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祁斌看着眼前的程霄霄，如果不是因为医生对人体的敏感，很容易把她认成一个瘦弱的小伙子。他不明白，到底需要什么契机才让这个瘦弱的女孩子玩命的打拳，身上的伤挺重的，可是对方淡然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疼痛。
“你很缺钱吗？竟然敢在这里打拳。”
程霄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实在是解释不了自己的奇遇，又觉得眼前的人是个好人，她不想骗这个人。
“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程霄霄小心翼翼的问着祁斌。
祁斌叹了口气，“放心，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我要仔细给你做个检查。我是个医生，眼里只有病人，不分男女。”
祁斌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程霄霄也不扭捏，况且今晚被打的有点狠，是得好好检查检查。
程霄霄脱了上衣站在祁斌面前，祁斌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皱起了眉头。被“十三”踢得地方，祁斌一按程霄霄就疼的吸气。
“你伤的太重了，特别是这边肋骨，我得给你拍个片子，看你有没有骨裂。”
程霄霄穿好上衣，觉得这样太麻烦祁斌。“不用了，我明天还要打拳。”
“你可以休息几天，我去跟他说。”祁斌打开门，阿肆赶紧探头进来，脸色臭臭的，好像程霄霄抢了他的人一般，“你对他做了什么？”
程霄霄翻了个白眼，她能做什么？她现在是可以说是个病人，受伤了啊！不过她见阿肆这么紧张祁斌，起了坏心思，“你觉得我对他做了什么？”
“你！”阿肆直接炸了毛，因为祁斌的出现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端着姿态的黑市老大，是一个鲜活的人，整个人是放松的状态。阿肆挽着袖子刚要发作，被祁斌拦了下来。“我带他回家里检查一下是不是骨裂，你要是不愿意今晚不用回来了。”
阿肆直接震惊的看向祁斌，“你为了他撵我出门？现在搞外遇都这么光明正大了？”
“是。如果你要是以后都不想进我家门，那你就继续闹！”祁斌没了耐性，冲程霄霄招了招手。程霄霄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从阿肆身边走过，跟着祁斌离开了这座废弃工厂。
身后的阿肆气急败坏，但是碍于祁斌还是忍了下来，跟在他们身后一起离开。
祁斌带程霄霄一路闲聊到了一片别墅区，这里是玄武区最富庶的人住的地方，拥有精良的安保防护，没人敢在这里放肆。走进一幢别墅，装修真奢华，房顶的水晶灯，客厅的真皮沙发，还有那个大屏幕电视，让程霄霄看的挪不开眼。
“你是个医生，还这么有钱，为什么不去白虎区？”医生是个高尚的职业，如果医术精良，完全可以申请被选拔到白虎区。
祁斌笑了笑没有说话，对他来说住在哪里不重要，身边的人最重要。
“阿肆对你这么重要啊，能让你心甘情愿的窝在玄武区。”
提到阿肆，祁斌笑的开心，“有这个心情聊八卦，还是赶紧看你的伤吧。”
祁斌领着程霄霄领进了一间客房，之后出门一趟返回来，手里拿着一套衣服，“你个子在女孩子里算高的，有一米七吧？你把自己的衣服换下来，还有，把束xiong也拆了，这是我的衣服，你穿好了跟我去地下室拍片。”说完祁斌体贴的退出去。
程霄霄拿着衣服，纯白色的睡衣睡裤，用手摸了摸，棉质的料子很柔软，鼻尖还能闻到一股香味。程霄霄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平时都是买最便宜的，颜色老气布料扎身，穿着不怎么舒服。
换好衣服的程霄霄被被祁斌带到地下室。这里简直就是一间小型医院，各种设备摆放在那里，看着就价格不菲。
祁斌穿上白大褂，给程霄霄拍了一张片子。等片子成像他在灯光下查看，胸口有个黑影，不是身体里的，像是在体表上。受伤的地方还好没有骨裂，但是看程霄霄的骨骼，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应该是现在的情况，身体好的不像话。
祁斌很纳闷，看向程霄霄的眼光多了些打量。程霄霄被看的心虚，假装不经意的移开目光。
“你才十八岁，骨骼也这么纤细，但是竟然没有伤到骨头，这可以说是个奇迹。另外，这块黑影像是宝石，你是把身家都镶嵌在身体上了？”祁斌问道。
