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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干坏事


姚云息几日前去朝都办事,在街上看见一美貌男子,美人在旁,色心渐起。

        可那男子着实不好搞,旁的男子大多三天就能勾到手,可这个快七日了,见着她也只是红了耳朵。

        无奈,她只好再主动一点。

        好在这小男儿难搞是难搞了些,生性却很是单纯,一点花言巧语便深信不疑,半推半就下做了那事。

        可惜家里因为她耽搁了这几日,催她回家复命,不然定要与他多温存几日。此次一去,以后也不易再与他欢好……姚云息想事情的时候也惯会装模作样,实际上她就是怕那男子的母亲姊妹打断她的腿。

        还好她跑得快。

        啧,回宜城后找个像他三四分的男子思念一下。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姚云息路程还未行至一半,就被人在宿旅中抓了。

        “砰!”姚云息被套着麻袋扔在地上,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和朦胧的谈话声。

        “就是她吗?”

        “是她,长得和描述得一模一样。细眉桃花眼瓜子脸,笑起来很很欠揍,嘴角和眉头上都带着痣。名字倒不是假名,是真的。”

        “哟,真名啊,倒是有心了。”

        姚云息在麻袋里疯狂思考,到底是哪来的仇家。听谈话大概是某个被她抛弃的男子的家里人找过来了。

        可到底是谁呢?洛林府的那个?还是花郁府的双胞胎?又或者是宜城姬商家的姬存希打听到她出门,跑来帮她弟弟报仇了?也不对,姬存希肯定知道她姓什名谁,定不会说出“假名”一类的话。

        ……等等,不会是前几日朝都的那个吧?

        这么快?该不会是什么大家男子吧,靠,想来他那纯情表现没准还真是!

        吾命休矣!

        说话间,两道脚步声先后远去,此片空间迎来寂静。

        姚云息不敢说话,她知道有个人还没走。

        “别装了,麻药没这么长时间。”此时周围安静,姚云息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个小孩子。

        可姚云息从心啊,依旧安静如鸡缩在麻袋里,被布蒙着的眼睛都是闭着的。

        “啧。”忽然另一个童声说道,“不如就裹着麻袋揍一顿吧。”

        姚云息心中一惊,果然还有人!她就说这种寻仇的事怎么只有一个小孩子!如今这另一道童声必定是道陷阱,引诱我出声,周围必定还有其他人!姚云息,你要撑住,要是被屈打成招下半辈子就要在矿场做工了!

        姚云息这边与空气斗智斗勇,然而外面确实只有两个小孩子。

        要说姚云息此人,是宜城有名的纨绔女子,不,说是纨绔女子有点太抬举她了,应当是有名的浪荡女。

        姚家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是领了皇粮的一家小皇商,有一溜子商人之家盯着她们,指着把这些小皇商拉下自己上位。因此,姚家一贯爱惜自己的羽毛,乐善好施,刻在祠堂里的家规都是“存好心说好话做好人”。

        奈何这一辈出来姚云息这么个浪荡女。此人是姚家第二女,从小招猫逗狗不学好,看见美貌男子便迈不开腿。光是这样便罢了,许多女子都有这样的毛病,食色性也嘛。

        但是姚云息就算在渣滓中也特立独行,她不喜欢名正言顺借种,惯爱偷偷摸摸,或是欺骗良家男子,最后自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大多时候连姓名都不会留下,自诩潇洒至极。

        若她骗的都是大城里的男子也罢了,这些地区民风开放,男子被骗种了,家人虽心疼羞耻,也只是遮遮掩掩便过去了,必不会伤自己家男孩的性命。

        可她天南地北跑商,总会路过山高路远的偏僻地区,那里被她骗种的男子可就惨了。若家人心疼,或送男孩上山间寺庙,礼佛侍道了此残生,或赶出家门除其族谱,任其自生自灭;若家里人不心疼,男子直接被浸了猪笼,再无趣的未来也看不见。

        因为姚云息走南闯北,除了她在宜城的本家,大多时候飘渺不定,寻仇根本找不着人影。而她很有自知之明,或者很从心,很少在大城招惹是非,大多数仇家都待在偏远的山区,哪里有能力寻仇。

        一年多前她刚被龟苓城姳卢家的姳如凰寻仇,打折了一条腿,好容易才养好,当时便发誓再不碰大城男子。

        结果在朝都看见林姬申,一时没忍住……她只是犯了每个女子都会犯的错罢了!

        姚云息流泪,她真的好委屈……

        这些个人家若是这么生气男子被骗种,怎么不将人关在家里别让他们上街?既上街了,又为何抛头露面勾得女子驻足不前?

        须知上街就有被看的风险,被看就要做好被攀谈的准备,那些男子因为蠢,所以相信她的花言巧语,为何这些人家不想想自家男子的教养问题!

        她真的好委屈啊……

        “呜呜……”姚云息此时已经被两人打了好久,之前再痛都没吭声,结果思及伤心之处,竟忍不住哭出了声!

        渐渐的,呜咽声变成了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跟杀猪似的。

        姜问停下,和姜乘弓面面相觑。

        “咱俩……是不是下手太狠了?”姜乘弓迟疑问道。

        “之前那么久都没吭声……不会打到什么致命之处了吧?!”

        “卧槽,快送医快送医,虽然我不打算科举,可也不想背上人命啊!你还要科举呢!”

        姜乘弓立马麻溜抬起麻袋一端,姜问也随之抬起另一端。

        两人正准备出门寻医馆,忽然姜问脚步一顿。

        “咱们……是不是应该先把麻袋解开?不然医者问起来怎么解释?说咱俩把人打了一顿,现在快打死了送来就医?”

