着实让卫生院的医生头疼。溺水还是小问题,主要是烧伤的面积太大,要赶紧送往医院医治。此时一直昏迷中的余山突然恢复了神志,他用微弱的声音招呼儿子。众人知道,他这是要交代后事了。儿子跪在余山面前,眼含热泪的紧握住他的双手。余山看看眼前的儿子,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孙子的名字要叫余利。说完余山再次陷入昏迷。余山最终没有再醒过来,他这样昏迷着,直到孙子满月这天才咽了气。老会计的死,让余家添丁的喜事变成了丧事,也给村里的百姓增加不少谈资。说是老天要亡了余家,特地派来个丧门星。堪舆师说余家三代而绝嗣的话,恐怕要一语成谶了。至于余家的丧门星,不用说就是那刚刚出生不久的余利。

吴良认识余利的时候,那时余利正准备结婚。媳妇是黎老汉的孙女,叫做晓芳。黎晓芳这姑娘,长得又干又瘦,和高大健壮的余利并不是很般配。要不是黎老汉当年救过余山,这门亲事大抵是成不了的。随着余利的老子从公社干部变成了区里的干部,余家的实力也跟着水涨船高。余利干脆不再去自己学徒的国营饭店工作了,当起了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有钱又沾染了坏习气的余利,越发看自己老婆黎晓芳不顺眼,真有心休了她。平日里他对老婆很是苛刻,稍有不如意,张口就骂抬手就打,黎晓芳却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反抗。

余利是个骄狂的无赖,他的发作只凭自己的喜怒,与他迁怒的人物,本就不大相干。或者说他已有些变态,他乐于在施虐中寻找快感。而他施虐的方式,不限于肉体,也不限于精神,甚至不限于施虐本身。

黎晓芳是个善于自省的人,总是把丈夫的迁怒归结为自己的照顾不周,更何况自己一直没有生养,说话怎么敢硬气。她只能尽力把公婆服侍的熨帖,仿佛这样才能体现她在家中的价值,不至于沦为弃妇。她有心赶紧生个孩子拴住丈夫,只恨自己的肚子不争气,结婚几年也没有动静。

余利和黎晓芳的婚姻组合,使得吴良看到了扳倒于主任的希望。一个施虐成性的丈夫,一个忍气吞声的妻子。只要稍加引导,没有不出事儿的可能。相比余利那种穷凶极恶的家伙,受害人只可能是唯唯诺诺的黎晓芳。想到这里,吴良的内心泛起一丝不安。只是现在已经到了决定生死的关头,良知这种东西并不适合在这时候考虑。

余利的家庭战争爆发了,起因是他把一个丰满艳丽的女人带回了家。没有哪个女人能容忍丈夫的不忠,不管她平日是否唯唯诺诺。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她的怒火也已到了爆发的边缘。更何况那对野鸳鸯,简直视自己为空气。竟然还要当面做那苟且之事,状若癫狂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愤怒可以使任何人化为野兽,黎晓芳干瘦的身体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她嘶吼着,扑向两人,竭尽所能的踢打撕咬着。那对野鸳鸯在她的踢打撕咬之下,竟然没有停止苟合,反而显得有些渐入佳境了。

怒火中烧的黎晓芳并未注意这些不同寻常,她越发卖力的撕打,甚至搬起椅子砸向余利。掷出的椅子,并未造成什么实质伤害,却打搅了余利正浓的兴致。他愤怒的看着黎晓芳,那泛着血红色光芒的双眼,让她不禁一怔。此刻她才意识到丈夫的不正常,只是为时已晚。余利健壮的身体突然暴起将她压倒在地,一双铁钳般大手死死的箍住她那干瘦的脖子。她奋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并不能挣扎。两人的体格太过悬殊,她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渐渐地失去了生机,彻底瘫软在地。余利丢开了妻子的尸体,任由她像垃圾一样躺在地上。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助兴的插曲,丝毫没有干扰这对野鸳鸯的情欲,很快他们又开始了之前未竟的事业。

余利被带走的时候,他依然处于癫狂之中。那个丰满艳丽的女人早已逃的不见了踪影。得知余家发生的一切,吴良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他甚是得意自己的计划,这就一个并不需要怎么精心布局的计划,但它的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吴良确实并没有做什么,他只是在外地找到一个丰满艳丽,并且嗜药的失足妇女,这并没有什么困难。很快吴良便物色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支付给失足妇女一大笔钱,却只是让她接近并勾引一个男人。然后哄骗那个男人带她回家,并且在适当时机和他分享一下自己的嗜好,也就是违禁药品。然后就做那些她惯做的事,一切就是这么简单。而吴良要做的就更简单了,他只需要在适当的时机打电话报警。至于那个失足妇女,对于这种本身就生活在阴暗之中的人,对于警察畏惧会让她自己避之不及,吴良根本不需要为此担心。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吴良根本没有想过会一次成功。他原本考虑过,黎晓芳的唯唯诺诺,可能需要余利多带女人回家几次才能爆发。至于黎晓芳的死,其实无关紧要。事实上死的是谁都可以,不论是余利,还是黎晓芳,或者是那个失足妇女,毫无分别。甚至没人死亡也可以的,因为他需要的只是制造混乱。让余家人无暇他顾,这样自己才有机会脱身,并且借机扳倒余万全。儿媳的死亡,以及儿子的深陷囹圄,果然让余万全无暇他顾。这正是吴良在等的机会。

一天晚上,一个专业的小偷秘密的潜入了余万全的办公室。他甚至不用搜寻,便直接找到了隐藏在暗格中的保险柜。很快吴良的手中便多了一个文件袋,里面装着很多照片,当然还有这些照片的底版。接着余万全的政敌们,便收到了一些有关他的黑料。一些卖药的小报,不知怎么竟然详细知道了余利的案子。他们似乎还嫌案件本身不够惹眼,于是又对其中涉及香艳的部分进行了再次创作。一时间这些小报的刊行量创出新高,也使得这案子在清水市无人不晓。余利的案子还没解决,余万全也被组织带走接受审查了。

吴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带着自己妻子和孩子,自此离开清水市。至于他的建筑公司,早已被他卖成了空壳,账上所有钱也都被他一并带走了。余万全后来的结果如何,吴良并没有详细打探过。只知道他被免了职,好像还受了很严重的处分。而余利也并没有被判死刑,他的罪名被定为过激杀人,只判了6年。为了换回余利一条命,余万全几乎掏空了家底。这也让他彻底失去了翻身的机会,对吴良也彻底失去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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