程霄霄尴尬地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感觉自己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一时呆在那里。祁斌也不为难她，“没有骨裂最好，你只需要休息几天，如果你不嫌弃可以在我这休息，阿肆那我去说。”
程霄霄感激的看向祁斌。这个男人第一次见面就给予她这么大的善意，她都有些受宠若惊。想着这样会打扰祁斌，要不还是离开这里回去好了。还未开口，祁斌就直接带她回了刚才的客房。
“不用多想，先住下吧，这么晚了你去哪我都不放心。衣服我明天给你准备几身合适的，冰箱里有菜，你自己做着吃。我有自己的医院，每天都要去盯着，白天不会在家里待着，你不要拘束。”
“祁斌。”程霄霄叫住他，“为什么这么帮我？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哈哈。”祁斌笑了起来，“怎么说呢？看眼缘吧，我就是想要帮你，所以才会帮你，原因我也说不出来。”
“谢谢。”真心的。
“不客气，小朋友。对了，一直忘记问你的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程霄霄。”
“好的，小橙子。”
祁斌还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朝城规定的每个区都是身体植入过芯片，有身份信息的人的才能用手机。手机价格不菲，普通人就算是有身份信息也买不起。在玄武区这种混乱的地方，程霄霄连芯片都没有植入，就是个黑户，对于手机也只是在du场里见过有钱人拿出来炫耀过，远远地看一眼，摸都没摸过。
本来申请到朱雀区就可以植入芯片了，现在朱雀区去不了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为一个有“身份”的人。
祁斌看了一眼手机就挂断了，“阿肆可能会过来找你麻烦，不用搭理他。”
程霄霄笑着点了点。一个是□□大哥，一个是高级医生，这是什么绝配！
“那你休息吧，明早我把开好的药给你放在客厅里，你记得吃。”祁斌一直微笑着讲话，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心里感觉暖暖的。程霄霄不禁想着要是有这样的家人就好了。
“好的，谢谢你祁斌。”程霄霄诚心的感谢祁斌。
祁斌不在意的摆摆手，“别这么客气。休息吧。”
程霄霄躺在床上，好软的床，被子摸着也舒服，蓬松的很，不像自己买的被子，特别硬，盖着都不暖和。
“祁斌人不错，跟他好好相处。还有，抓紧时间练练你的拳法，不要再挨打了，浪费我的丹药。”
又是突然出现的混散仙人
“你每次出现之前都不能先打个招呼吗？我要是在洗澡你怎么办？你能插瞎自己的眼睛吗？”
混散仙人喘息了几息，压下心中暴怒的小火苗。
“你不说胡话，以后我注意点就是了。我跟你说的你记住了吗？多跟祁斌接触，这人还是不错的，能帮你不少。”
程霄霄挥了挥手，“知道了神仙，谨遵您的命令！”
混散仙人消失了，他不敢再多待。他努力想保持自己仙气飘飘的形象，可是这个假小子总能勾起他尘封已久的暴脾气。他真怕自己哪天脾气上来了，直接一掌劈死这个说话不注意的凡人，徒增罪孽。
而程霄霄这边则是抱着被子傻乐。她能察觉到混散仙人差不多快要爆发了，可是还是忍了下来。这样捉弄一下混散仙人，让他吃瘪，着实让她受的伤好受不少。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收拾一番下了楼。桌子上祁斌给留了字条，让程霄霄吃了饭半小时后再吃药。程霄霄在厨房忙活了一会随便做了点吃的，歇了一会乖乖的把药吃了。
客厅很大，真皮沙发坐着真是太舒服了，程霄霄躺在上面休息。对着沙发那个大屏幕电视，程霄霄迫不及待的找到遥控打开，清晰的画面比赌场的好太多了。
程霄霄很少看电视。赌场的电视放的不是血腥暴力，就是各种美女搔首弄姿，看得她都要长针眼了。住的地方房东更不会给配电视，而她自己也不会买，浪费钱浪费电，关键是每天回去累的连饭都不想吃了，哪还有心情看。
随意换着频道，有频道在放电视剧。里面的男女主角为了情情爱爱哭哭啼啼的，这都是给有钱有时间的人消磨时间的，底层人每天为了填饱肚子，哪有心情看这玩意儿。
程霄霄小小的享受了一把，一边因为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吵吵闹闹的分手而翻白眼，一边又忍不住想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解除误会重新在一起。