        姜乘弓竖起大拇指:“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说着,立马动手解开封口处的绳子,露出鼻青脸肿,哭到晕厥的姚云息。

        “这样,咱俩就说在路上捡的她,咱们朝都姜林做好事不留名!”姜乘弓兴奋地搓搓手。

        姜问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不行,谁知道她有没有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你这样不是不打自招么?万一她知道了去告我们,咱们朝都姜林的名声可不要毁了?”

        说完,姜问面色严肃了一瞬,瓮声瓮气道:“我们朝都姬封,做好事不留名!”

        朝都姬封就是前文与姜文澜有龃龉的姬如兮的本家。顺带一提,当初嘲讽姜朝歌要绝户的也是她们家的人,大约是姬如兮未出三服的姨堂妹。

        姜问让她们家背黑锅也是有原因的,不止是因为她们和自己家有仇,还因为朝都姬封确实有个十六岁的男儿,也有她们这般年岁的小女孩。正好对得上。

        姜乘弓眨眨眼,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欲答应,忽然有些迟疑:“若是这人去报官,那姬封家的男儿岂不毁了名声?虽咱们和她家有仇,但祸不及男子啊。”

        姜问闻言,弯腰调开麻袋,指着姚云息身上的衣着配饰道:“这人大约是个商人之家,最大不过皇商,不是什么显赫人家。她刚在朝都招惹了男子,第二天就被绑了麻袋打到濒死,定以为自己招惹了有权势的人家,肯定是不敢告官的。

        就算告官,她骗种在先,也是她理亏。

        若她真的执意告官,硬要攀扯上男子,姬封家虽然人品不咋地,但护短是真的,肯定会压下去,造成的影响微乎其微啦……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看我一生中见过的最厚颜无耻之人。”姜乘弓盯着她。

        姜问被她盯得有些怵,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好啦好啦,我就是不想让我大兄沾上这种事嘛。死道友不死贫道,死姬封不死姜林。那姬封家的男儿我又不认识他。”

        姜乘弓啧啧两声,最后同意了她的提议。

        因为朝都姬封这般年岁的小女孩只有一个,所以姜问特地拐了个弯,回家偷偷拿了件侍者衣服。

        姜乘弓一见,嘴都要笑裂开:“还是你有主意,走走走,咱们去医馆。”

        ……

        等姐妹俩勾肩搭背回家,已经快天黑了。

        姜乘弓没回家,反而跟着姜问回了家。

        姜问可没忘记姜乘弓的借种暴言,黑着脸挡住门槛:“你跟着我回家做什么?”

        东岚王朝的男子,尽管力气比女人大得多,但在世俗看来,大多是单纯(蠢笨)的,是需要女人家好好保护的。

        原先姜问还没觉有什么,直到大兄被骗种,哭得那么伤心。她才下定决心,定要防火防盗防女人。

        姜乘弓摸摸鼻子:“你这是什么做派?我母亲今日压我读书,我可是因为你的事直接跑出来了,现在也不敢回去了。”

        姜问狐疑道:“文澜姨早不对你抱什么希望了,怎会压你读书?”

        姜乘弓灿烂一笑,摆摆手道:“害,这不是被我姐要考进士刺激得嘛!她寻思她大崽这么上进聪明,没道理她二崽不行,这不,又开始拘着我读书了。”

        “放你的狗屁!”姜问忍不住骂出了声,“你姐还没考进士呢,文澜姨能受什么刺激!你到底要干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啧。”姜乘弓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我姐!我姐行了吧!姜倚剑那家伙让我给你大兄送些东西!”

        “好啊!果然你们姐妹俩都不是好东西!来人,给我把她打出去!快打出去!”姜问呼唤着门房,拿起门后边的扫帚就要赶人。

        “哎哎哎——你怎地这样薄情!刚刚还与我亲热,转头就要将我打出去……呜呜,我一小女子被骗身骗心——”

        “你们在搞什么鬼东西?”姜问的呼唤没唤来门房,反倒唤来了在院子里姜朝歌。

        姜朝歌今日上大朝,后面都在岗位上处理事务,刚到家换下一身官服,就听见她女儿和姜文澜家的那个冤种小女儿在门口叽叽喳喳,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什么“山无棱天地合”的戏剧呢。

        “母亲!那姜倚剑让姜乘弓给大兄送东西!”

        姜问一句话就让姜朝歌黑了脸。

        姜朝歌呼了好几口气,然后心平气和地对姜乘弓道:“你姐姐是什么意思?这事姜滔知道吗?”

        姜乘弓心下咯噔一声,坏了,朝歌姨都开始叫母亲的名了。

        姜乘弓立马把自己知道的事全都抖露出来。

        “我姐就是那个那个的意思。我母亲知道,她说大女子智谋双全,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她管不了也不想管。”

        姜朝歌眉心一跳,气得碎碎念起来:“好你个姜文澜,六年前还与我说不要借种怕影响倚剑仕途,结果六年后连亲自上门借种都不敢,还让小女儿带话,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姜乘弓听得胆战心惊,生怕她朝歌姨不小心提刀把她一刀砍了。

        忽然就见姜朝歌怒气冲冲地看向她:“还不赶紧家去!本官要好好去跟你母亲说理!”

        姜朝歌拎起姜乘弓就走,还不忘回头嘱咐姜问道:“铭舟!给我把门关上,跟你母婆说我今晚跟姜文澜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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