楼上传来脚步声，阿肆摆着一张臭脸出现在她面前。
昨晚上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阿肆回来了。听着他跟祁斌腻歪了好久才被允许进房间，笑的她肚子疼。
“你生活的挺滋润的。”呵，听听这语气。
“是啊，祁斌让我好好休息。”
提到祁斌，阿肆的脸更臭了，“你别以为有祁斌罩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晚上给我去打拳。”
我一点也不怵，“好啊，祁斌说可以，我就去打。”
“你！”阿肆坐在沙发的另一头，“你可以休息几天，但是身体好了就滚回你自己家，别在这碍眼。”
“行啊。祁斌同意了我就回去。”
“你没完了是吧！别挑战我的耐性。”阿肆发火了，脸色阴沉了下来，跟平时嘻嘻哈哈的他一点都不一样，攻击性特别强。
程霄霄也不敢再作死，嬉皮笑脸了起来，“祁斌让我留下的，我也不好走，要不然他该觉得你撵我走的。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们。等我好了会好好给你挣钱的。”
阿肆盯着程霄霄，昨晚让祁斌给程霄霄看伤，完全是因为祁斌来接他顺便的事，结果就带回来个麻烦。他很不放心一个还不熟悉的陌生人在家里，他是不怕，但是他怕祁斌的一片好心被辜负。祁斌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不能见他受伤，谁都不可以伤他。看着眼前的小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黑市打拳，看似是为了钱，可是他总感觉这人有别的目的，只是一时半会还想不透。
不过现在祁斌看重她，阿肆也只能按兵不动，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伙子，盯着点就没问题了。想到这他脸色好了许多，之前的剑拔弩张被他收了起来。
“说点正事，你已经被宋知武盯上了，这两天来的人是他派来的。”
程霄霄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要的就是宋知武的注意，只是他什么时候才能来找上门？
“你来打拳就是为了见宋知武？”阿肆猛然猜到程霄霄的目的，这是个不可思议的理由。宋知武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军司长，如果不是因为宋知义的突然失踪，这个位置他顶不上。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接近宋知武才能成的呢？
“那个蠢货，除了长得还行，草包一个，喝醉了酒口出狂言的说要自己做执行长。我要不是因为他管理这区，才懒得理他。你要做什么大事，需要接近这样的家伙？”阿肆对宋知武毫无尊敬，语气里更是满满的嫌弃。
程霄霄摇了摇头，“不可说。不过，你能帮我引荐吗？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办到。”如果阿肆这条路能走通，倒是省了她不少力气。只是现在她和阿肆一点不熟，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
阿肆摇了摇头，“你找我可是找错人了，那个人刚愎自用，疑心极重。如果你想去他手下做事，靠自己的能力还能靠近他一点，别人介绍的他就算收下了，也不会让你靠近。”搞得这么神秘，谁敢随便说帮就帮。就算是他能帮忙，这趟浑水他也不想沾。
程霄霄心想，怪不得混散仙人让她打拳引起宋知武的注意，原来他的那个弟弟是这个样子的。
跟阿肆也没什么可聊的，程霄霄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会。阿肆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忍不住又在客厅里叽叽歪歪。
程霄霄就当没听见，不理他，关上房门开着空调躺进被窝。这床真舒服，怎么都躺不够啊！
楼下的声音还在继续，程霄霄暗想祁斌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奇葩，像个逗比一样的，哪有□□大哥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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